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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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兄長們也該做點(diǎn)什么。 景嵐匆匆對著柳溪點(diǎn)頭一笑,便拉著景煥先去找三哥了。 沈?qū)㈦x看看柳溪,又看看遠(yuǎn)去的兩人,跟、么? 柳溪搖頭輕笑,不必,這是他們東海景氏的元宵夜。回頭看看沈?qū)㈦x,愛憐地摸了摸她的后腦,我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嫂嫂了,今晚jiejie帶妹子好好玩! 沈?qū)㈦x提醒道:放、心? 再不不放心,也要放手讓她去做這些。柳溪滿是希冀地說著,她不僅是東海景氏的家主,她也不僅是東浮州的都督,她往后還有許多事必須自己來。 想、去!沈?qū)㈦x認(rèn)真道。 柳溪遲疑片刻,妹子那邊還有好多好吃的 就、去!沈?qū)㈦x可沒讓柳溪遲疑,拉著柳溪的袖角,悄悄地跟著景嵐與景煥去了。 元宵佳節(jié),東臨城熱鬧非常。 天上四散的煙花星屑,每一點(diǎn)都讓整個(gè)空洞的天幕多了一點(diǎn)亮色。 景檀安靜地提劍值守城頭,望著街燈最明亮的地方,想到溫暖處,不禁啞然笑了笑。 守城的將士忍不住問道:二公子今晚應(yīng)該去賞燈的,這里交給末將便好。 景檀搖頭道:燈影就在那兒,我進(jìn)去賞,與在這兒賞,其實(shí)沒有差別。 將士們惑然看他,不明白景檀話中的意思。 忽地,將士們鼻翼微動(dòng)。 什么東西,好香啊。 好像是元宵。 將士們左右顧看,終在城樓下發(fā)現(xiàn)了香味的源頭。 只見紅姨娘帶著三個(gè)景家公子,提著食盒走到了城樓下,四人含笑仰頭,對著城頭上錯(cuò)愕的景檀一笑。 景檀只覺鼻中一酸,啞聲道:你們怎么來了? 四人沒有回答,只將食盒提了上來。 景嵐帶著兩個(gè)哥哥把食盒中的元宵分給了守城的將士們,紅姨娘將自己食盒中的元宵拿了出來,遞向了景檀,元宵佳節(jié),你在這兒守城,娘只有帶著弟弟們來這兒一起吃元宵了。 景檀受寵若驚,顫然接過了紅姨娘遞來的元宵。 他哽咽著舀起一顆,喂入口中,尚未咽下,已經(jīng)難以自抑地潸然淚下。 紅姨娘溫柔問道:可是燙到了? 景檀慌亂搖頭,沒沒有 傻孩子,慢些吃,這碗都是你的。紅姨娘笑著看向走近身后的三個(gè)孩子,他們手中都端著一碗元宵。 不約而同地,三人舀起一顆喂向了紅姨娘。 紅姨娘忍笑道:我可只有一張嘴,你們?nèi)齻€(gè)小崽子,讓我先吃誰的? 娘親。景檀也舀了一顆喂了過去。 紅姨娘想都沒想,張口就把景檀的吃下了,卻皺眉道:這顆的餡那么少,一定阿淵包的! 景淵急聲道:娘親,我這不是怕煮破了么! 紅姨娘故意瞪了他一眼,還敢狡辯? 不敢,不敢。景淵笑然搖頭,以后我一定多包點(diǎn)餡。 可算了吧,瞧瞧四哥包的這個(gè)?景嵐故作嫌棄地看了一眼勺子里面快露陷的那顆元宵,怪不得紅姨不吃我的,都怪四哥! 景煥不服氣地瞪了回去,你瞧瞧你包的這顆!與我的有什么區(qū)別? 紅姨娘佯作生氣的道:怎的?大過節(jié)的,還想吵架? 聽見沒?小五,你不要沒大沒小! 那這顆元宵怎么辦?紅姨肯定不吃的。 景檀早就看出這兩人在故意搭話,不過這樣溫情脈脈的陷阱,他倒是樂得一腳踩下去,二哥吃了還不成么?說完,他一口一個(gè),將兩人勺子中的元宵吃了下去。 景淵嘟囔道:就我的沒人吃 也吃!景檀快速咽下,張口又將景淵勺子中的元宵一口吃下。 忽覺紅姨娘溫柔的手落在臉上,景檀愕了一下,原是紅姨娘給他擦去臉上的淚痕,傻孩子,哭什么呀? 沒哭,我沒哭。景檀吸了吸鼻子,強(qiáng)忍下眼淚,抬眼便瞧見三個(gè)弟弟同樣紅了眼眶,你們哭什么啊? 二哥!景嵐用久違的俏皮語氣喚了一聲。 景煥也學(xué)著景嵐的語氣,二哥! 景淵崇敬地喚道:二哥! 景檀被喊得有些難為情,你們這是鬧哪出?聲音一出,竟有些難以自抑的顫然。 紅姨娘伸手握住他的手,景淵伸手覆上,景煥與景嵐也隨后覆上。 我們是一家人,血濃于水的一家人。紅姨娘也有些激動(dòng),有什么坎我們過不去?有什么話,我們不能打開天窗地說清楚? 家人的目光灼灼地落在景檀臉上,景檀只覺胸臆間熱血澎湃,我我其實(shí)并不是 紅姨今晚什么都跟我們說了!景嵐沒讓他把話說完,笑意溫暖,眉眼像極了亡故的長兄,反正你就是我的二哥,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的二哥! 景檀錯(cuò)愕地看看景嵐,又看看紅姨娘,娘親你 這幾日我思來想去,能讓你這孩子閉門不出的理由,應(yīng)該只會是這個(gè)。紅姨娘說得坦蕩,既然你說不出口,那便由我這個(gè)當(dāng)娘的來說。她笑然看了一眼其他幾個(gè)孩子,我養(yǎng)的孩子,大是大非一定能分清楚!人心皆是rou長,那么多年的兄弟情深,我就不信自己會養(yǎng)只白眼狼出來! 景檀恍然,原來方才三個(gè)弟弟的二哥就是在認(rèn)定他這個(gè)二哥。 萬一只是萬一我的景檀的聲音越說越小,親生爹娘不是好人 他們不是好人,但是我家阿檀是好人。紅姨娘說得堅(jiān)定,我養(yǎng)的孩子,各個(gè)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景嵐笑道:對! 景淵小聲問道:若是好人二哥會會走么? 景檀猛烈搖頭,娘親在此,弟弟在此,我哪里也不去。 景煥高興地勾住了景檀的頸子,得意道:三哥,我賭贏了!嘶啊!疼!他這話才落,便被紅姨娘逮住了耳朵,狠狠地?cái)Q了一把。 這事也能拿來賭么? 娘親,我知錯(cuò)了,知錯(cuò)了! 景煥連連向紅姨娘認(rèn)錯(cuò)。 啊!疼,娘親饒命!這邊景淵的耳朵也被擰了。 紅姨娘故意瞥了一眼景嵐,瞧瞧,現(xiàn)下家里最懂事的還是小五,知道分寸,你們兩個(gè)小崽子,可千萬別丟老娘的臉! 不敢!不敢!兩人瘋狂求饒。 景嵐忍笑道:紅姨,手下留情啊,揪壞了三哥,有人要心疼的。 景煥瞪大了眼睛,心頭一涼,完了,小五這樣說能救三哥,可他怎么辦呢? 紅姨娘會心輕笑,松開了景淵,對上景煥無助又委屈的小模樣,看得人又氣又心軟,再敢胡鬧,下回定不輕饒。 景檀終是笑了出來,娘親,你看四弟都快哭出來了。 紅姨娘松開了景煥的耳朵,聽聽,今日看在阿檀的份上,饒你這小子一回。 景煥哪里還敢爭執(zhí),我知錯(cuò)了。 乖。紅姨娘夸了一句,看看眼前這些孩子,欣慰地點(diǎn)頭一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知道么? 知道!四位公子異口同聲。 聽見城頭上再次響起笑語,暗中注視的兩個(gè)姑娘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 走吧。柳溪壓低了聲音,滿意地對著沈?qū)㈦x一笑。 沈?qū)㈦x眨了眨眼,走、了? 柳溪點(diǎn)頭,再不走,煙花可就沒了,好吃的也沒了 走、走!沈?qū)㈦x勾住了柳溪的手,看柳溪這樣子是真的放心了,那她也是真的放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就寫一章久違的親情吧。 第180章 商議 柳溪與沈?qū)㈦x回到平東將軍府時(shí), 已是半夜三更。 沈?qū)㈦x美滋滋地沿街吃了一夜,這會兒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休息。沒想到離了鬼門關(guān),山外竟然有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 還遇上了一個(gè)真心相待的柳jiejie,她越想越歡喜, 不知不覺間, 憨笑著入了眠。 柳溪回到了自己的小樓, 她一時(shí)半會兒也睡不著,便坐到了書案邊,打開了西沉州的地形圖。 西沉州地形復(fù)雜,魚龍混雜,盜匪橫生。 這幾日夜氏外要防備魏氏與景氏來襲,內(nèi)要治理盜匪,想必這個(gè)冬日過得并不舒坦。過了元宵, 也該合計(jì)合計(jì), 送夜天心回夜氏聯(lián)盟了。 雖說柳溪有七成把握,夜氏會答應(yīng)與景氏聯(lián)手先平魏氏,可世事無絕對,剩下的可能也不是不會發(fā)生。 進(jìn)入西沉州境內(nèi),能帶的兵馬不多, 哪怕局勢有變,只要善用地形,便能使上《狼略》陣法篇的相應(yīng)陣法。所以,這次送夜天心回去,行軍路線必須先行規(guī)劃好,以免世事生變,措手不及。 想到這里, 柳溪雙手合十呵了口氣,將掌心搓暖后,對著西沉州地形圖推演著可能設(shè)伏的地方,每推演出一處,便提筆沾墨在白紙上寫下那處的地名。 她并不是紙上談兵,畢竟上輩子她曾跟著魏諫白強(qiáng)襲東浮州。要強(qiáng)襲東浮州,一定要穿過西沉州,對于沿途的山勢,柳溪對照地形圖也算是走過一遍,現(xiàn)下推演,算是得心應(yīng)手。 忽然只見她眉心一蹙,又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一揚(yáng),笑道:臭丫頭,膽子不小啊。說話間,她抬眼朝著窗戶看去。 窗戶很快被推開,從外面翻入一個(gè)白衣少年她飛快地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左手反手將窗戶關(guān)上,右手提著食盒,含笑走了過來。 我本以為,你已經(jīng)歇下了。 燭光一寸一寸照亮她溫暖的笑臉,景嵐溫聲開口,把食盒往書案邊一放,小心翼翼地端出了里面的一碗元宵。 柳溪斜眼瞥了一眼,滿臉笑意,原來還有我的。 元宵節(jié),豈能不吃元宵?景嵐拿小勺舀起一顆,溫柔地喂了過去,這幾顆我可是很用心包的,就算不好吃,你也不能嫌棄。 柳溪忍笑道:哪有人像你這樣霸道的?不好吃,還不準(zhǔn)嫌棄? 景嵐囁嚅道:偶爾也要夸夸我 那我先嘗嘗。柳溪張口吃下一顆,一邊嚼一邊苦了臉,故作嫌棄地咽了下去,這味道嘛 怎樣?景嵐緊緊盯著她的雙眸。 柳溪杵著下巴看她,不怎樣。 有那么難吃么?景嵐低頭舀了一顆起來,正欲自己嘗嘗,卻被柳溪攔住了。 柳溪挑眉,這可是你專門送來給我的,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可不能偷吃。說著,先湊過臉去,把景嵐勺子中的那顆吃下,又護(hù)食一般,把碗攏了過來。 景嵐拿著小勺,笑道:看來,還是能吃的。 味道尋常,可心意難得。柳溪嫣然輕笑,從景嵐手中奪過小勺,低頭吃了起來。 這元宵雖甜,卻沒有這丫頭雪夜送元宵的心意甜。每每想到此處,柳溪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景嵐往書案上瞄了一眼,看見了西沉州地形圖,認(rèn)真道:明日白日再弄這些也成的,晚上你早點(diǎn)休息。 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做點(diǎn)正事。柳溪吃下一顆元宵,贊許地看著景嵐,阿嵐今晚的正事辦得漂亮,該賞。說著,她舀了一顆元宵喂了過去。 景嵐才不與她客氣,張口吃下,一邊嚼一邊道:我今晚才知道,二哥原來不是紅姨親生的。 是他跟你說的?柳溪愕聲問道。 景嵐搖頭,我今晚拉著三哥、四哥去找紅姨,正好紅姨在做元宵,我們幾個(gè)便幫著紅姨一起做,她那時(shí)候告訴我們的。 柳溪靜靜聽著。 其實(shí)是不是親哥哥,并不重要。景嵐認(rèn)真說著,我從記事開始,他已經(jīng)是我二哥了,所以,這事也沒有那么難接受。倒是說到擔(dān)心處,她對上了柳溪的眸光,今晚你與二哥,都說清楚了? 柳溪點(diǎn)頭,他若還是景二哥,他就能想明白。 景嵐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希望如此。 柳溪搖頭笑笑,慨聲道:我比你還怕,萬一一不小心做了紅顏禍水,讓你們兄弟反目 那也不是溪兒的錯(cuò)。景嵐沒讓柳溪說完,伸手握住柳溪的手,我想,我跟二哥不會那樣的。 柳溪握緊景嵐的手,正色道:阿嵐,這次我想親自送夜姑娘回西沉州。 不準(zhǔn)。景嵐也正色回答。 柳溪蹙眉,不要胡鬧,我說的是正事。 我也沒有胡鬧,我說的也是正事。景嵐沉聲回答,第一,西沉州邊上就是長慶州,西山柳氏就在長慶州,倘若他們知道你親自送夜姑娘回去,我擔(dān)心他們會對你下手。第二,現(xiàn)在是魏氏暫時(shí)休戰(zhàn),少了異族助陣,夜氏根本就沒辦法守住西北州境,長慶州的魏氏兵馬隨時(shí)可以殺進(jìn)西沉州。他們不會坐視我們與夜氏結(jié)盟,他們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地阻止此事。第三,世人傳聞,修羅庭總舵就在西沉州境內(nèi),修羅衛(wèi)殺人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所以她再次強(qiáng)調(diào),我不準(zhǔn)你去冒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