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黃奇自然也是聽說了宮主的兒子祝修恒在有那么多法寶的情況下還被重傷的事情,但是他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那陵塬他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是才入金丹沒多久的一個修士,況且無門無派,能厲害到哪里去? 在黃奇看來,祝修恒能被這樣一個修士傷成這樣,多半還是因為太廢了。 黃奇這個人,雖然說對于祝俞忠心耿耿,但是一直是瞧不上祝修恒的。 覺得祝修恒不過是個拿了不知多少天材地寶才堆出一個金丹修為的廢物,要是沒有了身上那些法寶,怕是連筑基的修士都不一定打得過。 事實上,不止黃奇一個人這么想,赤焰宮內大多數也是這么個想法,只是礙于祝修恒的身份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宮主讓他一定要抓住這個陵塬,而且最好是活的,說是要讓祝修恒親自報仇。 黃奇面上不顯,內心對于祝修恒更是多了幾分不屑。 這天聽說發現陵塬他們的蹤跡時,黃奇親自趕了過去。 雖然覺得擒殺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不過手到擒來,但是畢竟是宮主親自交待吩咐的事情。 黃奇覺得,還是得表現的重視一點。 而這邊,陵塬這次沒讓云墨單獨御劍,而是自己帶著他們兩個人。 畢竟這樣速度更快一些。 只是盡管已經非常注意了,陵塬發現還是有幾個小尾巴跟上了他們。 他心中頓時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們的行蹤怕是已經被發現了。 好在這些人只是遠遠跟著他們,并沒有什么動作。 陵塬知道,他們應該只是起一個傳遞信息的作用。 用了點手段將這些跟在他們后面的尾巴甩掉,陵塬卻一直未能放下心來。 果然,在他們臨近京都的時候,一個紅袍道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陵塬將云墨兩人護在身后,沉聲道:赤焰宮的人? 這紅袍道人正是黃奇。 他甩了甩手中的拂塵,貧道乃赤焰宮長老黃奇,想來你便是陵塬了。 陵塬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這個黃奇道人可不是祝修恒那樣的草包,陵塬不敢掉以輕心。 只見黃奇接著說道,我們宮主想請道友入我赤焰宮一敘, 他精瘦的面龐上露出一點高高在上的笑意,有些輕蔑地看向陵塬幾人,還希望陵塬道友不要讓貧道為難才是。 看著這個道人,陵塬知道今天難免又要做過一場了。 他半側過臉,快速說道:云墨,你帶著皇甫松先入城。 不等云墨反駁,陵塬加重了語氣,不要浪費時間! 他一個人就算打不過,逃跑總也容易些。 可是他們若都在這里,陵塬是真沒有把握。 這時黃奇的聲音又響起來,看來陵塬道友并不想去我赤焰宮啊......他嘆息一聲,手中拂塵一揚,只見一瞬間竟同時出現五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道人,將陵塬幾人圍在了中間。 而此時他雪白的拂塵也化作萬千銀色絲線雙肩朝著陵塬幾人撲去。 陵塬帶著云墨兩人險而又險的躲過了第一擊,還未來得及喘息,黃奇的第二次攻擊已經來了。 這樣太被動了,陵塬不斷躲避著黃奇的攻擊,對云墨說道:我們分作兩路,我先拖住他,你們找機會沖出去! 云墨咬咬牙,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了,好! 他也明顯感覺到,今天來的這個道人,實力比起當初的祝修恒高了不知多少,他若是執意跟在陵塬身邊,只會讓陵塬不得不分心來保護他,只會成為拖累。 見云墨答應,陵塬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沖向前去,足尖輕點,手中凝出一把長劍,朝那漫天銀絲斬了過去! 這銀絲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斬斷之后很快又瘋狂生出新的來。 黃奇哈哈笑道:我勸你還是早些放棄,老老實實的和我回去任由宮主發落,要不然,待會兒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說著只見他手中動作一變,原先那漫天的銀絲突然又變成一道道閃著寒光的利刃。 這些利刃將陵塬幾人團團圍住,似乎下一刻便會化作劍雨將他們全部刺穿。 陵塬雙手張開,靈劍自然消散,只見他的手指在空中輕輕撥弄著,似乎有一道道漣漪從他的指尖流出。 黃奇卻是有些看不懂這個陵塬在搞什么鬼了,他有些不耐煩的想,還是要給這幾個小子點厲害瞧瞧。 他將自己手中的拂塵揚了一下,想要將這些利刃射向陵塬他們。 沒有動靜。 黃奇大駭,怎么回事? 這是陵塬將雙手合十又緩緩分開,那些原本圍住他們的利刃也隨著他的動作分開一條路來。 就是現在,快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遲了點 第23章 隨著陵塬的話語,云墨帶著皇甫松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沖出了包圍圈,朝著京都方向而去。 黃奇哪里愿意就此放這兩人離開,怒喝一聲,哪里走! 只見這紅袍道人右手掌心一轉,周圍靈力翻涌,朝著云墨二人拍去! 云墨這邊眼見避無可避,反手將皇甫松推向遠處,你先走! 少年眉眼還未完全長開,只是比起一開始的青澀懵懂,現在更多了幾分堅定無畏。 皇甫松被云墨推離這片戰場。 眼見云墨轉身迎上這赤焰宮道人,皇甫松面上焦急,卻只能握緊雙拳,向著京都內快速跑去。 你們堅持住,我這就去找人來! 而陵塬趁此凝出劍氣向著那道人揮去。 鋒銳無比的劍光映亮了陵塬此時的面容。只見他薄唇緊抿,眉目間仿若覆著一層寒霜。 而這黃奇在兩人夾擊之下竟是絲毫未落下風,直接硬抗住了陵塬的攻擊。 眼見著皇甫松已經跑遠,黃奇倒是沒有阻止,畢竟他的目標最主要的還是陵塬。 見云墨未能離開,反而又回來了,陵塬也沒有說什么,只叮囑了一句,小心! 幾招過后,竟是還未能將這兩人拿下,黃奇的臉上感覺有些掛不住了。 畢竟之前在他心里,這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他干瘦的面龐上露出一絲怒火,你們這是要與我赤焰宮作對到底了?! 陵塬冷聲道:本就是你們先行不義,我等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哼!倒是會狡辯!我看等你到了我赤焰宮內,是不是還這么嘴硬! 只見黃奇周身靈力鼓蕩,整個人如同化作一個大火球一般,直接朝陵塬兩人沖撞過來。 云墨! 陵塬喊了一聲,然后兩人雙手緊握,同時結起法印,一道金色的屏障頓時在兩人身前浮現,而此時黃奇化身的大火球也撞了上來! 一時之間,四周的云霧迅速被蒸發消散,碧空之下,只余這一赤一金兩道光影。 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黃奇心念一動,身周的赤紅光影比之前更甚。 而反觀陵塬這邊,那金色屏障似乎已經變得越來越淡。 隨著黃奇的攻擊加大,陵塬和云墨的面容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陵塬哥哥,我們快要堅持不住了。云墨眉頭緊緊皺著。 嗯。陵塬的臉上仍然是那副極為冷靜的表情,待會兒你先松手...... 陵塬!云墨突然生氣了,他第一次這樣直呼陵塬的名字。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 云墨感覺心里酸酸漲漲的,難受的厲害。 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陵塬愣了愣,似是沒想到云墨突然會這么生氣。 他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薄唇似乎更蒼白了幾分,阿墨...... ...... 皇甫松跌跌撞撞的跑入京都之后,徑直來到了武平王府。 門外的侍衛看見他也是一驚,大公子! 皇甫松沒理這兩個侍衛的行禮,風風火火的跑進內院,去往武平王平日里的慶榮堂。 大喊道:爺爺!爺爺! 而此時,皇甫松回來的消息也迅速被他爹武平王世子皇甫睿,還有他娘楚詩詩知道了。 聽說皇甫松一回來就大呼小叫的朝慶榮堂跑,皇甫睿面有不悅,成何體統!在外修行幾年我看他是把什么禮儀規矩都給忘了! 他身邊坐著一個面容清麗秀雅的婦人,正在帶著一個四五歲大的男童習字。 見皇甫睿發這么大火,這婦人不禁瞪了他一眼,小心把楓兒嚇到! 這個婦人就是皇甫睿的真愛二夫人,而那個被稱作楓兒的小男孩正是他們倆唯一的孩子。 皇甫睿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看著楓兒正抬起頭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有些訕訕道:我這不是生氣嗎...... 宣月兒對小男孩道:今天就道這里吧,楓兒先出去玩。然后對身邊的侍女道:帶小公子下去。 小男應了一聲,又像模像樣的向兩人行禮告退,才高高興興的向外跑去。 看著幼子如此懂事有禮,皇甫睿心中對于皇甫松更加不滿起來。 楓兒這么乖巧可愛,父王這個老頑固卻總是想著皇甫松。 宣月兒拿過之前自己還未繡完的刺繡,垂著眼眸,松兒畢竟是你的嫡長子,父王更加看重喜愛也是難免的。 皇甫睿聽她又說這個話,再想起楚詩詩那個女人這次不知發什么瘋,竟是直接在府中住下了,知道宣月兒心中肯定也不舒服,不由半摟過她的肩膀,哄道:我知道你們娘倆受了委屈,不過快了,再忍一段時間就好...... 楚詩詩住著的是一個單獨的院子。 此時她正慵懶的靠在窗前,指尖上正停著一只銀灰色的小鳥。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只見她的嘴角突然勾了勾,手指輕輕一動,那銀灰色的小鳥便消失了。 我這個兒子啊...... 竟是也朝慶榮堂走去。 皇甫松來到老王爺居住的院前,一個穿著灰衣的侍從正從屋里面出來,看見皇甫松后不由驚喜道:大公子,您可算回來! 皇甫松認得這是武平王身邊的老人了,他也顧不得別的,趕緊問道:爺爺呢? 那侍從將他拉到一邊,大公子回來,本也該立即通知王爺。可是王爺他方才用了藥,剛剛睡下...... 皇甫松驚訝道:爺爺病了? 是啊,王爺病了有一段時間了......這侍從嘆了一口氣,不過看著皇甫松又高興起來,王爺要是知道您回來了,這病啊肯定馬上就好了! 他見皇甫松面上滿是焦急緊張的神情,也察覺到什么,不由問道:您這是怎么了? 皇甫松便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現在我朋友他們很危險,能不能...... 他知道,武平王府也是有一個供奉的。 那侍從卻是為難起來,他跟在武平王身邊這么些年,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大公子,按著規矩,咱們是不能隨意插手修士之間的事情的,可況那還是赤焰宮的人。 皇甫松咬緊了牙,可赤焰宮的人本來連我也要殺的!我必須要救他們! 見和他說不通,皇甫松跺了跺腳,我找爺爺說去! 說著不顧侍從的阻攔便要進屋去。 哎大公子! 正當兩人僵持之際,一聲女子的輕笑聲突然傳過來。 皇甫松怒氣沖沖的看過去,然后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只見一個穿著金云繡羅裙的女子正半靠廊前,正有些戲謔的看著他。 他們幫不了的話,怎么不知道來求求我呢? 皇甫松嘴角抽了抽,僵著臉喊了一聲, 娘。 作者有話要說: 啊!!!!!!腦殼疼QAQ 我想讓他們談戀愛,可他們不聽我的 第24章 兩人面前的金色光罩終于堅持不住,碎裂開來。 紅光大盛,陵塬和云墨被狠狠摔落在地上。 那黃奇也是打出了真火,見此也未收手。 宮主可是只讓去不要殺這陵塬,可沒說其他人...... 這道人雙目露出一絲兇光,手中靈力匯聚,朝云墨那方拍去。 云墨此時嘴角已是沁出一絲鮮血, 陵塬心中著急,眼見攻擊就要落在云墨身上,阿墨! 然而就在那紅光快要接觸到云墨的一剎那,一朵淡淡的青蓮虛影出現在他身周。 所有的攻擊都仿佛雪花一般被炭火消融。 那道人收手不及,怎么回這樣?! 然而下一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之前那突然消失的攻擊又原封不動的打到了他自己身上。 哇 黃奇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面目猙獰,小小散修身上竟還有這樣的靈寶! 顯然是以為云墨身上是有什么寶貝了。 云墨還沒反應過來。 他就看見那個紅袍道人想來打自己,不知怎么沒打到,然后又倒飛了出去,還受傷了。 陵塬看見云墨沒有事也是松了一口氣。 那道人受傷之后便也沒有輕舉妄動,看著云墨的目光略有些忌憚之意。 他們打斗地方離京都并不算太遠,黃奇也不愿意拖延太長時間。 畢竟他們打斗這么大的動靜,怕是已經引起一些人注意了。 為防多生變故,黃奇便想先抓走陵塬再說。 心念一定,這道人也不去管云墨了,直奔陵塬而去。 袖中飛出一個圓球樣的法器,這是來之前宮主特意賜下的。 這法器如機關一般自動打開半個口子,一道白光打在陵塬的身上。 云墨眼睜睜看著陵塬在自己面前被法器收走,只覺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