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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渠一直睨著元笑,看著她失神的跟著下奴離開,而后晃悠悠轉身靠近阮白爾:“你瞧瞧,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家負心郎呢。”謝梓梓道:“說是皇室,可洛京哪個公族這般模樣,到底是一直養在番地。阮娘子的花都被她毀凈了!真是討厭!” 謝安渠聞言抬腳就踢了她一腳:“你嘴上最好有個把門,皇家的人也是你能隨意搬扯的?”阮白爾有些憐惜的看著茉莉:“倒是可惜了這一盆子花。”謝安渠撇了撇嘴:“雯姐兒送的?” 阮白爾點點頭撫著老鼠的皮毛輕聲道:“雯姐兒養了許久的花,說是怕緇川路途遙遠,這花謝了可惜。”謝安渠搖了搖扇:“好容易入了洛京,偏又要再嫁去犄角地方。這何夫人和雯姐兒有仇嗎?先在京里嚷嚷開了,轉頭又嫁回老家。” 謝梓梓有些擔憂問道:“要是她夫家對她不好怎么辦?”謝安渠白了她一眼:“對她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人家爹娘都沒cao心的問題,倒是把你難住了?!”謝梓梓有些難堪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是了,雯姐兒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父親入京述職,以后若無大變故,只怕是要死守洛京。何夫人想著京中無人選,嫁回老家好歹有娘家人和夫家人照看。雯姐兒嫁的人,她娘家大嫂也早就和她通過了氣。為人老實巴交,雖然沒什么大出息,但在縣衙是個小捕頭,在老家也算得上是個好人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養狗太費錢了 ☆、第拾陸章 阮白爾只聽著她倆說并不插嘴,其實心里在可惜。雯姐兒可是長著一副好顏色啊,嫁回鄉里是真浪費了。再說她性格軟懦,就算是老家有人照看,只要她郎君稍稍威脅,雯姐兒連聲都不敢吱。何夫人到底是小門小戶,眼見與魄力都是低的很。 何家無男丁,只要何夫人透露出一絲招婿上門的意思,何大人的官位頂在那里,自然會有大把不在乎排面的兵將上門提親。 與其把女兒嫁的那般遠,讓親戚照顧,倒不如找個人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可惜何大人是武將,只知道聽將令。何夫人蠢笨也想不出這些彎彎繞繞,且洛京貴婦人不帶她玩耍,自然就想不到這一茬。 元笑跟著女奴進了客房,換了托盤上的衣裙,胸部略緊,她有些難受的扭了扭,不成想聽見了錦帛撕裂的聲音!她頓時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動。門外的女奴困惑著看了看門內,卻未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謝安渠阮白爾謝梓梓都沒等到換完衣裙的元笑,便結伴去尋。 女奴見了阮白爾,跪下道:“主子,兩位娘子。”阮白爾頷首,女奴便站了起來:“世女出來了?”女奴搖搖頭,房內的元笑也聽見了阮白爾的聲音,但是她不知道在外面的還有謝家姐妹。 “阮娘子!阮娘子快些進來!這衣服好像是裂了!” “噗嗤!”謝梓梓沒憋住,笑出了聲。謝安渠和阮白爾相視一眼,不知道說些什么。元笑更難受了,她聽見了謝梓梓的笑。說明衣服裂了不止阮娘子知道了,謝家姐妹倆也知道了,這面子丟大發了。 可元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尷尬過去后,她也開始傻笑起來:“阮娘子,可否先進來,這衣裙上襟太緊,后面可能是裂了,還要勞煩娘子幫我找身大點的。” 謝梓梓的笑聲兀的停了,元笑是世女,府內肯定不能拿下人的衣服給她換,肯定是拿了阮白爾新做的衣裳給元笑。元笑說上襟緊了,不就是……不就是說阮娘子的胸比她的小嗎? 謝梓梓紅著臉低下頭,謝安渠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阮白爾的上半身,然后瞇了瞇眼,上手摸了上去:“白爾的上襟……還略顯寬松呢~”阮白爾往后一躲,衣裙飄擺,十分好看:“去,把郎君新做的那套錦衣拿來。” 女奴聞言告退。阮白爾抓住謝安渠不安分的手,對著里面的元笑道:“世女稍等,家中實在無合適女子衣衫,便為您拿了兄長新做的,您先將就著穿。”元笑還保持著僵硬的動作,對著墻面大聲道:“無礙的,阮娘子你可以進來一下嗎?我實在是有些難受,這衣裙脫不下來!”謝梓梓也大聲回應:“反正已經破了,你干脆就撕裂了事!”謝安渠不悅的看著謝梓梓,只一個眼神,謝梓梓便不說話了。 阮白爾推開門:“世女,妾身進來了。”元笑聞言,撐著松散的上襟慢慢轉身,剛好看見阮白爾關門:“阮娘子……”聲音可憐巴巴,她委屈的看著阮白爾。阮白爾走上前,抓住元笑的手臂:“世女不要動,妾身先試試看,能否拽下。”元笑點點頭,看著阮白爾在她身旁拽衣裳。阮娘子身上有股清香,說不清是什么香,勾人的很。阮娘子……有些矮,矮她半個頭。 “阮娘子,你好矮啊。”阮白爾動作一頓:“世女,這衣服怕是拽不下來了,妾身拿把剪子,幫您剪了吧。也沒別的法子了。” ☆、第拾柒章 元笑有些忐忑道:“那就麻煩娘子了。”阮白爾對著她輕柔一笑:“無礙的,錯在妾身考慮不周。”元笑看了看阮白爾,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臉紅:“其實,娘子這副樣子就好看的。不像我,有時習武還挺不便。” 這個女人……是在炫耀嗎? “還要勞煩世女蹲下一些,妾身太矮了。” “嗯!好!” 女奴拿著衣裳快步往阮白爾處去,路上差點撞上從回廊拐角處走出的阮白霎。“郎君恕罪!”女奴趕忙放下托盤往地上一跪。阮白霎穩了穩心神,還未來得及開口,身邊的通房李氏已經憤怒斥責:“瞎了你的眼!慌急慌忙的,規矩都白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