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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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柳溪的語氣不容半分質(zhì)疑。 景嵐倔然,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事關(guān)景氏存亡,你聽是不聽?柳溪越是說得輕描淡寫,越是讓人心里發(fā)怵。 第8章 扭轉(zhuǎn) 景嵐再次遲疑,可紅姨娘先她一步,將香囊從景嵐手中拿了過來,溫聲道:小五,交給紅姨來拆吧。說話間,紅姨娘已小心翼翼地扯開了線頭,將香囊里面疊得整齊的紙方子拿了出來。 景檀與景淵圍了上來,看著紅姨娘將紙方子完全打開。 這這是!紅姨娘大驚,三位景氏的公子也大驚。 這竟是東海景氏海城的機(jī)關(guān)布局圖! 這香囊是我送給夫君的。柳溪淡淡開口,早在今夜之前。 是的,早在今夜之前。 在她重生的第一日,在她把上輩子失誤之處想明白開始,她就依著上輩子的記憶,將魏諫白給她看了三天的海城機(jī)關(guān)布局圖默畫了出來。 她將這圖當(dāng)做誠意贈給景鐸,只要景鐸肯拆開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興許那十八名修羅衛(wèi),甚至魏諫白也潛入不了這兒,今晚也不會成為景鐸的祭日。 今晚鬧那么大,雖說她如今身處困境,可有些事她已可以斷定。 魏諫白能在今晚潛入,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上輩子幫他繪制海城機(jī)關(guān)布局的內(nèi)鬼很早就混在東海景氏里面了。 怎么揪出那人,都是后話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讓眼前的這些人至少相信她一成,容她緩過這口氣。 這香囊,想必紅姨與諸位小叔們都是見過的。柳溪坦蕩地對上這幾人震驚的眸子,眸光沒有半分心虛或者閃避,夫君之死,到底與我有沒有關(guān)系,你們自己去想。若是信我,那便容我在這兒安靜地陪陪夫君,莫要再吵著嚷著的要我的命。說著這里,她故意挑眉多看了一眼景嵐,景鐸不僅是東海景氏的家主,他還是我柳溪的夫君!在你們質(zhì)問我,為何死的不是我時,你們自己想想,答案該是什么? 怪不得柳溪在檐上掠走,一個機(jī)關(guān)都沒有觸發(fā)! 景檀恍然,卻陷入了更深的疑惑,忍不住低聲問道:這圖紙嫂嫂是從哪里得到的? 二叔,你說誰想我死呢?柳溪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了一句。 景檀噤聲,他怎能問這樣蠢的問題?倘若嫂嫂真想做戲刺殺大哥,又怎會傻到先將圖紙放在香囊中,送給大哥?除非她一早就想到,刺殺不會成功,那不會成功刺殺,又何必兜那么大個圈子設(shè)局呢? 景淵悄悄地扯了扯景檀與景嵐的衣角,歉然對著柳溪點(diǎn)了下頭,啞聲道:嫂嫂,對不起。 一石二鳥。 如此明顯的布局,再想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且不管柳溪與西山柳氏到底是為何一刀兩斷,對修羅庭與魏諫白來說,殺景氏家主景鐸一來,可以讓柳溪沒有容身之所,甚至還會擔(dān)上設(shè)局殺夫的嫌疑。二來,反正都要與景氏為敵了,讓景氏去處理柳溪,比他們親手殺了柳溪還要好。 西山柳,東海景。 兩家齊名百年,不分伯仲。 江湖中人,哪個不想一騎絕塵?景氏處理柳溪,正好給西山柳氏一個尋釁的由頭,或許西山柳氏就等著這個機(jī)會。 大梁的天下本來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了,江湖再多些風(fēng)雨,對渴望君臨天下的野心家來說,是蠶食或是拉攏江湖勢力的機(jī)會。 景嵐終是明白,為何方才柳溪一連問了幾遍,為何死的不是她? 可就算是明白了,景嵐還是不能完全信她的話。 只要看見她,景嵐上輩子被她刺穿的心口就沒來由的隱隱作痛,她死死咬牙,這句對不起,她怎么都說不出口。 況且,柳溪方才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這會兒半個臉蛋又紅又腫。 說一點(diǎn)不惱,那是假話。 景檀想,既然柳溪是大哥喜歡的人,是大哥臨終時還心心念念的嫂嫂,那便是他們的親人。大哥不在了,他們也不該這樣欺負(fù)嫂嫂,她畢竟只是個姑娘家。 嫂嫂,對不起。景檀也服軟了。 阿嵐?柳溪最想聽的是景嵐的道歉,從她踏入東海景氏開始,景小五就是最戳人的那個小刺頭,怎么都得把她給拿下來。 景嵐蠕了蠕唇,默不說話。 驀地,柳溪牽住了她的手。 景嵐下意識地想抽手,卻被柳溪握得緊緊的,哪里容她繼續(xù)任性?只見柳溪將另只手捏著的兩柄短刃放在了景嵐掌心,淡淡道:還你。 景嵐匆匆拿住短刃,快速縮回了手來,謝謝她也不會說的! 雖說一寸短,一寸險,可越是短的兵刃,越是需要下盤敏捷,阿嵐你這下盤的功夫她故意停了下來,輕輕地?fù)u了搖頭。 一如既往地輕蔑。 景嵐倔強(qiáng)地抬眼一瞪柳溪,你等我再大些! 好,我等你再柳溪似笑非笑,故意比了比兩人的身高,景嵐今年才十六歲,身高才到柳溪的耳側(cè),長大些。 景嵐忍話,自忖怎會情不自禁地跟這個禍水說那么多?就算她今晚說的都是真話,可長兄確實(shí)是因?yàn)樗赖?,這筆債,等她長大些,是一定要繼續(xù)討的! 柳溪瞥見了景嵐眼底強(qiáng)忍的淚花,終究是個小丫頭,肯定是要難過一陣的,既然她比她大兩歲,那便再容她一回。 柳溪轉(zhuǎn)身對著靈堂的奠字跪了下去,她雖沒有說話,可其他人都知道,她是想一個人為景鐸守靈。 景檀與景淵看她這樣,心里愧疚更濃了一分。 兩人相互看了看,便尋了兩個蒲團(tuán)來,走到了門外,跪在門外給長兄守靈,還是不要再驚擾靈堂中的嫂嫂了。 紅姨娘忍了許久的話,她輕嘆一聲,歉聲道:方才紅姨也不對,溪兒,紅姨應(yīng)該信你的。 她應(yīng)該第一時間攔住胡鬧的景小五,而不是攔住自家的兩個兒子,故意放任景小五胡鬧撒氣。 柳溪淡淡抿了抿唇,涼聲道:讓阿嵐打一架也好,她心里覺得舒服些,我這里也安靜些。說著,她微微側(cè)臉,對上了紅姨娘復(fù)雜的眸光,易地而處,我會跟紅姨一樣。 一樣故意旁觀,悄悄打量,把心中的疑團(tuán)一一想明白。 紅姨娘也覺愧然,卻忽然不知還能說什么,她一手拿著香囊,一手拿著圖紙,躊躇不知該先做哪一件事? 他們一定等著你們收拾我,所以今晚不會再來。柳溪知道紅姨娘在擔(dān)心什么,她伸手去拿紅姨娘手中的香囊,今晚本該是我與阿鐸的良辰,其他事明早再說吧。她語氣極淡,讓人聽不出到底是傷心,還是冷漠。 大概,越是難過,就越是哭不出來。 紅姨娘也算是經(jīng)過情愛之人,她多少懂些,這香囊破了 嗯,破了。柳溪將香囊握在掌心,似是不準(zhǔn)備再說什么。 紅姨娘沉沉一嘆,心中五味雜陳,也只能由著柳溪,留柳溪一人在靈堂守靈。 偌大的靈堂,瞬間只剩下了景嵐與柳溪。 你還不走?柳溪淡淡問道。 景嵐吸了吸鼻子,拿了蒲團(tuán)來,扔在了柳溪身側(cè),肅聲道:大哥是我同父同母的大哥,憑什么不讓我守靈? 柳溪頗是驚訝地掃了她一眼。 只見景嵐干脆地跪了下來,挺直腰桿直勾勾地看著奠字,一字一句地道:大哥,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會讓他們以命相償! 也要好好守護(hù)整個景家,好好盯死身側(cè)這個紅顏禍水! 不能讓她再禍害任何一人。 可在武功沒有練好之前,她必須克制自己對柳溪的討厭,至少不能再像今晚這般莽撞。 甚至,她認(rèn)同了柳溪說的那句話在沒有本事殺死敵人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閉嘴,敵人可不會對她仁慈。 看來這丫頭還憋著一股子惱怒。 阿嵐。 干什么?! 柳溪將破了的香囊遞向了景嵐,我想夫君定不想配戴一個破了的香囊。 我又不會針線女紅 所以,扔了吧。 柳溪的語氣,輕描淡寫,好像這定情信物比什么都不值錢。 景嵐瞪大了眼睛,這可是大哥最鐘愛的禮物! 這女人,到底對大哥有幾分真情?! 可是香囊破了,就用不得了。 破了可以補(bǔ) 既然阿嵐這般堅(jiān)持,那便請阿嵐幫我補(bǔ)好吧。柳溪說完,便不再看她,雙眸緩緩閉了起來,似是在為景鐸虔誠守靈。 景嵐急道:你我明明說了!我不會!你 我想安靜陪陪夫君,阿嵐,你不要再胡鬧了。柳溪索性下了逐客令。 你! 景嵐捏著破的香囊,丟也不是,拿走補(bǔ)也不是,敢情這是柳溪這女人給她下了個套,她就在不知不覺間被套住了。 小五 兩個跪在靈堂外的兄長連忙輕聲喚她,生怕這個弟弟脾氣上來,又在長兄的靈堂上與嫂嫂打作一團(tuán)。 景嵐并不是不懂情理的人,這次的啞巴虧,她忍下了! 就看在大哥的份上! 景嵐緊了緊香囊,扭頭走出了靈堂,半個時辰之后,景嵐又快步走了回來,徑直走到了景鐸的靈柩邊。 她將補(bǔ)好的香囊往景鐸腰間一系,再深望了一眼兄長,惱怒褪去,更多的是nongnong的悲傷,瞬間襲上心頭。 她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驚覺眼淚涌出眼眶,景嵐趕緊抹去,緩了半晌,才從靈柩邊走回靈堂。 景嵐再次跪在了柳溪身側(cè),只覺雙膝跪的地方比方才還要綿軟,她不禁低頭一看,原先的蒲團(tuán)疊了兩個。 不用多說,一定是柳溪干的! 別以為我會 氣消些就好。 柳溪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她難得溫聲打斷景嵐的話,哭出來,會舒服些。 不要你管! 好。 柳溪再次合上雙眼,她是肯定哭不出來的,涼透的心,如何有淚? 亡夫當(dāng)前,卻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 未免太過涼薄。 景嵐側(cè)臉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她高挺的鼻梁好似驚月的刀刃,哪怕不用那雙帶霜的眸子看她,景嵐也能感受到柳溪從內(nèi)到外的森森寒意。 到底為了什么? 偏偏要勾搭她的哥哥,偏偏要嫁入景氏? 冷靜之后,景嵐突然滿心疑惑。 她總覺得這輩子看見的柳溪,與上輩子要她命的柳溪似是兩個人。 第9章 黑影 柳溪似乎覺察了景嵐正在看她,她驀地睜開了雙眸,似笑非笑地側(cè)臉看她,淡淡問道:我面目猙獰么? 景嵐大驚,莫名的心虛讓她不敢正視柳溪的眉眼,她扭過頭去,佯作不知何意,不知你什么意思。 柳溪倒也沒有繼續(xù)戳破景嵐的心虛,反倒是徐徐道:我其實(shí)跟你一樣 誰跟你一樣的!不知怎的,景嵐覺得柳溪這話另有深意,她不敢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別吵到大哥了! 也是。柳溪突然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褶皺。 景嵐不得不轉(zhuǎn)頭看她,你要做什么? 噓。柳溪對著她比了個手勢,瞥了一眼景鐸的靈柩,似是將景嵐的話原封不動地回敬了回去別吵到大哥了。 景嵐只得忍話,看著柳溪走出了靈堂。 嫂嫂,天還未亮。 你這是要去哪里? 景檀與景淵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 求個心安。 柳溪淡然留下這句話,便朝著【機(jī)關(guān)?!啃腥?。 她方才安靜地思忖了不少事,她與景鐸與十八名修羅衛(wèi)戰(zhàn)了許久,魏諫白應(yīng)該在【機(jī)關(guān)?!恳泊S久。他若想放火,定是一進(jìn)【機(jī)關(guān)冢】便放了,哪會等到十八名修羅衛(wèi)都死了才動手。 上輩子魏諫白將海城布局圖拿給她看時,特別注明了【機(jī)關(guān)冢】的位置。 柳溪記得,那時魏諫白說,這可是整個東海景氏最重要的地方,里面的機(jī)關(guān)術(shù)書籍,每一本都是珍品,若能得之,如虎添翼。所以,當(dāng)時魏諫白特別說明,攻打景氏時,柳溪設(shè)計的那些火器能不用便不用。 魏諫白那般看重的地方,怎會說燒就燒了? 雖說上輩子她與魏諫白算是同床異夢的夫妻,可多少是了解此人心性的。達(dá)不到他的目的,他怎會罷休? 十八名修羅衛(wèi)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海城多日,魏諫白也可以去而復(fù)返,趁著景氏的注意力都在柳溪身上,以謀所圖。 若是如此,海城中人,沒有一人是安全的。 這是景氏之險,也是柳溪謀取景氏信任的機(jī)會。 若想依仗景氏做大事,就必須先掌握景氏。 柳溪很快便來到了【機(jī)關(guān)冢】外,里面的大火已經(jīng)撲滅,紅姨娘正在命人處理里面的殘局。 乍見柳溪來了,她頗是驚訝,溪兒,你不是在守靈么?微微側(cè)目,便瞧見了悄悄跟在她身后的景嵐。 柳溪早知景嵐一直悄悄跟著,亡故的畢竟是景嵐的兄長,景嵐最不信她,柳溪也可以理解。 紅姨,我想進(jìn)去看看。柳溪直接開口。 紅姨娘遲疑了一下。 柳溪故意整了整衣袖,示意她并沒有帶任何兵刃。 雖然景鐸今晚走了,可柳溪還算是景氏家主的正妻,算起來,在沒有選出新家主之前,也該她來主理這些事。 里面很亂,地上濕滑,小心些。紅姨娘只能囑咐這一句。 嗯。柳溪微微提裙,快步走入了【機(jī)關(guān)冢】。 在踏入這里之前,柳溪以為景氏的【機(jī)關(guān)冢】與西山柳氏的【藏殿】一樣,都是書柜藏書,一把大火燒過去,定是全部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