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想當我爹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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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門一開,秦易迎了出來:“你們兩今日架子夠大啊,門口站這么久都不進來,就等著我出來。” 秦月看著弟弟,心生一計,面上甜甜的一笑,快步上前,挽住秦易的胳膊:“叔叔,你是不是和李相說錯話了,不然他學堂上怎么總是針對我。”臉上還有淡淡的委屈。 “呃……”感受著后腰被掐住的軟rou,秦易被迫看向李穆,“子安,紅紅還是個小丫頭,隨便學點就行了,你要求別那么嚴。” 李穆板起臉,恨鐵不成鋼:“我既沒有讓她懸梁刺股,也沒有讓她聞雞起舞,不過是多讀點書多明些事,若她這些都做不到,在公主伴讀的位置上,怎么能讓人信服。你身為她的長輩,如此隨隨便便就慣著她,可如何是好?” 秦易求救的看了一眼秦月,這話他自然能辯回去,可是辯回去一句話,再收到十句話,他就沒法招架了。誰不知道李穆一張利嘴,可以說的御史臺全體敗下陣來。 秦月地看了看自家沒出息的弟弟,恨恨的走了,下腳有力,活像要上戰場一般。 “沒事你那么較真干嘛。”秦易一臉無奈的看著李穆,“你再這般不講情面下去,真的沒有小姑娘喜歡你了。” “我要小姑娘喜歡干嘛,找個祖宗?”李穆毫不在意,“我只是覺得,再是小姑娘,該學的還是得學,我們都是經歷過前朝之亂的,該明白技多不壓身的道理。” 前朝之亂時,有忠臣被抄家,女眷沒入教坊司,不少女子不堪受辱,以死守貞。唯一例外的是位夫人,那位夫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逃了出去,時江南亂匪叢生,那夫人愣是憑著一身武藝和計謀,占山為王,直到當今登基以后,平反了她的夫家,才招安了,那位夫人,便是如今的女官署尚書。 秦月本就天賦卓絕,有過目不忘之能,可現在這是選太子妃的節骨眼,秦家不能讓她繼續出挑下去,所以只能讓她擔了沒讀過什么書的名。 而秦月不愿意糾結于此原因不過一句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不是想教我嗎?我就是不好好學,你能拿我怎么辦,哼! 因今日特殊,秦家父子下了朝就回了府,自秦月醒后,秦國公府的膳食都是一同用的。李穆不是一般的客人,也就沒刻意的重新分餐,不過是男女分席。 秦月因著需先回櫻桃院整理一番,所以眾人都在等她。 秦家規矩不大,秦瓶如也習慣快言快語:“今日細看才發現李叔叔手上的珠串是刻了紋樣的,這紋樣還挺特殊的,我只在姑姑給我的機括里看過。” 第21章 授課 “姑姑?”這兩個字在李穆的舌尖輕滾,“一直知道樂賢有位jiejie,這么多年沒見過,便是這位吧。” 秦瓶如自覺說錯了話,低頭裝死。 秦易與李穆多年至交,這事雖匪夷所思了一些,秦府也不懼他人知道,正待合盤脫出。 秦月進來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不像待客之道啊。” 李穆看著秦月,一字一頓:“我們在說樂賢的jiejie。” “哦,你是說我娘嗎?”秦月坐下,動作行云流水,“我早就與叔叔說過,我這身份瞞不了太久的。老師果然厲害。”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舊面不改色:“若是普通子侄,樂賢哪能如此鞍前馬后。” 食不言,這頓飯,李穆吃的食不知味,拒絕了秦易一同夜談的邀請,先行回了府。 秦易去送人。秦國公看著秦月說出了疑惑:“乖女,全京城都在猜測秦國公府多了個外室女,你說這么個一戳就破的慌,以后咱家尷尬啊。” “那你是讓我用阿易jiejie的身份去上學堂,那阿易不是平白掉了一輩。”秦月不滿,“這不可能。” 秦國公有女萬事足:“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回頭讓阿易自己去賠禮道歉。” 想起今日李穆說起的皇家秘聞,秦月與爹娘說起:“如此隱私之事,爹身為宰相都不知道,他如何這般清楚。” 秦國公倒是知道緣由:“當年先皇要開科舉,李穆是第一位狀元,當時便跟著當今,與當今關系非同一般,當今成親之后,現在的皇后娘娘當時還是太子妃,太子妃精于商道,為當今登基與后來的穩定朝堂都立下了不小的功勞,李穆那時與她也是打過不少交道的,自是熟識。不過倒是沒想到連這些他都與你說。” 說到這秦國公又有些愧疚:“別人一心為你著想,我們還說謊騙人,太不地道了。” * 李穆回了府,不像平日那般去書房辦公,而是坐在了后花園的亭子里,微風吹來,吹起一絲漣漪,他喃喃道:“屈廬,你說,一個女人的孩子如果與母族同宗,那是因為什么?”秦紅姓秦,又叫秦易叔叔,定是入了秦家的宗,若是入的夫家的宗,得叫秦易舅舅才是。 雖然不知道這么簡單的問題自家老爺還要問自己,不過屈廬是個好護衛:“這要不就是男方入贅,要不就是女人與夫家鬧翻了,娘家又愛重,怒而歸宗。” 若是與夫家鬧翻了,那么她現在是不是也孤身一人? * 次日,秦月包袱款款出了府,直接搬進了芷安公主的大曲宮。往后一旬休一日,其他時候早上陪芷安公主上學,下午陪她練騎射,晚上一起做課業。 是的,李穆那廝下了學堂還布置了功課,只不過第一日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么,絲毫沒提此事。 芷安陪著秦月看下人收拾完了房間,兩人這才去了上書房。今日芷安帶了個小包,她悄悄掀開了一角給秦月看了一眼:“這墨據說用來畫畫會更好看,這紙也是,特別襯畫。” 你這畫不是墨和紙的原因吧! 芷安雖然養尊處優,但是在學習一道上,帝后都認為要讓她自己動手磨磨和收拾書桌。趁著太子和李穆不在,她把上書房準備的墨先給換了,又鋪上了新的紙:“紅紅,你說我這紙會不會太顯眼,讓太傅一眼就看出來我在畫畫啊?” 秦月一言難盡的看了芷安一眼:“太傅若是知道你畫的如此認真,也不會忍心苛責你的。”他是發現了懶得說。 可能是頭一日秦月的抵觸情緒太明顯了,今日李穆雨露均沾,芷安和她都沒被放過。 看著芷安結結巴巴回答的樣子,秦月有些知道為什么李穆不管芷安作畫了。人吧,總是要有些愛好的,即便這個愛好真的只是自己喜歡,不然總學一些自己不喜歡的,那人生得多沒勁。 后半程依舊是李穆單獨給太子講解,芷安悄悄的繪畫,然后秦月掏出來了話本子。 到點散學,多一字都沒有,秦月就喜歡這樣的老師。 拜別太子,兩人一同走回大曲宮。 秦月想了想今日看到的蝴蝶圖,試探的建議:“公主如此喜歡作畫,怎么不找個畫師學一學,說不定還能成為大家?” 芷安有些委屈:“我就知道你也覺得我畫的丑。” 秦月心想她什么時候能被人一眼就看穿了。 “我這畫就是畫師教過以后的!”芷安很生氣,說話也大聲。 * 下午是騎射課,秦月第一次當老師,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就準備教出一個經天緯地的武學天才。作為一個有別于小心眼李穆的好老師,很是通人情的問了芷安:“你是想先騎馬還是先學武?” “騎馬摔下來很疼的吧,我要學武!” 要學武就得先學一下引導圖,秦月口干舌燥說了半個時辰,不過芷安一臉什么都沒有聽懂的昏昏欲睡樣。 行吧,直接練吧。 真練上,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芷安自幼沒練過強身健體的東西,xue位氣門全然不知,還一講就會一練就忘。可真擺好姿勢,即便已經全身發抖,都沒說過放棄。 煉體講究循序漸進,半個時辰以后秦月攙扶著全身酸軟的芷安回了大曲宮。雖說有車攆,可鍛體之后直接休息是學武大忌。 芷安進了殿,直接就坐下了:“照這么學,我多久能有你厲害啊?” 照這么練,怕是沒機會了。不過鼓勵還是要有的:“學武不是看學到什么境界,而是看有沒有一天比一天好。” 因為過于疲憊,芷安沒用晚膳,秦月倒是吃的高興。 用完膳,轉悠轉悠,就看到在床上躺了幾個時辰的芷安被人扶著起來了。 “怎么,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了?” 芷安氣息奄奄:“我哪能那么厲害,可是今日的課業還沒有做。” 秦月看她這茍延殘喘的模樣,也是心疼:“你今日的課業我幫你做吧。” “真的?”芷安眼前一亮,又馬上耷拉下來,“若是被太傅發現告訴父皇母后,你一定會被牽連的。” “這怕什么,我們不讓他發現就行了。”秦月絲毫不在意帝后對她的印象不好,若真的失望透頂把她趕出宮去,更合她意,“不過下不為例。”該學的東西還是都得學學。 秦月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芷安。 “紅紅,你這字寫的和我的一模一樣,太傅肯定認不出來。” 第22章 繼父 秦月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要說一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芷安的鑒賞能力也看不出區別。 幫芷安寫完了課業,秦月拿給芷安看:“可能看出來疏漏?”她可是按著最簡單的要求寫的。 芷安一看,大贊:“完全沒問題,和我平日寫的一樣。” 第二天一到上書房,芷安就先把課業放到了李穆的桌上,一臉心虛坐到座位上:“紅紅,太傅應該看不出來吧?” 秦月掏出話本:“公主,老師能不能看出來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再是這個表情,他這種老狐貍,一眼就知道了。” 芷安一驚,連做了幾個表情問秦月自不自然。 秦月也發愁,芷安公主這單純模樣,根本不像個深宮長大的公主。 門口傳來動靜,芷安更是心慌,秦月急忙道:“你就低著頭,他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了。” 芷安深吸一口氣,然后把頭低下了。秦月在她身后一臉絕望,這頭也太低了。可惜此時李穆和太子已經進來了。 李穆看著桌上被卷起來的紙張,輕輕的打開,又看了一眼芷安,再看了一眼秦月。芷安余光中偷瞄到了李穆看過來的目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倒是秦月自自然然的回看了過去。 他什么都沒有說,接著就開始講今日的內容。 有驚無險,芷安松了一口氣。畢竟是干了壞事,剩下的時間也都沒畫畫,坐的倍直,不過聽課這事,可能就是天賦有限,有心無力。 秦月秉承著消極不配合的態度,雖說沒有明目張膽的對抗李穆,可小動作不斷,但是李穆居然全無反應,不禁讓秦月懷疑眼前的人憋了一肚子壞水。 散了學,秦月正收著東西,就聽李穆說了一句:“秦紅留下。” 果然,在這等著呢! 芷安擔心看了秦月一眼,秦月小聲道:“你先回大曲宮,我一會自己回去。” 眾人散盡,學堂空曠,院中侍從都能看到里邊,故而也不用擔心男女共處一室傳出不好的聲音。 根據經驗,秦月已經知道李穆要說什么了,無非就是代寫課業,上課不好好聽,慫恿公主不學好。 “我看你不太喜歡我講的課,可是過于枯燥了?” 嗯?秦月瞬時警覺,這人能這么好心,是不是哪挖了個坑,斟酌一下措辭:“老師博古通今,授課引經據典有理有據,可畢竟是給太子殿下講的為君之道,不太適合我與芷安公主,我們兩個也用不上。” “芷安公主自幼無心上學,前幾年隨三位皇子一同進學時,也學的不算太好,陛下和皇后娘娘如今想讓她繼續跟著學習,也不過是想收一下她的性子。公主長到如今這個年紀,想學的東西一個是作畫,一個是學武。作畫這個上,畫師教了她一整年,最后皇后娘娘放了畫師一馬,她作的畫你也見過,我就不點評了。至于學武,我沒見過,不過你昨日教了她一下,應該自己有數。” 李穆拿起芷安的那份課業打開,繼續道:“芷安公主學四書五經這么多年,平日的課業也就能夠說個流暢,至于這般條理清楚的,我還從未見過。皇上和皇后娘娘偶有查看她課業的時候,深知她的水平,往后幫她代寫一事,你還是得寫的像一點。今日這份,我幫你處理了。至于你說的為君之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懂了為君之道,更知為臣之道,不過既是不感興趣,就當做聽故事隨便聽聽也行。” 秦月沒想到李穆是真的真心實意為他好,果然朋友之情就是不一樣,阿易有個這樣的朋友也是不虧。她也不能將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虛心受教:“謝過老師教誨。” 為人師者最怕學生不聽話,看到秦月軟下態度,李穆更是溫和,從袖中又拿出一個油紙包:“阿易說你不喜過分精致的吃食,這些點心都是京城中一些下里巴人吃的玩意,做法雖然粗糙,但勝在新奇,你拿回去嘗嘗。” 秦月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拎著油紙包走回了大曲宮。 芷安在正殿中來回踱步,看秦月回來,來回轉圈看了她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