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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我真的沒有始亂終棄啊在線閱讀 - 第39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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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能不能借用你的異能力,把鐵腸送去醫院啊?”

    “可以是可以,不過不用那么麻煩啦!”果戈里躬著腰,笑瞇瞇道:“附近恰好有一個私人診所!我和里面的醫生正好認識。”

    “重點是——看病可以打五折哦親!”

    “我想重點并不是打折。”伊瞳搬過昏迷不醒鐵腸,讓他的頭靠在自己懷里,眼神真摯地注視小丑:“請帶我們去!”

    果戈里紳士地向他行禮:“遵命——”

    “我的天使。”

    ……

    ——

    “誒?!!”

    面對久未謀面的醫生,伊瞳非常驚訝:“是你?!”

    “三島醫生!?”

    三島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打量伊瞳:“你認識我?”

    “當然了!您當初可是挾持我穿過了整整兩條街!”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三島醫生讓果戈里幫忙把鐵腸推進手術室,隨后把果戈里趕了出來。

    “瞳居然認識三島醫生~”

    “很意外嗎?”

    “不呢~”果戈里微笑著說,“如果是瞳的話,總感覺認識誰都不奇怪。”

    伊·海王·瞳抱起了手,小表情得意:“哼唧。”

    兩人并排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對了。”伊瞳看向他,“你怎么又回‘天人五衰’干活了?還制造出那么恐怖的案件……”

    “果子貍……你已經不會再有罪惡感了么?”問出這句話時,伊瞳看他的眼神有些害怕。

    果戈里摘下右眼的面具,這代表他卸下偽裝,愿意說實話:“當然會有,我依然是個【無比正常】的人。”

    “啊……嗯。”伊瞳總覺得他對【無比正常】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那你為何做這一切?”

    “為了阿陀呀!”

    伊瞳:磕、磕到了!

    “哇哦~”

    果戈里緊接著說:“為了尋找殺死他的機會!”

    伊瞳:……只能說不愧是你嗎。

    “等等,為什么??”

    “哼!”果·女子JK·戈里傲嬌地偏過頭,揚言:“人家拿他當知己,他卻拿人家當工具人,人家要殺了他泄憤啦!”

    ……怎么說呢,確實是符合正常人的邏輯呢。

    “哇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畫風突然恢復正常,果戈里豎起一根手指,唇角弧度高高吊起:“世界——被囚禁了。”

    “我們和世界,皆失去了自由。”

    伊瞳扶額:“你怎么又來……”

    “和從前不一樣哦,瞳。”果戈里看穿他在想什么,強調:“我沒有在胡鬧哦,是認真的想要讓世界和我、和瞳、和生存于世的一切生命得到自由。”

    “哦吼!這么想真是太酷了!”果戈里像個小孩子一樣,將拐杖高高舉過頭頂:“拯救世界的我!簡直是個超級大英雄!”

    “你哪里是在拯救世界了?你們‘天人五衰’都快把世界玩沒了好吧……”

    “哎……看來就算是瞳,也并不知曉這個世界的真相。”果戈里捧臉,“阿陀他好過分哦!連瞳都不告訴!”

    “什么真……”

    聲音戛然而止。果戈里把手指按在了伊瞳的嘴唇上,“噓,接下來是上課時間。”

    “世界真相最初的發現者,是一名婦產科醫生。”

    ……

    第172章

    【其一】

    【今天是世界誕生的第一天, 也是我的二十歲生日。

    前一句話可能會讓人產生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

    就在十二個小時以前,我見證了這個世界的出生——

    伴隨一聲嬰兒的啼哭,世界出生了。

    不, 應該是托嬰兒的福,世界順便誕生了。

    老實說, 我握筆的手仍然在顫抖,這十二個小時內, 我錯過了和好友的約會、錯過了午飯和晚飯時間、推掉了白天的所有手術,從工作的地方落荒而逃。

    我在顫抖, 我無法持握任何器械——這顫抖始于我的靈魂。

    當我什么都沒開始做時,那個嬰兒已經出生了。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存在。

    就好像嬰兒出生前, “我”不存在一樣。

    我的周遭是一片雪白無垠的空間,嬰兒位于我正前方不遠的位置, 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接著,空間的主人才像是終于意識到:一個嬰兒是沒辦法憑空誕生的, 他需要一個孕育他的母體。

    于是, 我看見了剛剛分娩完的孕婦。

    孕婦怎么能躺在地上呢?于是我看見孕婦身下長出了一張床。

    從那張床開始, 雪白空間的下方逐漸被灰白色的地板覆蓋, 地板上長出了擔架、推車、手術工具、隔離布、墻壁、灰塵、門,空氣中長出了消毒水的氣味和吊燈投下的光影。

    以及……手術臺前兩位助產的護士。

    一個設備齊全、有些老舊的產房,伴隨嬰兒的出生誕生了。

    “醫生。”其中一位年輕些的護士遞過來一把剪刀:母體與孩子間連接著一根臍帶。

    這本該是我的工作,可我卻動彈不得,盡管世界已經充滿色彩, 但我大腦里仍是一片空白。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是誰呢?

    年紀大一些的護士, 看出我的狀態不對,接過消過毒的剪刀,利落地剪斷了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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