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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夏立刻慫了,打賭她老輸,她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岑荷:“怕了?” 被這么一刺激,郁夏看著面前的西瓜下定了決心。 一開始她和岑荷不分伯仲,臨末了,岑荷加快了速度,以幾秒的優勢險勝。 郁夏垂頭喪氣,看著自己的肚子犯難。 岑荷摸摸她的頭,溫溫柔柔道:“帶回家,不是讓你現在就吃,回去慢慢吃。” 岑荷:“以后除了我之外,別跟別人打賭,你這樣子鐵定要吃虧的。” 郁夏提著西瓜乖巧地跟在岑荷身后,輕聲道:“奧。” ...... 幾天后,郁夏收到陶煙發來的消息,說是要去孤兒院做志愿者,問她有沒有興趣。 郁夏想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還叫上了岑荷一起。 兒童福利院內,小孩子歡聲笑語,院長簡單地跟她們說了一些情況并表示感謝。 她們帶了些小禮物給孩子們送去,同時還捐贈了一些錢。 接下來,她們跟孩子們玩了起來,又給孩子上起了課,孩子們說長大了要成為像她們一樣的人。 等她們要走的時候,這些孩子都特別舍不得,郁夏跟她們說,“以后還會來看你們的。” 她們也舍不得這些小孩子。 其中一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道:“jiejie,不許騙我們,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們。” 包括郁夏在內,所有的人鼻子都酸澀得不得了,小女孩清澈的眼睛里滿是期待。 郁夏點點頭,“不騙你們。” 小女孩伸出手,奶聲奶氣,但確有著成年人的情緒,“那我們拉勾勾。” 郁夏伸出手,跟小女孩完成了拉勾勾儀式。 回去的路上,岑荷也向郁夏伸出了手。 郁夏一愣。 岑荷:“愣著干嘛,拉勾勾啊。” 郁夏面目通紅,“jiejie,你真幼稚。” 幼稚也好,成熟也罷,岑荷直接把郁夏的小手指和自己的小手指放在一塊,說出了不符合她這個身份的話語:“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要永遠在一起。”最后她的大拇指按上了郁夏的大拇指,這是屬于她們兩之間的諾言。 ... 周五,岑荷又去做客普法欄目,這次是直播的,專門設置了提問環節。 郁夏準時打開了電視機,在電視機前蹲守著岑荷的出現。 節目前面實時報道了一些新聞消息,郁夏抱著上次買的西瓜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吃。 等吃的快差不多了,岑荷終于出現了,帶著假發端坐在那里,臉上保持著微笑,第一個連線的問的是家里漏水的問題。 岑荷告訴她首先可以查看購房合同,看是否過了質保期,接下來可以跟物業協商如果走不通,還可以向住建局投訴,如果還是不行,那就可以直接選擇起訴。 回答完這個問題后,岑荷還補充說明了,很多事情訴訟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其實是算解決問題的有效辦法,不要怕麻煩,只是聽起來覺得麻煩,其實現在的訴訟已經發展得很高效便捷了,立案可以在網上立,也可以郵寄立案。 第二個問的是一位女士,在美容院辦了卡,卡上寫了最終解釋權歸商家所有,她想要退錢,商家不同意。 岑荷告訴她這個只要向消費者權益協會進行投訴,一投訴一個準。 接下來幾個問的問題也都是十分貼近生活,是平時日常生活中經常會遇到的一些糾紛。 只剩下最后一個名額,提問者的聲音聽起來不大,說她自己懷孕了,但男朋友不要她了,她不想活了。 包括岑荷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為之一動,做好了隨時報警的準備。 岑荷開始負責安撫,她從學姐賀麗那里學習到一點心理學知識,遇到這種情況一味地勸說其實是沒用的,在她這樣的年紀覺得失戀這樣的事就是天塌了下來,她可以理解。 岑荷先從法律角度給她分析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孩子不要,可以向男方要求賠償醫療費、營養費等一系列費用。 接著又從情感角度跟她分析,人的生命短短幾十年,不急于現在,未來還有無限種可能,雖然生命中有太多不可承受之重,但正因為如此生活中才有美好可言,不然美好怎么能稱之為美好? 隱隱被說動的女孩,反問岑荷:“小jiejie,你談過戀愛嗎?” “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沒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岑荷想到郁夏,有些能感同深受,郁夏早已滲透進她身體每一個部位,說實話她也無法想象沒有郁夏的日子。 她思索了再三,“我正在戀愛,也明白你的感受,但我知道只有我們足夠愛自己了,才會有更多的人來喜歡你。” 你若盛開,蝴蝶自來,只有真正的喜歡自己,那一刻才是光芒萬丈的自己。 本來沒有哭的女孩子一下子哭了起來,岑荷知道她說動了女孩子,她應該不會再去輕生了。 輕生的念頭就在一瞬間,女孩子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她正好看到了這個節目,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她最后道了聲謝謝并說自己會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是岑荷從小銘記在心的一句話,無論經歷過多少黑暗,這句話始終激勵著她,一次又一次把她從深淵拽回來。 只要活著便有希望,事實也證明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