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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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女子轉過臉來,眸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呆呆地看著崩塌的凈庵,嘴角驀地揚起了一絲陰森的笑意,低頭掐指一算,笑意中多了一抹驚喜色彩,語聲也頗是激動,七月七,陽輪轉!說完,她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魘住不動的人,森森自語道:棋雖多余,卻還有那么一點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第277章 入海 馬車越行越遠, 并不知凈庵外發生之事。 景嵐探頭看了一眼馬車后,已經看不見逐鹿寨那些人的蹤影,駕!景嵐加快了馬車速度, 沿著山道一路南行。 景嵐不敢在路上耽擱太久,直到趕到了碼頭, 上了海船, 把海船駛入東海后, 眾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夕陽灑滿了整個東海,金燦燦的鱗波映入眼底,與晚霞相映成趣,此時的東海,甚是壯麗。 只吃了幾個昨夜猴子摘來的果子,又趕了大半日的路,說不餓都是假話。所以柳溪一上海船, 便拉著沈將離鉆入了廚艙, 用海船上的食材置辦晚膳。 薛清弦抱了古琴,與來時一樣坐在桅桿之上,偶爾撫弦彈上一段無頭無尾的曲子。 有些執著,勸之無用。 世上最難不過成全二字,薛清弦選擇了這條路, 眾人只能選擇絕口不提此事。 兩只海船開始還齊頭破浪而行,秦叔聽了景嵐的吩咐,掌了另一只海船的舵,先行趕回海城報平安。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菜香味兒也從艙中飄了出來。 吃、飯!沈將離高興地端著菜盤子走了出來,分明唇邊還殘著菜汁。 景嵐瞧見了,忍笑道:沈jiejie, 你偷吃了。 沈將離把菜盤子放在桌上,認真道:沒、有!明明是柳溪親手夾給她嘗的,才不是她偷吃! 景嵐指了指唇邊,那這是 煙斗在景嵐的座椅扶手上敲了兩聲,幽幽幫襯著沈將離道:反正菜都是要下肚的,我家小將離先吃一口怎么了? 嗯?景嵐挑眉,意味深長地問道,你家小將離?說完,瞧向了沈將離,沈jiejie,有問題。 沈將離厭煩地白了一眼幽幽,不、是! 幽幽最喜歡瞧她氣惱的模樣,瓷娃娃似的臉蛋染上慍色后,像極了羞色。 怎的不是?幽幽故作委屈,把蟲兒咬傷的手背往沈將離面前一伸,你對我可是救命之恩啊!你救了我的命,常言道,救命之恩當余光瞥見柳溪也端了菜出來,她連忙噤聲,換做了另外一句,認真道,我想到還有一件重要事情未做!說完,她從椅子上站起,快步往甲板上去了。 哼、哼!沈將離輕哼兩聲,回頭對著柳溪笑道,姐、姐! 柳溪把菜盤子放下,摸了摸她的后腦,別怕,有jiejie在,她再欺負你,我幫你收拾她!說完,她瞧見景嵐欲起來幫手,肅聲道,好生養著。說完,心疼地多掃了一眼她的腿,柔聲叮囑,聽話。 沈將離挑眉附和道:聽、話! 景嵐啞然笑笑,怎敢不聽話呢?她也不想大婚之日,一瘸一瘸地娶妻,讓旁人笑話柳溪嫁了個小瘸子。 艙外忽地響起了一陣御獸笛音。 景嵐眉頭微蹙,開始她以為幽幽只是借機避開柳溪的鋒芒,可聽見御獸笛音,她不禁心生疑惑這個時候幽幽吹笛,是想御獸做什么呢? 妹子,里面還有好幾道菜。柳溪也覺蹊蹺,她示意景嵐乖乖坐著,吩咐沈將離先幫手端菜出去,我去瞧瞧。 沈將離點點頭,便折返了廚艙。 清亮的月光下,海鷹在北邊的星空中盤旋飛舞,那意味著什么,幽幽最是明白。 她她竟然也在逐鹿盟地界! 她還活著! 幽幽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此人心生漣漪,可知曉這些后,五味雜陳一瞬涌上心頭,余下的只有nongnong的后怕。 笛音終了。 幽幽捏住短笛的手指微顫,哪怕海鷹已經散去,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北邊的天幕。 怎么了?柳溪鮮少瞧見她這樣害怕的模樣。 幽幽轉過身來,沉聲道:她來了。 短短三個字,足以讓柳溪木立當地,跟來了么? 幽幽搖頭,還在逐鹿盟地界。 柳溪倒抽一口涼氣,看來,我們都小看她了。 幽幽從小就知道這個師父本領高強,絕非凡人,所以她才會奉她如神明,只要云姬吩咐的事,再難她也會辦成。 她所盼的,不過云姬輕撫她的后腦,夸贊一句辦得很好。只要這簡單的四個字,便足以讓幽幽得意地翹上天。 她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與云姬為敵,卻世事難料,最后竟站在了對立之處。 能贏么? 幽幽自忖自己沒有這樣的本事,她與她已經撕破了師徒情分,她也再也沒有機會近身搏命。 至少,半月之內她不可能趕至海城。柳溪已經算了一遍時日,她與景嵐大婚之后,還有時間布置海城,安頓紅姨她們。 幽幽垂頭低嘆,嗯。 柳溪仰起頭來,對著桅桿上的薛清弦招了招手,薛姑娘,吃飯了。 嗯。薛清弦從桅桿上掠下,抱琴走入了船艙。 云姬之事,暫且不提,這些日子大家都繃得緊,就舒舒坦坦地吃頓飯吧。柳溪低聲對著幽幽囑咐。 幽幽點頭,知道的。 還有一事 你說。 柳溪揚眉,妹子身世孤苦,你若再欺負她,我也會翻臉不認人的。 幽幽連忙擺手,我哪敢啊?小都督夫人。 柳溪知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嘴皮子耍起來最是不饒人,反正丑話已經放在了前面,再敢造次,她肯定第一個收拾她。 幽幽跟著柳溪回到了內艙,她悄悄瞄了一眼沈將離,竟與沈將離的眸光撞在了一處。 沈將離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越看她越覺得她賊眉鼠眼,給了幽幽一個大白眼后,臉上浮起笑意,親手給薛清弦盛了飯,先、吃! 幽幽心頭微酸,故意坐到了薛清弦與沈將離之間,食指把空碗推到了沈將離面前,我也餓了。 沈將離宛若未聞,幫其他人都盛好了飯后,才舀了一小勺飯,抖入幽幽碗中,吃、吧。 就這 不、夠? 肯定不夠。 你、來。 沈將離趁機把盛飯的木勺子塞入了幽幽手中,端起了自己的飯碗,美滋滋地夾了一塊魚rou喂入嘴中,嚼了兩下贊道:好、吃! 幽幽拿著木勺子委屈巴巴地嘟囔道:偏心到人神共憤了。 我這碗給你。薛清弦微笑著把飯碗遞來。 幽幽強笑道:不必,我可以自己動手!說完,她給自己盛滿了飯,夾了一塊沈將離愛吃的魚rou嘗了嘗。 這不嘗不知道,一嘗方知柳溪這廚藝是真的好。 百里溪!你燒菜這般好吃,早知如此 你待如何? 柳溪含笑問道。 幽幽哪敢說后面那句?她現下根本就不是柳溪的對手,怎么可能把她綁到幽冥島上,天天做菜給她吃? 想都別想。景嵐看她那狐媚眼睛一轉,就知道不是好事。 幽幽賠笑道:只是說說罷了,哪敢啊?說著,她夾了一大塊魚rou起來,還沒來及的放入碗中,余光便瞥見了沈將離的敵意。 沈將離倒要看看,她敢不敢搶她那么多魚rou吃! 幽幽眸光一軟,趕緊獻殷勤,把魚rou夾入了沈將離碗中,將離吃。 謝、謝。沈將離嘴上說謝謝,動作可半點也沒客氣,柳溪做的美味,她可是一口都舍不得錯過。 幽幽嘴角噙起了笑意,哄她高興也是一件樂事。 對了,竟忘了這事。薛清弦忽然想到一事,她放下了碗筷,從懷中拿出了《狼略》的戰備篇,雙手奉給了景嵐,這是在鬼門關密室中尋到的,我想小都督一定用得上。 景嵐雙手接過,看清楚《狼略》二字后,驚道:鬼門關竟還有這個?先前在去凈庵的路上,沈將離斷斷續續地只說了宋真與秦長生的前塵舊事,沒想到她們三人此行竟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幽幽慢悠悠地拿出了小札,遞還了沈將離,我可是給你收得好好的,你瞧瞧,一個角都沒有折。 沈將離把小札虔誠收起,看向景嵐,先、人。 柳溪頗是好奇,狼帥四副將之一姓沈,妹子與沈不平有何淵源? 無、關。沈將離認真答話。 等吃完飯,我說與你聽。幽幽接口,給柳溪遞了個眼色。 柳溪會心輕笑,也好。 景嵐本來就滿腹狐疑,柳溪出去瞧瞧后,進來只字不提幽幽御獸做了什么,如今兩人又像是藏了什么小秘密,她想問什么,卻已被柳溪堪破了心思。 嘗嘗這個。柳溪夾了一只海蝦,放入景嵐碗中,夜長著,先吃飯。 景嵐只好忍下疑問,咬了半只海蝦入口,味蕾瞬間大開,腹中饞蟲發作,哪里還顧得問那些事,就著海蝦大口扒起飯來。 柳溪柔聲道:慢些,吃完了里面還有。 聽見了還有兩字,沈將離豎起了耳朵,我、的? 柳溪輕笑,都有。說完,她看向了薛清弦,薛姑娘,嘗嘗我的手藝。 薛清弦微笑點頭,吃了一口海菜后,贊不絕口道:好吃!小都督真有福氣! 景嵐得意地笑笑,心道:溪兒可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這一頓飯不提江湖,不提風云局勢,不提他日煩心之事,竟是久違地舒心暢快。 海船揚帆南下,月光灑滿了歸路,靜謐而柔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第278章 惜時 海夜風急, 為免無人掌舵海船航行偏了航道,景嵐便把船錨拋下,收起風帆, 停下海船準備好好歇息一夜,明早再繼續上路。 夜深人靜, 內艙深處。 景嵐雖然倦怠, 卻輾轉難眠該不該去問問溪兒, 她跟幽幽到底藏了什么事? 正思忖間,忽覺氣丹滾了三轉,便聽有人叩了一聲艙門。 溪兒!景嵐從床上翻坐起來,快速打開艙門,把柳溪迎了進來。 噓!小聲些。柳溪反手把房門關上,便牽著景嵐一起坐到了床邊,看她衣冠整齊, 忍不住笑道:就知道你睡不著。 景嵐莞爾, 忽然鼻翼微動嗅了嗅,溪兒沐浴了?那是皂角的香味。 柳溪刮了一下景嵐的鼻尖,你不也一樣?說完,便扯開了景嵐的外裳衣帶,我瞧瞧, 傷口恢復得如何了? 昨夜忙活了半夜的埋尸,不洗個干凈如何入睡? 景嵐由著柳溪給她褪了外裳與中衣,露出了肩頭五道已經結痂的抓傷。她當著柳溪的面,食指按了兩下紅痂,這兒恢復得很好,已經不怎么疼了。 我先給你上藥。柳溪柔聲說完,起身拿了桌邊的傷藥來, 打開盒蓋,用小指勾起一塊藥膏,輕柔地抹上了痂處。 柳溪的動作很是溫柔,時光仿佛寧靜了下來。 景嵐享受其中,看著柳溪給她抹完肩傷的藥膏,又捋起了她的褲腿,抹上了她的腿傷。當初剜皮最深的地方便是腿,如今新rou生了不少,結痂了八成,另外兩成因為這一程奔忙,原本結痂的地方又裂了開來,沁出了好些血絲。 柳溪蹲在了景嵐身前,抹到那些傷處時,心頭微酸,仰頭看向景嵐,柔聲問道:很疼,是不是? 景嵐先搖了搖頭,眼底忽地閃過一抹狡黠之色,故意重重點了三下頭,疼。 這丫頭又開始冒壞水。 柳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忍笑道:那我可得下手重些,藥膏入rou越深,你便好得越快! 溪兒饒命!疼!是真的疼!景嵐連忙求饒。 柳溪哪里舍得真的弄疼了她,給她抹完了藥膏后,把藥膏放回了桌上,回來將外裳拉著罩在了景嵐身上,別著涼了。 景嵐含笑點頭,雙手握住柳溪的手,現下可以說了吧? 說什么?柳溪明知故問。 景嵐蹙眉,你說該說什么? 柳溪本不想破壞此時的好氣氛,阿嵐,云姬在逐鹿盟地界。 景嵐瞪大雙眸,跟來了么? 應該沒有。柳溪有些后怕,逐鹿盟少主染的也是血珠之毒,乍聽之時,我以為不過巧合罷了,如今想來,多半也是出自云姬之手。 云姬跟逐鹿盟景嵐眸光沉下,倘若云姬老早便混入了逐鹿盟,只怕溪兒與楚夕謀劃的三分天下會中途生變,如此,東浮州危險。 柳溪沉吟,阿嵐,不僅如此。 景嵐凝神看她。 上次我們不是推斷,她的靈器壞損了么?她出現在逐鹿盟地界,若是藏身逐鹿盟重修靈器就罷了,若是已經修好了靈器,只是跟著我們去了逐鹿盟地界,那她的修為柳溪越想越心慌,已非常人。 景嵐低頭看了一眼丹田處隆起的氣丹,自從猜想到《魚龍舞訣》很可能是祭品的修煉心法,她與柳溪便再也沒有雙修過。 還要修么?景嵐幽聲問她,倘若敵手已非常人,她們兩個繼續修煉能有多少提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