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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真少爺他滿級回來了 第157節(jié)

    【都是這個杜什么,要不是他出這什么比賽,哪里會這么冒險?】

    【對啊,他非要簽什么生死狀,故意的吧?】

    杜留強勉強鎮(zhèn)定下來,他想著寧長青不一定敢跳,只要他不敢,到時候自己也算是有個臺階下。

    如今的局勢怎么看他都不可能贏了。

    就算第三局贏了也只能拿個平局。

    可十七八米,杜留強他自己敢嗎?打死他,他都不敢,所以鐵定贏不了。

    只能希望寧長青也不敢,最好兩邊能和解一下……

    早知道寧長青這么生猛,他也不招惹巫凉了,將那個阮擎給踩的爬不起來不就行了?

    結(jié)果如今惹上一個硬茬,不上不下的,下不來臺。

    巫凉也不想讓寧長青冒險,上前想勸,只是等對上寧長青波瀾不驚的眉眼,不知為何竟是冷靜下來。

    他忍不住小聲道:“寧老師,你……真的沒問題吧?我們現(xiàn)在沒輸,甚至還占了優(yōu)勢,即使這一局不比也沒什么……”

    沒必要拿安危跟杜留強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寧長青:“放心好了,我既然應(yīng)下,那就能辦到?!?/br>
    他之后要參加《全能之巔》,既然要參加,那么肯定是要盡全力贏得比賽,到時候也會表現(xiàn)出突破極限的實力。

    與其到時候一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不如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先讓他們有個準(zhǔn)備,先鋪墊一下。

    寧長青重生回來后,這個身體用靈草補過也改造過,身體素質(zhì)自然比一般人強上百倍。

    加上他這段時間會修煉吐息功法,雖然達(dá)不到會輕功的程度。

    但對別人而言十七八米達(dá)不到的距離,加上彈簧的助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巫凉這段時間也算了解寧長青,知道如果不是有確切的把握,他也不會如此。

    巫凉這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底氣頓時也足了。

    杜留強這時走了過來,身后俱樂部的成員抬著一個助力彈簧,擺放在懸崖邊一米處。

    杜留強則是走到寧長青身邊:“寧老師,我們談?wù)劊俊?/br>
    寧長青淡漠看他一眼:“不談?!?/br>
    【哈哈哈xswl,他慫了!說好的生死狀呢?雖然我也不想我寶冒險,但這杜什么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如今一看贏不了,所以秒慫?】

    【之前他是覺得三局兩勝他們前兩局肯定能贏才這么敢說的吧?】

    【結(jié)果啪啪啪被打臉,他們不僅沒贏,反而我寶這邊先勝了一局。】

    【就是啊,慫了就慫了,還不敢當(dāng)面說,這是背地里要求人?】

    【對對,讓他認(rèn)輸!讓他退賽道歉!】

    【之前我還覺得這個杜留強說阮擎和節(jié)目組的事都是真的,我現(xiàn)在覺得我真眼瞎,這種慫蛋,話真的是一句都不能信!】

    杜留強也沒想到寧長青這么不給面子:“既然如此,那就比吧,只是我這會兒不舒服,寧老師先來?”

    只要寧長青不敢,他自然也就不用比了。

    【臥槽!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就是,自己慫就讓別人先,他這種人品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杜留強如今也不管直播間怎么樣了,左右要是輸了他不僅要退賽還要道歉,他花了這么多錢可不想退賽。

    名聲沒了就沒了,好歹想保住機會在說。

    寧長青深深看他一眼:“可以。”

    杜留強:??

    不知為什么,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這人……不會生猛到連這都敢跳吧?

    【臥槽臥槽!寶你別跟這種人賭氣啊,別跳??!就算跳也弄個降落傘啥的?。俊?/br>
    【別想了,這群人壓根沒那東西!】

    【完了,我好怕我寶上社會新聞……】

    【不敢看了,麻了麻了!】

    直播間熱度越來越高,眼瞧著即將達(dá)到九百萬,直播間都卡了卡。

    甚至有得到消息的上班時間忍不住跑到茶水間抽空趕緊瞄一眼。

    藺珩剛開完一場股東會議,秘書去處理接下來的事,他則是去茶水間打算自己去泡杯咖啡。

    只是剛到茶水間,發(fā)現(xiàn)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里面有人影晃動,還不少。

    藺珩轉(zhuǎn)身打算等會兒再過來,只是剛走出一步,聽到里面提到寧長青的名字,停了下來。

    “……完了,這也太冒險了吧?雖然寧老師身手不錯,但一跳十幾米,這都能破記錄了吧?這哪里是尋常人辦到的?”

    “都怪這個什么杜留強,他就是嫉妒阮擎,結(jié)果還把盲盒行動節(jié)目組給連累不說,還牽扯到了寧先生?!?/br>
    “你們說的這個寧先生是寧長青嗎?他最近好火?。『孟裰斑€看到老板跟他一起參加綜藝……”

    “對,當(dāng)時看到老板在上面嚇?biāo)懒耍叶紱]敢跟別人說這個帥慘的是我老板!”

    “當(dāng)時那些人說老板就是一個打工的,特別想把老板的資產(chǎn)后面那些零數(shù)給他們看!”

    “完了我不敢看了,萬一掉下去……天啊,老板要是失去這個朋友……呸呸,鐵定不會有事的!寧老師不是這種冒險的人,肯定是有準(zhǔn)備!”

    就在這時,茶水間的門突然被拉開。

    幾人看到老板出現(xiàn)嚇了一跳:“老、老板……”

    藺珩臉色卻有些白:“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他聲音盡量溫和,可還是止不住心臟劇烈跳動著。

    幾人對視一眼,猜到是關(guān)于寧先生的,趕緊把直播畫面拿給藺珩看:“就、就是有個小人搞事,簽了生死狀要跟寧老師比賽,跳躍天澗什么的……”

    解釋的人看老板臉色越來越不好,后悔幾人不該私下里說這些。

    老板和寧老師關(guān)系這么好,肯定很擔(dān)心。

    藺珩接過來,離得近了,里面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只見直播畫面上,是個近景,鏡頭這時剛好對準(zhǔn)寧長青,以及他面前的彈簧踏板和前方十七八米寬的天澗。

    而在下一刻,只見寧長青輕輕一躍,足見點在彈簧上,隨著彈簧一彈,他借著這股力道,直接朝前面的天澗飛去。

    幾個員工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腦袋里的那根弦也忍不住繃緊了。

    竟然!真的跳了?

    所有人都緊張盯著屏幕上的人,以至于沒看到藺珩瞬間慘白沒有血色的一張臉。

    有那么一瞬間,藺珩腦袋里空空如也,只能那么盯著直播鏡頭里的人,看著他如同一尾抓不到的云,在眼前飄散而去。

    所有人都忘記了反應(yīng),他們甚至忘記了呼吸,就那么盯著寧長青,看著他一躍到半空中,就那么朝著天澗對面的懸崖而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直到寧長青雙腳穩(wěn)穩(wěn)站在對面的懸崖邊,所有人這才發(fā)現(xiàn)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

    隨即就是鋪天蓋地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我天,太厲害了!寧老師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破紀(jì)錄了吧?”

    “也不一定,畢竟是借助了彈簧的助力的……但是也太牛了!哈哈哈這次那個杜留強肯定傻眼了!”

    “贏了贏了……”

    幾個人忍住雀躍蹦起來,等回過神才想起來老板還在,立刻繃住表情:“老、老板?”

    藺珩直到看到寧長青轉(zhuǎn)過身,光暗下來,重新看清楚他的臉,藺珩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動心的,是從對方斬釘截鐵能救他,還是替他扎針時認(rèn)真的眉眼,或者是盯著他泡藥浴時的模樣……

    或者還有更多更多,直到這一刻藺珩才更清楚的意識到。

    如果這世上沒了寧長青,他將如同行尸走rou。

    藺珩恍惚把手機還給那個員工,他走出茶水間,一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那種心悸以及差點因為剛剛那一幕瀕臨死亡的窒息,讓他手指在這一刻還在輕微發(fā)顫。

    幾個員工奇怪老板怎么了,不過想著應(yīng)該是激動的,畢竟她們都要激動瘋了!

    寧老師太牛逼了!

    而另一邊,巫凉看到寧長青踩在對面才終于一顆心放下來,腿都因為發(fā)軟踉蹌了一下。

    耳邊與此同時死一般的沉寂過后爆發(fā)出鋪天蓋地的尖叫聲。

    讓巫凉忍不住捂著耳朵才躲過一劫,天啊,這些俱樂部的人平時瞧著拽的二五八萬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這會兒跟瘋了的迷弟似的,比直播間里那些喊出來只能瘋狂發(fā)彈幕的迷妹一樣!

    有區(qū)別嗎?

    不過很快巫凉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奚大哥握著手機,手抖得無法克制,手機差點掉下去的瞬間,被人扶住了。

    奚大哥愣愣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史先生:“你、你什么時候上來的?”

    史先生指了指手機:“從你沉迷其中的時候?!?/br>
    對方甚至連他開門都沒回過神,可見專注到何種程度。

    不過……他剛剛也忍不住驚住了。

    他一直知道奚睿的親生弟弟厲害,但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果然正如對方說的那般,他已經(jīng)足夠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奚家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史先生瞧著奚大哥這模樣:“你瞧著像是要哭了似的。”

    奚大哥斂了所有的情緒,眨了一下眼,將眼底的所有的情緒眨掉,才看向史先生:“你看錯了?!彼钗豢跉?,“我有事,你先下車?!?/br>
    史先生將他的手機放在一旁:“你要是想現(xiàn)在趕過去怕是晚了,等你到地方,估計寧先生已經(jīng)到家了?!?/br>
    奚大哥張嘴想說什么,到底沒能說出口,最后才搓了一把臉,竟是難得吐露心聲:“我、我媽、我爸,還有外公,我們想補償他……可、可我們卻發(fā)現(xiàn)我們所謂的補償可能對他只會是累贅。”

    可不補償,這過去二十年,就像是在他心口上開了一道疤,鮮血淋漓,不得到救贖,無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