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今天錦風剛剛踏進公司,就看到張言的臉色不對勁,再看看老王的臉也陰沉著,錦風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等到人員到齊,安晴拿著文件,說:“十分鐘后,大會議室開會。” “待會少說話,要冷靜。”同事小牧對著錦風耳邊說了一句讓錦風覺得很莫名的話,張言看著錦風嘆了口氣搖搖頭。 “喂,我說你們一個個干嘛這個樣子?”錦風忍不住的問起。 “噓,小點聲,女王今天要發(fā)威,你小心了。”宋新江說,錦風看到大家對自己態(tài)度很是奇怪,轉(zhuǎn)眼看了一眼方潔,走近她,問:“到底怎么回事?”方潔警惕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確定安全后才小聲說:“聽說你前天旅游的項目出現(xiàn)了問題,挺嚴重的,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張言剛剛被叫道辦公室挨批了,估計跟你也有關(guān)系。”錦風聽后想了想,自己前天是做了一個旅游的項目,就是與品牌旅行社康輝旅游簽訂了一份長期合作協(xié)議。 錦風直到開會的時候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而且就算出問題,還沒有正式上線到頁面上面,也不至于造成太嚴重的后果。會議室里面,部門所有的員工齊聚,這種大會一般兩周開一次做工作總結(jié),平時小會都是安晴給主管開,或者單獨跟員工私下交流工作,因為每個人負責的領(lǐng)域和項目品類不同,所以很少這樣開全員會議。 大家就坐后,安晴站起身,站在老王的身邊,今日的安晴異常嚴肅,與其說嚴肅,不如說氣場凌厲,周身的威嚴迸射,讓人無法抵擋,大家似乎感覺到了暴風雨的前夕,會議室里面安靜的仿佛連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到。 “林風,到前面來。”安靜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錦風,錦風心中有些許緊張,但是還是站起身往安晴身邊走去,安晴拿著手中文件說:“自己先看看,有什么問題。”安晴遞給錦風的是她與康輝旅游簽訂的那個旅游項目的合同,林風仔細的翻看著,每個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合同需要的注意點她都一一過目,何況錦風是個老員工,工作中雖偶爾有粗心,但是從來沒有在正規(guī)合同上面犯大的錯誤。 “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錦風盡量讓自己冷靜的說,“沒有?”安靜加重語氣問道,臉上仍然面無表情,直視著錦風,好似一眼要看穿她一般,錦風仿佛被她此刻的威嚴給震懾住,心里變的不確定,看了安晴一眼,又重新打開合同看。天哪,她看到了,錦風的臉色此刻或刷白或通紅,這么大的一個漏洞自己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合同的協(xié)議價格自己竟然少寫了一個0。林風皺著眉頭說道:“對不起。” 安晴接過合同說道:“本來這個項目是要上全國所有版面的,你知不知道你少寫了這一個0很可能會讓公司損失幾十萬?”錦風低頭不語,這個錯誤犯的實在嚴重,自己羞愧不已,安晴又接著說道:“林風工作出錯,且不是小錯,今天通報批評林風一次,扣除本月所有獎金,并且這個項目轉(zhuǎn)讓給方潔接手。” 錦風聽完,猛然抬頭驚訝的看著安晴,安晴沒有看她,只是眼睛俯視著所有的員工。 林風頓時覺得委屈不已,一來這個項目并沒有上線,根本沒有給公司造成任何損失,二來,審核合同不是只有自己,后面還有張言的審核,憑什么給自己如此重的懲罰? “安經(jīng)理,合同審核我也有責任,沒有審查清楚就上交。”這個時候張言發(fā)言了,小牧接上話說到:“安經(jīng)理,反正也沒有上線,錯誤被你指出,也沒有給公司造成損失,就不要罰這么重了。” “是啊,平時林風很少犯錯誤,這次是粗心,給次機會吧。”方潔也為林風求情,林風心中感動不已,抬眼又看向安晴,安晴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好歹那天晚上陪你散步一次,難道你就這么不近人情么,錦風在心里想著。 “張言審查合同不力,并罰,扣除本月獎金,再有求情者,同罰。”安靜堅定的吐出這句話后,會議室立刻又變的安靜無比,扣除獎金雖不是大數(shù)目,但是對于林風和張言來說也上千了,莫名其妙被扣除這么多錢,心里必然不好受。 安晴,林風恨不得在心里詛咒起,可是怎么也狠不下心在心里罵她,同樣是成都的,安晴跟晴天是一個地方的,連年齡都一樣大,怎么兩個人差別這么大?晴天那么溫柔可親,安晴做事決斷,公私分明太甚,林風有點接受不了這樣。 “我希望任何人工作都不要帶入私人情緒,這次只是小懲為戒,下不為例。”安靜氣場十足的吐露出這句話,她就像一個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一般,現(xiàn)在大家終于能體會到什么叫恩威并施,出手闊綽體貼下屬的是她,對下屬要求嚴格,處理決斷的也是她,也許這才是安晴,或者說安晴就是如此的。 錦風被當眾批評懲罰心中很是不愉快,加之最近不見晴天蹤影自己甚是想念,錦風嗅到了一個危險的氣息,自己對晴天的想念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一般友情。可是此刻,她心里真的好難受,好難受,難受的無處呼吸,難受自己犯了這樣一個不該犯的錯誤,難受自己被安晴這樣批評責罰,難受的想與晴天說話卻無處尋找她的影子,打開手機,呆呆的望著晴天灰暗的頭像,鼻子一酸,委屈的快流下眼淚。 下班時候,錦風電話約了常芯晚上陪自己吃飯,錦風心情不佳,走的比較晚,意外的是安晴走的也很晚,兩人在電梯口相遇,林風看了一眼安晴沒有打招呼,安晴看了一眼林風也沒有多說什么,電梯里只有二人,錦風覺得有點無所適從。安晴是成都人,好像因為安晴跟晴天同樣是成都人,自己對她怎么也恨不起來,處罰自己這么重,換了別人也許錦風就據(jù)理力爭了,但是到了安晴跟前,她卻覺得自己很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