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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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芙前幾日去馬廄看過莉莉,發覺小人和棗紅馬在她沒瞧見的時候,居然搞得關系不錯。莉莉一向挑食,愛吃鮮貨,但是男仆們給馬匹們準備的卻只有干草。麥德拉向她要了粒瓜子,幾乎在片刻之間,一粒瓜子就變成了十幾只甜瓜,一馬一小人吃得歡快。而麥德拉為何會有這種能力,就連這個小人自己也說不明白。 當麥德拉還是一只泡著枸杞的保溫杯的時候,杯里頭的水就沒有斷過,而且喝了杯中水之后會產生一種神奇的能增強力道和精神的效果,這種效果在人和動物身上都有體現,唯獨沒有來得及在植物上試過。萊芙略一思索,覺得植物種子有了充足的陽光、無盡的水,再加上一點促進生長的活力,能夠速生也說得過去。她從旅途開始之前就注意到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東西難以用她原本世界的知識來解釋,于是也并不尋根究底,只是想著這種能力說不定在什么時候有用。 在丹塞沙漠中找不到任何植物,這是非常奇怪的,即便是在環境最為惡劣的地方,遍地火山的希克納大陸,據傳也生長著許多魔草。萊芙在南部的其他地方,也曾經見過許多頑強的沙漠植物。因此丹塞沙漠中沒有植物,應該是沙漠主人刻意所為,或許只是因為利安德爾先生覺得草木礙眼,又或許是植物的存在會讓利安德爾先生對于整片沙漠的控制受到損害萊芙賭的就是后一種可能性。 這是什么東西在幾百年間,利安德爾先生除了每年迎接一個新娘進來之外,便都只是呆在沙漠里,等著受害者自投羅網,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等粗壯的藤條了,更何況這些藤條還纏在他的身上。他略一掙扎,想要掙斷藤條,結果破碎的藤條從傷口從分泌出黏稠的汁液,原本可以拆分自如的軀體部位在碰到這種汁液之后便黏合成團,接著更多藤條裹了上來。他將身體分裂,結果藤條便長進了分裂的部位,將他分成幾塊的部分,重新又包裹了起來。 圣光雖然厲害,但畢竟是死物,不懂得轉彎,而藤條則是哪里有縫隙便往哪里鉆,為了同周圍的幾十株瓜藤和豆藤爭奪空間和養分,不遺余力。 片刻間,利安德爾先生就和藤條長在了一起, 幾十株豆藤和瓜藤相抱著,遠看著像是一根兩人多高的粗柱子。藤條包裹著的利安德爾先生早已四分五裂,在藤條的空隙中,可以看到一只眼球,幾根手指。利安德爾先生將自己分成了好幾份,每一份都之外都包裹著藤條,同時藤條將他與滿地的沙子分離開來,使他無法使出御沙之術。 騎士們頗為驚懼地望著萊芙。他們剛才看到的速生的藤條,無法用騎士的能力來解釋。能做出這種古怪而神奇的事,只能是某些魔獸的能力又或者是巫術。萊芙當然不會是魔獸,難道是 還沒等眾騎士問出來,萊芙策馬上前,俯身摘了一個甜瓜。用手掰成了兩半,將比較大的一半喂給了棗紅馬,接著將比較小的一半往肩頭一遞,那一小半塊瓜就懸在了空中,一翹一翹,rou眼可見地被蠶食掉了。 這是我的一個小伙伴的杰作只不過大家可能看不到她萊芙其實并不想將麥德拉暴露出來,畢竟這個小家伙的來歷實在很難向這個世界的人解釋,她瞥到魔龍在一邊,靈機一動,便說,對于我那個小伙伴,娜提雅維達大人和她的關系可是親密多了,她們之間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呢或許應該稱她為娜提雅維達大人的伙伴才對 娜提雅維達不置可否。 眾騎士有想再問下去的,但既然知道了和娜提雅維達大人有關,那么即便是再稀奇古怪也解釋得通了。聽了萊芙的話,眾騎士還以為那個能使藤條速生的生靈,竟是娜提雅維達大人介紹給萊芙認識的,不由得愈發認定了,這二人果真是親密得不分彼此。不過也有騎士注意到,這一向關系甚好的兩個人之間,此時的氣氛似乎頗為古怪。 利安德爾先生殘軀仍在,想要隱忍一時,保留實力。念及他身上纏著的藤曼在干燥的沙漠過不了多久就會枯干死去,無足為懼。他怕的倒不是藤曼的糾纏,之所以著了道,是因為一時不察,和滿地沙子分開了。他若是再落回到沙地上,絕對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但是看到騎士們有說有笑地開始從他身上摘瓜來吃,大有滿足了口腹之欲后再去追趕同伴的意圖,不由得不耐煩起來。 猶為可惡的是那一對姑娘。 利安德爾先生將傀儡術使得出神入化,但他最為得意的就是將自己的傀儡術暫借于人在那人不知情的時候,面前造出了最心愛的人,音容笑貌與記憶中相同,那人卻不知道那傀儡造出來就是要與他相殺的。如果外來的人僥幸逃脫了他的正戲,就必須參演這個余興節目。對于這種余興節目,利安德爾先生越來越覺得比正戲還要有趣,有趣得他恨不得要在正戲里面故意多設計幾個漏洞,好讓漏網之魚們能給他表演幾回。 一對怨侶在他面前獸相盡現,在無盡歡愉之后,相互殘殺,這是多么精彩。 可是這回來的一對姑娘,見到的傀儡居然正好是彼此的模樣。兩情相悅,對于利安德爾先生而言,是個最刺眼的詞組。 更可氣的是,利安德爾先生意識到自己似乎還幫了她們一把。 其中的一個姑娘懵懵懂懂,原本無心情事不然也不會在遇見心上人的時候盡顧著說話和打殺,而不去做些別的事了。 但是她在被他提醒之后,此刻似乎有所動搖了。 說起來,他為什么要提醒她?是因為她問了。 她問了,他就一定要答嗎?答了,就一定要說真話嗎? 利安德爾使用分成兩半的腦子想著。 那姑娘說他話太多了也許有些話他確實就不應該說。 利安德爾先生的一只眼睛在藤柱的另一邊,一個騎士的臀部正遮在前頭。那騎士走開之后,那只眼睛便看到得到了。 不開竅的姑娘正盯著另一個姑娘的背影瞧著。 一個騎士好奇地盯著萊芙的肩頭,接著隨口問了一句:這幾日,你和娜提雅維達大人之間發生了什么嗎? 沒有,萊芙回過神來,忙搖著頭,像是想起來了什么,有些緊張地說,沒發生什么。 娜提雅維達聽到了,走了過來,抬起袖子,將萊芙嘴角上粘上了一片瓜皮擦掉了,看著那個發問的騎士道:能發生什么?我同萊芙,一向都是很親密的。騎士小姐,您說是不是? 看著萊芙強作鎮定的樣子,利安德爾先生實在是受不了了。 憑什么,憑什么要在他的地盤上眉來眼去?為什么不快點互相殘殺,趁著現在還有一些恨意的時候。 他得做些什么。 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幻境,那個叫娜提雅維達的在這些人之中隱藏著身份。正是憑著那個假身份,她才能得到這些人的尊敬,而如果她的真實身份暴露出來的話,那么兩個姑娘就要被迫站在對立面了。他就可以欣賞到這她們相互殘殺的樣子了 喂,我要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那個你們稱之為娜提雅維達大人的人,你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利安德爾先生扭曲的聲音從藤柱中傳來。 娜提雅維達掌中圣光一現,正要將那沙漠怪人徹底除掉。 慢著,萊芙說,他有更好的去處。 藤條從利安德爾先生的嘴中鉆人,這一回,在他能重新接觸到建立身體的沙子之前,再也無法說話了當然,萊芙是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 你打算怎么做?一個騎士問,不把他除掉嗎? 萊芙走到了藤柱之前:利安德爾先生,看來您也是一個不聽勸告的蠢人。我已經提醒了你許多次了,不要話多,你偏偏還是這么多嘴。本來您可以死得痛快一些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利安德爾先生說不出話,暴露在外的眼睛,顯得十分不甘。 萊芙說著,將粗藤柱連根拔起,扛到了馬上。接著駕馬與眾人一道離去。 冬至夜,沃爾什王都正在慶祝收獲節,四處飄散著谷物和動物脂肪經過烘焙之后的香氣。屋檐上懸掛著成串的香料,經過熏制的rou類,以及用新麥的秸桿扎成的草人。道旁小攤上叫賣的工藝品,全部變成了麥穗制品。往日里總是拉著人占卜的人,也在水晶球旁放滿了面包和酒。穿著各式服裝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載歌載舞。 在這樣的日子里,街上隨處可見手牽著手的小伙和姑娘。 萊芙懷中抱著一個大壇子,壇子里有晃晃悠悠的水聲,她向路邊的幾對情侶打聽過了,終于確定了一個在節慶之時情侶們總是會結伴去的地方。 幾乎每一對戀人都向她推薦了一處叫情坡的地方,據說是城外的一處荒僻的小山坡,只有處于熱戀中的情人才會去那兒。 熱戀,對萊芙點點頭,很是滿意,沒錯,我要的就是只有熱戀才會去的地方。若是暗戀也去,分手也去,那就不管用了。 騎士小姐,娜提雅維達似乎被街上的氣氛感染,臉上帶著幾分笑,您帶我出來,打聽這個做什么? 我想要給利安德爾先生,找一個最適合安置的地方。萊芙指了指手中的壇子,壇子里頭的東西不能說話,聞言猛烈地撞擊起來,他害了這么多人,讓他痛快地消失了,實在太便宜。尤其是用你的法子來殺他,我試過了,一點都不難受,準頭夠好的話,還沒有來得及感覺到痛,就已經死了。 不痛嗎?娜提雅維達收斂起笑意。 你那次的準頭不夠,所以痛還是痛的,但是還能忍,更痛的傷我也受過。萊芙本想順便就將娜提雅維達誤傷她的事一把揭過,沒想到娜提雅維達居然顯得挺不情愿的,我早就不在意這件事了。何況你只是誤傷了我。 您應該在意的,騎士小姐。娜提雅維達說,而且說是誤傷,也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萊芙不解。 我當時在想,如果這是傀儡,也就罷了。如果是真的騎士小姐,那也不錯。娜提雅維達說,我正好試試看,什么樣的傷,足夠致命,卻又能救得回來。哦,或許應該換一種說法,是在能救得回來的傷里面,最能讓您覺得必死無疑的傷口。我在那個像您的傀儡身上試過位置,原本就是打算用在您身上的。 這萊芙心想,即便她經歷過幾場惡戰,死里逃生過許多次,確實沒有一次比起看到心臟處空了一塊更讓她覺得死亡將至,說什么玩笑話,你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娜提雅維達沉默了許久。 按照那幾對情侶所指的方向,兩人越走越荒涼。 我對您這樣做,是因為我有能力這樣做。因為我是魔龍,您是人類。我強大,您弱小。您殺不了我,我卻能隨意地殺得了您。娜提雅維達說,可是您似乎總是會忘了這一點,所以我說您不惜命比如我們來到了這樣黑漆漆的地方,周圍又沒有人,如果我對您做些什么,是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可是您還是相信我,就這么跟著我來了。 可,這兒明明是我帶著你來的。就像是攻擊,是我先砍了你無數刀,你只不過是還了我一刀而已,如果我繼續在意這一刀,未免也太小家氣了。萊芙還是第一次聽到娜提雅維達如此直接地瞧不起她的實力,即便她知道事實如此,也不想太過示弱。 娜提雅維達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是相對的,如果你這么在意傷了我的那一次,我豈不是要在意起之前我傷你的更多更多次來了?但是我不想在意,所以你也不要在意。萊芙想起了她看到那幾個傀儡魔龍,不由道,我受傷了會痛,如果有一天我能傷到你了,你難道就不會痛? 我在不在意這件事,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您得記得,用您的身體記得我能這般傷害您。如果不殺您一次,您遲早會忘記。而您如果忘記了,您的結局就會像是就像是娜提雅維達似乎回憶起了什么。 我先祖們的龍新娘那樣。而我和您,是不一樣的。我想要給您留下致命傷,實在太容易了,即便我不想,也可能無意間害了您。而您,您再怎么想殺我,我都不會死,所以您想殺我,不要緊;您再怎么傷我,我總能愈合,所以您怎么傷害我,我都不要緊。 第100章 無論是怎樣的存在, 以為自己怎么都死不了,都未免太自大了一些,哪怕她是魔龍。然而, 娜提雅維達說出這樣自大的話,用的口氣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 真厲害啊, 怎么都不會死嗎?你難不成是忘記了, 萊芙懷中的大壇子里,一直有劇烈的晃動與撞擊的聲音, 浸泡于水中的利安德爾先生覺得兩人的對話實在是不堪入耳,于是一直在表示抗議。 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我在場,你早就變成一條死魔龍。而那個殺掉你的人, 你猜他會怎么做?我知道得清楚,他會帶著你身上的某個部位,比如說一條龍肋條之類的, 找到附近某個有資格發布高級任務的國家邀功,接著會把殺了一條魔龍的履歷裝點在他的功勞簿子上。如果當時沒有我,哪里會有機會讓你說出這樣自大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