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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 某處的莊園里,令人心悸的痛呼響徹整棟洋房。 “老爺,老爺您怎么了?” 聞訊趕來的一群仆人手足無措地圍在這座莊園主人緊閉房門前焦急吶喊。 幾分鐘后用蠻力強行破門的仆人們涌入房間,看到他們本該坐在輪椅上安享晚年的老先生雙眼一片血rou模糊,那是生生剜了雙眼才有的慘狀。 而老人的腳邊,兩團帶著血rou的眼球還在轉動,眼球上燃著詭譎的黑色火焰……有眼疾手快的仆人端來清水潑灑上去,火焰仍生生不息。 而在“老人”一口咬斷大著膽子前去查看他傷勢的管家的脖頸后,場面變得不可控起來。 仆人們不可置信地尖叫、瘋狂逃竄…… 整棟別墅充斥著恐懼的哭喊。 “不要,不要……”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啊——我跟你拼了。” 幾分鐘后,這座莊園重歸寧靜,是死一般的、毫無生命跡象的死寂。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耄耋之年的老者從房間里緩緩走出。他本該空洞的眼眶重新長出眼睛,那是一雙猩紅且冰冷的眼睛,沒有一絲屬于人類的共情能力。 老者咬著牙,吐出怨毒的話語:“該死的人類,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你抽筋剝皮……” 可是想到房間里還在燃燒的眼球,鬼舞辻無慘不由在心底慶幸還好沒燒到全身。要不是他及時壯士斷腕,后果將不堪設想。 幾經猶豫,鬼舞辻無慘還是慫了,要不先躲個百十年再說……勞資打不死你,也能耗死你。 * 對此情況一無所知的宇智波佐助邊走邊問:“水月,你找的旅社在哪里?” “啊,這個……”鬼燈水月少見地吞吞吐吐起來,“因為時之政府臨時關閉時空通道,京都涌入了大批的審神者和付喪神,好一點的旅社都被預訂了……” 宇智波佐助直覺鬼燈水月還沒有說到重點,忍者執行任務時,風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他對于衣食住行的要求并不嚴苛,不至于讓鬼燈水月如此欲言又止。 直到鬼燈水月帶領宇智波佐助來到他們即將下榻的旅社時,他才明悟鬼燈水月眼底一閃而過的揶揄。 并非簡陋不堪,而且是吉原的花街里最大最豪華的一棟屋子,名喚「京極屋」。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更新jpg. 第39章 前路有鬼(五) 吉原花街,顧名思義是個充斥著金錢與欲.望的街道。 每當入夜,花街里的各個屋舍前都會點起紅色油紙做的燈籠,襯得整條街都是一片火紅。燈紅酒綠,游女藝妓或在街道間穿梭來往,或坐在朝向大街有木格子的房間里等候恩客,整條街洋溢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而京極屋,正是吉原花街里最富盛名的一間游女屋。因為這里住著吉原的花魁——雪姬,傳言這位雪姬小姐美麗不可方物,是整個吉原男人的夢中情人。 當然傳說中的花魁可不是想見就見的。傳言這位雪姬小姐性情高傲且只喜愛美麗的事物,使得許多慕名而來的男人被拒之門外。 宇智波佐助:“所以……你帶我來花街住宿的真正原因是這個吧?” 被一語道破真實意圖的鬼燈水月笑嘻嘻地說:“嘛,如果是佐助的話,說不定可以一睹雪姬小姐的芳容。” 要么怎么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宇智波佐助面不改色地穿梭在充斥著濃郁脂粉氣息的游廊,片葉不沾身。 不是沒有主動貼上來服務的游女歌妓,畢竟宇智波佐助所展現出來的,無論是低調卻價值不菲的衣著還是驚為天人的樣貌氣度……都被京極屋的女人們看在眼里,如果能有幸與這位大人共度良宵,足以成為整個花街女人們的談資。 只是湊近或想要湊到宇智波佐助身邊的女人們,無一例外都被他那冷漠疏離且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勸退了。 從第四次忍界大戰下來的忍者,如果不是刻意收束,其身自帶的壓迫感也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沒點眼力見兒的女人是無法在花街里生存的,察覺到這位大人并沒有和她們深夜運動共度良宵的意圖,女人們惋惜之后也都開始找尋下一個目標了,她們可都是以事業為重。 當然也不乏有好事者竊竊私語: “那位大人可真奇怪,來花街睡覺不睡女人,難道睡男人嗎?” “這也說不準,你剛才瞧見跟在他后面的白發小哥了沒有,那皮膚跟水做的似的,比姑娘都細嫩……” 交談的女人們興奮起來,像被打開了某個不可言說世界的開關—— “那白發小哥的神情看起來有點緊張,興許是第一次……” “或許人家只是單純來睡覺的呢?那位大人看起來十分正派……”這其中也有明事理的單純少女,只是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睡覺的地方那么多,正經人誰來這種地方睡覺啊?” “那也沒有見過誰帶著個男人來這種地方睡的呀?” “你今兒個不就見到了嗎?” “追求刺激也說不定。” “也許是家有悍妻。” “……” 雖然女人們的聲音刻意壓低了許多,但還是一絲不落的傳進宇智波佐助和鬼燈水月的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