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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凝心里的不快就這樣煙消云散,笑著道:“你這般突然,也不怕嚇著人家。”鐘淺蕓也瞧出她已經氣消了,嘚瑟起來:“說起來,這么多人就只有他相信昨晚上是你欺負了我,你都不相信我。” 蘇墨凝聽她提起這事,又從她懷里起身,坐直了身子:“他那是不肯相信事實罷了。”鐘淺蕓見她如此,搖了搖頭,故意作出一副可憐模樣:“哎,昨夜里也不知道是誰纏著我,非要我叫她jiejie,誰知這個jiejie起床就不認人,可憐了我,還以為早上起來會被憐愛一番呢。”說著,她又沖著蘇墨凝,叫了一聲“jiejie。” 蘇墨凝腦海中頓時又閃出一些片段來,雖有些模糊,但隱隱發覺,昨夜的事,大概的確如鐘淺蕓所說,起碼這聲jiejie她的確是很受用。只是,她依舊裝作不信,只是面上和心里都已經不再氣了。 鐘淺蕓呢,瞧她不再追究,不再生氣,哪里顧得上給自己討說法,樂滋滋地將人抱在懷里,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娘子,你還是不生氣的樣子最可愛。” 午后,一行人緊趕慢趕進了一個鎮子,找了客棧落腳。蘇侍郎找到蘇墨凝,一臉擔心:“我給你們要兩間房吧。” 蘇墨凝知曉哥哥是什么意思,臉上一紅:“她還是聽話的,只是今早賴了一會兒床才晚了的,哥哥不用擔心。” 蘇侍郎也松了口氣:“那便好,只怕她不知輕重,她能聽你的話便可。”只是想起鐘淺蕓平日里那一身用不盡的精力,依舊擔心:“你也別慣著她,若實在不行,你給她尋個妾室也行。”蘇侍郎沒多想,只覺著有人替meimei照顧人,meimei便能省心省力些。 蘇墨凝卻沉下了臉:“哥哥何時說話如此不分輕重了?給她尋妾室,是該尋男還是尋女?我都不樂意。” 蘇侍郎趕緊認錯:“是是是,是哥哥一時想岔了,你放心,哥哥定是站在你這邊的,若是她日后有這個念頭,哥哥替你出氣。” 蘇墨凝沉著臉點了點頭,轉身走了。蘇侍郎這才松了口氣,突然有些同情起鐘淺蕓來,拋卻武力,鐘淺蕓哪里斗得過自己meimei,自己在這瞎cao心。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新葉并不繁榮,鎮子和鎮子之間隔得遠,有時林子大,扎營有些困難,便只能露宿。蘇侍郎和鐘深材都心疼meimei,命人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躺在上面倒是不難受,只是鐘深材再拿出酒來時,鐘淺蕓說什么也不讓蘇墨凝喝了。 兩人歇息時,畢竟男女有別,眾人都退出很遠,鐘淺蕓身懷武技,蘇侍郎倒也放心。鐘淺蕓將人緊緊抱在懷里,一本正經道:“我抱著你暖和些。” 蘇墨凝想著兩人露宿在外,雖說眾人讓得遠,但也不是察覺不到這邊的動靜,鐘淺蕓再怎么亂來,也不至如此,也由著她抱,很安心地睡去。 鐘淺蕓心滿意足地一起睡著,突然聽到邊上有動靜,猛然睜開眼望去,是一條蛇正悄悄往這邊移動。她認不出那是條什么蛇,皺著眉頭,又怕嚇著蘇墨凝,慢慢伸手蓋住蘇墨凝的眼睛,輕聲在她耳邊道:“有條蛇,你不要怕。” 鐘淺蕓盯著那條蛇,說完話,打算慢慢伸手撿個石子去打那蛇,誰知那蛇敏銳得很,似是察覺到她細微的動作,立馬向她們攻來。情急之下,鐘淺蕓趕緊翻身將蘇墨凝護在身下,手上扯著被子蓋住兩人的頭,她想那蛇該不至于隔著被子咬到兩人的,但她萬萬沒想到,那蛇動作快,方才趁她翻身,已經鉆入了被窩。 鐘淺蕓大氣不敢出,小心地聽著外頭的動靜,蘇墨凝也被她弄得十分緊張,過了一會兒,正要開口詢問,鐘淺蕓卻突然大聲尖叫起來,一邊叫著一邊起身,伸手往后抓去,將那罪魁禍首抓在手里,甩了幾下,那蛇也沒了性命。 鐘深材聽了動靜,趕緊跑了過來,鐘淺蕓一手捂住屁股,趕緊開口攔住兄長:“大哥,我們沒事,只是有蛇路過,嚇了一跳。” 蘇墨凝此時并不幫她顧全顏面,趕緊披了披風走了過去:“大哥,你快去瞧瞧,她被蛇咬了。”這荒郊野嶺的,誰知道是什么蛇,鐘深材絲毫不敢輕視,趕緊走了過去,卻見鐘淺蕓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兒,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十分緊張:“咬哪兒了?快給大哥看看。” 鐘淺蕓臉上泛紅,有些扭捏:“咬在腰上了。”這位置敏感,鐘深材雖然是親哥,也不好查看,只好轉頭對蘇墨凝道:“你快去看看,傷口如何,可有泛黑。”說著,將手中的火把遞了過去。 蘇墨凝走到鐘淺蕓身后,鐘淺蕓扭捏了一會兒,沖著鐘深材喊了一句:“你轉過去!”鐘深材沒有辦法,只得轉過身去。蘇墨凝此時已經掀開她的衣擺,在腰后看了一圈都沒見著傷口,正奇怪著,卻見鐘淺蕓伸手將褲子往下扯了扯,她很快就看見了兩個小小的牙印。 蘇墨凝彎著腰仔細看了一會兒,站起身子對鐘深材道:“傷口有血流出,周圍有些泛青,血倒是鮮紅。”鐘深材撓了撓頭:“那蛇長什么模樣?”蘇墨凝推了推鐘淺蕓,鐘淺蕓拉好褲子,將蛇遞給鐘深材:“蛇在這里。” 鐘深材出征在外的經驗不少,這蛇卻不認識,想來是新葉獨有的,一時之間犯了愁,又伸手替鐘淺蕓把脈,看脈象有中毒之象,皺著眉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蘇墨凝有些急切:“如何?可是有毒,需要將毒血吸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