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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到這苦笑了一下,繼而又直視著太宰治的眼睛說道,“所以,我來尋求您的幫助。我懇求您能幫我。” 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認真,認真到近乎執拗,讓太宰想到了直挺挺的白楊。 太宰對她的那個朋友的身份有了些猜測,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盡可能多的搜集信息。然后他微笑著說,“好的,朝倉小姐。事實上,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接下來去實地考證一下就能知道大概了。” 朝倉奈奈鄭重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謝您,焉島先生。” 她走出這家會面的咖啡廳,腳步很輕。 入夏了,太宰沒有再穿那件砂色風衣,可他還帶出了門,只是掛在椅子上。他拿起風衣,把它認認真真地疊好放入包里,也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這個副本能過w字!(你做夢) 這個副本主角是朝倉奈奈和神崎缺,但妹子們都是好人,路姐和當年的事也沒關系,只是現在這個事的推手而已。感謝在2020-04-21 13:36:16~2020-04-22 17:5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onglongago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章 她有什么目的 29. 護 太宰治遇到感興趣的事情,就會一定追查到底,不論是否會遭到危險,不如說他享受著在生死邊緣跳踢踏舞的感覺。 神崎缺的案子不難,他已經可以通過朝倉奈奈的話大致推斷出是怎么一回事。神崎缺和其母之死是板上釘釘的事。 不過,值得探尋的是,朝倉口中的“新朋友”是不是綾小路清隆?她又為什么會認為綾小路和神崎很像?她為什么執著地認為神崎還活著?綾小路在這件事中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黑發青年掩下滿腹心思,輕巧地跳下車,踏入神崎宅的舊址。 神崎宅是一座私人宅邸。按理來說,遭受火災后的宅邸要么變成廢址,要么被神崎家的親人接管,它屬于后者,現在歸屬于神崎缺的舅舅,神崎谷一。 神崎谷一對這座空空蕩蕩的宅邸什么也沒做,沒有重建這里,像是把它完全廢棄了一樣。這個態度就很耐人尋味。 這是一個疑點。 另外一個疑點就是,火災過后警部的現場處理和數據采集表面上天衣無縫,實際上處處是漏洞。先不說火災中的人大部分死于一氧化碳中毒,燒到一點肌rou組織都不剩,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最最有趣的是,就是這樣漏洞百出的案子,六年來警部的人竟然沒一個起疑,這只能說明——警部有內鬼,甚至警部已經被參透。 這就是太宰治為什么只是和警部打了一個招呼,卻婉拒了他們派遣的助手。不是因為自己檔案仍在洗白中不方便和他們打交道,也不是因為怕助手捉襟掣肘倒貼麻煩,而是因為他在放長線釣大魚——他想讓內鬼自己上鉤。 太宰不慌不忙地查看著神崎宅內的環境。前面說神崎宅完全是一片廢墟,其實不大對,因為著火的是院子,宅子內部仍舊保存得相對完好,家具也都沒有搬走。 他剛到的時候就已經對這里的房屋內部結構有大致的判斷,他先是去了神崎的母親的房間看了看,意料之中地沒發現什么可疑的東西。 這很正常,痕跡肯定都被清理了。要是能發現什么才叫他驚訝。 太宰來時調查過,神崎一家在這個地帶存在感不高,能看到神崎母女出門,但次數不多。跟她們一家經常往來的,也就只有朝倉一家了。 昨天,他問朝倉小姐,神崎的母親對她的態度怎么樣? 朝倉聽到這個問題還愣了愣,顯然她之前沒往這個方向想,“嗯…我跟她接觸的也不太多,但是焉島先生您這么一提,我開始覺得她態度有點怪怪的了,她看我的表情…有點讓我心里發麻。”她咬了咬唇,不安地糾著手上的布料。 太宰當時拿不準要不要露出個安撫的笑,當然他很多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笑,他只記得自己說道,“朝倉小姐可能想錯了,神崎的母親對你應該不是抱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她應該是想拿你做實驗。 能在警部安插內鬼、很少出門行蹤詭異、再加上一場大火燃燒了兩個人的生命,后續還有人接替這個宅邸并消除證據,都指向一個可能,神崎的母親隸屬于某個非/法犯/罪組織。 這種組織的套路,太宰治再熟悉不過了,軍/火/暗/殺/做/實/驗,像這種買個尋常的宅子,還帶著個孩子的,一般不會是安全屋,應該是秘密實驗室。 神崎缺和她母親,還有她的舅舅,究竟有沒有血緣關系都是個未知數。可能神崎缺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工具,剛好通過她,那個組織發現了右腦發達、藝術天賦極高的朝倉奈奈,想要設計把她納入囊中。 神崎缺無意間發現了母親盯上了自己的好友,并且將要對她下手,所以設法支開好友,并回去與母親對峙。而這對母女攤牌了,她們爭吵、可能還有嘶吼和打罵,虛假的親情被背叛與欺騙擊垮。然后其中一個人點燃了火,也可能只是一根掉落的煙頭遇上了夏日干燥的晚風。 火焰迫不及待地燃燒,這對薛定諤的母女可能仍在歇斯底里地爭執,也可能只是安靜地看著彼此,看著神崎缺出生十二年來的歲月。不管是哪種可能,她們無一例外地葬身在大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