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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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龍首 這塊石板只是單獨出利刃, 難保后面不會有聯(lián)動出暗器的機(jī)關(guān)。 往前一步一步試探著走,一來太慢,二來若是有聯(lián)動機(jī)關(guān), 根本無處可躲。景嵐驀地眸光一亮,她抖落了纏在手臂上的寒鐵鏈,從背后拿下了父親的斷槍, 快速將寒鐵鏈的一端與斷槍栓在了一起。 看好!哪塊地板是安全的,你先過去!景嵐匆匆說罷,甩動寒鐵鏈帶著斷槍往前一拋,斷槍與寒鐵鏈帶著內(nèi)勁重重地砸在了石板之上。 咔!咔!咔! 萬幸! 果然里面的好幾處石板都是聯(lián)動機(jī)關(guān),石板翻陷,前后同時刺出刺刃,甚至那刺刃故意打成了新月鉤狀倘若是人試探踩踏,一旦觸發(fā)那處機(jī)關(guān),便是必死無疑。 待長廊中觸發(fā)的機(jī)關(guān)縮回石板下, 柳溪看準(zhǔn)了方才沒有翻落的安全石板, 足尖一點,便飛到了那處石板上, 踢起了地上的寒鐵鏈, 扯緊了寒鐵鏈, 阿嵐!過來! 景嵐點頭,在柳溪的拉扯下, 掠到了柳溪身側(cè)。 又有兩盞人魚燈熄滅了。 此時回頭看向來時的臺階, 已經(jīng)一片昏暗。 景嵐不敢多做遲疑, 甩動寒鐵鏈,再次往前探路。 啪! 寒鐵鏈帶著斷槍再次往前一砸,再一次觸發(fā)了要人命的七處機(jī)關(guān)。仗著這個法子, 柳溪與景嵐往前走得很快,不過片刻,離長廊的盡頭便只有十步之遙。 長廊之中的人魚燈還亮著六盞,隱約可以看見長廊盡頭外的暗紅色幽光。 景嵐再次用寒鐵鏈探路,臉色突然一沉,這十步之內(nèi),竟沒有一處石板可以落腳,不管踩在哪一塊上,都會讓這十步之內(nèi)的石板同時陷落,刺出利刃。 即便是用輕功,十步之內(nèi)也要有落腳的借力處。 景嵐本想左右踩踏長廊兩壁的石墻,借力騰飛到長廊盡頭,可這念頭才起,便被柳溪給按下了。 阿嵐不可!柳溪發(fā)現(xiàn)這兩壁上的青苔有毀壞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兩側(cè)石墻只怕也有機(jī)關(guān),左右都踩不得! 人魚燈又滅了兩盞,身后不知何處吹來了一股刺骨寒涼的陰風(fēng),莫名地讓人心生寒意。 景嵐不敢輕易用寒鐵鏈試探左右兩壁,因為一直沒有想過踩踏左右兩壁,也不知上面的機(jī)關(guān)可否聯(lián)動了地板上的機(jī)關(guān)? 阿嵐,我做你的借力。柳溪堅定地看著她。 不成!景嵐立即否決。 這個法子可保她安然落在長廊盡頭,可誰來保證柳溪能安然落回原處? 人魚燈驟然又滅了兩盞,只有長廊盡頭的兩盞還亮著,光線瞬間暗了下來,襯得長廊外的暗紅色幽光格外的詭異。 來不及了!阿嵐,你信我!柳溪催促景嵐,快! 景嵐就算再猶豫,此時也沒有遲疑的資格,倘若長廊中的人魚燈全滅了,柳溪看不見此時站的安全石板,更是危險。 好!景嵐猛地點頭,掠身朝著長廊盡頭飛去,中途果然身子往下一沉,隨后掠身的柳溪以刀為杖,挺刀向前。 抓緊寒鐵鏈! 景嵐踏刀借力,身子往前騰飛的瞬間,回身將寒鐵鏈往柳溪那邊擲出。 說時遲,那時快。 柳溪一把扯住寒鐵鏈,忽覺寒鐵鏈瞬間崩直,一股強(qiáng)而有力的內(nèi)勁扯動寒鐵鏈,在她足尖快要落地的瞬間,硬生生地將她扯著掠向了長廊盡頭。 柳溪借力后,落回原處太過兇險,所以景嵐選擇借力后,以寒鐵鏈為繩帶著柳溪一起過來。她生怕內(nèi)勁拽得輕了,不能將柳溪一次扯過來,反倒會害了她,便拼盡全力猛扯了這么一下。 景嵐落地后,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便被柳溪狠狠撞在了身上。她的腳下一個踉蹌,柳溪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眨眼間,兩人便一起倒在了長廊盡頭。 人魚燈徹底熄滅,長廊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借著長廊外透進(jìn)的暗紅色幽光,兩人驚魂未定地看了彼此一眼。 心跳聲交疊砰砰作響,也不知是暗紅色幽光的緣故,還是真紅了臉頰,柳溪慌然從景嵐身上下來,極力壓抑著略顯激動的語氣,你你沒事吧? 景嵐屁股摔得極疼,可再疼她也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事。 許是這長廊太過死寂的緣故,兩人的心跳聲很是凌亂,聲聲入耳,越跳越心虛。 景嵐給自己找了一個心跳狂亂的理由大概是因為剛經(jīng)歷過驚心動魄的生死一瞬。 你也沒事吧?景嵐也低聲問了句。 沒事。柳溪發(fā)現(xiàn)景嵐還沒有起來,她湊近了景嵐,關(guān)切地問道:你當(dāng)真沒事? 沒事!景嵐還是嘴硬,忍痛撐著凝光站了起來,故意別過臉去,悄悄痛嘶了幾口氣。 瞧景嵐這樣,怎會是沒事的樣子? 柳溪眸底閃過一抹狡黠,認(rèn)真地道:我瞧瞧你可傷到了脊梁?話音剛落,柳溪的手掌便覆上了景嵐的背脊。 景嵐扭頭驚呼道:誰準(zhǔn)你亂摸的?!說完,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終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扭扭捏捏地反手揉上了兀自生疼的屁股,我說了我沒事! 柳溪忍笑道: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稀罕的? 景嵐心頭一慌,依舊嘴硬道:胡說八道!你我男女有別 哦?柳溪意味深長地反問一句,我只聽過姑娘家的身子不可亂摸,阿嵐,你這扭捏的模樣可不像十六歲的少年郎,倒像是 胡言亂語!景嵐哪敢再容她說下去,你我叔嫂有別,不可太過親近! 臨時起意的可不是我。柳溪話中有話。 景嵐瞪大了雙眸,誰對你臨時起意了?!說話間挺直了腰桿,她敢發(fā)誓,她絕對沒有半點借機(jī)輕薄她的意思。 還不承認(rèn)?柳溪故意挑了挑眉,方才不是說好的,我助你安然過來,我落回原處,等你到了再助我過來?你臨時起意以寒鐵鏈強(qiáng)扯我過來,我才會撞倒你。 原是說這個 景嵐暗舒一口氣,原來是她會錯了意。 柳溪逼近景嵐一步,景嵐便后退一步,腳跟靠在了臺階上,險些又跌坐在地。 柳溪出手極快,她一手摟住了景嵐的腰桿,肅聲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下回臨時起意,必須知會我。 景嵐急道:知道了! 很快地,景嵐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 她分明已經(jīng)站穩(wěn)了,可柳溪似乎沒有松手的意思,還不松手? 好。柳溪說是松手,可手指才離開景嵐的腰桿,指尖飛快地在景嵐的尾椎附近要xue上按點了幾下。 嘶!景嵐痛得咧了咧嘴角,柳溪,你做什么?! 可舒服些?柳溪忽然溫聲問道。 這招是她在海城養(yǎng)傷時,從海先生那邊學(xué)到的。她被魏諫白的蟠龍刀穿胸而過,那種撕心之痛,常人難忍。最初幾日還能用麻沸散讓她昏睡不知痛,可麻沸散用多了也對身體不好,半月之后,海先生便用了這招緩解疼痛的按xue術(shù),柳溪看得多了,便也就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 景嵐愕了一下,疼是肯定還在疼,可比先前要疼得輕些。 我竟不知你還懂這個。 你不知的事還多著,可有一件,我必須說清楚。 什么? 方才可不是我故意投懷送抱。 景嵐被嗆了一句,只覺耳根一燒,也不好開口反駁什么,只得默然點了下頭。 嘶 驟然聽見一聲異響,柳溪正色看她,你還傷了哪里? 不是我!景嵐反駁之后,與柳溪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暗紅色的幽光深處兩點碧色的瞳光在紅霧深處若隱若現(xiàn),不像是懸在空中的燈盞,倒像是盤踞在外的巨蛇雙瞳。 景嵐將斷槍干脆地系回背上,重新將寒鐵鏈纏上右臂,沉聲道:若遇兇物,我攻上,你攻下。略微一頓,景嵐特別提醒,我這次知會你了! 柳溪抽出驚月,正色道:你也給我記好了,保命為上!說完,她一步踏出了長廊,卻猝然止住了步子,震驚無比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一道深塹橫亙在前,前行無路,隔著深淵,對面是一座彌漫著紅霧的高聳懸崖。 透過紅霧依稀可見對崖上樹根虬曲盤根錯節(jié),交纏攀在崖壁之上。石崖上大小孔洞數(shù)千個,有多少孔洞,便有多少條海勾魂不時從孔洞中探出猩紅色的蛇信子,直勾勾地盯著從長廊中走出的兩人。 被這些海勾魂盯著已經(jīng)夠讓人生怵了,可讓人生怵的景象不僅于此。 先前就覺得外面有條蛇一樣的巨大兇物睜著碧色的眼瞳狠狠盯著長廊出口,這時仔細(xì)一看,原是對崖上探出的一個石刻的巨大龍首。 那龍首實在是栩栩如生,到底是不是石刻巨龍尚不可知。 萬一是條生了獨角的巨型海勾魂趴在對崖上,一動不動地等著長廊中有幸活下的人送上前去,美滋滋地生吞一頓血rou美食。 暗紅色的幽光來處,是密密麻麻長在崖邊的猩紅色曼珠沙華。 這些花與她們在人間看見的不同,每一株的花瓣上都透著一抹暗紅色的幽光。在幽光中待得久了,人也不禁有些恍惚,以為這里就是黃泉的入口,只要從這里一躍而下,便能墜落忘川,到達(dá)幽冥之境。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我們來數(shù)數(shù)看哈,小五跟嫂嫂過了多少關(guān)了? 【懸頭門】【碎影道】【浮雕廊】【鎮(zhèn)墓棺】這四個地方本來也是有機(jī)關(guān)的,但是三年前景嘯海來了以后,基本都破解了。就是沒想到【鎮(zhèn)墓棺】里面會藏著一個極兇的鎮(zhèn)墓獸,才會折在了里面。 【鏡廊】是小五跟嫂嫂最新闖過的地方,現(xiàn)在兩個人來到了【陰陽渡】,大家猜猜,下一步該往哪里走? 第49章 不甘 嘶 難得有活物進(jìn)來, 海勾魂們悄無聲息地朝兩人腳下聚攏。可一靠近兩人,便被兩人身上的雄黃氣味給熏退了。 仗著身上涂抹的雄黃粉,柳溪與景嵐沿著崖邊走了一圈, 兩側(cè)確實有往下走的臺階,可即便是往下走,也只能走到一個凸出的石臺之上。 石臺與那龍首還離得遠(yuǎn), 即便是站在石臺邊緣用輕功強(qiáng)躍深壑,想要躍上龍首,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黃泉借道,人間風(fēng)為渡。 柳溪喃喃念了一遍這句話,她暗隨景嵐來此的路上,聽幽幽念過許多遍這句話。 倘若眼前的懸崖是黃泉入口,要想離開這里重回人間,便只能以風(fēng)為渡。 她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去,感受著從崖底吹上來的陰風(fēng)。 這樣的風(fēng), 還不如海風(fēng)有勁, 根本不可能吹起一個人的重量。 這兩句話一定是假話!景嵐下了定論,細(xì)細(xì)思量, 只怕都是幽幽故意流傳出來, 誘使西山或是柳氏的人前來探礦。 機(jī)關(guān)世家, 對礦石猶是鐘愛。 天下神兵皆需千年寒鐵熔之鑄骨,尋遍千山萬水, 只要能得一塊千年寒鐵, 便能鑄出一把驚天動地的神兵。 這是所有機(jī)關(guān)世家子弟夢寐以求的神礦, 以此為餌,只怕是百試不爽。 景嵐懷疑,幽幽的娘親根本就沒來過這兒!甚至, 幽幽的娘親只怕還活得好好的! 游魚化龍,云山生奇石。 柳溪安靜地又默念了一遍這句話,仰頭望向了高處的那個可怖龍首。 游魚化龍 云山奇石 柳溪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呼之欲出,偏偏又蒙著一層輕紗,就是看不清楚事情的真容。 龍在魚也該在 柳溪回頭又走了一遍左右兩個石臺,她發(fā)現(xiàn)兩座石臺皆探出了兩棵枯死多時的松樹,狀如飛須。 天下只有鯉魚可以飛躍龍門化作真龍,若是她們所在之處是魚嘴,那它正對的就該是龍首。 想到這里,柳溪足尖一點,一躍而起。 景嵐以為柳溪想躍下深淵探找風(fēng)橋,不禁脫口呼道:你別亂來!說話間,抖落了右臂上的寒鐵鏈,倏然朝著柳溪一甩。 寒鐵鏈頭在柳溪腰上纏了三繞,將她的身子鎖了個緊。 景嵐咬牙用力一扯,飛起的柳溪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上。 柳溪急聲道:阿嵐,你胡鬧什么? 你又在胡鬧什么?景嵐已經(jīng)克制了自己的怒意,那兩句話信不得,你這樣跳下去無疑是送死! 誰說我要跳下去的?柳溪無奈反問。 景嵐怔在了原地,你方才不是 你就那么巴不得我死么?柳溪故作不悅。 景嵐蹙眉,肅聲道:柳溪,我若想你死,方才把你扔在長廊里便是! 所以,你是舍不得我死了?柳溪忍笑反問。 景嵐霎時語塞,柳溪這問的都是些什么話? 柳溪輕笑,這丫頭沒有反駁,她便當(dāng)做默認(rèn)了。原本凝重的氣氛經(jīng)這一鬧,柳溪心情釋然許多,她低頭解下了纏在腰上的寒鐵鏈,我不會跳崖的,我只想看看,我們站的這兒像不像一個魚頭? 魚頭?景嵐瞥了一眼那個可怖的龍首,倘若她們站的這兒真像一個魚頭,那這兩句話便不一定是假話。 只要這兩句話是真的,我相信這里一定有條風(fēng)道,可以通往龍首那邊。柳溪篤定地指向了龍首。 黃泉人間,不過一步之遙。生與死,也不過是一念之間。 佛陀有云,不入地獄,如何成佛?她與景嵐不入幽冥,又如何往生人間? 這座海龍陵的機(jī)關(guān)多以鏡為題,舍生而得生,興許這就是破局之法。 行!我來看,你先歇著。景嵐相信柳溪的話,現(xiàn)下她只擔(dān)心柳溪的傷,從入陵到現(xiàn)在,她臉色就沒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