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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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東擊西么?! 柳溪驚呼不妙,能在驪都出手的江湖人,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只有千蛛樓。放那十五人來拖延景嵐與她,實際千蛛樓的目標是長公主楚夕! 殿下有難! 溪兒,我們快走! 兩人知道長公主一旦落入千蛛樓意味著什么?這個時候千蛛樓對長公主動手,也算是狗急了跳墻,反戈一擊換一條生路。 哪怕現下兩人已經疲憊不堪,可也必須趕至東郊官道,救援楚夕。 且說一刻之前,楚夕的人馬趕至了東郊官道,原地等待柳溪與景嵐的會合。對楚夕而言,她也在等待與拾兒的重逢。 驪都城的崩塌聲此起彼伏,百姓的慘呼與呼喚聲聲聲不絕,每一聲落在楚夕耳中都涼得好似利刺,錐在心間,痛在心底。 數百年的王都今朝盡毀,她只來得及帶走祖宗的排位,只能倉皇遷都東臨,身為大梁皇族,她愧疚萬分。 她失而復得的心上人不知在不在這即將陷落的城中?她還來不及對她說一句道歉,來不及對她那晚打她的一巴掌懺悔。 楚夕忐忑著,坐在馬車之上,心悸不休。 薛清弦一定能把拾兒救回來的,她那樣一個情深意重的人,但凡有一線生機,也能把拾兒帶回來。 楚夕忍不住捏緊衣袖,只能煎熬地等待著,慌亂地祈禱著,上天再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可以與拾兒重逢。 什么人?!驟聽禁衛統領拔劍厲喝,官道兩側的深林之中竄出了數百黑衣人。 意識到情勢不對,禁衛統領當即下令,弓箭手準備,護駕!曾經的三千禁衛軍,如今只剩下一千余人護駕,弓箭手在軍中也不過一百余人,即便是搭弓上箭,氣勢上已輸人一截。 數百黑衣人沒有選擇袖箭,他們手中拿著的是這些年千蛛樓精銳才能用上的火器,只要火器齊發,哪怕護駕的盾兵盾牌再牢固,也能在瞬間炸個稀爛。 敵我實力懸殊,誰都看得出來。 這數百黑衣人沒有立即動手,想必是另有所圖。 殿下別怕,在下帶著兄弟們來此,只為護駕。聶仲徐徐從黑衣人中走了出來,邊說邊整整衣裳,佯作尊敬地對著馬車略微躬身,驪都遭此天災,殿下無處可去,聶某的千蛛樓分舵很多,若是殿下愿意,不妨讓聶某護送殿下,殿下想去哪處分舵,聶某便送殿下去哪處。 楚夕沒想到千蛛樓竟會在這種時候出來趁火打劫,她掀簾循聲望向聶仲,目力依舊模糊,一時也看不清楚聶仲的面龐,可有一點楚夕能確定,這聶仲的聲音難聽,想必人也一樣難看。 哪怕臨危,也不能失了皇室氣度。 楚夕凜然輕笑,淡聲道:聶樓主真是來請本宮的? 聶仲大笑道:聶某一片赤誠,自然是來請殿下的。 本宮若是不從呢? 這殿下何必找不愉快呢? 禁衛統領肅聲道:殿下放心,末將今日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逆賊帶走殿下! 砰! 深林之中突然響起一聲火器走火之聲,聶仲不悅回頭,哪個不長眼的瞎開火?! 只見樹林深處,突然騰起了一股濃煙,旋上了天空。 不好了,樓主,后面的樹林起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第247章 掌風 濃煙大作, 突如其來的火器走火,定有人在背后作祟。聶仲揮手示意幾個屬下過去看看,是人就讓他死, 是鬼就讓他灰飛煙滅。 是!樓主。十余名黑衣人領命拿著火器往濃煙深處去了。 聶仲回過頭來,耳翼微動, 林間驚鳥躥行, 發出沙沙細響, 以他的武功修為,怎會不知那搞事之人借著飛鳥躥林之聲為掩護,正在悄然逼近他。 噌!噌! 只聽兩聲弦音驚響,惹得林間百鳥驚飛,老林深處肅殺之氣驟然騰起。 聶仲了然,冷嗤道:原來是你這叛徒!說話間,他長袖一揮, 圍住這里, 休要讓他們逃了。說著,他眸光陰沉,三長老沒能親手清理門戶,便交給他這個做樓主的來吧。 三長老精通音律,尤擅以音波殺人, 薛清弦無疑是得之真傳的那一個。無奈三長老去往東臨尚未歸來,驪都便出了這樣的大災。如今叛徒膽敢殺上門來,聶仲身為千蛛樓樓主,豈能放過這懲戒叛徒、殺人立威的好機會? 楚夕聽到了熟悉的琴響,知道林中來救她的是誰,她不禁懸起了心來一來,薛清弦若是單人來此, 定是沒有尋到拾兒的,拾兒若還在驪都,是難逃一死;二來,她與薛清弦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江湖朋友,薛清弦一腔孤勇來此救她,楚夕若半點擔心都沒有,那可就真是涼薄無情之人了。 統領。楚夕突然出聲,呼喚禁衛統領。 禁衛統領低聲答道:末將在。 命弓箭手悄悄對準千蛛樓那老匹夫,擒賊先擒王,看準機會給他幾箭。 可若是其他人聞聲動了火器呢? 本宮若成了死人,老匹夫才是真的窮途末路。 諾。 禁衛統領了然點頭,在臨近的弓箭手耳畔交代了兩句,百余名弓箭手之間相互遞耳,看似是張弓對外,其實中間好幾名弓箭手的箭矢已暗中對準了四十余步外的聶仲。 聶仲其實不傻,他的探子早就探明過,宮中禁軍大多有百步穿楊的本事,所以他雖一人獨自往空曠處去,卻暗暗地數著走了幾步。等他走到一百步外,這才停下。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得。 只覺右上方的樹梢晃動,原是薛清弦抱著孤桐坐在樹梢之上,十指按弦,凜凜俯視樹下聶仲,哪怕面對曾經的主子,薛清弦眼底沒有一絲懼色,甚至還多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決然。 叛樓者死,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聶仲話音一落,須發皆張,雙袖因為內勁充盈鼓脹了起來。 三長老的音律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他的一路千蛛掌,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薛清弦又怎是他的對手?聶仲頗是自負,他早已算好,薛清弦最多只能在他掌下活過十招。 薛清弦沒有多言,先發制人地波動琴弦,彈出第一波音波。 這是三長老最引以為傲的殺人音律,對付尋常人是聞聲鼓膜碎裂,可遇上了內功不俗的聶仲,便與尋常琴音無益。 音波刮過聶仲的衣裳,只讓衣袖微微晃了三下,聶仲冷笑,你就這點本事,我還真是高看了你。說話間,雙袖一揮,掌風凌厲,拍向了樹梢上的薛清弦。 薛清弦知道自己與聶仲的差距,所以不能與聶仲硬戰,于是她一個鷂子翻身掠下樹梢,一手扶琴,一手撥動弦絲,音波彈出的同時,快速閃到了樹干之后。 砰! 原想仗著樹干可以掩護自己,卻不想她背心才貼上樹干,便覺背心被樹干狠狠一撞。她連忙掠出數步,匆匆回頭一看,卻見聶仲已閃至樹后,一掌拍在了樹干之上。裂紋自他掌心處蔓延開來,好似蛛網交織,在爬滿整棵大樹后,暗藏的內勁瞬間崩碎了整棵大樹。 薛清弦只覺后怕,冷汗從兀自疼痛的背心冒出,若不是方才溜得快,只怕她便與那棵大樹一樣,被聶仲的掌風震個粉碎。 聶仲冷冷一瞥薛清弦臉上的懼色,語氣甚是狂悖,薛清弦,跪下給我磕頭,我會讓你死得爽快些。 你不配。薛清弦嘴硬反擊,再次掠上樹梢,手指在琴弦上來回勾撩,接連彈出十余聲音波,流星似的朝著聶仲那邊撞去。 聶仲只輕輕地揮袖一格,音波入袖,只能在他衣裳上劃出一道淺淺的皺褶,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是么?聶仲驟然揮袖,袖風所及之處,草折木碎,薛清弦即便是及時翻身避開,也被聶仲的掌風擊中了袖角,瞬間碎去了半個袖角。 薛清弦的余光瞥了一眼樹隙外的濃煙,她自知肯定不是聶仲的對手,可兩者實力懸殊如此,她只怕根本等不到城中的柳溪趕來相助。 啊!林間驟然響起一聲慘呼之聲,隨之而來又響起幾聲驚呼,十一娘,你居然還活啊!聲音戛然而止,聶仲震驚,薛清弦卻滿臉憂色。 半個時辰之前 薛清弦趁亂潛入駙馬府邸,原以為要把整個駙馬府翻個底朝天才能找到十一娘的蛛絲馬跡,萬萬沒想到她才闖入后院,便撞上了一身華服的崔十一娘。 師姐?!崔十一娘驚喜萬分,她揮手示意駙馬府的府衛退下,快步迎了上來,她有許多話想要問,可哽在喉間的那一句,她知道薛清弦并不想聽。 薛清弦最知十一娘,即便是她不問,薛清弦也會告訴她,她一切安好。 崔十一娘松了一口氣,安好就好。 你呢?薛清弦看她這打扮,想必這些日子一直是曹陽身邊的寵姬,她忍下酸澀,這些日子可有受苦? 風塵多年,這些事算苦么?崔十一娘自嘲輕笑。 那日,她本來選擇與曹陽同歸于盡,好親手給楚夕報仇。可當她踏入駙馬府邸后,她忽然放棄了刺殺曹陽的想法。殺了曹陽,無疑是便宜了千蛛樓。她的殿下苦心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才能有驪都這樣的局面,她怎能傻乎乎地把殿下多年的心血奉送給千蛛樓? 曹陽該死,千蛛樓也該死,活著便能幫殿下再做點什么?若是殿下還能回來,殿下便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所以,她出現在曹陽面前時,只是酥媚輕笑,徐徐問道:駙馬可知,十一娘是什么人? 曹陽色迷心竅,笑道:驪都最銷魂的美人。 駙馬又知不知,今日十一娘是奉命前來,取駙馬的性命? 曹陽臉色驟變,那句來人哽在了喉間。 只可惜,我舍不得駙馬,所以,若是駙馬信我,可否留十一娘下來,一起籌謀將來? 你是真心想留下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我幫駙馬,駙馬何愁大業不成? 你想要什么? 崔十一娘想了想,真摯地道:一個不必擔驚受怕的家。 曹陽深吸一口氣,將崔十一娘抱入懷中,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蛋。 崔十一娘忍不住痛呼一聲,捂住了臉頰。 曹陽皺眉,有人打過你? 是殿下崔十一娘說得委屈。 曹陽冷笑道:十一娘別怕,從今往后,她不能再傷你。 當真?崔十一娘楚楚可憐,定定地瞧著曹陽的眉眼,眼底聚起的情愫濃得化不開。 曹陽看得心動無比,湊上前去親了一口崔十一娘的臉頰,將她愛憐無比地擁在懷中,當真 這第一步,還請駙馬一會兒佯作被我重傷跑出房去 然后? 然后駙馬避養在家,我不見尸首,讓千蛛樓地探子像沒頭蒼蠅一樣地去猜去找 那我便可在朝中安插我曹氏官員,等朝堂大局定下,再把行刺長公主的罪名往千蛛樓一掛 駙馬才智無雙,奴家喜歡死了。 哈哈,只要你乖乖地幫我,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于是,從那日開始,崔十一娘便藏匿在了駙馬府的密室之中,從不出來走動,在背后教著曹陽如何避開千蛛樓的探子行事?曹陽試探了十一娘的真心幾次,發現十一娘確實是用心幫他,便漸漸地收斂了戒心。 若不是昨夜驪都地牛翻身,駙馬府密室毀壞嚴重,崔十一娘絕不會現身府中。她只是沒想到,這一出來便撞上了師姐薛清弦。 薛清弦聽她自嘲之言,忍住了心疼,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急聲道:驪都將塌,你快跟我走! 崔十一娘拉住了她的手,可殿下 薛清弦道:她有小都督保護,不會有事。略微一頓,她正色道,師姐什么時候欺騙過你? 崔十一娘欲言又止。 薛清弦卻不準備與她再墨跡下去,你走是不走?! 走。崔十一娘扣緊了薛清弦的手。 酸澀的滋味在心間蔓延開來,薛清弦別過臉去,沒有讓十一娘看見她強忍的淚光。就讓她最后牽她一程,最后送她一程,送她去見她的心上人。然后她,放手,成全,江湖不見。 駙馬府的府衛肯定不是薛清弦的對手,她今日說了帶十一娘走,便誰也攔不住她。 薛清弦牽著十一娘掠上屋脊,一路掠飛,站得越高,便看得越多,驪都慘狀盡收眼底,皆是唏噓。 崔十一娘動過念頭救人,可薛清弦一直緊緊扣著她的手,不容她有一絲的遲疑。 只因薛清弦知道,她再與十一娘多牽一刻手,她怕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會將十一娘帶走,藏到一個只有她知道的地方。 崔十一娘緊了緊薛清弦的手,她能覺察薛清弦的輕顫,這輩子她虧欠師姐許多,她能還師姐的只有那件事了。 師姐 噓。 薛清弦甚至也害怕她的輕喚,什么都不要說,跟我走便是。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我又更新了。 聽說有人說不夠看,所以要養肥,雙更還養肥么!哼唧 第248章 食珠 當時, 崔十一娘跟著薛清弦一路往南郊行來,行至半途,便覺察了千蛛樓在深林之中的異動。兩人悄然尾隨其后, 發現了聶仲的意圖。 勢單力弱,區區兩人如何與數百千蛛樓精銳對抗? 薛清弦唯一能想到的援兵只有柳溪, 她還記得柳溪與景嵐刀劍合璧時能有多大的威力, 她也見識過柳溪臨危時的計略, 總是能力挽狂瀾,切中要害之處。 于是,兩人在暗處定計。 崔十一娘在深林中燒起濃煙,示警城中的柳溪,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