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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藍棠都聽主人的。” …… 打裘亓從合楊樓回來之后,后宮這幾天就風平浪靜的可怕,平時路過小花園還能見著幾個在賞花喝下午茶的,結果現在到飯點,在飯桌上都看不著幾個活人,偶爾在路上碰到個人,遠遠看見她掉頭就跑……似乎所有人都躲著她。 裘亓無聊地拔了根草咬在嘴里,“不是吧,是我這臉不夠俏了還是這群人審美有問題,怎么還見我就跑?” 這個問題,直到有一回,裘亓難得起了個大早,想勤勞點跑去廚房給裴羽卿做個早飯吃的時候,得到了答案。 廚房后邊有做假山,邊上有個小涼亭還有好幾排石凳,平時是給廚師廚娘們午休用的,但偶爾也會有其他人坐那乘涼,主要是這地理位置偏僻,是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裘亓原本是沒打算往那邊走的,可那碎碎念的聲音破空而來,毫無阻礙的被她給捕捉到,耳朵敏感地豎起,這才發現被說閑話的原來是自己。 “嘖嘖嘖,看看這招魚比目,這女子的腰身挑得要斷了似的。” “還有這個。”有翻頁的聲音,“從沒想過兩個女子的圖畫也能如此香艷,看得我都忍不住想試試了。” “小心點。”說話的人壓低了聲音,“那位不正是個磨鏡,偏好女子,小心哪天她也拉你去合楊樓,與那花魁……” “花魁?怎么一回事。” “可不是,現在是這一院子的漂亮美人不夠伺候她的了,還要去春/樓尋歡作樂,去也就罷了……”另外有人插嘴進來,“還特地把綿綿也帶去一起。” 有人不懂了,“帶綿綿一起是怎么了?” “瞧。”那人翻開畫冊上一頁,指著那糾纏在一起的幾位女子,“實踐出真知,人多……好玩嘛。” 那句“人多好玩”中間的斷字轉音,別提有多耐人尋味了。 裘亓聽得又急又燥,想上去解釋,又沒那個臉皮。 她以前的書迷也從來不會討論到她本人身上,畢竟那個時代,人均椰rou大師,畫師會的姿勢多不一定是經驗豐富,也很有可能是像她這種牡丹但卻“博覽群書”的。 “哈哈哈哈哈哈,噓……” “大家心里知道就好。” “也不知裴夫人受不受得了,估計平時兩人……嗯,你們懂得。” 裘亓越聽耳朵越熱,畫那圖的時候她都沒這么羞,可事后一聽人討論,臉皮都掛不住了。 她抱著胳膊抖了抖,抬起腳步想悄悄轉身離開,結果一回頭,卻直直轉上了一對湛藍眸子里,那抹藍同望不到底的海域,一下將她的身子盯住在原地。 “夫……夫人。”裘亓嚇的打出一個嗝,瞬間成了結巴,“你,你,你什么時候在的。” 裴羽卿微笑,“一直都在。” “那你都聽到了?”裘亓垂著腦袋,伸出小拇指勾著裴羽卿的手晃了晃,“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你別信好嗎。” “她們說什么了。”裴羽卿目視前方,直接饒過裘亓走入那亭子里,隨后在一群呆若木雞的吃瓜群眾中,轉身沖還藏在假山之后的裘亓招招手,“大人過來一些聽吧,離得那么遠,聽不清。” 所有人探出脖子,視線全部匯集在裘亓漲的通紅的臉上,目光有害怕的,有驚訝的,但所有人都很統一地退后半步,把中間的板凳的位置留給了裴羽卿和裘亓。 這“盛情邀請”下,裘亓只能硬著頭皮,坐到了那石凳上,然后有些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大家早上好呀,都吃了嗎。” “吃了,大人。”圍著的她的人齊聲說。 裘亓抓緊衣擺,覺得現在簡直就是公開處刑現場。 “剛才在說什么呢,再說一遍讓大人聽聽吧。”裴羽卿撫平衣擺,緩緩落座。 剛才說話最大聲的那位頓時閉上嘴,從后面推了推旁邊的女生。 “我們,就是聊些家常話,沒什么意思的。” “哦,家常話。”裴羽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抬手指指站在中間的女生,“把你手上的東西借給我瞧瞧。” 女子咬住唇,戰戰兢兢地將本子獻上。 裘亓裝著膽子瞄了眼封面。 呦!好家伙,還是彩繪版的,vip貴賓啊這位讀者還是。 裴羽卿在所有人屏住的呼吸中,淡定地翻開第一頁,開篇就是極其口口的一段描繪,人物表情豐富,畫面沖擊感十足,仿佛看上一眼就能身臨其境體會到主人公的那種沖破頭頂的興奮。 作為這本畫冊的作者,裘亓此時只想當場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甚至覺得裴羽卿那漂亮修長的手指,多捏著書頁一會兒都會被弄臟。 裴羽卿認真地看著,仿佛一點都察覺不到周圍凝固的氣氛,一頁一頁的翻書聲,聽在裘亓耳朵里,像是有人正拿鋸子在鋸她的頭骨,是種十分緩慢綿長,猶如凌遲一般的痛苦。 場面過于“和諧”,要是有旁人路過,要還以為這又是裴羽卿臨時組建的讀書會,而她正看的是某本大詩人的佳作。 彩繪的畫冊篇幅不長,裴羽卿翻了幾頁就到底了,她緩緩將本子合上,然后端起已經涼掉的茶水,輕抿一口。 “大人,倒是經驗豐富。”裴羽卿身子靠前,手撐在下巴上,盯住裘亓的目光很深,“失憶失憶,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倒是一點都沒忘,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天賦異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