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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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了么? 一口怎么飽?! 柳溪一臉得逞的壞笑,明知故問,哦?一口怎么飽? 景嵐的心跳如擂,她倒抽了一口涼氣,似是惱了,溪兒,這可是你逼我的! 哦?柳溪挑釁反問。 景嵐本想撲過去,狠狠地親她兩口,可身子一動,發(fā)現(xiàn)麻沸散的藥效并沒有退盡,甚至身子一動,便拉扯著左肩上的傷口陣陣發(fā)疼。 她咧了咧嘴,你敢近一點(diǎn)么? 怎的不敢?柳溪放下藥粥,往前湊了湊。 景嵐看準(zhǔn)機(jī)會,身子才動,便被柳溪食指壓唇。這小賊羞惱的模樣落入柳溪眼底,竟是別樣的好看,柳溪側(cè)過臉去,指了指臉頰,就一口,小賊可不能貪心。 景嵐臉上梨渦輕旋,湊上前去,在柳溪臉頰上親了一口,等你嫁了我 嗯?柳溪對上她的眸子,怎的? 景嵐往前再湊了湊,擁住了柳溪的身子,認(rèn)真地憧憬道:每到春日,我便牽馬帶你去田間走走,極目之處皆是沁目的青碧之色,風(fēng)景其實(shí)很好看! 好。 入夏之后,我們一起乘船出海,東海萬頃碧波一覽眼底,水天一色湛藍(lán),那景致我想溪兒會喜歡的。 景嵐微微后退,溫柔輕笑,靜靜地看著柳溪的眉眼,入了秋 現(xiàn)下說的都不算!柳溪打斷了景嵐的話,低頭握住了景嵐的雙手,快些好起來,阿嵐想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好。景嵐瞇著笑眼垂頭,她的唇與她的唇近在咫尺之間。 小賊涌動于眼底的意圖明明白白,確實(shí)是一口不夠。 貪心。話雖如此,她其實(shí)與景嵐一樣貪心。只見她雙手攀上景嵐的頸子,輕熱的呼吸漸沉,主動吮上了景嵐的唇舌。 彼此彼此。 景嵐心間響起了這四個字,像是一朵煙花在心間綻放開來,絢麗又灼熱。 作者有話要說: 景小四算是從這里開始,漸漸長大。 將離妹子是那種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的性格,快刀斬亂麻才是她。 所以小四跟將離并不是官配,當(dāng)然小四不是景檀,不會那種愛而不得就亂來。 景氏這幾個小崽子其實(shí)骨子里還是很君子的,畢竟紅姨娘真的是個好mama。 第258章 斷義 山雨初停, 難民們?yōu)榱硕惚茱L(fēng)雨,都聚到了山中破敗寺院之中。篝火搖曳,光影晃在他們臉上, 奔波數(shù)十日,終是跋山涉水地踏入了東浮州境地, 凝重的臉上分明染著一抹忐忑之色。背井離鄉(xiāng), 家破人亡, 重新在異鄉(xiāng)開啟新的生活,也不知傳聞中的東浮州小都督景嵐是不是可以安置下那么多的難民? 男孩站在檐下,用破瓦接了些檐角滴落的水珠,小心捧著走到斷柱邊上,蹲在了meimei面前,溫聲道:meimei,喝點(diǎn)水, 好好睡一覺, 明日我們就能跟著大伙走到東臨城了。 那個jiejiemeimei接過了破瓦,并不急著去喝,一定還活著,是不是?他們沒有在官道口等到柳溪?dú)w來,不得不跟著難民們一路東下, 一路之上,兄妹二人問過好些人,他們大多都見過那日在驪都拼命救人的提刀姑娘,卻誰也不知道那姑娘有沒有安然退出塌陷的驪都。 男孩眸光明亮,摸了摸meimei的腦袋,jiejie是好人,好人會長命百歲的。 嗯。meimei信了男孩的話, 喝了一口破瓦中的水,將剩下的喂向男孩,哥哥也喝。 男孩微笑,結(jié)過破瓦,將里面的水喝完后,伸臂將meimei擁入懷中,抱著她一起靠在斷柱上,溫聲哄道:安心睡,有哥哥在,別怕。 哥哥也別怕。meimei往男孩懷中鉆了鉆,合眼入睡。 山中多野獸,靜夜偶有野獸躥林而過,發(fā)出一陣驚響。這些難民似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夜晚,只是翻了翻身,繼續(xù)合眼小憩。 咔嚓! 破廟之外,似是有人踩踏了地上的破碎石磚,發(fā)出一聲輕響。 一襲玄袍站在火光映照之外,樹蔭投落下的陰影掩住了她的銀紋面具,她像是一只伺機(jī)出動的林中野獸,幽綠色的瞳光一動不動地看著破廟的搖曳火光。 雪白的五指收攏,她掌心握著一顆鮮紅色的果子,血珠。此果生長極慢,又生在九州最隱秘的地方,她先前采摘的已經(jīng)用完,只剩下這最后的一顆,她得想清楚,該喂給哪一個,才能在東臨城攪出點(diǎn)風(fēng)浪來。 云姬的眸光巡梭一圈,視線最后落在了值守在廟門口的壯碩農(nóng)家漢子身上,剛欲動作,便驚覺眼前一黑,竟是被人從后一手掩住了眼睛。 她驚詫于來人的悄無聲息,更驚訝于自己的毫無覺察。 果真是損耗太多么? 面具下的鼻翼微動,云姬舒了口氣,另只手覆上眼前的手,肅聲道:幽幽不要胡鬧。 身后的姑娘一身紫衣勁裝,雖說早已斷了鎮(zhèn)尸草的依賴,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隨手捏一支煙斗,哪怕不抽兩口,在指間旋上幾圈也能解解悶。她縮回手來,另只手無趣地轉(zhuǎn)動煙斗,笑道:沒意思,師父一猜就中。 云姬眸光復(fù)雜地看她,隱有警惕之色,余光瞥見了她鬢發(fā)上的小白花后,終是開了口,島主她? 走了。幽幽笑容微滯,被云姬戳中了難過之事。越是說的輕松,心里就越是難受。 云姬沉默片刻,試探問道:蜃樓之泉,沒有效么? 有效,卻太少了。幽幽無奈一嘆,她是整個人泡在井水之中,方才洗凈身上尸毒。可她的母親幽九春不一樣,那幾壺蜃樓之泉不過杯水車薪,只能讓幽九春恢復(fù)半個時辰人的神識,與幽幽做了最后的告別。 云姬再次沉默。 幽幽聳了聳肩,其實(shí)娘也算解脫了。說完,她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伸臂勾住了云姬的身子,往她懷中蹭蹭,師父,跟我回幽冥島好不好? 云姬立即否決,我有重要的事做。 幽幽輕嘆,目光往破廟瞥了一眼,師父一路護(hù)送他們到了這兒,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到了東浮州境內(nèi),那就是景小五的事了。 你一直跟著我?云姬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悅。 幽幽輕描淡寫地笑笑,師父行蹤縹緲,我找你可不容易,若不是我會御獸之術(shù),我真不知九州之大,到底該去哪里尋你回家?說著,她得意地往后一看,那兒有一只豪豬抖了抖身上的鬃毛,哼唧兩聲后,便竄入了林中。 云姬眸底的警戒之色淡淡散去,你先回去,師父辦完了事,自會回來。 娘親說,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在一起。幽幽搖頭,誠摯看她,師父,我已經(jīng)沒有娘親了,這世上你就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保證我會像對娘一樣對你好。眸光似水,漾滿了期冀的光芒。 云姬有些恍惚,幽幽的眸光像極了尉遲酒,也像極了她日思夜想的沈?yàn)懸隆.?dāng)年她收尉遲酒為徒,因?yàn)槟请p眼睛,多年以后,她收幽幽為徒,其實(shí)也因?yàn)槟请p眼睛。 好不好?幽幽再問,語氣嬌蠻,甚至還帶著一絲嬌媚。 云姬倉促回神,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聽我的話,你回去。 師父。幽幽纏住了云姬的一條手臂,要不這樣,我跟你去辦事,辦完了我們一起回家?說完,她瞧見了云姬掌中的血珠,喜聲道,師父藏了什么果子,生得這般好看,一定也很好吃吧?說話間,幽幽便從云姬掌中拿過了血珠。 云姬張了張口,眸底閃過一系列復(fù)雜的光亮,她看了看幽幽,又看了看血珠,悄然在雙袖下捏緊了拳頭。 你想吃么? 幽幽莞爾看看掌中的血珠,她點(diǎn)點(diǎn)頭,斜眼笑道:師父準(zhǔn)我吃,我就吃。 云姬五味雜陳,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起尉遲酒那張熱忱又溫柔的臉龐,她合眼轉(zhuǎn)身,強(qiáng)逼自己硬起心腸。幽幽來得正好,她比那壯碩的漢子還適合化尸,定能將東臨城攪個大亂。只要后續(xù)云姬cao控得當(dāng),便有機(jī)會利用幽幽把柳溪與景嵐引到龍嶺去。 可是,這個時候,云姬卻遲疑了。 幽幽歪頭看看云姬,笑道:師父,你不說話,我當(dāng)你默許了。說話間,拿著血珠便往唇邊送去。 誰準(zhǔn)你吃了?!云姬驟然揮袖,將血珠拂落在地。 血珠砸在了地上,鮮紅色的果汁散了一地,沁入了碎裂的石縫之中,已是吃不得了。 幽幽慌亂歉聲道:師父,你別生氣! 云姬低頭匆匆掃了一眼地上的碎果子,也不知是后悔還是生氣,再次背過身去,滾! 幽幽牽住了云姬的衣袖,師父你一人漂泊在外,我擔(dān)心你,你跟我回她的話沒有說完,云姬猝然回頭,眸光是一片幽綠色。 她宛若被木樁定在了原處,意識快速四散,視野之中只剩下了云姬的銀紋面具。 指甲嵌入掌心血rou,痛意讓幽幽勉強(qiáng)保持一線清明,她柔聲哀求,跟我回家?guī)煾肝視δ愫?/br> 回幽冥島。云姬沉聲蠱惑,語聲之中多了一絲難得的沙啞,別再跟著我。 師父幽幽眸光迷離,最后的一線清明神智讓她伸出手去。 云姬往后退了一步,恰好讓幽幽抓了個空,有些事她不點(diǎn)明,不代表她不明白。幽幽從來不會抗拒她的瞳術(shù),可直到現(xiàn)在幽幽還能維系最后的一線神智,便足以說明幽幽是有備而來。 她知道云姬會對她動瞳術(shù),所以才會留了心眼,在中瞳術(shù)的一瞬掐痛自己,與瞳術(shù)對抗。 念在你我?guī)熗揭粓觯伊裟阋幻T萍У穆曇舯渲型钢鴼⒁猓菑奈从羞^的陌生語氣,從今日起,你我?guī)熗蕉耍鲾嗔x絕,下回再敢壞我之事,我不會手下留情。話音落下,云姬幽綠色的瞳光大盛,徹底斷了幽幽最后的神智。 幽幽的身子驀地一顫,像是一個牽線木偶,緩緩地轉(zhuǎn)過了身去,一搖一晃地沿著山道往東行去。 眼淚自眼角緩緩淌下,幽幽走得越遠(yuǎn),眸底涌起的復(fù)雜情愫就越是濃烈。 當(dāng)渙散的神智一點(diǎn)一點(diǎn)重新聚攏,幽幽的耳畔依稀響起了幽九春最后叮囑她的那句話 云姬不是善類 幽九春是何時堪破的云姬?幽幽不知道。因?yàn)橛木糯褐粊淼眉罢f完這句話,便合眼死去了。幽幽傷心之余,心間浮起無數(shù)個關(guān)于師父的疑問。她自小視云姬如母,事事尊敬,可生母臨終之言她又怎能不信? 于是,她處理完幽九春的后事,便重回九州,借著御獸之術(shù)追蹤到了云姬的下落。 她知道師父的本事,所以一開始并不敢靠得太近,即便如此,她也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師父蠱惑一個姑娘咬了一口鮮紅的果子,看見了那個姑娘瞬間尸化,在驪都之外,大開殺戮。 起初她還說服自己,那只是師父為了救長公主不得已而為之,可后來,她藏匿在暗處聽見了景嵐與柳溪的談話,她方知驪都陷落的罪魁禍?zhǔn)拙咕褪菐煾福?/br> 江湖中,幽幽真心相待的朋友并不多,柳溪算是頭一個。 師父原先還幫著景小五與柳溪,可在柳溪與景嵐的談話中,師父先前的幫忙,更像是利用。幽幽恍然想到了蜃樓,她踏入殘樓,只一抬眼便瘋了似的投了井,倘若不是中了瞳術(shù),她怎會做這樣的傻事?雖然她因禍得福,可柳溪她們卻陷入了蜃樓之下,身陷險地。 她像是一枚用來觸動機(jī)關(guān)的棋子,柳溪與景嵐像是任她擺布的另外兩枚棋子,似乎所有人都被云姬掌控著,作為盤中棋子一步一步地走向未知的結(jié)局。 幽幽害怕這樣陌生的云姬,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哪個字都讓她不得不信。后來,她擔(dān)心云姬再對柳溪她們下手,便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云姬,見她握著那種鮮紅色的果子再次準(zhǔn)備下手,幽幽只能選擇現(xiàn)身制止。 她想,今晚她就賭一賭,賭云姬心中還念著她們之間多年的師徒情分。 可事到如今,哪怕云姬確實(shí)念了師徒情分,幽幽還是覺得自己輸了她喊了多年的師父,她不知她真面目,敬了多年的師父,只把她當(dāng)成棋子。 心,驀地一涼,寒透心房。 也許,娘親的出事并不是意外,她與娘親染上尸毒都不是意外。 世上哪有真正的未卜先知?有的只是故意而為之。 一念及此,幽幽終是掙脫了瞳術(shù),扶住山道邊的樹干,緩了好幾口氣,干脆地一抹臉上的淚水。她澀然苦笑,回頭望向來時的路,凄聲又恨又難過地喃喃自語,呵,恩斷義絕好個恩斷義絕 深林之中,云姬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只輕輕地揉了揉酸澀發(fā)紅的眼睛,蒼白的臉上緩緩地浮起一抹陰沉的笑意,啞聲道:很好 斬?cái)嗄切┎辉撚械纳岵坏茫拍芟峦赀@局棋,與瀾衣重聚。 幾滴水珠從葉隙間落下,云姬匆匆戴上面具,警惕心讓她快速掃視了一遍身后的密林。她冷冷一笑,足尖一點(diǎn),快速掠入密林更深處。 茂密的林冠之上,一條黑影快速掠飛,穿過林隙,直追云姬而去。 約莫在林中竄行了一盞茶的功夫,云姬自忖這里離幽幽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距離,她驟然停下,雙袖一揮,掌風(fēng)如電,猝不及防地?fù)]向林隙上的黑影。 噌! 只聽撫弦空響,一道音波對上了云姬的掌風(fēng),硬生生地接下了云姬的掌風(fēng)。 云姬暗中調(diào)動內(nèi)息,幽綠色的瞳光開始若隱若現(xiàn),她不想與那人纏斗太久,只要找準(zhǔn)機(jī)會,對那人施展了瞳術(shù),便能結(jié)束這場多余的戰(zhàn)斗。 藏匿在林冠上的撫琴老者只想要她的命,他記得上次就是不慎中了她的瞳術(shù),才導(dǎo)致沒能清除師門叛逆,讓千蛛樓功虧一簣。這人必須除去! 為了防止中術(shù),三長老今日特別用一條黑巾蒙住了雙眼。他本就是善于音律之人,聽聲辨位算是當(dāng)世高手,仗著懷中古琴,他以琴音為刃,不時偷襲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