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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壓錯東西,畢竟這可是關系到自己的前程。 這些人對尚允鳳其實也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可是現在當家作主的人還是女帝,究竟要聽誰的還用直接說? 尚允諾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賀禮,其實心里面還是有點反感的,因為拉攏自己的人是她們,自己死的時候,拍手叫好的人也是她們。 既然這樣的話,也只是在表面上說一句謝謝。 其實這幾天沒有cao心那些國家大事,倒是覺得很輕松,雖然以前自己也沒有這么認真過。 現在來看自己確實不會這塊料,還不如該吃吃該喝喝,回去的時候再把施故給休掉,如果對方愿意配合的話,那自然是一件好事。 可惜遲早還是有點包不住火的,所以,尚允諾也不是很愿意冒這個險。 其實她自從把印章交給女帝那邊以后,有些人對她的態度已經逐漸在轉變,是再明顯不過的避嫌。 尚允諾本人倒是覺得沒什么,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那天聽說女帝帶著鳳后過來,她的心里面還是有一點驚訝,因為記憶之中,自己搬到這里來以后,好像就再也沒有看過父后來到這里。 當然她的心里面也不是很期待,不管他們出于關心還是什么目的,她都是有一種很無所謂的心態。 或許就是在別人的眼里面是一種逃避,但是她知道沒有什么能力和尚允鳳去爭,那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放下那些不屬于自己的。 汪嬤嬤悄悄的走了過來,“有些規矩還是應該要提醒一下殿下,按理來說,殿下應該送一些東西當作定情之物給施家公子。” 這是若徽國的女子對于正夫很正視的態度,這事和聘禮那些還是有點區別。 尚允諾上一輩子都沒有娶夫,身邊的那幾個妾郎也都是八妹送過來的,而且她碰都沒有碰過。 也不是說她有多么的潔身自好,就是認為有些事情還是不應該太過輕易的去做。 就算這樣有關于這方面的傳聞,其實一點都沒有減少過。 有人甚至還說她曾經養一些長得像白皓影的人,真是子虛烏有。 今天早上,還有人直接在大門口八卦,說她和施故在宮里面打架就是因為白皓影? 拜托,那種小傻子怎么可能會懂得吃醋這些? 果然那些人永遠都是只想對自己感興趣的,盡情的去想象,根本就不會在乎這些邏輯和常理。 汪嬤嬤再次提醒尚允諾,“殿下,到時候參加婚宴的人肯定少不了白家人,要是你擔心白公子會尷尬,可以不必邀請他們,反正白家對咱們的態度也是那種曖昧的,就是恐怕又有不少人對這次的婚事非議了,準備的該準備的東西都湊齊,不會有不符合規矩的地方。” “算了,如果真的這么做的話,就真的落人口實。” 尚允諾覺得這個時候根本不應該回避,她和白皓影原本就沒有太多的瓜葛,強行拒絕反倒是讓人覺得他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汪嬤嬤沒有再勸下去,白家那邊一直都是默認消息滿天飛的情況,明擺著就是想要別人去誤會,這也就難怪殿下總算被詆毀。 尚允諾原本是想不必布置的這么正式,但是后來又覺得,自己也確實是不能夠去得罪施瑯月,就把心里的這些想法全部都壓了下去。 她遠遠看見了尚允鳳和白皓影過來,對于這兩個人自己其實更多的是心情復雜,可又不得不去微笑著去面對,只要擺脫了目前的這種情況,相信以后見面的次數應該會更加減少。 尚允鳳上輩子說的那些話,尚允諾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們都對彼此有很多的誤會,有那樣的結局也是常理之中。 可是這一次,尚允諾心力交瘁,越是在事情快要發生的時候,就越要遠離這一切。 白皓影畢恭畢敬的把手上的盒子給拿過去,“這是白家送過來的賀禮,祝殿下與施家小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永結良緣。” 尚允鳳讓身邊的隨從把東西拿過來,“皇姐,這是臣妹在外游玩時發現了這個,雖說這塊翡翠也不知怎么上等之物,但卻也是有著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還希望皇姐不要嫌棄。” 她頓了頓,又說:“另外臣妹也祝福二位可以白頭偕老,最重要的是,給母皇剩下一個健健康康的皇長孫女,只有這樣,她老人家才會放心,父后也會跟著覺得安慰。” 這些話聽起來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但是尚允諾卻覺得不過是在諷刺自己,這些也沒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她微笑著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收下來,也沒有過多的去打量他們,又覺得這么沉默的去面對,好像也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于是就讓汪嬤嬤準備一些茶點。 “寒舍比較簡陋,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來這里喝一杯茶吧,剛好新來了個廚子,不知道他的手藝怎么樣。當然如果八妹實在是太忙的話,那就不強留了,還希望你幫我多送白公子。” 她這個太女府其實裝修的也是一般般,最主要的是沒有心情去打理。 就算有很多好的東西塞過來,尚允諾也轉交到了國庫里面,主要是覺得太過麻煩,也不想落到一個受賄的名聲。 所以八妹眼里面那種輕蔑的眼神,在她在這邊其實也不算是什么。 尚允鳳并不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已經被看的透透的,只是覺得奇怪,平時喜歡黏著白皓影的人,怎么突然之間就變了一個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