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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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嵐反應了過來,看來外面來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大家久等了~~比心~ 來來來,征集一下,這把劍的名字大家覺得叫什么好聽? 第25章 秘密 兩人相互遞了個眼神, 景嵐提劍走到了壁燈邊,擰動了壁燈。 只聽咯咯幾聲機杼聲響,壁燈牽引的機關開始轉動, 【機關冢】其中一面石墻竟翻轉了過來。 這不過是【機關冢】里面一間尋常石室,里面放的是刻有鑄兵術的竹簡。因為竹簡易腐,所以景氏特別設了一間石室存放這些竹簡。 這其實算不得【機關冢】內的秘密, 畢竟看守【機關冢】的景氏護衛都知道這間石室的存在。 越是尋常地方,就越容易藏有秘密。 景嵐與柳溪設的局,利用的就是這種心思。 柳溪走入石室后,下意識地抬眼往頂上看了一眼上面布置了摘星網,只要那人敢進來,便逃不出這面摘星網。 景嵐徑直走到了竹簡書架后,佯作在翻找什么。 柳溪跟著走了過去,問道:阿嵐,你在找什么?說話間, 幾乎豎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顯然【機關冢】外間是進了人的。 即便那人走路聲音極是輕緩, 柳溪還是一樣捕捉到了他的細微聲響。 你還沒資格看。景嵐故意冷聲一喝。 柳溪反倒是來了興致,湊得更近, 我可是你嫂嫂說著, 她給景嵐遞了個眼神, 余光穿過竹簡書架望了過去。 來的人是個男子,微微弓腰, 似乎有些駝背。 柳溪靜養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 她央著紅姨娘從陳先生那邊抱來了景氏的名冊, 一邊翻看一邊暗中把名冊上的人都記了下來。 海城之中,有駝背者不過兩類人,一種是長期在鑄兵臺打造利器的, 一種是年邁的。 名冊上符合這一點的,不過十余人。 今日若是沒抓住這人,柳溪也知道該從誰下手,一路追查到底。 景嵐語氣惡劣,那又如何?說話間,順勢轉身看向了進入石室的那人書簡的縫隙之間,只瞧見了那人一雙蒼老的眼睛,忽然對著這邊一笑。 不對! 那人似是知道這就是個局! 景嵐感覺不妙,那人影一閃,揚手擊破了石室門邊的一處石雕。 景嵐與柳溪只覺得腳下陡然一空,地上的石板竟然轟然陷落。 刀劍一起出鞘,本想釘入石壁緩住兩人下降的勢子,可不論是刀還是劍,撞上石壁就像是撞上了刀槍難破的堅鐵,別說是戳不進去,連手都震得發麻。 戳不進石壁就算了,鋒刃更像是刮上了東海深處的凍冰,發出了兩聲刺耳的尖銳聲。 萬幸的是,這跌下的地方并不高。 只是柳溪身上傷勢并未痊愈,踉蹌落地之時,震得她的傷處隱隱生疼。她緩住勢子后,捂著心口的傷處,發出了一串劇烈的咳嗽。 頂上響起了巨大的石板磨動聲,投落的光線瞬間被復原的石板徹底切斷。 這石室下的方寸之地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景嵐收回長劍,從懷中摸出了火折子,吹亮之后,舉著火折子,借著微光將這里看了一圈。 景嵐從小在海城長大,算是走遍了海城的每個角落。當了家主之后,手握海城的全部密室鑰匙,景嵐悄悄地將所有密室都探了個遍。 她從不知道放有竹簡的石室之下竟還有這樣一個石窟,甚至父親沒有失蹤前,也從未提過這石室還有這樣一個機關。 火折子上的火焰微晃,晃得光影搖曳。 既然這石窟里有風,那必然是有另外的出口的。 景嵐湊近看了看,這石壁皆是海青滑石,算是海城地基最堅固的部分。莫說是驚月,就算是世上最好的寒鐵鑄的兵刃也無法刺入這海青滑石。 身為景氏人,竟不知景氏還有這樣的地方。 說來真是可笑。 景嵐回頭望向咳嗽稍微緩住的柳溪,沉聲道:你沒傷著吧? 無礙,咳咳。柳溪捂著心口又咳了兩聲,算是緩過來了。她借著景嵐的火折子微光也掃了這里一眼,這是什么地方? 不知。景嵐如實回答。 柳溪有些驚訝。 景嵐正色道:我若知道這里有這樣一個陷阱,我怎會傻到站在陷阱上等人觸發機關呢? 柳溪淡淡笑了笑,這內鬼看來算是你們景氏的老人了。 至少,這內鬼不是這幾年外面混進來的。 只要能離開這里,查找的范圍便可進一步縮小。 景嵐倒抽了一口涼氣,若是老人,這辨識機關的本事肯定不小,她這幾日做的擺設,落入那內鬼眼中,就跟小孩子辦家家酒似的。 班門弄斧。 柳溪用驚月的刀柄沿著石窟一邊走一邊叩,走了一圈后,在聲響不同的地方停了下來,貼在石壁上仔細聽了聽。 這后面還有空隙。 景嵐走近這面石壁,也叩了幾聲,咚咚作響。 這聲音聽來,后面的空隙可不小。 強劈這里的石壁只是徒勞,想必這里是有機關打開的。 火折子給我。柳溪從她手中拿過了火折子,沿著石壁又找了一圈,并未發現什么奇特的地方。 反倒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現在什么時辰了?柳溪突然回頭問景嵐。 景嵐算了算,子時以后吧。 柳溪跺了兩下腳,地上不知何時竟沁入了海水,漲潮后,這里不知會不會被海水淹沒?說著,她特別留心了一下石壁上的經年水漬,至少她們站的這個地方,肯定是要被海水淹過的。 景嵐意識到事情的危險,只能快些把機關找到! 這也是她們唯一能做的事了。 海水似乎漲得很快,兩人在這石窟中又摸索了三圈,海水卻已沒過了兩人的膝蓋。 景氏機關術,因地制宜,變化無窮。 柳溪上輩子沒有好好領教,這輩子算是真真切切地領教到了。 這個石窟以石壁為牢,留了小孔讓海水沁入,跌落之人只怕要活生生地被海水溺斃。被海水浸泡過的尸首奇臭無比,倘若不清理尸首,這腐尸的味道定會飄出去。柳溪回想她下來時看的地面,并沒有半點腐尸痕跡,這里也沒有半點尸臭味。 要么是她們是第一次中這個陷阱的人,要么就是這里會有其他的地方,專門掏尸出去。 海城建城數百年,不可能從未有人中過。 所以,這里一定有掏尸出去的口子。 正當柳溪凝神思忖時,景嵐雙腿左右踩著石壁,用力往上攀了一段,她低頭對著柳溪呼道:火折子給我! 柳溪知道她定是發現了什么,當下將火折子一拋。 景嵐接住了火折子,探近了石壁。 石壁上冒著半個石刻麒麟頭,景嵐并不急著去觸動,若有機關 我不會拖累你。柳溪似是知道景嵐在顧忌什么,凜聲開了口。 景嵐倒也不多話,找準了麒麟頭的位置,用劍柄狠狠一擊。 麒麟頭霎時粉碎,機杼聲咯咯響起。 景嵐警惕地防范著四周可能出現的暗箭,火折子的微光只能隱約照亮身下的方寸之地。 腳下的海水突然瀉落,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柳溪只覺腳底一陣震顫,方才叩得空響的石壁驟然豁開了一個口子,透入了一道昏黃的燭光。 石壁之外,沒有血腥味,沒有海水味,也沒有腐臭味。 越是平靜,柳溪就越是警惕。 景嵐瞧見石壁打開了,便跳了下來,吹滅了火折子,小心收好。 石窟再次陷入了黑暗。 景嵐站在石口子前,望著外間一條長長的石道光源來自壁上殘留的唯一一盞人魚燈,石道光影昏暗,不知到底通往何處? 柳溪探出驚月,在豁口處左右擊打,確認兩側沒有設下陷阱,這才安心一步踏出豁口。 景嵐緊隨她走了出來,神情凝重。 這石道通往的地方應該是海城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地。父親沒有提過,兄長大抵與她一樣,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景嵐突然背心發涼。 內鬼知道有這個地方,還故意觸動機關,放她們發現這里,到底是為了弄死她們,還是讓她們幫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當初魏諫白想炸破【機關冢】,興許是從內鬼那邊得到了這個秘密之地的消息。 柳溪。 景嵐喚住了柳溪,冷聲問道:柳氏到底知道多少海城的事? 這個問題柳溪現在也想知道答案。 上輩子機關布局圖是魏諫白拿來的,到底是誰給他的,柳溪一直問不出來。若真是西山柳氏的內鬼,她上輩子還是柳氏的嫡女,怎會不先給她呢?所以,雖然她說內鬼是出自西山柳氏,可心里認定的內鬼應該是江湖上的其他勢力。 這人真的不簡單。 能混入海城數十年,能繪制海城布局圖,能知道這里還藏了這樣一個秘密之地柳溪不禁打了個哆嗦,她很快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柳素有幾斤幾兩,柳溪是知道的,她就算是重生了,也不會有這樣的本事。 柳素背后一定還有人,那人才是這內鬼的真正主子! 我若說不知,你可信我?柳溪如實回答。 景嵐安靜地看著柳溪。 柳溪坦蕩對視。 人魚燈的微光投落在柳溪臉上,微光輕搖,燭光幽影在她分明的五官上跳動,許是她方才咳得久了,此時看來,冷艷的面龐添了一抹恰到好處的霜色。她的眸光如炬,沒有一分虛偽,沒有一分心虛,更多的是上輩子景嵐從來沒有看過的真摯。 紅姨你們都待我很好,說來你或許不信,這輩子我活了十八年,是頭一回霜色漸去,柳溪微微輕笑,相信家這個字是有溫度的。 景嵐只覺恍惚,心口微微一涼。 上輩子的柳溪像極了地獄走出的嗜血修羅,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濃郁的殺氣。這輩子的她好像是哪里不對了,可景嵐又說不上來。 所以,傷景氏者死。柳溪堅定地說出這句話,她不管景嵐信是不信,這些心里話她說到做到。 景嵐黯然笑了笑。 柳溪不懂景嵐笑容中的諷刺,她以為景嵐又想起了兄長。 這條命,確實是她這輩子無法還給景嵐的。 柳溪一直以為,景嵐這個小丫頭以后待她好些,她或許能有接受她的一日。可如今看來,景鐸之死會橫亙在她與她之間,像是一道鴻溝,不知幾時才能越過? 其實橫亙在她與她之間的何止是景鐸的死? 只是此時柳溪不知,景嵐一人苦海沉浮罷了。 景嵐不想再與柳溪說這些,至少這個時候不是算賬的時候。她提劍望向了石道盡頭,走吧。說著,她便警惕地往石頭盡頭走去。 好。柳溪點頭,她看著景嵐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絲念想景嵐有些不像十六歲的小姑娘。 可又轉念一想,景嵐如今是景氏的家主,她若一直陷在十六歲的懵懂之中,如何能擔起家主的擔子? 確實有些為難她了。 柳溪悄然輕嘆,她加快了步子,與景嵐并肩而行,至少她是嫂嫂一日,便會幫她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周日主要是工作比較忙,所以可能周日會偶爾斷更一次,大家多多見諒哈~ 今天的更新奉上~~大家的取名我都摘錄了~嘿嘿,比心~ 第26章 鐵獸 景嵐覺察了柳溪的靠近, 原以為她是想走到她的前面去,哪知與她并肩之后,柳溪便放慢了腳步。 她是什么意思, 不用多言,景嵐明白。 不是同路人,強行并肩, 又有什么意義? 她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柳溪也跟著走快了。 麻煩的女人! 景嵐驟然停下腳步,不等她開口,柳溪便指著前面道:你看那是什么? 這里人跡罕至,不少地方已變成了蜘蛛的巢xue,這石道的盡頭也一樣。 黑鐵柵欄上爬滿了蛛網,數百只蜘蛛藏匿在蛛網的一角,安靜地等著獵物觸動蛛網,美滋滋地吃上一頓。 黑鐵柵欄里面一團漆黑, 不知道里面關了什么? 柳溪抬眼瞥了一眼爬在蛛網一角的蜘蛛, 不過是些尋常小蜘蛛,她倒是不怕這些。只見她猝然出刀, 幾下劃過, 黑鐵柵欄上的蛛網被劃破一大片。 覺察到動靜的蜘蛛爬了出來, 柳溪刀影如電,爬最前面的那幾十只很快便被削成了兩截。 蜘蛛也是怕惡之物, 只要你比它兇惡, 它便不會再來。 很快地, 蜘蛛們在黑鐵柵欄上消失得干干凈凈。 柳溪收起驚月,往黑鐵柵欄湊近了些,伸手對著景嵐道:火折子。 景嵐并沒有拿出火折子, 她借著微弱的光將這黑鐵柵欄上下掃了一眼,提醒道:萬一里面有什么活物 不管有什么,都要看過才知道。柳溪淡淡說完,左右看了看,這道黑鐵柵欄要么是關了什么,要么就是這條石道的出口。因為這里左右上下再無其他路可走,想要出去,也只能試一試了。 景嵐拿出了火折子,再次吹亮,我來看,你讓開。終究柳溪是傷者,若真驚動了里面的東西,景嵐自信能比柳溪退得快些。 柳溪微微挑眉,她抿唇微笑,往后讓了半步。 只見景嵐拿著火折子在黑鐵柵欄上看了看,這黑鐵也不是尋常黑鐵,是東海海底的千年沉礦提煉所得。這種黑鐵質地致密,不易崩裂,拿來鑄兵太沉,一般用來鑄造火炮器身或是獸籠。 火、藥崩不壞,利刃砍不爛。 柳溪也知道這種黑鐵的厲害,所以她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黑鐵柵欄的左右兩側石壁。既然是門戶,自當有機關控制開閉,哪怕是經年失修,只要找到了機關所在,努力修一修,應該是可以打開的。 查探完黑鐵柵欄,景嵐給自己壯了壯膽,右手握著火折子穿過柵欄的鐵條,往里面照去。 光影一寸一寸吞沒里面的黑暗,最先在地板上露出的是一只染滿塵灰的獸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