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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聯盟的人員檔案里,找不到任何有關我父母工作的資料。” 如果她的父母真的是十分優秀的向導,那么為什么沒有被記錄在案?而且聯盟的說辭,很多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 謊言太過劣質,只粗陋的包裝了一下就被匆忙的拿出來,或許欺騙年幼的孩子足以,但阮長漪已經長大了。 聯盟對她有養育之恩,如果可以,她并不想以惡意揣測它。但有關她父母犧牲的事確實疑點重重,她必須查清楚。 阿貝姬有些明白了,“所以你認為那座教堂里有你想要找的線索?于是故意接近我,偷走了鑰匙?” 阮長漪點頭。 阿貝姬聳肩,無所謂的搖了搖手里的鑰匙。 她對于別人的悲情故事缺乏同情心,對于‘死敵’的悲情故事更是如此,不幸災樂禍已經是很道德了。 但其實,她更生氣另一點。 “你完全可以向我借用這把鑰匙,而不是以‘偷’這種齷齪的方式來毀掉我們之間的感情。” 阿貝姬很失望,直至今日,她依然對阮長漪非常失望。“我一直以為我們至少算是朋友,但顯然上將您并不這么想。” 阮長漪試圖解釋:“你是帝國的公主,那座教堂又被帝國列為禁地,以當時的情況,我很難做到信任你。” “對不起,阿貝姬殿下。”她再次鄭重道歉。 “對于當初欺騙您的事,我真誠的向您道歉,并希望得到您的原諒。” 其實她更希望這件事從今以后可以翻篇,永遠不要再提。這樣,將軍就永遠不會知道,她曾經其實是一個欺騙別人感情的混蛋。 阿貝姬冷笑道:“算了吧上將大人,這種話你只能騙騙自己。” “事實上,你不信任任何人。” 大公主冷冷的下定義,“你是一個只相信自己,完全的利己主義者。” “我是不是帝國的人其實并不重要,只是你從來就沒有信任過任何人。并且今后,也不會有。” 阮長漪不贊同的看著對方,“至少我想嘗試去相信將軍。” “你說的沒錯,就包括現在,我依然不相信你。但我卻選擇把這件事告訴你,并且解釋清楚。” “因為我不希望和將軍之間出現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提到莫將軍,阮上將的臉上露出幾分溫柔的神色,“或許我是應該感謝你的,阿貝姬。” “靈魂綁定儀的百分百適配率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非常準確,我自認為,我和將軍十分的合拍,并且有意愿就這么一直過下去。” 阿貝姬聽得有點目瞪口呆。 這次的任務,她多少也了解到莫云樊是個怎樣的大直男,有多么的不會說話。阮長漪居然也能忍受這樣的將軍? 她驚訝道:“我還以為沒人能受得了莫將軍的脾氣。” 其實事情過去后,阿貝姬也沒有當初那么生氣了,她還隱隱有些替阮長漪擔心,覺得自己當初魯莽的行為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問:“你知道....有關莫將軍的那個傳聞嗎......?” 阮長漪微微瞇起眼睛,像一只狡猾的小狐貍,“什么傳聞?” 阿貝姬小聲道:“就是....那方面.....” 作為一個沒體驗過兩性歡愛的處Beta,阿貝姬有些羞于出口,“就是....我聽說,莫將軍一直拖到三十歲還沒結婚,是因為性功能障礙....” “之前將軍的父母似乎給將軍介紹過一兩個Omega,聽說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就是每次都在最后一刻分手了。” 阮長漪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有點小興奮,“你的意思是.....將軍那方面不太行?” 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承擔家庭性福的重任就交給她了? 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有點躍躍欲試呢。 阮長漪想了想,決定告訴阿貝姬這個驚天秘密。 “其實我和將軍結婚到現在,將軍也還沒有碰過我。” 阿貝姬震驚了:“什么?!”原本對于那些謠言,她還只是半信半疑,但阮長漪的這句話無疑是坐實了這些謠言的真實性。 “將軍一次都沒有碰過你?!” 阮長漪點頭,并且重復道:“一次都沒有。”甚至有時候明明已經箭在弦上,對方還突然剎車。 阿貝姬覺得有點混亂了,又開始替將軍胡亂解釋,“畢竟你們都是Alpha,將軍原本那方面就不太行,這下應該更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吧。” 天啊,可憐的將軍。 阿貝姬更加自責了。 她本以為阮長漪會傷心難過,未曾想對方竟然露出一個高深的笑來,“是啊,畢竟我們都是Alpha。”究竟誰是妻誰是夫,還說不準呢。 阿貝姬默默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另一邊,正在廚房做飯的將軍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順便捏爆了一個雞蛋。) 阿貝姬假裝沒看見阮長漪眼里的精光,又把手里的鑰匙重新交給她。 “鑰匙你拿著吧,反正都偷了那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會。” 她警告道:“只有一點,希望你心里能有數。教堂被帝國列為禁地必定有它的原因,這把鑰匙只有你能用,我不希望看到有其他人使用這把鑰匙。” 阮長漪點頭,“那是當然。” 阿貝姬點點頭,“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