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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這些人就是如此,拖著疲憊的身軀,不停對周圍的熱鬧氛圍輸出負面情緒。 夏油杰聽見了,臉色冷上幾分,太宰注意到他召喚出剛才被無效化的咒靈,又看了自己一眼,對他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似乎存了幾分試探的心思。 太宰沒有阻止,雙手插進口袋,走近幾步,閑聊似地開口:“我叫太宰,剛才在這里走了十幾分鐘,據我觀察,你一直沒出現,以咒靈的速度不應該這么慢。你是去了高專?” “……” 夏油杰沒有回答,太宰也不介意。 “那里有結界和留下的人防守,想撤身不容易。”他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其實正想去高專。但半路轉回來找我,為什么?幾個消失的咒靈而已,應該沒有你的目的重要。” 長相丑陋的怪物重新回到人群中,上班族們又抱怨肩膀酸痛,太宰面無表情,注視著他們的上半身,在那里,三級咒靈爬上男人的肩膀,歪頭發(fā)出重合聲音的尖笑。 這個級別,很容易造成生命危險。 “太宰,”夏油杰自來熟的樣子,不像個殺人無數的祖咒師,解釋道,“很抱歉,最開始對你的無禮,我把你誤認成了天與咒縛。” 天與咒縛是咒力和體質交換,本質上,依然算個體質強大的普通人。 但太宰能用出術式——在別人眼里,他是咒術師,只不過咒力被自己無效化了。 夏油杰說:“至于最初的問題,我以為你是時間方面的術式,要是這樣,我辛苦做的一切被會你打斷,布局重回原點。” 庵歌姬和冥冥以前就遇到過一個能干擾時間的詛咒,不過被夏油杰的詛咒吞了,沒辦法調伏,在叛逃之后,他可惜了很久,若是留著,在這次百鬼夜行中就能用到——哪怕只拖住五條悟幾分鐘。 夏油杰有問必答,前后的態(tài)度轉變不加掩飾。一般人肯定心里不舒服,太宰習以為常點了點頭,這個人本就是非黑即白的理想主義者。 “唔,大概明白了。”他意味不明地感慨。 這個時間段,乙骨憂太已經上學,若教導的老師不是夏油杰和天元,那就可以理解,百鬼夜行聲勢浩大,發(fā)起人卻不在場的詭異情況。 邏輯線也能連接起來了—— 太宰想過許多次,他沒有穿越,夏油杰沒有見過工藤優(yōu)作,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模樣。 很顯然,夏油杰成了記憶中的蒼王,對理想失望到絕望,劍走偏鋒。 夏油杰聽不懂青年說的含糊不清的話,他安靜禮貌地做一個傾聽者,但繃帶青年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對百鬼夜行的回答既不制止也不幫助。 等了幾分鐘,太宰依舊沒說話,浪費的時間超過預期,夏油杰不準備繼續(xù)陪聊下去,他要去高專,正準備開口之際,那人似乎不滿他什么事都悶在心里的性格,主動開口解釋:“我剛才的意思是,發(fā)現了結局和預想中沒多少差別,當然,還有一些不清楚,但很快就能懂了。” 很快——這兩字讓夏油杰泛起嘀咕,但幾秒種后,他就懂了。 因為五條悟來了,居高臨下在半空用視線搜索敵人的痕跡。 “這是悟君?”來歷神秘的太宰比他還震驚,仰頭看上空,但關注點奇特,語氣微妙地頓了幾秒后點評:“換成繃帶了,審美不錯,纏上的手法也很熟練啊。” 夏油杰下意識去瞥太宰治身上的繃帶。 是受傷了嗎? “對了,你要不要跑?他現在距離很遠,人群又多,沒辦法瞬移,想趕過來需要四分鐘左右。”太宰又說,態(tài)度極其自然。 夏油杰往下思考,很快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思路被人引導了。 “不需要,”習慣性露出假笑,“我和悟也是老朋友了,見一面,正好問候下。” 話雖如此,夏油杰心里盤算著怎么偷溜。 這時候,五條悟遠遠地看到他了,六眼的教師掀開繃帶,目光向下瞥來,冰藍色的眼睛冷到駭人,懷疑的視線在太宰治和夏油杰身上游移,似乎在判斷兩人的關系。夏油杰念著可惜,計劃還沒執(zhí)行就要失敗,下次可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悟的速度比他想象中快了半個小時。 但太宰治卻說:“我可以幫你引開他。” 夏油杰發(fā)現,每次自己想離開,或者打斷這場談話時,太宰治總能輕輕松松引起他的興趣。 “哦?我以為你是和悟一伙的。”他好脾氣反問。 夏油杰對同伴的態(tài)度向來很好。 多不可思議,一個人居然有兩種極端的待人方式,就比如這次,夏油杰希望計劃成功,但失敗的原因,是同伴阻止了他,夏油杰就能忍耐下來,不遷怒和怨恨任何一個咒術師。 當然,太宰可不認為他的雙手干干凈凈。 比起自己認識的杰,面前這位夏油杰,已經徹底淪為殺人如麻的祖咒師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太宰說,“那這樣呢。” 青年慢慢收回臉上的輕浮,變得冷淡而陰郁,當他失去偽裝的笑容時,存在感壓得人警鈴大作,空氣似乎也一同沉寂下來。 哪怕在熱鬧的街道,附近也有人立刻趨吉避兇般地避開,這大概就是太宰說過的人類對情緒的敏感。 “……” 說太宰殺了幾百個人,夏油杰也是相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