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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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在亂流之中找尋讓她安心的阿嵐,只見景嵐奮力用斷槍劃動,帶著她不斷往水面上游去。 也不知是因為憋氣太久,還是其他,柳溪只覺胸臆之間一片溫暖,下意識地緊了緊景嵐的手。 景嵐以為是她害怕極了,便游動更快,終于帶著她出了水面。 沒事了,柳溪,我們游出來了!景嵐破水出來第一句話,便是去安慰身邊的柳溪。 驀地,柳溪突然往前一湊,貼身抱住了景嵐。 柳溪你 就抱一會兒。 柳溪的心跳得很快,快到景嵐也能感覺到她的驚惶。 景嵐無奈,那些想罵的話全部哽在喉間,她嘆了一聲,只得用左手輕拍了幾下她的后背,就一會兒,你不怕了就松開。 柳溪嘴角悄然一翹,點了下頭。 景嵐嘆息搖頭,上下左右地看了看,這處溶洞很是低矮,所幸溶洞壁上沒有什么蝙蝠蜘蛛,水流不算太緩,載著她們一路往遠處的一點光亮處流去。 海龍陵外,幽幽帶人在隱蔽處盯著景氏的海船已經整整三日。 秦叔帶著景氏折返的護衛已經尋了島上的木材將海船修補好了,這幾日一直在想辦法,想把反鎖的青銅巨門給弄開,然后把少主與大少夫人給救出來。 幽幽將煙斗移近唇邊,吧砸了一口,皺眉問道:海龍陵那邊還是沒有人出來么? 都三日了,指不定也折里面了。屬下如實回答。 也是,里面無水無糧,這都過了三日,就算是習武之人比常人更能忍饑挨餓,只怕也要熬不住了。 萬一這陵墓深處還有什么鎮墓獸,那兩人又渴又餓,又怎會是那鎮墓獸的對手? 難道又一次白費心機? 幽幽皺眉重新在心底打起了算盤,她與夜夫人定好的計,她跟著景嵐已經離開了海城快七日,想必海城那邊也已經得手了。以夜夫人的心性,海城那些景氏的公子肯定是一個不留。東海景氏肯定是指望不上了,還想找人來破陵,便只能從西山柳氏下手了。 該怎么誘惑他們來呢? 如今的柳擎仗著柳三小姐手中的魏諫白兵馬,足以逐鹿天下,他怎會在這個時候貪圖什么奇礦,不遠千里的跟她來這里破陵? 這下可就難辦了。 幽幽越想越愁,海城那邊夜夫人來信了么? 還沒有。屬下回答。 還沒有的意思,與得手了的意思一模一樣。 若是那邊出了意外,夜夫人一定會飛鴿傳書求援。如今就算去信讓夜夫人留個活口,只怕也來不及了。 主上,你看那邊! 忽然,下屬壓低聲音驚呼了一聲。 幽幽不敢相信地驚瞪雙眸,看著視線中出現的兩個濕漉漉的身影,呵!我倒是小看了她們,真的活著出來了! 幽幽狂喜,出來了就好,抓了她們先搜身,若是帶了寶物出來,那便可以殺了;若是沒有帶寶物出來,便把她們重新丟回海龍陵,這現成的活地圖,必須好好利用。 動手。幽幽輕輕一揮煙斗。 一名下屬解下了腰間的信箭,拿火折子點燃火信子,放飛了一支響箭。 隱匿在礁石間的,樹林中的,海域中的下屬全部齊刷刷地冒了出來,將停靠著的海船緊緊包圍住。 秦叔老遠瞧見了活著回來的少主與大少夫人,正興奮地揮了揮手,哪知就瞧見了這樣的陣仗,不禁急呼道:速速保護少主與大少夫人! 景嵐與柳溪早知道會遇上幽幽的埋伏,兩人停下了腳步,相互遞了個眼色,轉而背心相對,一人捏緊斷槍,一人抽出驚月。 阿嵐,咱們給她個驚喜,如何? 我更想給她個驚嚇。 景嵐會心一笑,臉上的梨渦微微一旋。 柳溪側臉悄然看在眼底,可這樣好看的笑,自然會悄悄地印入心間。 她不知,有些情愫已經悄無聲息地生了初芽。 嘖嘖,景少主與柳少夫人,怎的這樣狼狽啊?幽幽不急不慢地從暗處走了出來,她饒有深意地瞧了瞧她們身上濕透的中衣。 景嵐討厭她那種放肆的目光,下意識地將柳溪攔在身后,幽幽姑娘,沒想到那么快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五跟柳溪出來啦~ 幽幽,你猜猜看,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故事繼續~ 第65章 賠本 幽幽訕笑, 對著兩人伸出了手去,把東西乖乖交出來,本姑娘便放你們走。說話間, 手下紛紛亮出了兵刃。 景嵐同樣訕笑,示意秦叔與一并前來的景氏護衛們退回海船,話卻是說給幽幽聽的, 機會我是給過幽幽姑娘了, 可是幽幽姑娘你不要的。 幽幽頗是驚訝地看著景嵐,嘖嘖, 三日不見,景少主這口氣也變大了。話音一落, 幽幽手中的煙斗驟然一轉,猝不及防地朝著景嵐的腦門敲下。 鏗! 驚月陡然劃出一道弧光,這暗藏了十成內勁的一劈,幽幽是萬萬沒想到的。 果然,會咬人的狗向來是不會叫的。柳溪靜默多時,這一刀的威力換做尋常兵刃與驚月相撞必定要碎成齏粉。 可幽幽這一擊也藏了內勁, 兩人兵刃相撞, 幽幽只覺虎口發麻, 眼睜睜地看著煙斗被驚月削成了兩半。 奇了?! 按說常人餓了三日,怎會還有這樣的勁力? 幽幽大驚,可景嵐根本就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斷槍的槍尖猛地一振, 濕透的槍纓似是瞬間綻放的花朵, 自下而上挑向了幽幽的喉嚨。 怎的三日前還不會咬人的景小五如今也出招這般狠毒了? 主上!接刀! 幽幽往后一個后翻,堪堪避開了景嵐的一擊,她穩穩落在地上,便聽身后有下屬急聲一喚。 幽幽側身將短刀一把抄在手中, 迎面便是景嵐與柳溪的殘槍與刀鋒。只見她柳腰一擰,輕輕避過,暗暗在心間思忖,這兩人的武功怎的如此精進? 難道她們偷偷學了那本傳說中的《魚龍舞訣》?! 不可能,短短三日,怎么可能武功精進這般多?! 這須臾的光景,幽幽再一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越是厲害的武學,越是難習,否則天下高手要多如牛毛。 除非,她二人在海龍陵中吃了什么強健內息的東西果腹!這是幽幽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既然如此,這兩人今日可不容小覷,她一人與這兩人纏斗下去,只會是自己吃虧的。幽幽向來算盤打得極快,這會兒早已想好如何陰這兩人?只見幽幽提著短刀一刀斜劃而出,刀鋒恰好從兩人之間穿過,將兩人左右分開。 她故意對著景嵐嬌笑道:景少主好狠的心,是想要我的命么?幽幽的身形極快,眨眼之間便好似毒蛇纏身一般從景嵐身后握刀割向了景嵐的喉嚨。 景嵐不急不慢立槍于身前,斷槍帶著內勁震開了幽幽的短刀,往后踢出一腳,將身后的幽幽逼退三步。 刀弧如影隨形,殺氣在后頸處涼涼地一擦而過。 幽幽是如何對付景嵐的,柳溪便以什么手段還之!若不是幽幽武功不弱,這一下只怕要被柳溪給削了腦袋。她倉促往左側身,驚月的刀鋒貼著頸子一刀割出,落地的是幽幽的一揪青絲,留在她頸子上的是一道極細的血痕。 幽幽細思后怕,心有余悸,可高手過招一旦露了怯色,那便是先輸了一成。 不用卑鄙手段,只怕是贏不了這兩人! 短刀突然在掌心一旋,幽幽反握短刀,看準了柳溪的中衣衣帶,刀鋒帶著濃烈的內息一刀劃過。 衣帶瞬間被割斷。 女子最要名節,衣帶一旦在眾目睽睽下割斷,女子下意識地便要去揪緊即將敞開的衣裳。更何況,柳溪的中衣若是敞開了,露出的可是女子最貼身的肚兜。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江湖上議論最多的可不是她幽幽如何陰險,只會把重心放在柳溪今日露出的肚兜到底是什么顏色,肚兜下的身子又是如何妙曼? 卑鄙!景嵐厲喝一聲,眼看柳溪的中衣就要在眾人面前散開,她焦急地匆匆回頭,對著海船甲板上的秦叔高呼,秦叔,大氅!說話的同時,她急忙用身子擋在了柳溪身前,秦叔沒將衣裳拋過來之前,她一定不會讓這些人瞧見柳溪的肚兜。 秦叔左右哪里有大氅?可他也不敢遲疑,足尖一點,便掠身鉆入了內艙。 幽幽,你就這點本事么?柳溪的聲音在景嵐身后徐徐響起。 你快你脫什么脫?!景嵐本想側臉提醒柳溪快些揪住衣領,余光卻瞥見了柳溪脫了一半中衣,連忙轉過臉來,不要胡鬧! 衣帶雖斷,可她還有衣袖在。 只見她飛快地褪下了左袖,拉扯左袖往右一扯,快速別入了腰帶之中,雖說是露了整個左肩,可終將即將敞開的胸口重新遮了起來。 誰惹的她,誰就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柳溪必須親手來取。 幽幽確實沒有想到,柳溪竟不惜暴露左肩,就這樣提刀殺來,她隱隱不安,覺得今日是徹底激怒了她。 阿嵐,她那么喜歡解人衣裳,我們也把她解了! 什么?! 乍然聽見柳溪的這句話,景嵐還沒回神,便瞧見柳溪飛落在了幽幽身側。 放箭!幽幽哪里敢與羞怒的柳溪正面交手,她身形極快,閃到了下屬身后,當即下令,不留活口! 是下屬才發出了一個音,喉嚨突然被什么涼涼的一刀劃過。 幽幽震驚無比,身前的五名下屬還來不及放出袖箭,便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不斷抽搐。 柳溪抬起冰涼的眸子,驚月的刀鋒上滴落了一滴鮮血,指向了幽幽,你是自己脫呢,還是我來幫你脫?不怒自威,分明每個字沒有咬牙說,可每個字的語氣中都透著一股殺意。 柳少夫人,本姑娘不過跟你鬧鬧罷了,你大人有大量幽幽話還沒說完,柳溪的刀鋒好似拂柳,帶著一股迫人的刀氣迎面斬來。 鏗! 短刀撞上驚月,再次折成兩截。 刀氣尚在,幽幽折腰再避,只能任由刀氣沿著胸口劃過,齊齊地割開了她胸口的衣裳外裳與中衣同時破開,露出了黑色的肚兜。 柳溪眼尖,早就看了個分明,釁聲道:阿嵐,你瞧,她里面果然是黑的。 景嵐才不屑看幽幽的肚兜顏色,這時秦叔帶著大氅落在了景嵐身邊,景嵐順勢接過,落在了柳溪身側。 咻咻! 看準時機的幽幽手下放出了袖箭。 果然什么樣的人,養什么樣的卑鄙手下!景嵐將大氅翻飛如盾,一一掃落袖箭,最后單手一抖大氅,將大氅罩在了柳溪身上。 嫂嫂且去歇著,這些人都交給我來收拾。 柳溪含笑看她,好。 幽幽揪著衣領再次退到了手下后面,她急聲下令,鑿沉海船! 秦叔冷笑道:原來上次就是你在搞事!你這次再試試! 啊!慘呼聲驟然在船畔響起。 幽幽驚愕無比,她本想讓景嵐分神管顧海船,然后尋機溜走。哪知這次海船竟有了戒備,在海船船身上暗放了機關,凡是靠近海船的手下,皆著了道。 完了! 幽幽意識到自己才是被困住的那只獸,她大聲疾呼:撤! 斷槍來勢極快,景嵐身形如電,挑翻幾名幽幽手下后,將幽幽的退路封住,幽幽姑娘,還想去哪里? 保護主上!幽幽附近的手下快速聚攏,將幽幽保護在了中間。 咻! 一支暗箭突然射來,一箭穿心,幽幽身后的那名手下還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地上。 柳溪!幽幽咬牙回望身后,只見柳溪將手中的長弓還到了景氏護衛手中,重新將驚月握在手中,蔑然對上了幽幽憤恨的眸子。 怎的,天下只許你放暗箭?柳溪說完,突然揚起手來,對著甲板上的護衛道:把火炮對準幽幽姑娘,我倒要瞧瞧,幽幽姑娘還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的? 是!護衛挪動炮口,對準了幽幽這邊。 幽幽不得不承認,比狠,她確實比不過柳溪。 她又悔又恨,這如意算盤似乎從一開始就打錯了。與虎謀皮,柳溪才是那只老虎。 景少主,你還要不要你海城兄長的命的?幽幽想到了最后的護身符,我今日若死在這里,你的兄長都得給我陪葬! 景嵐驀地一顫,厲聲道:幽幽,你敢動他們試試? 幽幽放聲冷冷大笑,我都活不得了,你說我敢不敢? 沒關系,今日殺了你,也算是你給他們陪葬了。柳溪說得輕描淡寫,她素來不喜被誰威脅,她知道對付這些人,最好的法子便是無視他們的威脅。 幽幽瞬間語塞。 景嵐抬眼看向柳溪,眸底涌動的皆是焦灼之色。 柳溪坦然對上了景嵐的目光,記住我的話,幽幽姑娘這種滿嘴謊言之人,是半個字都不能信的。說著,柳溪轉眸望著幽幽,幽幽姑娘,你今日想要什么死法,說說吧。那似曾相識的涼薄笑意,直擊人心深處,讓人不寒而栗。 幽幽咬緊下唇,沒有立即答話。 柳溪并沒有給她太多思忖的時間,死路可是幽幽姑娘你自己選的。 慢著!幽幽急聲高呼,柳少夫人,有話好好說!今日給我一條生路,我便帶你們安然離開這片海域 柳溪不等幽幽說完,便嗤笑道,御獸之術么?我家阿嵐也會,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幽幽背心嘖嘖發涼,不敢相信聽見的話。 景嵐的斷槍正指幽幽眉心,魚龍破海,誰與爭鋒?這句話想必幽幽姑娘你是聽過的。 幽幽更是懊悔,如今這局勢再清楚不過了,她竟是給這兩人做了嫁衣,親手把這海龍陵中的寶物送給了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