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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漫長,也讓人感覺到安靜空蕩得可怕。 不知就這樣坐了多久,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眸里才多了焦點。 “是沈小姐嗎,老太太想見見您,您有時間嗎?”是一直照顧許奶奶的保姆。 “好。”許久沒說話的聲音從喉腔中擠出來格外的晦澀沙啞。 她掐了電話,垂著手臂又呆坐了很久。 警方都定性的事情,她怎么會不明白,只是她潛意識地不愿去面對,近乎偏執(zhí)地認(rèn)為她還在…… 京遠醫(yī)院住院部,一位華發(fā)橫生的老太太正躺在病床上,渾濁的眼睛望眼欲穿般地盯著門口,蒼老褶皺如樹枝般地手掌用力地握著欄桿。 片刻,畫了精致妝容的沈念一噙著一抹淡淡的淺笑提著烏雞湯過來。 “奶奶。”她嗓音甜軟地喊了聲老人,過濃的妝容掩蓋了她臉色的蒼白。 “念念,你過來了” 看見沈念一過來,許奶奶顯然很高興,立馬揮手致意她坐過來。 考慮許奶奶年事已高而且還在養(yǎng)病,她還沒有告訴許奶奶許望川出了車禍的消息,當(dāng)然也吩咐過奶奶的身邊人不允許透露相關(guān)消息。 “念念,好久沒看到望川了,她最近怎么沒過來。”許奶奶慈祥地拉著沈念一,迫不及待詢問著許望川的消息。 自上次一面后,許望川就再也沒來過醫(yī)院了。 “奶奶……”沈念一反手握住老人蒼老的手,清眸里劃過一抹不自在和悲傷。 “她最近工作忙呢,再過一段時間久過來看您。” 好在她提前組織了措辭,遲疑那么一秒后溫聲對許奶奶說道,平靜得沒有漏洞。 “念念啊,是不是望川出什么了事啊,你實話和奶奶說沒事的。” 活了大半輩子的許奶奶怎么可能就這樣被輕易糊弄過去,許望川這么久沒來看她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最近她心里很不安,隱隱感覺到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再加上保姆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和沈念一的推脫,這讓她更加確信許望川估計是出事了。 這讓她如何放下心來。 “奶奶……”不知道該如何述說的沈念一低下頭,秀眉緊簇,俏臉一改往日來看許奶奶的笑顏,變得莊重而嚴(yán)肅。 “你和奶奶說,望川是不是出事了。”許奶奶抓著她的手焦急道。 許望川是她一手帶大的,算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許奶奶一直將她視若性命。 “是。”既然許奶奶都這么問了,沈念一沒有再隱瞞。 她少有頹廢地垂著頭,不敢直視許奶奶殷切的目光。 她后來在想,如果那天她陪她一起去了又或者她那天她沒有催她回來,她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些。 午夜夢回時,她的心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反復(fù)揉捏,眾多的情緒融合在一起,復(fù)雜地讓她無法入睡。 她很后悔。 她們還有好多好多事情沒有去完成……結(jié)婚生子……相伴余生…… “她到底怎么了,你和奶奶好好說說。” 老人的聲音起伏波動很大,音調(diào)比往日好了許多,眼里隱隱有著淚花傾泄。 “她出了車禍……警方還沒有找到她……” 她眼瞼下垂,肩膀微抖,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去闡述著一切的事實。 這一切突然得她不想面對,一個好生生的人就這樣突然消失了,她知道找到她的機會微乎其微,但她就是不想…… 深夜她出醫(yī)院時,夜幕已經(jīng)籠罩了整片天空,灰蒙蒙的,黑暗且壓抑,看不到任何的光明。 司機一早候在了路邊,她拖著疲乏的身體恍若失魂地上車。 汽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馬路上,她無力地靠在后排背椅,腦海里閃過許多零碎的片段。 高中時候女孩沉默寡言的眉眼,冷漠的聲音,再到大學(xué)時女孩逐漸挺拔的身姿和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龐…… 她們認(rèn)識了很久,糾纏了那么久,熬到最后好不容易克服種種在一起,最后她卻不在了。 老天爺當(dāng)真是造化弄人。 沈念一抵著車窗,血色盡褪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一行清淚滑過她白皙的臉,滿眼皆是荒蕪。 盡管警方已經(jīng)定論了她存活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沈念一還是盼望著能有奇跡發(fā)生,讓她回到她身邊。 只要一日不找到她的尸體,她心中就還有一個念頭,她怕的是未來的一天親眼看見渾身冰冷的她。 眼淚宛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怎么也止不住,晶瑩的珠粒也染上了旁邊透明澄澈的玻璃,她紅著眼輕微哽咽,指尖不斷掐著手心。 她不在身邊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嬌氣,要開始學(xué)會面對那些糟糕的人和事。 沈念一昂著脖頸睜著眼把淚又含了進去,抽著面巾紙擦了擦面龐,收拾了下情緒,除了美眸還有些紅,倒看不出來還有什么異常。 現(xiàn)在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方面是現(xiàn)在起訴開庭問題,另一方面則是繼續(xù)尋找她的下落,還有公司和PL投行的事情要處理。 她如今不在,她的一切她都會替她保管好。 想著這些事情,沈念一心里重新又有了動力,思考著明天和李隊交涉的問題。 她專注于明天的事情,連手機再次響了都沒注意,還是司機提醒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