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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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mama:你少在這添亂! 原河清:晏生我來就行。 郁晏生: 不過畢竟原河清算是客人,秦皎華也不會真讓他干太多活,主要就是湊在一塊兒聊聊天,說說近況增進一下了解。 阿姨,要不這個我來燒吧。 行啊,那我先把醬調好。 而被勒令禁止入內的郁晏生就悄悄倚在廚房門框看著他們,心里一片柔軟。 這時候,外出和同學一起打籃球的郁遲生剛巧回來了。聽說原河清來家了,連籃球都沒來得及放久就立馬湊了上去,賊兮兮地一笑:河清哥,現在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嫂子啦? 原河清耳根一熱,趁著郁mama轉身的空檔,立馬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還是叫哥吧。郁晏生怕少年尷尬,忙過去解圍,他陰惻惻地一笑,球打得挺開心啊,寒假作業寫完了嗎?你現在有兩個親哥管你了,開不開心? 河清哥不會這樣對我的!郁遲生面色大變,馬上哭唧唧地抱住少年的大腿。 秦皎華看著三個年輕人鬧來鬧去,輕輕搖搖頭,面上不禁露出柔和的笑意。 到最后,廚房里就擠進了四個人,邊做飯邊談笑,氣氛本來一直很好。結果飯做好了之后,原本說晚上有事回不來的郁父居然提前趕回家吃飯了。 他一身西裝革履,走路帶風,自有一股沉穩的大佬氣息。回來的時候心情似乎還不錯,嘴角帶著一點不太明顯的笑意。 結果他剛把外套解下來遞給管家,就看見自家兒子和另一個少年親親熱熱挨在一起的樣子,這點笑意就收斂了起來,臉也瞬間拉得老長,連幾人和他打招呼都沒有回應。 見狀,秦皎華直接伸手用力擰了他一下。郁父腰上一痛,這才不情不愿地干巴巴擠出了一句話:坐吧,開飯了。 于是大家紛紛坐下來準備吃飯,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因為他不冷不熱的態度,立刻就降到了冰點。 因為秦皎華性子一直比較跳脫,郁家也就沒什么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飯桌上,她和郁晏生你一句我一句,明里暗里簡直把原河清吹得天花亂墜。 結果郁父愣是不接他倆的話茬,只知道埋頭吃飯,還默默夾了一塊魚,轉移話題道:我覺得這魚做得挺好吃的,張嬸廚藝又精進了。 是嗎?聞言,秦皎華故意提高了聲音,這魚是河清這孩子做的。 郁父:嘴里的魚rou它忽然就不香了。 見狀,郁遲生立馬很上道地湊過去:爸,魚rou您要不想吃,就先吃塊點心唄,可爽口了。 郁父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然后叉了塊精致的糕點咬了一口,忍不住夸獎道:確實很不錯。 是吧?郁遲生笑瞇瞇道:這也是河清哥親手做的哦。 郁父:這頓飯沒法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郁父:這個家現在是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終于見家長啦,這本書也馬上就到結局啦,最后就要揭曉小原穿書的真正原因了,其實有的小天使在第一章的猜測是有點接近的哈哈哈。 第62章 揭穿真相? 吃過飯之后, 郁遲生被趕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寫堆積如山的作業,剩下的四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聊天。 郁父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嚴肅地一句句盤問著原河清的個人情況, 從家庭到生活到學習。聊到兩人交叉的領域, 他還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張教授?是研究新型復合有機污染的那一位嗎?沉穩的中年男人不禁眉心一動,你在跟著他做項目? 他名下有一家環保科技公司,最近接的幾個大工程, 采用的就是這位張教授的專利技術, 他們合作已經有些年頭了。 對, 張教授教導了我很多, 不過我現在還停留在搜集資料研究理論的階段, 預計到年后才能正式進實驗室cao作。原河清微笑著解釋道。 郁父理解地點點頭, 他看眼前的少年談吐彬彬有禮, 回話條理清晰,怎么看都是一個極其出色前途無量的孩子,未來的精英才干, 和自己兒子比起來也不逞多讓,怎么就非要走上這么條艱難的路子呢? 他幾不可察地輕嘆了口氣, 面露遺憾, 還想再多說兩句, 卻被自家兒子先一步開口攔截了。 爸, 我想再和您重申一次。郁晏生先是輕輕拍了拍原河清的手背以作安撫, 然后滿眼堅定地直視著自己的父親,面色真誠。 雖然您現在心里可能還有些不理解和不認可, 但我這一生, 就只會喜歡他一個人,改不了了。我向您保證, 我們一定會生活得很好的。 郁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眉頭皺了皺把視線轉向旁邊神色略微有點緊張的少年,輕聲問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原河清毫不猶豫:我和晏生想的一樣,這輩子,我也認定他了,別人都不行。 聞言,郁父立馬語氣不明地哼了兩聲:一輩子那么長,你們才活了多久,就這么自信敢說一輩子的事了? 那當年您和我媽還是高中剛畢業就約定好要結婚了呢,論自信,我哪兒比得上您呢?郁晏生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咳!郁父有點尷尬,惱羞成怒道:那能一樣嗎?你們兩個都是男人,將來要面對的風浪和困難,比我和你媽當時多多了。而且你們你們倆能別一直手拉手肩并肩黏一塊兒嗎? 他原本不想說的,可是看自家兒子一會兒揉揉少年的肩膀,一會兒捏捏他的手心,恨不能長在人家身上,憋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開了口。 被點名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原河清瞬間紅了臉,就跟被燙到一樣立刻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結果卻被郁晏生牢牢地攥住怎么都掙脫不開。 這個時候,秦皎華笑呵呵地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兩個孩子都是負責任有擔當的人,早都考慮清楚了。我們做父母的只要支持就好了,何必在這瞎cao心? 她溫柔的眼神掃過兩個同樣俊秀出色的年輕人,輕聲勸道:何況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為什么不讓他們做自己喜歡的事,和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郁父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孩子,終是嘆了一口氣,沉聲道:其實這段時間,你和你mama跟我說了那么多,我也仔仔細細地想過了,所以你們的事,我是不反對了。但是 他話鋒一轉,有些凌厲的目光直接轉向原河清:你畢竟是突然出現在我們家的,我看到你難免覺得別扭 郁晏生:爸! 秦皎華:老郁! 母子倆同時急眼了,秦皎華還直接上手掐了一把丈夫的腰,眼里滿是威脅之色。 結果沒想到郁父語氣又是一變:所以不如今天就住在這兒吧,以后也常來,我多看看興許就不別扭了。 原河清:? 他沒想到最后居然能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傻乎乎地愣了半天,反應過來以后立刻就高興地咧嘴笑了:謝謝郁叔叔。 郁父神色不大自然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嘴角卻微微翹起,露出了今天回家以后第一個淡淡的笑容。 算啦,也許他確實是老了,不懂年輕人的世界了。可未來是掌握在他們自己手里的,生活也是,所以大可不必因為一些陳舊的觀念或者刻板的印象,就把孩子們的幸福,扼殺在搖籃里。 而最高興的當屬郁晏生了,雖然他早已經做好了和家里長期抗爭的準備,但看到心愛的人得到了父母的認可,他的心里簡直比自己得到認可還要高興。一直到晚上兩個人在房間里準備休息了,他臉上的笑都沒消下去過。 也許是被郁晏生的快樂感染了,也許是今天郁父郁母的承認讓他心潮起伏,原河清突然就做了一個決定他也要向家里坦白。 雖然原主的父母同自己孩子的感情并不親近,但這么大的事,總還是要對他們有個交代。畢竟他心里到底還是希望這段感情能得到血親的承認,而且總不能之后讓他們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這件事。 原父原母都比較專注自身的發展,沉迷商業版圖的擴張,所以這個孩子的出生仿佛就是個意外。他們常年在外經商,小時候沒抱過他幾回,長大了也沒說過幾句體己話,但在物質上是保證絕不短缺的。 穿書以后,原河清曾經也想過要替原主盡孝。然后翻開手機里和母親的聊天記錄,發現全是轉賬信息和求買各種限量版奢侈品,要不是備注名寫了mama,他還以為這是個海外代購。 去年感恩節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小心翼翼地發了句感恩節快樂。結果那邊直接就打錢過來了,他就嚇得再也沒敢主動發過消息。 這次再主動聯系,居然就要通知他們這么一個重磅消息,原河清拿著手機的手不禁抖了抖,心里頓時有點發虛。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先客氣地問了個好:媽,快過年了,祝您和爸爸新年快樂。您現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跟您談談。 原母嗯了一聲,她那邊正好是下午三點,這會兒剛結束了茶話會還挺閑,于是一邊看行程安排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他。 是不是又什么有想買的了?你自己刷卡就行,不用報備,錢不夠或者買不到就發我信息。 呃媽,我不是想買東西,原河清語氣無奈,我就是想告訴您,我談戀愛了。 那邊的聲音回得也很快:噢我知道了,談戀愛花銷大,那從這個月起生活費給你雙倍,好好談。 可是媽,原河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我戀愛的對象是男生,我交了個男朋友。 然后他就不說話了,靜靜地等待一場狂風暴雨。但沒想到那頭的人一點過激的反應都沒有,甚至連回話也沒有一絲停頓。 男的怎么了?原母的聲音聽上去毫不驚訝,連語氣都沒什么變化,我們家又不搞重男輕女那套,你找個男朋友還顯擺上了?反正生活費也是雙倍,和女朋友一樣。 原河清: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郁晏生看他掛了電話之后神色復雜,心里有點擔憂,于是關切地詢問道,怎么樣?伯母說什么了? 她什么也沒說,就同意了。原河清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樣就同意了?郁晏生也震驚地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大概因為他們平時也不怎么管我吧,剛還跟我說估計得四五月份才能回家一趟了。原河清解釋道,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為原主心酸。 聞言,郁晏生不禁心疼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然后邊往少年嘴里喂了塊切好的蘋果,邊隨口問道:那他們不回來過年,你家里其他親戚會上門拜訪嗎?比如帶上你的弟弟meimei過來,他們的小胖爪就抓著你的褲腿,向你要紅包。 原河清被他的形容逗樂了,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家族架構,笑著回道:我倒是想呢,但我們家親戚特別少,也不怎么來往,弟弟meimei都沒見 說到這,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抬頭對上青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一下子噤了聲。 這個時候他就有點埋怨起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了。他很清楚郁晏生此刻在想什么,而郁晏生也清楚,他甚至都沒辦法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了。 于是他們就這樣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半晌,原河清抿了抿唇,把窗子打開了,寒涼的夜風嘩啦啦從外頭灌了進來,倒把他吹得清醒了幾分。 他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注視著郁晏生,然后嘆息著問道:你知道了什么? 這是多么聰明多么細心的一個人,他們倆朝夕相處那么久,自己的言行其實有不少矛盾的地方,和原主在各個方面都很是不同,他也許早就發現端倪了。 果然,郁晏生遲疑了片刻,而后沉吟道:之前我只是猜測,但后來基本可以肯定了。河清,剛入學軍訓的時候和我們相處的那個室友,其實不是你,對不對? 原河清登時渾身一震,沒想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居然會被青年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甚至面上毫無懼意。 他忍不住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么這么久一直不說? 我怕我說了,你就消失了。郁晏生忙伸出雙手捧住少年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的臉龐,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輕輕啄了兩口。 那你現在為什么又說了?原河清有點詫異。 現在說是因為,我想讓你能夠完完全全無拘無束地做自己。你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不需要去圓身份上的謊,不需要解釋自己莫名的變化,你可以更輕松更自在地生活至少在我的面前。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低沉好聽的聲音里帶著無限的包容和愛意,就好像春風化雨,點點滴滴滲透進少年的心田,有著寬慰人心的力量。 原河清眼眶一熱,差點就沒出息地想掉眼淚。但是他極力克制住了,還仰著小臉故作兇惡地問道:那你就不怕我是個搶了人家身體的老妖怪嗎? 就你?郁晏生輕嗤一聲:我還能不了解你嗎?這么傻乎乎的,我看你頂多是個被丟到這兒給人背鍋的替罪羊。 原河清:!神了還,居然被他猜得分毫不差! 被我說中了?郁晏生看他那瞠目結舌的小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于是輕笑著把人拉到床沿,兩個人面對面交疊著坐下,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河清臉色有點羞赧,在他腿上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只好屈服了,然后開始把自己穿書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自己的來歷,原主的歸宿和他殘留的愛意值,還有這么久以來跟系統小愛的相愛相殺。 于是郁晏生心中長久以來的猜測也終于得到了證實。 他從前一直隱隱約約覺得,那個軍訓時動不動就喊累喜好奢侈的小少爺,還有那本寫得狂放熾熱的日記,和自己喜歡的這個人有點莫名的割裂。 而此刻,山:與:三:タ。郁晏生從戀人的口中得知了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去的人生,把那個小小的男孩子和現在的俊秀少年放在一起,終于能拼湊出一個完完整整的原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