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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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一日,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周圍的魔物突然消失了。大型的魔物沒有,就連那些幾乎隨處可見的魔蠅也沒有碰上一只。 他走著走著,居然看到了密林之中被開辟出了一條齊整的道路,道路沿途還有許多半死不活的魔物。 佩德原本以為這兒被某位圣咒師清理過,但是看到那條道路,還有道旁的半死魔物之后,便起了疑心。 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修一條路,圣咒師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 只可能是更為厲害的、擁有智慧的大魔物,或是邪巫的手筆。要么是用那些小魔物當成誘餌,要么施了什么邪法,誘惑人進入陷阱。 于是佩德愈發(fā)小心謹慎,不敢到那條路上走。又怕真有無辜者被這那些半死魔物誘入陷阱,于是他的路線也沒有離那條怪路太遠,一見到路旁有半死魔物出現(xiàn),就繞過去徹底捅死。可惜他只敢捅道路一側的魔物,而不敢冒險越到另一側,但這樣也算是破壞了對方的布置。 好在一路上并沒有碰見那只狡猾的大魔物,也沒有遇上邪巫。 目的地就在不遠處,佩得捅死了一只長著獠牙的野豬魔物,正欲上馬,突然聽到蹄聲。 沿著那條詭異的大道,出現(xiàn)了一人一騎。騎著馬的是個小個頭。 小個頭從馬上下來。走到路邊,低下身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佩德先是懷疑這個小個頭是某個厲害的魔物的化身,但是觀察了一會兒,覺得不像。 接著又開始懷疑這小個頭可能是被路旁的半死魔物吸引了,落入大魔物的陷阱里頭了。 他輕手輕腳地上前去。 小個頭低著頭,一頭紅棕色的卷發(fā)束在腦后居然是一個姑娘家。 一路上逃難的人不少,在途中與親人失散而落單的,這幾個月來,光是佩得遇過的就有將近十樁,聽過的則更多。這姑娘騎著高頭大馬,而且沒有別的逃難者那般慌亂,顯得有些奇怪不過也許是受了魔物引誘,無法向人求救;至于那匹比他的坐騎還要俊俏的棗紅馬,嗯,一定是魔物假造的。 喂,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你的家里人呢?佩得抱劍而立, 你是騎士?棕發(fā)姑娘抬起頭來,純黑色的眼睛呆滯無神,更是讓佩得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一定是落單了,要不然跟著我一道你瞧,我是騎士,不是壞人。佩德用手正了正別在胸口的金色勛章,咳,我可以,可以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那姑娘朗聲道:不必。 佩得走近,看到棕發(fā)姑娘手里舉著一根有成人的腿那么長的、又白又尖的、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樹下,一只野豬魔物的尸身正在消融,依稀可以看到,那魔物缺了一顆獠牙。 居然是野豬魔物的牙。 獠牙尾端連著一個黑色的蛋形物體,他看了一會兒,蛋形物體似乎轉動了一點。 佩德正欲張口,然而還未來得及說出一個音節(jié),腦海里突然回蕩起一個稚嫩的聲音:如您所見,這是一位拔牙的醫(yī)師。眾所周知,牙醫(yī)是人類里頭,武力值頂峰的存在,一口氣能拔掉十個您的牙齒。 這兩句話沒頭沒尾,但是佩德深信不疑,渾身一震,轉身策馬離去。 第227章 佩德剛出現(xiàn)的時候, 萊芙是有些驚訝的。她沒有料到這個已經(jīng)疏散完畢的地方還會有別的騎士出現(xiàn),而且還能剛巧撞上她和黑蛋給魔物拔牙的場面。 通常在有不該出現(xiàn)的生靈靠近之前,黑蛋就會及時提醒, 這一回不知為何,黑蛋非但沒有提前預警, 反而特意戴著長獠牙, 生怕他注意不到似的。 萊芙驚訝歸驚訝,但也沒有怎么慌亂, 即便黑蛋引起了懷疑,她也有十幾種法子能讓那位騎士打消疑心。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幾句話,那人便主動離開了。 目送著騎士絕塵而去他居然沒走那條大路而是選擇走泥濘的、雜草叢生的地方萊芙知道一定是黑蛋使了什么法子。 在收了好多顆牙齒當禮物之后,黑蛋又覺醒了一些能力。 至于它究竟是怎么將那名騎士送走的,黑蛋沒有說, 萊芙再三確認不是什么奇怪的招數(shù),也就放心了。雖然還是一顆蛋,但黑蛋還是相當可靠的。 萊芙搖搖頭, 試圖將腦子晃來晃去的兩排大白牙給晃走。 這四個月以來,拔牙拔多了,她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看到動物先看嘴巴的習慣。剛才那位騎士突然出現(xiàn), 接著又突然離開, 他留在她腦子里的印象, 沒有身高、年齡、發(fā)色等,只剩下了:那位騎士咧著嘴笑,嘴有點歪,上下兩排各露出了七顆牙, 牙齒整齊、潔白、嵌得密密實實。 本職工作是騎士。萊芙默默提醒自己。就算有第二職業(yè),牙醫(yī)也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不能因為拔牙太多就魔怔了。 她沿著娜提雅維達給她指的路繼續(xù)前行,一路上只是撿撿半死魔物的牙齒,但奇怪的是,原本道路兩側都會有半死魔物存在,這一回往前走,居然只剩下了一側有半死魔物。萊芙一開始還當娜提雅維達將魔物都放在一側方便她處理,走了一段路才確定,魔物的數(shù)量確實少了一半。 只可能是剛才那個笑的時候上下各露出七顆牙的騎士順路殺了。 真是一個熱心的騎士。萊芙拔了一次牙后起身,望向道路對面,腦中又浮現(xiàn)起了那兩排大白牙。 正欲上馬,黑蛋從小布兜里支愣起來,一邊用剛剛能讓萊芙感覺到的力度往馬尾巴所指的向拉扯,一邊扯一邊在萊芙的腦子里念著:牙牙,牙牙,牙牙 好了,雖然七顆咳,那個人把一部分魔物給處理了,讓黑蛋少了幾顆牙,但他不是壞蛋。還是把牙給他留著罷。萊芙整了整馬鞍,騎上馬,隔著小布兜點了黑蛋幾下。 黑蛋換了一種略帶焦急的語氣:牙牙,牙牙,牙牙 黑蛋想要的,不是那名騎士的漂亮牙齒?萊芙的心跳錯了半拍,拉起韁繩,沿著娜提雅維達給她開辟的那條大道極目望去,接著毅然決然地扭轉了馬籠頭,轉向了大道的相反方向。 黑蛋:不夠漂亮。 莉莉噠噠地邁著步子,平穩(wěn)地加速,帶著萊芙往回奔去。似乎覺察到了主人期待而興奮的心情,莉莉的速度比轉向前快得多。 萊芙之所以回頭,主要是出于直覺。騎士雖然沒有圣咒師的預言能力,然而有片刻永恒的存在,她的直覺成了一個可以依賴的東西,她預感到,要是回頭,會發(fā)現(xiàn)有趣的東西,也許有些許風險,但是她有能力應付。 再加上黑蛋也有興趣,她自然要去瞧瞧。 在馬上疾馳時,她才開始翻閱剛才的一段段記憶,尋找異常之處。 先是七顆牙騎士,在與萊芙交談的片刻時間里,他的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塊紅斑,那塊紅斑漸漸擴大,變成了一朵六瓣的紅色小花。仔細看那六個花瓣,分明是新鮮的傷口,用銳器刺出來的。這朵血做的小花就在萊芙的眼皮子底下從無到有地形成。 還有一路上半死魔物,脖子上的毛發(fā)都禿了一小片,在光禿的那小塊皮膚上,也同樣有著紅色小花形狀的傷口。 佩德在廢墟中找了許久,才找到了醫(yī)師家曾經(jīng)的住宅所在的位置,接著便開始挖掘。 他有些擔心那本重要的醫(yī)書會被周圍的植物毀了,好在挖著挖著,他很快就找到了醫(yī)師所說的裝醫(yī)書的箱子。箱子很小,銀白色的金屬質(zhì)地,在土里頭埋了幾日,挖出來還是閃閃發(fā)亮,嶄新依舊。箱子看起來很名貴,也很醒目,怎么看都不像是搬家途中容易遺忘的物件。 在離開前,他和伙伴們分明已經(jīng)給老醫(yī)師留下了足夠的時間來檢查遺留的物品,結果還是落了一件。 忘性真大佩德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想起一路上那位老醫(yī)師頤指氣使的樣子,心里堵了一口氣,好在只要將這個箱子送回去,這趟任務就結束了。 他抓了抓發(fā)癢的脖子,打開小箱子一看,里頭的一卷薄羊皮衣醫(yī)書完好無損,還有幾件金屬工具。其中一件工具,是一把小小的拔牙鉗。不知為何,在看到那把拔牙鉗的時候,佩德背后突然冒出了一層冷汗,很快將箱子合上了。 快步走向拴馬的地方,一拉韁繩,還未踩上腳蹬,那匹陪了佩德一年多的白馬居然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已經(jīng)被掏空了肚子。 一旁樹蔭下,蜷著一只十歲孩童大小的紅眼黑貓。那魔物的瓜子上掛著馬的腸子,正愜意地舔咬著。見佩德過來,便弓起后背,后腿一蹬,向他撲了上去。 佩德往一側閃避,讓魔貓撲了個空。接著拔出重劍,大喝一聲,向魔貓沖去。 這魔貓不算厲害,不出三個來回,佩德就將它斬殺了。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白馬邊蹲下,苦惱地抓了抓頭發(fā)。責怪自己因為一路上遇上了太多半死魔物,到這兒疏忽大意,倒是忘了防備別的魔物。這下沒了坐騎,他只能靠雙腿往回走,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遇上回援的伙伴。 一股潮濕的腥氣撲到他脖頸處,佩德滯了滯,迅速轉過身來,看見一只光是眼睛就有拳頭大的紅眼黑貓,這只魔貓比剛才那只大了好幾倍。 佩德向大魔貓?zhí)摯塘艘挥洠笸肆藘刹健?/br> 魔貓張開嘴,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地面頓時開始震動,周圍的植物也都被震斷成了碎塊,往地上砸落。 佩德勉強閃躲,才沒有被那些碎塊砸個正著,不過沾了一身植物汁液,此時也是相當狼狽。佩德開始慶幸,好在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有別的人,若是鎮(zhèn)上居民還在,這時候,恐怕會被砸得非死即重傷,尤其是孩童、老人和婦女,在這場災難中更是難以幸免。 在黑貓身后,坍塌的植物碎塊壘起了小丘之中,有什么東西蠕動著。佩德還當是魔貓的幫手,結果從中走出的卻是一人一騎。 俊俏的棗紅馬,還有馬上小個頭的姑娘。她從植物堆中走出,身上卻沒有沾染絲毫灰塵和樹汁,一身棕色的舊衣服干干凈凈,紅棕色的頭發(fā)絲毫不亂,臉上纖塵不染。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騎馬的姑娘以這種形象突然出現(xiàn),不可謂不怪異,然而看到她的時候,佩德卻根本沒有辦法將其往邪魔怪物上想。他的眼睛告訴他,這是脆弱的姑娘家,出現(xiàn)在這里有危險;但是內(nèi)心深處卻回蕩著另一種聲音,那聲音在說這姑娘驍勇善戰(zhàn),武技超絕,最好近而遠之。兩種聲音調(diào)和了一下,在電光火石之間,佩德得出了這個姑娘雖然戰(zhàn)力出眾但依舊容易在這個情況下受傷的結論。 魔貓的動作有些微停頓,尾巴垂了下來。 快離開!佩德?lián)粝蚰ж垼瑳_萊芙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萊芙道:路過。說著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坐了下來,等著那個喜歡在脖子上制造血色小花的魔物出現(xiàn)。 那些傷口十有八九是用牙齒制造出來的,齒印如此清晰,應該是一口好牙,而且居然能隱身,更能證明這是稀有的魔物,這使得萊芙更加期待那只的魔物的牙齒了。 莉莉去嗅那只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白馬,仰頭發(fā)出嘶鳴聲,蹄子不停地跺著。 麥德拉從地上撿了一截腸子,扛著爬到白馬肚子上檢查,爬來爬去一會兒后,那馬重新又站了起來。 萊芙看了一眼白馬,沒有吱聲。接著將目光投向戰(zhàn)局之中。雖然她已經(jīng)讓黑蛋壓制氣息了,但是那只魔貓依舊根本不敢靠近她身邊。這只魔貓顯然不是那個她所等待的魔物。她沒有出手相助,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有麥德拉在,即便這位騎士最后不敵,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險。 魔貓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向佩德攻擊時,突然變得更加快速、更加兇狠。 佩德只得將萊芙拋之腦后,一門心死與魔貓周旋,身上很快多了許多傷口。腿被貓掌扇了一記,發(fā)出了折斷的聲音,他半跪在地,支著重劍擋在魔貓口中。 腐蝕性的涎水淌到他的頭頂上,將那處的頭發(fā)融化了,留下了一塊斑禿。 重劍卡在魔貓的牙縫里,魔貓哈出的口氣極臭,佩德幾乎無法呼吸,頭腦恍惚,肌rou越來越僵硬。他依稀記得此行的目的所在,那個金屬箱子里還放著的一卷醫(yī)書很重要,記載了許多疑難疾病的診治方法,若是那卷醫(yī)書和他一樣葬身貓口,會有許多無辜的病人得不到救治。 他拼著最后一分力氣,用力將重劍往上一頂,虎口處的肌膚傳來撕裂般的痛楚,他終于贏得一點間隙,將褡褳往遠處一扔,希望有同伴折返回來時,能夠帶走。 魔貓反倒被他扔出去的東西吸引,正要去追,那個不識相的人類卻又擋在它面前。 大怒的魔貓沖向佩德,張開巨口,細而密的牙齒露出,眼看著就要將他的腦袋一口吞下,佩德來不及躲開,卻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巨大鉗子突然橫空而來,將一顆犬齒硬生生地拔下,接著是另外三顆犬齒,繼而門齒,臼齒 佩德腦中閃過一句話:真不愧是牙醫(yī)。 咪魔貓一下子成了一個沒牙的老太太貓,深紅的貓眼中濕潤起來,偌大一只魔物,仿佛下一刻就要委屈地哭出來。 不止佩德和魔貓震驚,萊芙自己也是震驚的。她原本預備用的是砍刀,結果看到這些大小各異的牙齒,一時順手就取出了拔牙鉗。 麥德拉習慣性地開始給魔貓止血,止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萊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