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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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溪并沒有停下來,她落地的瞬間,拽動手臂,景嵐順勢飛起,借著落下的勁道,斜踩在了蜘蛛腹下,又將蜘蛛往斷龍石的方向推了一步。 就在景嵐準備故技重施時,她余光瞥見了梁上垂落了兩只活物蜘蛛,抬起了腹尾,對著柳溪的背心吐出了兩縷長絲。 小心背后!景嵐旋身將柳溪扯到身后,凝光朝著那兩縷長絲一劍削下。 自古繞指柔無堅不克,這一削,反倒是讓蛛絲將凝光徹底纏住。 兩只蜘蛛猛地一扯,帶動景嵐身子往前一撲,幾欲摔倒。 景嵐用內勁猛震凝光,凝光的劍刃鋒利,換做其他絲物,只怕早就割斷了。可這蜘蛛之絲,也不知是什么物事,接連震了數下,紋絲不斷。 正當景嵐焦急之時,忽覺柳溪抽出了手去,一掌反劈在了景嵐背心。 景嵐本來重心就沒有站穩,被柳溪打這一下,哪里還能穩住勢子,整個人朝著地上撲去。 咳!柳溪猛咳一聲,反手高擎驚月,硬生生地接下了機關蜘蛛猛然翻身襲來的這一擊。 另一只前爪同時落在了景嵐頭頂,若不是柳溪一掌推開她,柳溪攔不下的那只前爪一定會抓破景嵐的胸膛。 柳溪!景嵐來不及多做思忖,從地上猛地掙起,她這才發現硬抗下這一擊的柳溪面色蒼白,嘴角隱有血色。 后咳咳柳溪急聲提醒,可一張口,便是一口血水涌出。 景嵐驚覺身后寒風來襲,她錯身避開,原是兩只蜘蛛迫不及待地啃咬過來。這一口咬空,剛好松了繃緊的蛛絲,景嵐順勢抽出凝光,凌空反握,對準了其中一只蜘蛛的后腹,快如閃電般一劍劃過。 噌! 那蜘蛛的后腹猝然裂開,破裂的黏液瞬間將自己腐蝕大半。 正當景嵐準備對付另一只蜘蛛時,柳溪已經先她一步落了刀,將另外只活物蜘蛛一劈為二。 以二敵三,本就是以少打多。 兩人對付蜘蛛的同時,機關蜘蛛再次爬上了橫梁,重新揚起兩只前爪,朝著黑鐵鏈猛擊數下。 咔嚓!黑鐵鏈猝然脆響。 這機關蜘蛛一心只為毀棺,根本引不到斷龍石那邊,即便是引到了,也不會依著她們的想法,將斷龍石破開。 機關咳咳獸的死xue你可記得在哪里? 記得! 景嵐點頭,她明白柳溪是什么意思。 只見她快速掠上橫梁,對著下面捂著心口一臉痛楚的柳溪道:交給我!你別逞強! 好咳咳柳溪嘴上是答應,右手卻反握著驚月,準備隨時掠上橫梁助景嵐一臂之力。 機關一道,不論景氏還是柳氏,造出的機關獸必留死xue。 一來是怕有人仗著機關獸做惡事,二來是怕被機關獸反噬,調修之時,反被機關獸拿了性命。 這機關蜘蛛的腹部如鐵,前爪鋒利,想必頭部也做了寒鐵甲防護,只怕都不是死xue。 景嵐快速回想,這機關蜘蛛方才落下后,輕而易舉地折斷了后足,只怕死xue就在下腹的某處。 蜘蛛的利器,除了爪子之外,便是下腹吐出的毒絲。 這機關蜘蛛至今只用前足,并不見毒絲。 或許,毒絲之孔便是這蜘蛛的死xue所在! 景嵐一念既定,翻身躲開蜘蛛的爪子,落在了蜘蛛身后。這蜘蛛幾乎是半坐在橫梁上,下腹的吐絲孔被沉重的身子壓著,根本戳不進去。 鏗!機關蜘蛛又一下猛擊在黑鐵鏈上。 阿咳咳柳溪想問梁上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景嵐遲遲沒有找到那機關蜘蛛的死xue所在。 景嵐猛地飛起一腳,跺在了機關蜘蛛的背甲上。 蜘蛛前足再次擊空水晶棺槨,便斜斜地站了起來,想要重新舉爪再擊。 景嵐趁著它站起的這一瞬,一劍刺入蜘蛛的下腹,猛地往上提挑凝光。 咔嚓! 凝光瞬間被蜘蛛絞斷在了腹中,景嵐大驚,避開了蜘蛛后爪的反刺,翻身躍下石梁。 嘶 機關蜘蛛在梁上好似發瘋似的猛顫了起來,一雙雙爪瘋狂揮動,若是活獸,那便是只受了刺激的兇猛野獸,甚是可怖。 景嵐來不及惋惜凝光斷折,她死死盯著蜘蛛在梁上的瘋狂模樣,驚覺身側的柳溪想要上去補刀,她順勢緊緊扯住了她的手臂。 夠了! 柳溪錯愕看她。 景嵐眼眶微紅,她側臉心疼地對上她的眸光,柳溪,誰準你這樣一而再地拿命護我?! 柳溪眸光震顫,一瞬不瞬地望著景嵐。 上輩子,你亡我景氏滿門,你就算要償命,也該償給我!景嵐啞聲嘶吼,這輩子你是我景氏的長嫂,我們說好一起帶爹爹回家!你給我聽好了,我要你陪我一起帶爹爹回家,不是我帶你跟爹爹回家! 傻子!柳溪心頭一暖,只覺哽咽。 景嵐的余光瞥見梁上的機關蜘蛛身形一歪,似是要墜下梁來,便扯著柳溪往后接連退了好幾步。 機關蜘蛛再次跌落在地,這次一連壓斷了右側的兩只后足。 它掙扎爬起,揚起前足,后腹的重心卻總是偏移,一股刺鼻的液體從絞斷凝光的蛛絲孔緩緩流出。 是了! 凡是機關獸,必有油囊! 景嵐想到這點,扔下了右手中的殘斷凝光,匆匆摸出了懷中的火折子,倉皇吹亮火星,朝著機關獸流出的液體拋去。 火折子的火星一觸及那液體便騰起了火焰,瞬間沿著液體燒入了機關蜘蛛體內。 只要油囊里面的油燒盡了,那機關蜘蛛便也不能這般逞兇了。 寧可不要凝光,也絕不放手,任由柳溪再上去搏命。 柳溪低頭看著景嵐死死握緊的左手,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柳溪鮮少有這樣被人珍之重之的感覺。 她見過太多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薄情,見過太多海誓山盟不過空的不值得。 誰待她不好,她便十倍還之。 誰待她好,她便十倍護之。 阿嵐。 柳溪在心底輕喚她。 她想,上天讓她重活一次,也許不是為了讓她重新謀一局天下。 她喜歡景氏的每個人,喜歡海城的溫暖,甚至,此時此刻,她發現她還有點喜歡景嵐這丫頭的傻氣。 小傻子,阿嵐。 柳溪不由自主地噙起了淚光,她脈脈望著景嵐,悄悄地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作者有話要說: 經歷生死,方見真情~ 大家明天見哦~揮揮~ 抓蟲~ 第57章 寶盒 機關蜘蛛腹內的油燒得極快, 它的動作也漸漸緩了下來,直至一動不動。 景嵐倒吸了一口氣,小心探前。 咔嚓! 突然聽見機關蜘蛛的胸甲悶響一聲, 在景嵐探前的同時,驟然彈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漆黑盒子,滾到了景嵐腳下。 盒子四四方方, 通體漆黑, 不見任何紋路,也不見任何可以開啟的鑰匙孔, 不知里面到底鎖著什么東西? 可看這盒子的形制,分明與棺中兩人拿的玲瓏七寶盒一模一樣。 柳溪并不急著去撿景嵐腳下的盒子, 她更擔心這具水晶棺材的上的黑鐵鏈是否還能懸住她與她繼續相守。 兩人仰頭往懸著水晶棺材的黑鐵鏈瞧去,好幾處的鏈扣已有裂痕,說不定下一刻這具水晶棺材就會猝然落地。 咳咳。柳溪的眸光落在景嵐纏在右臂的寒鐵鏈上。 景嵐知道柳溪是什么意思,她遲疑了片刻,側臉對著背上父親的斷槍,心道:爹爹, 這條寒鐵鏈不能跟我們回家了, 你不會怪我的, 是不是? 斷槍自然不會回答。 柳溪卻將景嵐的落寞看在了心底,她重新打量了一圈水晶棺槨,在心中大約估算了一遍這水晶棺槨的重量。 方才與那機關蜘蛛大戰之時, 她硬生生地吃下了一擊, 此時臟腑隱痛,甚至尚未痊愈的胸口刀傷也在發痛。 受的內傷已是不輕,再強提內勁只會傷上加傷。 柳溪半晌靜默不語。 景嵐有些擔心,再次看向柳溪時, 驚覺還牽著她的手,當下慌然松開她的手。 景嵐看柳溪面色蒼白,眸底隱有淚光,語氣不覺溫和許多,我我不是要你真的償命我也沒有欺負你的意思我只是 不想柳溪再為了她犯險。 柳溪輕笑,咳咳,你欺負得了我么? 景嵐愕了愕,確實,論武功她還不如柳溪,論心計她更不如柳溪。 我只是高興。柳溪的眸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高興我家阿嵐會疼人了。 誰要疼你?景嵐別過臉去,不敢與柳溪的眸光對視太久,只因她眸底涌動的溫柔會讓景嵐心跳亂一拍。 阿嵐,我說的是疼人,我可沒有說你會疼我了。柳溪故意打趣。 你!景嵐總覺這句話哪里不對勁,可她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不能再接柳溪的話茬。 柳溪忍笑,剛想說什么,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噓! 驚月入鞘,柳溪修長的右手食指往前輕柔地按在了景嵐的唇上,仰頭再望向梁頂。 石殿燭光照不到的暗處,似是有什么活物正在爬行。 柳溪的視線落在了地上兩只蜘蛛殘體上,山中蜘蛛多是群居,有一則有二,有二則有三。想必是那機關蜘蛛出來之時,打開了蜘蛛巢xue的大門,還會有活物蜘蛛爬出來,將這殿中的活人拖入巢xue深處,慢慢品嘗。 景嵐是見識過蜘蛛絲的厲害的,如今凝光已折,還是折到了劍柄口,這兵刃是再也用不得了。景嵐只得放棄地上的凝光,拿下了父親的半截殘槍。 有那么一瞬,景嵐不禁有些恍惚。提著這半截殘槍,好似回到了上輩子窮途末路的那一瞬。 難道這輩子注定要死在這兒? 景嵐滿心不甘。 柳溪一樣不甘心。 倘若注定要死在蜘蛛腹中,那來一只她便殺一只,至少也得殺個百余只陪葬。一念及此,一時半會兒她也顧不得這具水晶棺材會不會掉落,便徑直走到了那個黑鐵盒子前。 棺中有個玲瓏七寶盒,守靈的機關蜘蛛也有一個形制一樣的漆黑玲瓏七寶盒。 這設定若是還是以鏡為題,那棺中的玲瓏七寶盒為實,這漆黑的玲瓏七寶盒為虛,兩者之間,或許會有什么聯系。 你小心這盒子有機關!景嵐急聲提醒。 嗯。柳溪又忍不住咳了兩聲,用驚月的刀柄戳了戳腳下的黑鐵盒子。 盒子紋絲未動。 柳溪蹲下身去,將黑鐵盒子抱了起來,左右翻看了一圈。玲瓏七寶盒是不用鑰匙開啟的,因為盒子本身既是鎖,又是鑰匙。因為這種機關盒將數術暗藏其中,或故意模糊上面的雕紋,或故意雕刻極為復雜的雕紋,將可以按下的開鎖機關藏匿其中,乍看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按之處。 景嵐一面警惕防備梁上隨時可能撲下來的蜘蛛,一面走近了柳溪。分明她與柳溪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梁上的蜘蛛一哄而下,她們就算拼死反抗,也反抗不了多久。 可為何那些蜘蛛只在暗處爬行,似乎并沒有下來的意思? 景嵐百思不得其解。 蜘蛛一時不下來,也算是老天給她們的一條生路。 柳溪將黑鐵盒子在掌中翻看了十余遍后,似是找到了什么竅門。她再翻看了三遍,確認她尋到的就是開啟這盒子的法門后,便果斷地將盒子的那一面朝上,放在了腳下,也順勢將驚月遞給了景嵐。 景嵐接過驚月,只見柳溪左手伸出四指,右手伸出三指,在朝上的那一面上按照北斗七星的排布形狀一起按下。 咔嚓! 只見七指所按之處驟然陷落,盒子里面發出一聲輕響,整個盒子的中部竟裂開了一道口子。 你怎知 柳溪對身側的景嵐微笑道:你若想學,我以后教你。 我當你答應了。 柳溪就知道景嵐這時候不會應聲,可柳溪哪管她應是不應,反正以后要教這傻丫頭的事還有很多,再多一件又何妨? 景嵐欲言又止,柳溪這女人怎么越來越無賴了?! 柳溪會心輕笑,忽地鼻翼微動,終是在盒子的裂口處尋到了香味的來源,這盒子里的香味似是在哪里聞過? 景嵐也覺得熟悉,細思片刻之后,不禁脫口道:是幽幽的那個阿藻! 對!是阿藻!柳溪與景嵐對望一眼,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往水晶棺槨瞧去,阿嵐,你說幽幽會不會是那個人的族人后裔? 水晶棺槨里面躺著兩人,著甲那人當是夜氏皇族,夜氏當年若能有這御獸之能,又怎會被改朝換代?所以,柳溪指的應該是另外一人。 仔細想來,并不是沒有可能幽幽知道這島上有座海龍陵,又知道海龍陵里面藏有寶物。東海島嶼千百個,就算一個一個島的探尋,也要耗費數百年才能把每個島嶼都探尋清楚。 莫說是景嵐,就連柳溪也突然對這盒子中的物事感興趣了。 柳溪快速翻開了盒蓋,里面只有兩張羊皮卷,一卷是地圖,一卷是文字。 柳溪將圖卷展開,眸光一亮,驚呼道:這是東海礦脈圖!其中用紅圈圈住的地方,便是這座海島,所以這海島下的某處應該確實有座奇礦。 速速記下幾處大礦所在。柳溪將圖卷遞給景嵐,然后我們毀了它! 景嵐大驚,毀了?! 若是我們可以活著走出去,天下便只有你記得東海的大礦所在,就憑這一點,幽幽就不敢輕易殺你。柳溪沉聲道,這是我們的籌碼,你必須記下來! 景嵐不悅道:為何不是你記? 萬一哪天我在海城住得不高興了,我拿了放妻書一走了之,你還指望我回來當籌碼?柳溪故作嚴肅地回答,只有變成自己的本事,才是誰也拿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