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嬌寵媳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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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雖然不多,但樣樣都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尤其是手表和膠鞋,沒有工業票有錢也不管用。 而工業票,只有上了級別的干部手里頭才有。 第63章 我也想去【一更】 “這是, 在那里頭買的?”張秀山拿過一只手表,借著臺燈明亮的燈光觀察。 做工細致沒有瑕疵,表盤后面還貼著出廠日期和正規編號, 看商標還是海市牌。這個牌子這個質量的手表,拿去曲江縣的黑市, 少說能賣一百五。 海市牌的這個型號的手表,在市百貨商場加上工業票也要一百三十五。 曲江縣有錢人不多,一百五打底,往上浮動十塊二十塊也是有可能的。 聽張秀山簡單說了一下行情, 姜糖感嘆, 省城人民的生活水平還是高,那個收了她手表的黑市小販說轉手賣出去的價格也就是一百□□。 這跟百貨大樓的官方零售價比起來還溢價五六十呢。 也就是省城廠子多, 工人相應的也多,手里沒有票但是不差錢, 才能賣出這個價格。 張秀山看著顧連容問,“老三, 這手表, 多少錢買的?” 顧連容正拿著一只膠鞋在自己腳上比劃呢,聞言愣了一下, 回答:“可不是買的。” 張秀山:“?” 那還不成是別人白送的? “我大嫂買的。”顧連容把膠鞋放回去, 滿臉遺憾, “這鞋太大我穿不了。”只能賣出去了。 張秀山轉頭看向姜糖, “大嫂?!” 姜糖微笑點頭, “三塊,一百六。” 她知道這個價格很可怕。 可怕得低。 但萬萬沒想到,能讓張秀山和顧勝利,以及被波及的顧連容齊齊從椅子上跌下去。 這動靜大到廚房外的徐靜芳和三嬸子都好奇走到門邊, 敲了敲窗戶,“咋了你們這是?” 顧連敏和小五小六也湊熱鬧的耳朵貼在門板上,企圖窺聽里面的談話。 顧連珹淡定轉頭,“沒事,娘。您跟三嬸子繼續嘮。” 姜糖看著對面哼哧奮力掙扎想要爬上桌,卻又屢屢被相互拉扯著跌回去的三兄弟,她小聲問顧連珹,“他們這樣沒事吧?” 那三聲幾乎合并成一聲的屁股蹲兒響,聽著還挺嚇人的。 顧連珹咳嗽一聲,把張秀山留在桌上的還拿著手表的手給掰開,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東西。 “沒事,他們皮糙rou厚,不用擔心。” 姜糖搖搖頭,“我不是擔心他們身體,我是擔心,老三不是明天要去運輸隊報道嗎?萬一耽誤了咋辦?” 剛剛還十分感動的顧連容:“……” 再一次被顧勝利箍住胳膊而被拉下去,顧連容忍無可忍,給了兩邊張秀山和顧勝利一人一腳,“你們有完沒完!” 顧連容蹬了蹬腿,也不上桌了,就這么坐在地上不動了。 顧勝利抹了把臉,這會兒還直抖腿呢,手也顫抖著,聲音更是細若游絲,“老三,真……真真真,花了一百六啊?!” 顧連容沉默點頭,趁左右兩人不注意,迅速爬上桌坐好,連屁股衣服上的土都沒來得及拍打。 張秀山擰了一把自己大腿,‘嘶’一聲疼痛乍起,他慢吞吞也爬上來。 顧勝利回神,看到倆兄弟都人模人樣的坐好了,他齜牙咧嘴從地上爬起來,干脆也不坐著了,他屁股摔得生疼。 “三塊,一百六?”顧勝利睜圓了眼睛,“不是一塊一百六?!” 剛秀山不還說這手表原價搭上工業票買也一百三十五呢嗎? “這,不會是假的吧?”顧勝利盯著桌上那三塊一字排開的手表,喃喃道。 顧連容把顧勝利的黑臉推開,“三塊,一百六!” 張秀山回答剛才顧勝利的話,“是真的沒錯。”他看著姜糖,欲言又止,“但是……”真的才更嚇人好嗎?! 這么便宜是搶了鐘表廠的庫房嗎? 姜糖又搬出那套說辭,“賣手表的小販,可能在廠子里有人。” “可那也不能這么便宜啊?”張秀山心里是半點不信的,“再說,咱們省的省城,跟海市那邊的鐘表廠,隔著得有一個省七八百公里呢!” 就是再有人,七八百公里的也得跑一趟火車,還要防著在火車上臨時choucha倒買倒賣的,這風險上去了成本自然也就上去了。 “那可能我比較懂行。”姜糖又搬出一個人來,“我跟省城百貨大樓鐘表柜臺的售貨員取過真經。” 聽見這話,顧連珹和顧連容在一旁瘋狂點頭。 是真經,絕對內部人士才能知道的門道兒。 他們可看得一清二楚,姜糖把人哄得暈頭轉向的,走的時候那售貨員還想請他們去國營飯店吃飯呢,拉著非要姜糖回來記得給她寫信。 張秀山左右轉頭看了看顧家倆兄弟的反應,“不是,大嫂你問,她就啥都說啊?” 就縣城供銷社里的售貨員都拿鼻孔看人,想要攀上關系也不容易呀,省城他又不是沒去過,那邊的人啥樣還不知道嗎? 顧連容道:“別人問那售貨員不說,但我大嫂問,那售貨員是指定說的。”他就把姜糖給售貨員理發、開導鼓勵售貨員的事給說出來,最后總結道:“我跟你們說吧,那個售貨員就差跟我大嫂結拜成異姓姐妹了。” 姜糖拳頭抵著嘴咳嗽一聲,微笑道:“也就是一般cao作。”剛好為一個有些外貌焦慮的女生排憂解難了一番,暫時充當了一下婦女之友。 內部消息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交個朋友。 “紅梅jiejie給我講了這些手表的材料和做工流程,還有包裝銷售,我猜到那人有門路,透了他的底。”姜糖只說到了這里。 剩下的笑而不語,一切就看在場這幾個人怎么想。 張秀山陷入沉思。 一般黑市攤販的底子被人摸干凈,無外乎徹底退出黑市,不要命的那就把知道底子的人給做了。 極少數有人選后一個,但如果想在黑市繼續做,那肯定就要安撫好那人。 可能,那個攤販就是想著花錢封口。 顧連珹小聲問姜糖:“你在省城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當時,姜糖說的是摸清了小販的成本。 底子跟成本可不一樣。 姜糖手擋著臉頰,回復道:“我其實啥也不知道,就是摸清了成本,然后那個小販就特別緊張,可能他以為我知道了他的底,就主動降價。” “也許那人比較膽小。”姜糖補充了一句。 同時在心里道,她這真是編瞎話的一把好手,瞧瞧這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畫面。 她都快把自己忽悠的信了。 等以后不想奮斗了,姜糖覺得自己還可以窩在家里寫幾本小說。 張秀山平復了一下心情,“那這手表,要賣了嗎?” 顧連容點頭,“賣!”這可轉手就能賣三百多塊錢呢! 姜糖問他,“你不要這個嗎?” 顧連容摸了摸后腦勺,看了大哥顧連珹一眼,干笑兩聲,“我不習慣,我拿一個鬧鈴就行。” 顧連珹把手表用一塊毛巾包起來,對姜糖道:“把鬧鈴給老三就行,他出車的時候帶著,家里留一個看時間。” 鬧鈴就當小鐘表用,反正家里也不是很能用到,上下工都有集合的哨聲和大喇叭。 姜糖:“那好吧。” 三塊手表交給張秀山,接下來是膠鞋,為了防止張秀山和顧勝利再出動靜,顧連珹這次沒再報價格。 三塊粗麻布家里就可以用。 還有八盒雪花膏。 張秀山先出聲,“大嫂,這個能給我兩盒嗎?我給錢。” “不用給錢。你要用這個?”錢不錢的不重要,姜糖好奇的就是,原來這個時代的男人也喜歡用雪花膏啊! “不是我用。”張秀山被盯著臉看了半天,扭了扭身子,“給我爹用的。” 姜糖:……?!”不是,她頓時就更好奇了。 顧連珹給她解釋,“秀山的爹,以前是臺上的青衣。” 姜糖盯著顧連珹眨了眨眼睛,又猛地扭頭看向張秀山,“就是那個……那個啊?!”她手腳并用的比劃著,瞪大眼睛問張秀山。 張秀山點頭,看到姜糖眼里沒有那種嫌棄的眼神只是單純好奇才松了口氣。 他笑了笑道:“嗯。供銷社的雪花膏難搶到,以前都去市里的百貨商場給他買。” 姜糖表示理解,角兒嘛,愛美正常的。 不過這時候不是不讓弄這些嗎? 看出了姜糖的好奇,顧連珹小聲道:“秀山的爹以前是市里的人,后來才到的曲江縣,在曲江縣和秀山的娘結婚。” “那秀山的娘是干啥的啊?”姜糖順著問下去。 顧連珹聲音頓了頓,用更小的音量回答:“秀山的娘,在他小時候就死了,以前是國營飯店的大廚。” 姜糖驚訝的眼睛睜大,捂著嘴點頭。 張秀山見姜糖的眼神瞥過來,笑著道:“我娘在我十三歲那年就死了,我爹頂了我娘的工作,但是他身體不好得長年吃藥,家里窮得揭不開鍋。” “那時候我跟老三和老四是同學,他倆見我餓肚子,就偷偷從家里帶干糧給我。后來被徐嬸子和三嬸子發現,逢到了開學的時候就把給他倆的干糧多放上一半。” 要不是這倆兄弟給他的干糧,他現在還不能長成一米九的大高個呢! 姜糖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倆老姐妹個頂個的心善。 要不然也不能一個處成大隊人緣最好的,一個還養出了男主這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