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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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呆看著娜提雅維達那身過分清涼的打扮,目光不時追著某粒水珠從發(fā)尾跑到肌膚上,接著一串似乎很無關緊要的話冒上了心頭: 夜里很冷。你穿得這么薄,難道不會冷嗎? 直到娜提雅維達轉過了眼來,萊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已經把所想的話說了出來,而且話語里似乎帶著一種于兩人的立場而言很不恰當?shù)年P切。 萊芙迅速撇過頭去,心道魔龍皮糙rou厚,她一個螻蟻般的人類,居然cao起魔龍的心,實在是太沒有自知之明。 我一向是怕冷的,娜提雅維達說,不過騎士小姐您若肯抱抱我,摸摸我,大約就不會冷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兒童節(jié)快樂六月了,突然發(fā)現(xiàn),到這個月五號,這本書就,一周歲了(心情突然復雜了起來 第83章 娜提雅維達一邊說著自己冷, 一邊縮起胳膊,金色的雙眸從低處望著她,那身明顯價值不菲的絲制睡袍在風中顫動, 卻偏偏給人一種在雪夜中饑寒交迫、無處為家的凄涼感。 萊芙心想,這魔龍現(xiàn)在分明沒有任何在她面前掩飾的必要, 此刻又做出這副樣子來, 不知有什么詭計,雙腳卻不由自主地向后者走去。 等到她離娜提雅維達已經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的程度, 萊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做了蠢事,心里辯解,是魔龍蠱惑人心的能力太強,絕對不是她心甘情愿與之多生糾葛。 于是錯開一步,走到了窗邊, 抬手將那扇窄小的琉璃窗關上:明明張口便能吐火,怎么還會怕冷?貪涼還差不多 然而萊芙很快意識到,不想要和對方有絲毫肢體接觸的, 似乎并不止她一個。 剛才自己走近娜提雅維達的時候,后者明顯做出了回避的動作,在她走開之后才松懈下來。 她自然知道自己不肯多碰魔龍一下, 但是意識到對方似乎很嫌棄她的擁抱這件事本身, 反而讓這個擁抱顯得必要了起來。 就連娜提雅維達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為什么剛才要躲開, 見萊芙在窗邊站著思索著什么,索然無味地站起身。 卻見萊芙突然轉過身來,那雙純黑色的向來有些無神的眼睛里冒出幾分兇惡的光,接著張開雙臂, 向她撲了過來。 您要做娜提雅維達話音未落,萊芙的兩只手便用力地抓住了她的兩個肩膀, 一向被修剪得光禿禿的指甲和帶著薄繭的指尖的觸感清晰地落在肩頭的肌膚上憑著騎士小姐的力氣,想要讓她感到這等力度,恐怕很不容易。 萊芙在把她壓回到椅子上之后,有些疑惑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活像是新入住一家客店的時候看著行李考慮著往哪兒擺。 她很快考慮好了,于是一下子將娜提雅維達整個人拉進了懷中,緊緊地扣住。 被萊芙輕輕地拉扯幾下,娜提雅維達自然不當一回事,但是那件薄薄的睡裙卻沒有這么結實。 呲啦一聲,從右邊肩帶往下到腰部,斜著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兩人一站一坐,萊芙身上寬袍大袖的粗麻睡袍,便罩住了娜提雅維達身上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膚上,隨著呼吸輕輕摩擦,像是無數(shù)只小蟲爬行其上,帶來酥麻的癢意。 娜提雅維達被別別扭扭地抱著,好不容易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背上的一只手松開了,接著那只手摸上了她的腦袋,接著沖著她頭發(fā)束起來的位置,用力地薅了起來。 娜提雅維達終于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騎士小姐,您在做什么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萊芙像平常摸莉莉一樣摸著娜提雅維達的腦袋。 觸手之處先是帶著濕意的微涼,接著漸漸溫熱起來。萊芙一低頭就可以看到娜提雅維達的發(fā)頂,淺亞麻色的長發(fā)被隨意地束起,此刻雖然沒有全干,但已經沒有水珠了。這只龍聞上去像一款清甜的飲品,總之這個擁抱并沒有萊芙想象中的那般難受。 在漫長的一瞬之后。 她沒有被魔龍的尖牙咬傷。 沒有被龍火燎一臉泡。 沒有被魔龍的外甲劃破皮膚。 依舊十分安全。 然而娜提雅維達不語,明顯想要掙扎的樣子,卻又不知為何沒有掙扎。 足夠暖和了嗎?萊芙的視線下落,不期然地看到了纏在她右手上那一把明顯已經脫離頭皮的淺亞麻色頭發(fā)數(shù)量大約有幾百根。 她實在沒想到娜提雅維達的頭發(fā)居然長得這么不結實,眼疾手快地用指間把頭發(fā)團成球之后彈到了墻角。 倒是比剛才好得多了。娜提雅維達回答說,不過 頭發(fā)剛一落地,便消失無蹤,萊芙正慶幸沒有給魔龍發(fā)現(xiàn),接著又注意到了那半條給她扯壞的睡裙娜提雅維達整個背部,都已經敞開了。 抱歉萊芙本以為自己在面對魔龍時能表現(xiàn)得很自然,沒想到不經意間依舊使出了吃奶的勁頭,火速松開了娜提雅維達,后退了幾步,沒忍住。 耷拉著一邊肩帶的魔龍姑娘笑瞇瞇地攏了攏頭發(fā),覷著她說:如果我是個平常的姑娘,早就斷了幾根骨頭,身上出現(xiàn)十幾個血洞現(xiàn)在怕是頭也光了,命也沒了您意外的,竟有如此粗暴的一面呢 從語氣上聽來,似乎在恭維她力氣大。 萊芙微窘,不免打腫臉充胖子地說:只用了一成力而已實際上即便不是十成,怕也有九成。 狂風裹挾著沙塵,將窗戶敲擊得哐哐作響,透過年代久遠的窗架,傳來近似吹哨的刺耳聲響。 這些聲響隨著夜色響起,里頭突然夾雜了沉悶的敲門聲。 萊芙本在鋪床,聽到敲門聲隨手拿起砍刀,來到屋內僅有那扇窄窗之前,向外張望。 天空中有一個凸月和幾粒疏星,原本便沒有多少光線。透過染上薄薄沙塵的琉璃窗,望下去只能看到幾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將窗再次打開之后,一股透骨的寒意襲來。即便是萊芙在趕路時已經飽嘗南部的晝夜溫差,依舊覺得這時候在丹塞沙漠中開了窗戶的片刻工夫,要比露宿野外的那幾夜更加難熬。 碰到面頰上的風倒不是大,但是迅速帶走了熱量,似乎有幾十把冰做的梳子,此刻正順著脖頸向四肢的方向輕輕地梳著。 娜提雅維達也來到了窗邊,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條睡裙,依舊是白色,依舊看不出有任何保暖的功效,只不過好歹遮手遮腳。正好站在萊芙身后,等到萊芙被風吹得退了一步,娜提雅維達便伸出手來,將她松松地攏在懷里。 不過此刻的萊芙沒有功夫注意到這一點。 她們住在二層,這扇窗的方向可以遠遠地看到半扇圍墻正門,這扇門現(xiàn)在開著,剛才敲門的人已經進來了。男仆們大都住在一層,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樣,從住處魚貫而出,整齊地穿戴著暗橘紅色的制服,向門口迎去。 真奇怪,我記得那個老管事明明說,到了夜晚,即便是一個神靈在外頭敲門,也不會有人將門打開的,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咳咳萊芙只要一張口,便覺得又涼又厚重又腥臭的空氣往自己鼻腔里跑,她疑心在這樣的空氣里呆久了,必然得在凍死、悶死和毒死這三種死法中選一種。 娜提雅維達的手在她肩頭上一放,萊芙頓時覺得好受多了,空氣變得輕柔而溫熱,帶著淡淡檸檬草味。 這句話未嘗不是只用來唬外來者的,畢竟這樣的氣候,在夜間出行確實不好。娜提雅維達注意到萊芙手中的刀,今夜無論發(fā)生了什么,您可不能出去。 我不會這么沖動的。萊芙拿刀不過是習慣使然,手里拿著武器能讓她稍微安心一些。她白天已經見識到了那陣惡臭塵霧的危險,即便看到再可疑的景象,也決沒有半夜在這陌生沙漠里頭玩命的打算。 男仆們正和那個敲門的人說話,那個敲門者站在萊芙視野之外的大門另一側。萊芙只能聽到敲門人七嘴八舌的熱切討論,卻聽不清內容,只能捕捉到妻子、婚禮等幾個字眼。 男仆們似乎都相當歡喜。 難不成,有人比我們晚了一步,也進了沙漠?萊芙想到那些被薩布麗娜公主招攏的江湖術士,心想按照這位公主的作派,信不過騎士團,多派來一些人手也未可知。 但看這些男仆喜悅的態(tài)度,看來這個人說不定是已經答應了做屋子主人將來的岳父或岳母。 騎士小姐,我看還是別管這些了。娜提雅維達要將窗關上,到明天再說吧。 萊芙阻止了她,探頭往邊上望去,卻見周圍的窗戶似乎都緊閉著,奇怪,難道別的騎士們都沒有聽到動靜嗎? 娜提雅維達說:也許是因為他們都都睡著了吧。 萊芙剛剛動了想要出去瞧瞧的念頭,娜提雅維達便捏住了她的胳膊,問:您不是說您不會沖動嗎? 我沒有想要到城堡外頭,只不過想要見一見這個新來的人也許還會找希爾頓團長商量一下。萊芙道,我們今天可沒得到什么線索,也許這個遲來的人會知道。 我不建議您這么做。娜提雅維達說,這座城堡很古怪,屋子又那么多,我擔心您一出屋子,回來的時候就找不著正確的房門了 我不至于這么差勁吧。萊芙見娜提雅維達一臉鄭重其事,倒像是真的擔心她一出了這道房門就回不來了,不由莫名其妙。然而魔龍所謂的不建議,意思就是不許。人胳膊擰不過龍指頭,萊芙倒也不打算為了這些小事和魔龍硬碰硬,好罷,你先放開我,我等明日再去找那人好了。 想來不過是多了一個入住城堡的客人,萊芙失了興趣。 突然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大門口出現(xiàn)了一輛四輪馬車。這馬車十分高大寬敞,整體呈黑色,車蓋中間和四角都向上尖尖地隆起,裝飾著色彩明麗的各色流蘇,顯得頗為華麗。 這輛馬車是不是從門外進來的,而是要從城堡里出去的。 車上坐著一個車夫,馬車上拴著三匹馬。車夫并不像這座城堡里的其余男仆一樣穿著暗橘紅色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棕色的袍子。三匹馬并不怎么馴服,讓那車夫用馬鞭抽打了好幾下,才磨磨蹭蹭地往外走。 眼看著那馬車完全地走出了門外,男仆們便準備將門關上。 那個車夫,瞧著有些眼熟,好像是萊芙說出了騎士團里的一個人名,她和他打過幾個照面,但并沒有深交。 萊芙看了娜提雅維達一眼,后者不置可否,眼神似乎在說她草木皆兵。 此地深處沙漠中心,但是你看今日餐桌上的菜肴都很新鮮,料想這人是被派出去采買物資的。娜提雅維達說,早些休息吧。 萊芙正想要說什么,但又想到自己若是再因為一點動靜就想這想那,恐怕在任務完成前都沒法睡個安穩(wěn)覺了,于是不準備瞧下去了。 沒有想到離開的馬車居然去而復返,一陣馬嘶傳來,接著蹄聲大震。 那扇只剩下一條縫的大門里頭,硬是擠進來一顆馬腦袋,那馬揚起了蹄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萊芙的目光,便沖著她所在的方向凄慘嘶叫著,活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萊芙掩著嘴,生生壓下了打了半個哈欠,那匹馬,怎么有點像 那馬沒來得及擠進來,便被男仆門推了出去,接著大門便嚴實地關上了。想是馬夫控制住了馬車,馬嘶聲持續(xù)了好久才逐漸遠去。 騎士小姐,我想您困了,娜提雅維達關上窗戶,將萊芙推到了床邊,接著又從后手中接過刀來,放在桌上,該睡覺了。 屋中所有的油燈一下子全部熄滅,除了床頭的一盞, 剛剛,萊芙越想越確定,那是我的馬。 莉莉跟了她大半年,脾氣一直大得很,平常時候倒是萊芙遷就它的多。萊芙從來沒有機會聽它這樣可憐地叫過,再加上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兒的人居然會跟一匹馬為難,因而一時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