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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這該死的一切。” 細細的雨絲從天空飄下,某座辦公樓的吸煙區里,傅美宣點著煙,坐立不安的不停觀望著外面走廊的動靜。 她現下的面色有些慘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消瘦了很多,從進來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一根不夠,就再來第二根,仿佛要把所有愁苦都隨著煙蒂燃燒起來,讓它隨著灰燼消失。 傅美宣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感覺腦袋有些疼痛,神經的牽連使她難受得直不起腰。 站在外頭的保安窺著傅美宣的一舉一動,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將她趕出去,可介于她和謝小姐是相識又不好真的行動......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上頭給的回答是謝小姐不愿意見她。 傅美宣局促不安地站起身,再次撥了電話,一如方才的對方沒有接。 女人攥緊拳,心底焦急如焚,要不是前臺和保安攬著,她就沖上去找謝可旋了。 想到至此,她低頭吸了一口煙,面頰凹陷進去,手指微微顫栗。 這幾年來,她一直和謝可旋糾纏不清。哪怕對方有了婚嫁,傅美宣也堅決不肯放手,哪怕對方有了孩子,傅美宣依舊放不下心里的執念。 往往越是愛得深的那一方,越是難以瀟灑地離開。 傅美宣經常會回想起以往她和謝可旋纏1綿的夜晚。她望著她的眼睛,那樣的迷離卻又透徹的眼神,沒有半點隱藏地向自己展露心和身體的每一寸反應。 她撫摸著謝可旋的臉龐,少見的軟弱了下去,動搖的說: “可旋,有時候......” “我又會覺得你好像還愛著我......可是......”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不愛你。” 謝可旋附上傅美宣的手背,她偏過頭依偎著女人的手掌心,注視著她,眼底化開無數圈波折的涌動。 “是現實,是生活逼我離開你......” “美宣,你說......如果我是一個男人該多好。”她低頭去吻傅美宣的指背。 “可我...不是。” “我的母親上個月被確證患上了zigong癌,我的表妹需要上大學,我家人唯一的支柱只有我......你能明白嗎,美宣。” 傅美宣遲緩地抽開了手,她別過臉,低聲說: “我......不想明白。” 明明真正的第三者是那個男人才對......是他介入了我們之間。 傅美宣相當厭惡這一切,她痛恨那個男人,討厭這個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離開自己的女人,同樣的,她也憎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如此污穢,不堪,下賤的自己,拼了命的抓著謝可旋不肯放手。 傅美宣深深記得,在謝可旋來到北院的那一次,家里的舅舅因為發現她們的來往,憤然至極地當場扯著傅美宣的胳膊,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孬種!” “為什么還要繼續和那個女人來往!?做人小三不夠你是不是還要幫人養孩子!?” 舅舅氣得面色充血的駭人模樣傅美宣現今依舊記得很清楚,他那兇神惡煞的目光,熱辣地砸在自己臉上的巴掌,還有尖銳得像刀尖的辱罵聲: “你究竟清醒了沒有!?你這樣讓我怎跟你死去的爸交代?傅家的臉都要被你這個死同性戀給丟光了!” 他的罵聲驚動了隔壁間的院師,謝可旋當下立即向他們求救,顧著傅美宣又折返回來懇求她的舅舅不要再打傅美宣。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始終有差距,更何況傅美宣面對的是一個幾近發瘋了的男人。 傅美宣被對方扯跌在了地上,謝可旋要走前去維護她,誰知舅舅一氣之下直接用腳將她踹開。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傅美宣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著家里長輩出言不遜,以往她再怎么任性都還知道分寸,可這次不同。 舅舅拽著她的手執意要拖著她離開這個鬼地方,口中還謾罵警告傅美宣: “你要是再敢和這個姓謝的女人見面我就打斷你的腿。你舅舅是什么人你很清楚,說到做到。” 最終還是顧北辰和蕭以言及時趕到將人拉了開來,否則以她舅舅那種拽法,再過不了多久傅美宣的手臂就要脫臼了。 至那以后,謝可旋便不愿意再和傅美宣見面了,盡管傅美宣多次找她,謝可旋都不愿意和對方會面。 該死。 這該死的一切。 傅美宣急得全身發抖,她終是等待不了的起身奪門而出,保安被她嚇了一跳,連忙阻攔道: “傅小姐,請不要...!咳咳,辦公區里禁止吸煙,請你回到......” 傅美宣卻突然抓住對方的衣袖,殷紅的眼眸里布滿血絲,急迫地說: “求你,讓我見一眼謝可旋,求你!” “抱歉傅小姐...我也很想幫你,可這不在我的管制之內......” “讓我見她!”她突然咬牙切齒地狠聲道。 “叫那個自私又軟弱的狗女人出來見我!!!” 這層區域的員工聽到糾紛不免感到害怕,有前來圍觀的,有再去叫其他保安過來,紛紛鬧鬧的上午,傅美宣成了幾近瘋癲的又沒有教養的女人。 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鬧夠了沒有,傅美宣。” “有什么事能不能請你不要鬧到公司來。” 謝可旋將傅美宣帶了出去,兩人進到電梯里,謝可旋的臉色非常不好,就在她難堪和尷尬的怒火即將爆發的時候,身后的人卻突然抱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