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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敵方防御力太強,小小的短刀刺入rou里,卻再不能前進分毫。 時間溯行軍的太刀伸手,想要將小夜左文字扯下來,比男孩腰還粗壯有力的手臂,鐵鉗一樣的手指緊緊箍在他身上,小夜左文字感覺自己整個人馬上就要被撕裂了。 他的手漸漸使不上力,意識一點點脫離自己的掌控…… 不行……不能就這樣結束,我還要復仇! 強烈的復仇信念促使小夜左文字使出真劍必殺,他憑借著一股狠厲勁兒拔出短刀,刺進太刀時間溯行軍的脖頸。 終于解決了一個敵人,傷痕累累的小夜左文字跌落在地上,盯著將自己包圍的另外五只時間溯行軍不甘心地說:“還有一個……再殺一個就好了……” 以小夜左文字現在的練度,單殺一個時間溯行軍大太刀已經是奇跡了。早已是強弓之弩的他根本不可能解決一隊時間溯行軍,回城符被哥哥江雪左文字拿走了,他接下來的命運只有一條……就是等死。 失血過多讓小夜左文字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看見時間溯行軍揚起手中的大太刀,他想:自己大概會被攔腰砍斷吧…… 付喪神戰死在沙場上本來是常事,可是……他好不甘心啊!他還沒有復仇,還沒有問江雪哥哥為什么把他帶到高級戰場上,卻一聲不吭地拋下他離開了。 他想親自走到江雪左文字面前,質問他:我們不是最好的兄弟嗎? “鏘——” 利器碰撞,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大太刀沒有砍到自己身上,有人救了自己。 小夜左文字驚訝地抬眸,看見一個身穿紫色無袖緊身衣的白發少年用一只和他的短刀差不多大小的黑色苦無輕松擋住了時間溯行軍的攻擊。 鬼燈水月咧著嘴,露出了八顆牙齒,笑瞇瞇地用商量的語氣對大太刀溯行軍說:“我對你的這把大刀很感興趣,要不咱倆換換?” 小夜左文字:“……” 無論是付喪神還是時間溯行軍,手中的刀都是他們的本體,怎么可能跟別人交換?這個人看起來根本不懂,到底是從哪來的啊?! 高級戰場上的時間溯行軍通常以一隊六人出擊,除卻小夜左文字剛才突然襲擊,其他溯行軍沒防備,才讓他極限一換一干掉了一個太刀溯行軍。現在的情況是,白發少年雖然暫時治住了大太刀溯行軍,但是另外四個溯行軍經過短暫的驚訝后同時向他襲來。 “小心!”小夜左文字緊張地高聲提醒道。 鬼燈水月像沒有聽見似的,仍站在原地,跟滿頭大汗的大太刀溯行軍商量:“你要是嫌這把太小了,用這把換也行……”他抽出掛在腰間的打刀,比劃著。 小夜左文字已經預想到了下一秒他將會鮮血飛濺,變成四分五裂的尸塊,他忍不住閉上眼睛。 冰涼的液體濺落在小夜左文字的臉上,是那個少年的鮮血吧,他想。 不對,鮮血應該是guntang的。 小夜左文字睜開眼,沾了他臉上泥塵的水慢慢滴落。 僅僅是水而已。 鬼燈水月確實是被砍的四分五裂,卻沒有流一滴血。他身體被砍到的部位涌出清澈的水,慢慢將身體相連修復,像變魔術似的,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水月,不要玩了,速戰速決。”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命令傳來,小夜左文字猛然回頭,不知何時,他的身后站了一個少年。 然后他便怔住了。 那是一個極具東方特質的少年,黑發墨瞳,宛若幽渺寂靜的夜。矜貴冷漠的少年穿著不染塵埃的白色和服,腰間別了一把黑鞘太刀,內斂又不失凌厲。 察覺到了小短刀的視線,少年垂下他鴉羽般濃密的睫毛,漫不經心地一瞥。 猝不及防對上少年的視線,再抬頭時,天空一碧萬頃,仿佛少年那一瞥使這塊飽受戰爭肆虐、鮮血浸染的土地得以洗盡鉛華。 “我只是想著,初入異世,對這里的人客氣點,沒想到對方竟然不領情……”鬼燈水月聽了宇智波佐助的話,抬起一只空閑的右臂,握住了大太刀的刀鞘,“既然你不領情,我就只好用搶的了……” 鬼燈水月將溯行軍大太刀連刀帶人揮起,“鐺”的一聲用力砸在地上,那利器砍斷骨血的聲音,竟讓久經戰場的小夜左文字聽得頭皮發麻。 他敢肯定,對方絕不是第一次殺人。 “這刀不錯,我喜歡。”鬼燈水月從溯行軍體內抽出大太刀,玩鬧般地解決掉了剩余的時間溯行軍。 香燐一臉嫌棄:“慢死了,耽誤了這么久。” 檢查過小夜左文字傷勢的重吾站起來,“臟器都被震碎了,這么重的傷,還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鬼燈水月冷漠地說:“帶著這種重傷的孩子就是累贅,讓他自生自滅吧。” 小夜左文字咳了口血,“請你們救救我,我一定要活下去。”有了希望,就不想那么輕易地死去。 宇智波佐助問他:“支持你活下去的動力是什么?” 小夜左文字咬著牙,靛藍色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怨恨:“我要復仇……要對拋下我的哥哥復仇……在殺死他之前我是絕不會死的......” 四周是詭異的寂靜。 三道帶著探究、審視等各種情緒糾雜的灼灼目光釘在小夜左文字身上,仿佛要把他戳個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