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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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親是假心假意,強取豪奪秦長生并不知道。當秦長生知道宋真是宋允的未婚妻時,他只是買醉了一夜,準備酒醒之后,放下那個抱著小兔子的溫靜姑娘。秦破從未見過自己的兒子買醉,他要打探消息,極是容易。宋允要放出消息,自然也很容易。 兒子難得有個喜歡的姑娘,秦破自然要給兒子謀一謀。所以他發出逐鹿令,召了宋允前來,不過幾句話,許了他入寨的資格,宋允便叩頭答允了退婚之事。 峰回路轉,秦長生宿醉醒來,竟等到了爹娘托了媒人提親的消息。他詳加問詢,方知宋允答應了退婚。 若是真心喜歡,怎會為了區區一個入寨的資格,就放棄了婚約? 秦長生暗中找人盯著宋允的舉動,在他踏入洞房的前一刻,探子來了回報。他的臉色漸漸鐵青,甚至還有了濃郁的殺意。 殺了,收拾干凈。秦長生那日在極怒之下下了殺令,從此便有了青霄門一夜消失的無頭之案。 隨后,他進入洞房,掀開了心上人的喜帕,用最溫柔也最柔軟的自己面對她,卻意料之中地得到了她的一劍。 他輕笑擁她入懷,附耳給她許諾,他想,他能用這一輩子的溫情暖起她來,讓她做回當初救小兔子的那個姑娘。 天下沒有哪塊寒玉暖不起來,除非不是真心。 秦長生從不逼宋真做什么,也包括夫妻之事,他在外殺伐決斷,可只要在宋真面前,他便是世上最溫順的小羊。 真心真意的好,最是殺人。 秦長生待宋真越好,宋真就越是煎熬。天下怎會有這種惡人,前腳才殺了人,轉身就戴了面具當好人。她要為宋允一門報仇,短短三年,她怎能讓秦長生悄無聲息地入了心?這個少盟主每日必飲一碗獸血,在外殺人無數,本該是一身血腥味,可每次來看她,總會換洗干凈,穿上一件白衫,笑起來極是單純。 宋真覺得自己熬不住了,那晚她抱定了必死之念,備酒約他同飲,趁著醉意與他久違地入了洞房。她想,等他倦了入睡,她便將簪子插入他的心房,要了他的命。 哪知 她在極樂之時,手指插入秦長生的發間,摸到了一根針尾。 這可是天賜良機。 一念及此,宋真的指甲立起,將那針尾往秦長生的后腦中狠狠一掐。 那夜他狂性大發殺死了他的娘親。宋真眼底還有懼色,她從未見過那樣可怕的秦長生,像極了地獄爬出來的修羅惡鬼,整個逐鹿寨,哪怕是秦破也沒辦法制住他。 除了,秦長生看她時,聽見她的聲音時,他會怔在原處。 宋真從未想過要連累那么多無辜的人,她只想秦長生為宋允一門償命,她也給秦長生償命,到時候便兩不相欠。 我只是沒有想到宋真在沈將離面前垂下了頭,眼眶已紅,長生從未欠我什么,是我欠了他。 宋允是死有余辜。 那是后來她知道一切后,才知道自己是天下第一傻子。 這條命,我還給他,我便解脫了。 或、許沈將離沉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溫聲道,能、活。 宋真也不知沈將離指的是她能活,還是秦長生能活,抬起淚眼,定定地看著她。 盡、力。沈將離從未用這法子醫過誰,她并不知師祖小扎上記錄的那個代價是不是最終的代價。 以血引毒,換命者或折壽三十載。 那一個或字,讓沈將離前所未有的忐忑著。 若是成功解成此毒,也許宋真能與秦長生有段短暫的相守時光。 也許,薛清弦也能。 沈將離再次蹙眉,只希望薛清弦與幽幽一切安好,千萬別硬闖逐鹿寨,免得受傷或者丟命。她歪了歪腦袋,這會兒開始后悔了,真該讓幽幽教她御獸之術的,好歹她還可以讓寨中的鳥兒幫她送個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宋真的故事。 第269章 疊影 夜隼在夜空中盤旋數圈后, 俯沖而下,竄入了寨外的林木深處。 吹笛的幽幽給薛清弦遞了個眼色,薛清弦伸直左臂, 讓那夜隼落在臂上,可在里面? 夜隼瞳光茫然, 乖順地點了點頭。 幽幽笛音停下, 夜隼瞳光恢復了靈色, 當即振翅飛上天空,消失在了云間。 果然在里面。幽幽靠在樹干上,轉動短笛,細思如何把沈將離給救出來? 黎明時候,我去探一探。薛清弦只能想到這個法子。 幽幽短笛一橫,攔住了薛清弦,你以為逐鹿盟是吃素的? 薛清弦做千蛛樓探子多年, 輕功并不弱, 千蛛樓探子也不是吃素的,我有七成的把握,全身而退。 你就算有九成把握,我也不會讓你去。幽幽正色道,你能把沈將離安然帶出來么? 薛清弦頓時語塞。 幽幽美目流轉, 微微昂頭,若是她在里面不好,方才那夜隼定然慌亂不已,我想,逐鹿盟是擄人救命,她暫時是安全的。 難道我們就在外面等著她醫好人出來么?薛清弦頹聲問道。 幽幽點頭,是, 也不是。 你倒是一次把話說完啊!薛清弦很是著急,倘若沈將離有事,一是對不起柳溪所托,二是師妹就無人可救了。 幽幽收起短笛,笑道:明日抓個人問問,倘若沈將離在里面好吃好住的,我們在外等著也無妨。 萬一她醫不好薛清弦最擔心的莫過于此。 幽幽白了她一眼,得意道:沈將離有一雙妙手,怎會醫不好? 幽幽姑娘薛清弦眸光復雜,靜靜地看著幽幽。 幽幽這下相信了,千蛛樓出來的探子,眼睛都毒得很,她可不想被薛清弦看破心思,當即換了話題,不是還有我們么? 大不了坑蒙拐騙,佯作大夫先把沈將離換出來,這滿山飛禽走獸皆是她的救兵,她有八成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還是等百里姑娘的書信來,從長計議吧。薛清弦沉聲道。 幽幽挑眉道:你可千萬別把此事告訴她覺察了薛清弦神色有異,不由驚聲問道,你別告訴我,你已經飛鴿傳書她了?! 早在三日前。薛清弦如實回答。 完了!幽幽已經可以想象,柳溪知道此事會是什么模樣?她只是懊悔,為何不盯緊些薛清弦,你什么時候傳的訊? 沈姑娘出事那日。薛清弦算了算時日,今日她應該收到傳書了。 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氣!幽幽氣惱地頓足一罵,扭過頭去,這樣一來,她真要提前坑蒙拐騙了。 薛清弦抱琴在手,你可別胡來! 幽幽現下開始發愁了,她該怎么演,才像一個江湖神醫? 你會裝死人么? 幽幽無奈,低聲嘟囔,看你就是靠不住的。 你想做什么?薛清弦懸起心來。 幽幽攤手,還能做什么?肯定是救人啊!我們救出沈將離,跟百里溪親自救出沈將離,那可是天壤之別! 幽幽轉念想了許多法子,可不論哪一個,都有個前提沈將離醫不好。 我得先問清楚!幽幽拿不準逐鹿寨里面的情形,思來想去,她撕下了一條衣帶,拿左右看了看,荒郊野外的,哪里有筆墨? 一念著急,幽幽忍不住咬破手指,在衣帶上寫了三個字可安好?。做完此事后,她拿出短笛,重新吹響御獸之音,喚了一只夜鶯來,把衣帶遞給薛清弦,示意她把衣帶綁在夜鶯腿上。 薛清弦綁好了衣帶。 幽幽笛音變奏,夜鶯振翅穿入林間,朝著逐鹿寨的方向飛去。 夜鶯飛落,在窗外啄了幾下窗扇。 宋真從榻上翻坐起來,警惕地走近小窗,只微微推開一線,夜鶯便趁勢鉆了進來,振翅飛向了沈將離。 沈將離揉眼坐起,乍見鳥兒飛落膝上,驚聲道:鳥、兒? 夜鶯啄了啄腿上的衣帶。 沈將離了然輕笑,能御獸者,除了幽幽還能有誰?她正愁著,不知如何聯系她們,如今既然來了鳥兒,自當給她們報個平安。 她解下了衣帶,看見上面鮮血書寫的三個字,不禁蹙了蹙眉。 宋真走近床邊,是誰? 沈將離搖頭笑笑,朋、友。說話間,她掀起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走近書案邊,提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小小的好字。 宋真從未見過這般乖順的夜鶯,竟乖乖由著沈將離把衣帶系回它的腳。 沈將離的動作忽然一滯,又想到了一事,她解下衣帶,又加了一行小字安心等我。 重新系好衣帶后,沈將離捧著夜鶯走到窗口,把夜鶯放飛后,轉眸對著宋真含笑道:睡、覺。 夜鶯振翅飛得很快,穿入深林,回到了幽幽肩頭。 幽幽停下吹笛,一把抓住了它,急切地從它腿上解下了衣帶,打開掃了一眼之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就說!沈將離醫術無雙,她肯定能醫好人。說著,沒好氣地斜眼瞪向薛清弦,你那封飛鴿傳書若把百里溪給喚來了,那才是真的節外生枝了!說完,把衣帶遞給了薛清弦。 薛清弦靜默看完之后,歉聲道:事關師妹,我只是 得!不必向我解釋的。幽幽靠坐在樹下,無奈地長吁一口氣,若是百里溪找我算賬了,你可要多幫我說些好話! 薛清弦點頭,嗯。 逐鹿盟座下能人不少,短短三日,便把沈將離要的烏根尋到,恭敬地奉到了秦破面前。 得知烏根已獲,沈將離準備妥當后,便與宋真一起來到了鎖著秦長生的房間。 出、去。沈將離不留情面,對著秦破就是冷冷一句。 秦破臉色鐵青,萬一長生突然發狂 不、會。沈將離篤定回答。 秦破也不好說什么,畢竟鬼醫向來醫治手法詭譎,醫治病家時屏退閑人,也算是一種規矩。 他示意左右跟著他退出房間后,沈將離走近房門,把房門仔細關好,回頭對著宋真道:有、話? 宋真點點頭。 你、說。沈將離走到宋真身邊。 常人尋常壽元不過六十上下,宋真已近三十歲,折損三十年壽元后,也不知還能活多久?倘若壽元沒有六十,今日只怕會立即折在這里。 沈將離看她欲言又止,定是還有話要交代。 我想回凈庵。宋真懇切地看著沈將離,她不敢面對蘇醒后的秦長生,她不想每次看見他,都是滿心的愧疚。 沈將離看看秦長生,舍、得? 宋真苦笑,我想余生青燈誦經,為己贖罪,也為他祈福。略微一頓,倘若我還有一息殘存還能回到凈庵與師父道一句對不住。 沈將離沉嘆一聲,點頭答允。 宋真笑意微濃,謝謝你,沈大夫。 開、始。沈將離也不知此法到底有沒有用,師祖所言,行針之時,得又快又準,切不可慢于烏根血竭之速。 她攤開了針囊,拿出了第一根銀針,只覺指腹上都有一層濕膩。 說不緊張,都是假話。 宋真坐在了床邊,溫柔地解開了秦長生的胸口衣裳。 下、針。沈將離提醒宋真。 宋真牽住了秦長生的手,深望著他,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全部變作了心間的低喚,長生 銀針刺入烏根,沾染了烏根的液汁。 沈將離第一針扎入了秦長生的心口要xue,烏根液汁入體,他猝然睜眼,竟是駭人無比的白瞳。 啊!秦長生喉間沙啞低吼,驀地掙動鐵鏈,鏗鏗作響。 秦破在外聽得驚心動魄,好幾次想強闖入內,看個究竟。他又怕他猝然闖入,惹惱了沈將離,導致醫治功虧一簣,害了獨子的性命。是以,秦破握拳在房外來回踱步,不一會兒額上已沁滿了汗珠。 呃! 隨后響起的是宋真強行忍痛的聲音,她的聲音與秦長生的吼聲交織一起,若不是知道是在醫治,還以為秦長生正在啖食活人,才會發出那種讓人背脊發毛的咯咯聲響。 里面的人熬了整整半日,外面的人也熬了整整半日。 當宋真不支昏厥在床下時,秦長生的白瞳終是一瞬恢復了人的瞳色,他顫動的身子緩緩安靜下來,只是怔怔地望著沈將離的眉眼。 沈將離顧不得細問他這是怎么了?她搭上他的脈息,終是探得了人的脈息,沈將離大喜長舒一口氣,激動道:成、了! 聽見了沈將離的聲音,苦等許久的秦破一掌震開了房門,大步走了進來,急切問道:我兒如何?! 沈將離倦聲道:安、好。 秦破激動地坐到床邊,把秦長生緊緊擁住,長生,我的長生 秦長生呆呆地任由秦破擁著,眸光一刻也不曾從沈將離臉上移開記憶之中,那捧著小白兔輕蹭的靜美姑娘緩緩清晰起來,竟與眼前這個白瓷娃娃似的姑娘疊在了一起。 秦長生眸底多了一絲喜色,喉嚨微響,真真 沈將離愕然,扶起了床邊的昏厥宋真,指了指她,她、是。 秦長生沒有多看宋真,他緊緊盯著沈將離,柔聲道:別怕 沈將離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便急聲道:盟、主! 秦破從狂喜中回過神來,回頭老淚縱橫道:多謝沈大夫! 要、走!沈將離想立即離開這兒,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