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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 五條里見百思不得其解。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當時在悟的這個處境,她是絕對不會放棄過去十幾年的牽絆,前去世界之外尋找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即使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那又如何? 所以,她之于五條悟,應當有別的意義在。 這份意義太重了,重到即便是玩世不恭的五條里見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思考她該如何給予回應,至少不能讓他白白付出,落得失望的結局。 “如果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她的聲音漸漸輕微,像蒙上了一層霧氣,“應該是‘命運’吧。” “是命運把這萬億分之一的可能性賜予了我,讓我和悟相逢。” 五條里見還是頭一次這么剖析自己的內心,只聽她說道:“所以不論悟的定位是什么,你都是‘唯一’,是降臨在我身邊的奇跡。” “是最珍貴的人。” 這就是她的回答。 “……” 五條悟怔愣著,忘卻了言語。 許久,他唇間泄出一聲自嘲的笑:“啊啊,真是…太丟人了,我。” 他抬起胳膊,擋在自己的眼前,別過頭不讓五條里見看清他的表情。 太犯規了。 居然說他是“奇跡”什么的,這個用詞,太犯規了啊,里見。 你會讓他徹底失控的。 僅僅幾句話就把他的心臟挑撥得快要跳出喉嚨,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胸口傳來的震震擂鼓般的響聲,伴隨著令人戰栗的情愫。 被幾句話打得潰不成軍,他算什么“最強”啊。 太沒出息了。 五條悟一個翻身,躺到了床的側邊,不再看她。 五條里見撐起上身,“悟?” “沒什么。”五條悟悶悶地說道,“天色不早了。快睡吧,里見。” 天色不早? 五條里見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碧空萬里,陽光直照。 她唇線忽而彎起,帶著年長者的寵溺:“好,那晚安。悟。” “……晚安。” 五條悟把被子蒙住了頭。 他懷疑,自己可能要失眠了。 ……… 日落西山,黑幕鋪滿天際,月明星稀。 夜晚的飛艇已然熄燈,四處都是靜悄悄的。 臥室的床很大,足夠五條悟和五條里見一人一邊,互不干擾。 白發的青年聽著不遠處里見平緩綿長的呼吸聲,閉上了雙目,卻頭腦清醒,怎么都睡不著。 他心中略煩躁,還有點賭氣。 為什么里見這家伙就能睡得這么香,好像今天下午的事對她根本沒產生影響似的! 五條悟不服氣地轉了個身,悄然蹭了過去,近距離觀察五條里見的睡顏。 他們倆的“對彼此不設防”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不僅是無下限術式,還包括身體的危機感知,因為熟悉自己的咒力,所以對他的靠近,五條里見也沒有警覺。 這就給了五條悟可趁之機。 五條悟注視著里見的睡顏良久,在心中暗暗點頭,給了個客觀的評價。 ——長得真漂亮。嗯,不愧是我。 她的睫羽纖長濃密,是銀白色的,五條悟還記得自己之前吻上她的眼睛時,特地留意了一番,還和自己的對比了一下。 結論:女性的特征在她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讓他輕易就尋到了和自己的不同之處。 他親吻她的眼眸時,沒有打一聲招呼,五條里見是措不及防的,她貌似受到了一點驚嚇,因為當時他感受到了她眼睫的輕顫。 五條悟回想著那個吻,不自覺地視線下移,落在了女子的唇瓣上。 五條里見習慣于抹淡色唇彩,這讓她的嘴唇看上去又軟又彈,異常誘人,平日里五條悟就會不由自主地被她的唇瓣吸引,更別提現在。 寧靜的夜晚,無人打擾的臥室,睡著的女子。 所有的元素疊加醞釀,添增到了空氣里,幾乎讓氣氛都變質,沾染了不可言說的曖昧旖旎。 像是喝醉了,五條悟的臉湊了過去,愈來愈近,屏息凝神,月光的注目中,他和五條里見的影子逐漸重疊。 嘩啦—— 是清風掃入了半開的窗內,揚起了巨帆般的窗簾,輕飄飄地遮蓋在那兩道白色的人影上,隨風平息,簾布重新貼合于玻璃窗前。 少年人的情意純凈無暇,暗戀青澀如未熟透的果實,只待采擷的那一刻。 盡管潤物無聲,心上扎根的嫩芽卻會自然生長,然后結成果實,瓜熟蒂落。 夜晚的靜謐而安寧,唯有余風拂過簾布,見證了少年心性的男人那幾秒鬼使神差的作為,竊取的殘香似乎還未散去,而他早已落荒而逃。 五條悟埋在枕頭里的臉露出了一側,月華慵懶地撲灑在床頭,映出了他臉龐的火燒云般的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恭喜悟貓貓!終于親到嘴了! 雖然是在里見jiejie睡著的情況下:) 第62章 、62.貓貓爆炸 次日清晨,五條里見不是被飛艇的廣播叫醒,而是被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的流水聲吵醒的。 睡眼惺忪的白發女子蠕動著從被窩里鉆出來,伸了個懶腰,瞇著眼骨碌碌地滾到了床鋪的另一邊,然后翻身扒拉到梳妝臺上。 梳妝鏡中的女子眼皮仍耷拉著,寫滿了倦意,她禁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摸索到抽屜里的梳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把打結的長發重新梳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