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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將軍笑了,摸了摸阮上將柔軟的長發,“你當是生孩子?一次沒懷上,以后還會有的?” 阮長漪:“.....” 她沉默的放下自己的友誼之手,并且決定今后再也不會安慰莫云樊這位話題終結者了。 莫云樊只是有些可惜,“聽說幻獸可以代替向導,對哨兵的精神體進行自我維護,如果有了幻獸,我的精神力應該就不會崩壞成現在這樣了吧.....” 說完,她又目光灼灼的看著阮長漪,“不過,有你也是一樣的。” 阮長漪是向導,并且和自己的精神體契合度高,幻獸能做到的,她也一樣可以。 此時此刻,在耿直的莫將軍心里:阮長漪=幻獸。 但這略顯曖昧的話,和灼灼的眼神明顯讓阮上將誤會了,誤以為這位一本正經說sao話的將軍又在變相撩人。 阮上將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傲嬌的別過臉,小聲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莫將軍不明白這人為什么突然別扭起來了,也沒多想,接著看紀錄片去了。 ‘蟲族是人類發現的第一個除自身以外,有生命、有文明的種族。’ ‘它們長相丑陋,肌rou發達,沒有進化出四肢和五官,形似毛蟲,肚皮內側有十八根觸手,并且戰斗方式十分兇殘。’ ‘蟲族的文明程度低下,且大部分天生好戰,沒有系統的管理方式,還保留著最原始的動物本能,以武力象征著地位的高低。’ ‘一只雄蟲可以同時擁有十幾只母蟲作為配偶,生育力極強,戰斗力極高,常以數量取勝,sao擾星際居民。’ 阮長漪時常會想,其實,人類作為后來的搬遷者,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才算是真正的sao擾者吧。 但這些話,從沒有人提過,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將這件事忘記了,厚顏無恥程度實在令人咂舌。 不過,人類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性別分化后,人類的生育力急劇下降,人口瞬間縮減為原來的百分之三十。蟲族又一直不安分,兩方在星際戰場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也就是前些年才稍稍緩和一些,有了喘息的空間。 畫面上的兩只蟲子越打越來勁,解說也越來越激動。 ‘蟲族的戰斗方式十分殘忍,擅長用觸手將對方絞殺,即便是對待同族同胞,下手也毫不留情。’ 阮長漪覺得眼皮有點沉,又默默往莫將軍那邊靠了靠,忍不住說了聲:“好困...” 莫將軍看得熱血沸騰,完全沒注意到阮上將這邊的狀態。 被直接無視的阮長漪:“......” ‘看!那只灰色的毛蟲抓住了對方的觸手,正試圖絞殺對方!’ ‘什么!那只毛色鮮亮,如同彩虹一般的毛蟲居然反殺了!’ 電影如此驚險刺激,可阮上將卻只想在心底罵敲里嘛。 說好的愛情電影呢? 她一點也不想看兩只蟲子打架打到腦漿迸裂啊!!! 阮上將再也撐不住自己快垂下來的眼皮,眼睛一閉,就這么直接靠在莫將軍肩上睡著了。 莫將軍一個人在心里嗨的夠可以,等電影結束,她回過頭來,還準備和阮上將互相交換一下觀影感受。 結果她一歪頭,發現阮長漪居然已經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 淡淡的玫瑰味此刻就縈繞在她鼻尖,那是屬于阮長漪的,獨有的玫瑰味信息素。 莫將軍一下子神經緊繃起來。 她看電影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么緊張。 怎么辦? 她僵硬著肩膀。 到底是動還是不動? 莫云樊神色復雜的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沉的阮長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人睡著的時候氣質倒是收斂了很多,安安靜靜,還有點甜絲絲的。就像蘋果樹上半熟的澀蘋果,明知沒到時候,卻特別想勾人摘下嘗一口。 莫將軍吞了吞口水,最終還是決定紳士的拍拍阮上將的肩膀。 她小聲叫道:“上將,電影結束了。” 阮長漪動了動,但還是沒醒。 莫云樊微微皺眉,又稍微加大了點音量,“阮上將?” 依然沒有人回復她。 看來阮上將的確睡得很沉。 莫將軍沉默片刻,隨即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她一手勾住阮長漪的肩膀,一手托起這人的長腿,直接將人公主抱了起來。 懷中的人輕的過分,完全不像是個長期經受殘酷體能訓練的軍人應有的體重。 在莫將軍眼里,這就是堆骨架子。 她下意識的顛了顛,自言自語道:“為什么沒有肌rou?”軍人難道不應該都是八塊腹肌嗎? 阮長漪的耳朵動了動,似乎有些不滿. 莫將軍看著懷里的這堆‘骨架子’,有些犯難,到底要不要把阮上將送回她自己的臥室呢? 如果要送回去的話,中途肯定會把人吵醒的。 莫云樊盯著懷中人熟睡的面孔,意外的憐香惜玉了一回。 要不.... 她想,就讓她睡在自己這屋吧....? 反正都已經結婚了,只是睡一個床,又不做什么,也沒什么不可以吧?(在犯罪的邊緣試探) 越想越覺得這個做法可行,于是莫將軍把人抱到了自己床上。 她看了眼智腦,‘夜間電影’任務已經顯示打卡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