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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要求正常師尊待遇/我就知道做師尊沒好下

    元九霄輕輕呼出一口氣,露出點笑容。

    **

    元九霄和張慶春去給柳沁治病,秦倦和玉無極在院子里逛蕩了一個時辰,侍女便接到蘇小玉傳訊,言道解毒已經(jīng)結(jié)束,副宗主請他們?nèi)ブ鲝d赴宴。

    等他們兩人到了主廳,其他人已經(jīng)都等在那里了,蘇小玉抱著柳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柳沁滿臉嫌棄,但也沒推開他,耐心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申屠子一臉慈祥的看著蘇小玉和柳沁,眼中盛滿感動。

    是的,感動,就算是玉無極這樣寄生了數(shù)千人,對人類情感的辨別登峰造極的大師,也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為什么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胸毛大漢還能感動?玉無極根本想不通,很快,他釋然了,對秦倦傳音道:可能這就是師尊對徒弟的愛吧。和蘇小玉比起來,你家那誰的確順眼多了。

    秦倦道:你沒有師尊?

    玉無極:自學的。頂多受過那誰的點播,算不上師尊。

    秦倦:也對,哥哥師尊聽起來是不太合適。

    玉無極:別老提哥哥行嗎?

    秦倦默默看著他:兄長?

    玉無極:

    元九霄看著那兩個人眉來眼去,心中不快,又不能發(fā)作,只好干咳一聲,道:柳姑娘雖已治好毒癥,但她中毒的時間太久,對靈脈有傷,不知二位可有生玉芝?以此藥材為主藥,可以煉制生脈丹,補全柳姑娘靈脈。

    蘇小玉頓時停止了哭泣,眼巴巴的看著秦倦。

    秦倦被蘇小玉淚汪汪的眼睛看得不舒服,回想起他剛剛穿越來的時候,蘇小玉也是這么淚汪汪的控訴他搶了柳沁,那淚灑胸毛的模樣,隔了十年居然還是一點兒沒變,也是個人才。

    第64章

    他假裝伸手入儲物囊,其實是讓十七娘去仙宮里給他找了生玉芝出來,十七娘現(xiàn)在大多是以人形存在,她化人后是個兩三歲胖乎乎軟糯糯可愛得要命的小女孩,軟軟肥肥的手在儲物囊里悄咪咪把生玉芝放進秦倦手中,秦倦趁機捏了捏小肥手,心都要化了。

    秦倦拿出藥材,將生玉芝隔空送到張慶春手中。

    張慶春收了生玉芝,道:屬下這就去為柳姑娘煉藥。

    申屠子笑道:哎,不用急,先吃了酒席。

    元九霄道:副宗主有所不知,我這屬下煉藥成癡,你不讓他煉藥,他只怕也吃不好酒席。

    申屠子點頭道;怪不得張藥師年紀輕輕,就能有此成就。

    張慶春不卑不亢的笑道;副宗主謬贊了,小人先告辭。

    申屠子道;元真人可是收了個好下屬!

    元九霄道:運氣罷了。

    申屠子又道:還要多謝奧奧特曼真人的生玉芝,不知奧真人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來!

    秦倦笑了一笑,他易容后長相平凡,但一笑之下,眼中波光瀲滟,申屠子被他眸中艷色所驚,竟是微微愣神。

    秦倦道:說來也沒什么稀奇的,我和愛倦,提到這個名字,他簡直尷尬得牙疼,不由得瞪了玉無極一眼,玉無極倒是得意的沖著他笑。

    我倆與邀月宮有舊怨,邀月宮地處邊界,正魔之戰(zhàn)難免先被波及,到時候還希望讓我們二人做個先鋒。若邀月宮覆滅,我要邀月宮中一件東西。

    申屠子瞇起眼睛,心道:這兩人顯然已經(jīng)知道六合魔尊說動了宗主,要以萬象宗為先鋒,攻打邀月宮,為正魔之戰(zhàn)拉開序幕。

    知道正魔之戰(zhàn)即將開始,想找個大宗派投身并不稀奇,老實說,這四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波借著柳沁中毒向他示好的散修了,只不過只有這個元真人真正治好了柳沁而已。

    奇就奇在這二人居然知道六合魔尊選中了萬象宗打頭陣,這消息靈通的程度可是不像散修了啊

    二位不知想要什么?申屠子瞇著眼睛道。

    這便是等同于承認萬象宗的確有對付邀月宮的計劃。

    秦倦道:副宗主肯定聽說過邀月令,邀月宮把邀月令當做表明身份的令牌使用,她們這么做,其實是從一件法器得來的靈感。此器名為頌翡蓮,無論邀月宮有多少珍寶都無所謂,我們只要這件東西。

    申屠子一聽,想起一件往事來。

    約在五六千年前,當時的邀月宮主孟清純曾經(jīng)打敗過一個魔修,魔修有一件貼身法器,名叫頌翡蓮,他戰(zhàn)敗后,頌翡蓮便被邀月宮主搶了去。

    當時那兩人打得天昏地暗,圍觀的修士甚多。那魔修原本低調(diào)得很,是個化神散修,也是通過那一戰(zhàn)名揚天下。

    他雖敗了,但考慮到對手是邀月宮主,后來還飛升了,兩人竟能對戰(zhàn)數(shù)十日不分勝負,可見這魔修的厲害。

    申屠子自覺已經(jīng)看破了這兩人的來歷,他也奇怪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兩個化神散修,若說他們是那個魔修的傳人,和邀月宮有宿怨,想奪回祖師的貼身法器,倒也合理。

    原來是名門之后,失敬。申屠子舉起酒杯,道:我敬二位一杯。

    他們喝的不是真正的酒,畢竟酒精對于修士而言,完全起不到任何功效,杯中所盛是醉芙蓉的花露,屬于百花釀的一種,飲后能像凡人喝酒一樣,讓人飄飄欲仙,忘卻憂愁,但又不會對修士的身體產(chǎn)生害處,反而稍有滋養(yǎng)神魂的作用。

    醉芙蓉的花露極為昂貴,秦倦在得到仙宮前一直是窮逼,自然沒喝過,只是在《傲世九霄》里看過。

    花露呈現(xiàn)淡淡的紅色,清香撲鼻,飲下后甘冽醇美,有一點似有若無的酒香。

    幾杯花露過后,氣氛稍稍熱鬧了起來,玉無極更是和申屠子拼起誰先喝醉。花露入口醇柔,后勁兒卻極大,很容易喝醉。

    元九霄看著秦倦眼神都飄了,手托著下巴一點一點,像是快睡著了,而其他人已經(jīng)喝成一團,便道:奧真人似乎已經(jīng)醉了,我也吃不住這花露的醉勁兒,不如我先送他回去,你們接著喝。

    申屠子和玉無極邊喝邊談邊哈哈大笑,一臉找到了知音似的蠢樣,蘇小玉已經(jīng)喝蒙了,抱著柳沁又哭又笑,倒沒人理他們。

    元九霄看著暈暈乎乎的秦倦,攬在他的腋下,把人扶到了自己的院內(nèi)。

    申屠子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了一處小院落,元九霄走進院子后,便把秦倦打橫抱了起來。

    秦倦也不掙扎,甚至還抱著元九霄的脖頸,臉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輕輕打了個呵欠。元九霄見他對陌生人毫無防備,免不了生起氣來。

    元九霄把人抱進房中,放在自己的床上。

    秦倦看起來已經(jīng)喝得暈乎了,迷迷瞪瞪的踹掉腳上靴子,然后頭一轉(zhuǎn),與元九霄對視片刻,舔了舔柔潤的下唇,一把將元九霄拉到自己身邊。

    你叫元九霄?秦倦半闔著眼,看起來醉得厲害,你知不知道元九霄是誰?就敢用他的名字。

    元九霄:不就是虛靈山儲主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真人與他有舊?

    秦倦撐起身子,瞇著眼看他,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我討厭他。

    元九霄怔在當場。他無意識的在自己心里按了一下。

    秦倦不等他反應(yīng),接著說:你以后千萬不要收徒。徒兒這種東西就算小時候再乖再可愛,等到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會讓你天天生氣。

    元九霄聽他語氣不像真心厭惡,倒像心有委屈要和人抱怨,抽緊的心臟慢慢緩過來,試探道:你徒兒哪里不讓你滿意?

    秦倦垂眸不語,元九霄耐著性子等他說話,等了一會兒,秦倦驀然抬頭,扯住元九霄的領(lǐng)子往自己跟前帶,笑道:聊他做什么,大好春宵,我們不如做點別的。

    嗯?元九霄花了一點力氣才理清這句話里的意思,咬牙道:我相貌平平,恐怕配不上真人。

    秦倦笑道:好看的我見得多了,就喜歡你平平無奇。

    元九霄簡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身上一陣燙一陣冷,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秦倦聽他呼吸紊亂,不禁在心中暗暗嘆氣,寶貝徒兒現(xiàn)在的臉一定精彩極了,可惜他是個半瞎,根本看不清元九霄臉上的表情。

    元真人,你怎么不說話?秦倦干脆把面具拿了,又把手摟到元九霄的脖頸上,柔聲道:九霄,我這樣叫你,可好?

    元九霄被他這樣纏著,身上已經(jīng)成了冰火兩重天,真人與虛靈山儲主有舊,九霄二字叫的究竟是誰?

    你老提別人干什么?秦倦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莫非你暗戀虛靈山儲主,因此才故意用他的名字?沒想到,閣下居然如此深情,佩服,佩服。

    元九霄:

    秦倦立刻放開他,行動舉止規(guī)規(guī)矩矩,你放心,我不動有了心上人的家伙。

    元九霄:

    他瞧了秦倦半天,語氣復雜的說:是我誤會真人了,真人這般隨和,為什么會生徒兒的氣?

    你怎么老問我徒弟,難道你喜歡我徒弟?秦倦醉意朦朧的笑,眼睛里都是水光,不如你和我說一說你師父。

    元九霄:我?guī)煾?/br>
    秦倦拉著他到桌邊坐下,從仙宮掏出一壺百花釀,給元九霄斟了一杯,來來來,喝點兒。雖然比不上申屠子的,但也不差。

    元九霄按住他的手,你還喝?

    秦倦無辜的眨眨眼,我不喝,我是讓你喝。

    他掰著元九霄的下巴往里灌,他的百花釀效果可比醉芙蓉強勁得多,元九霄一杯下肚,人都有些懵了。

    我?guī)熥鹪畔龇磸陀眠@三個字開頭,就是進行不到第四個字。

    秦倦拄著下巴,用含情笑眼看他道:你喜歡他嗎?

    元九霄注視著杯中花釀,低聲道:我天生污穢,不配喜歡他。

    秦倦緩緩收了笑意,他抿了抿嘴唇,捧著元九霄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柔潤的感覺一觸即分,元九霄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還以為自己頻繁發(fā)作的走火入魔又來了,產(chǎn)生了幻覺。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徒兒說我溫柔可親

    秦倦越想越覺得好笑,手扶在元九霄肩上吃吃樂了半天,才問他:你覺得我可親嗎?

    你居然親我元九霄似乎用了很長時間才將神魂歸位,語氣聽著還有點悲憤。

    秦倦稍微咂摸了一下自家徒兒的心思,把他的思維邏輯摸得七七八八,便直接把人抓過來,氣勢洶洶的吻下去。

    元九霄似乎靈魂被震驚擊穿,呆呆的被秦倦吻了一會兒,而后像停擺的傀儡突然接通了靈力脈絡(luò),情勢瞬間逆轉(zhuǎn),他把秦倦抱起來按在自己懷中,長久的渴望一朝被點燃,便在身上燃燒成永不熄滅的火焰。

    從心底涌出的巖漿燒灼著他的神魂,但那并非全然是痛苦,也摻雜了讓他顫栗的喜悅。

    嘶元九霄舌頭一痛,竟是被秦倦狠狠咬在舌尖。

    元九霄沒說話,秦倦像是感覺到了無言的委屈,低聲笑著哄:誰讓你抱得那么緊,我腰快被你掐斷了。

    他在元九霄舌尖上舔了舔,說:親親就不疼了。他把吻從唇中移向唇角,溫暖的嘴唇緩緩的蹭了蹭元九霄的臉頰,一點一點吻遍了眼角眉梢,皺著的額頭。

    最后又回到元九霄的嘴唇上,牙齒叼住他的下唇輕輕磨了一下,才結(jié)束了這場親昵,笑道:哪里污穢?我嘗著是甜的。

    第65章

    師尊,你認出我了?元九霄問。

    秦倦按著他的單邊酒窩揉了揉,笑著點頭。

    睡吧。秦倦做出困倦迷糊的模樣,抓著手把人往床上帶,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元九霄睡在外側(cè),默了半晌,突然道:師尊,你就沒有什么要問我?

    問什么?秦倦管撩不管埋,態(tài)度坦然得就像他們剛剛不是就接吻,而是做師尊的摸了摸徒弟的頭一樣稀松平常。

    元九霄覺得自己身上值得秦倦疑惑的地方太多,反而難以回答這個問題。

    秦倦人躺到床上,又有元九霄在身邊睡著,倒真起了困意,他隨手拍了拍元九霄,睡意朦朧道:如果我和你處境調(diào)換,你永遠不會覺得我污穢。我對你的心也是一樣。

    他強撐著說完,便被溫柔的睡意裹著陷入甜睡之中。

    ***

    第二天一早,秦倦是被元九霄喚醒的,他迷糊著把人往下扯,再陪我睡五分鐘。

    元九霄聽話躺下,秦倦心滿意足的賴了一會兒,才從床上爬起來,嘆氣道:哎,好煩,不想起床,不想當什么宮主,我只想做條混吃等死有人養(yǎng)的咸魚。

    師尊昨晚你還記得多少?

    怎么?怕我醒了不認賬?秦倦笑著拉他手,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

    元九霄心便一寸寸冷下去,他差點以為自己多年妄想終于一朝成真,原來還是妄想。那些親吻并非出自愛意,而是想告訴他,你并不污穢。

    秦倦瞧見元九霄內(nèi)府處爆出一團靈力,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元九霄的識海冒了出來。

    秦倦:

    無他媽語了,元九霄到底哪里有毛病,怎么我這安慰來安慰去他走火入魔更嚴重了?那些黑氣說明元九霄不僅僅是走火入魔,還有了心魔。系統(tǒng),我在仙宮那五年他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是我自大,有我在,玉無涯的背叛不可能對他有那么大的影響,以至于讓他生了心魔。

    系統(tǒng)滿含憂慮:我和宿主大人是綁定狀態(tài),只是探知范圍比宿主大人廣闊一些而已。我猜到他身上出了問題,還是因為任務(wù)條上躥下跳,跟瘋了一樣,其他的我也不比宿主大人知道得更多。

    秦倦瞧元九霄識海深處黑氣越來越濃,只得大叫一聲:哎喲。

    效果浮夸,但還是順利吸引了元九霄的注意力,師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