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司妍充當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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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念念狐疑,難道是她的感覺出錯了? 沒過一會兒,林文彥就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 他起身想要開門,發現已經被鎖起來,這才察覺出了不妥。 同時,身體的異樣也越來越強。 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心里明白他們這是被下了藥。 心底那最后一點的慶幸被抹滅。 他的父親,讓他的妻子是生是死還不知,而在夜里就迫不及待地對他和二弟的女人下藥。 呵呵...... 可真實諷刺至極! 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族里,簡直就是悲哀。 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現在說什么都不能做出對不起二弟的事情。 “一會兒,如果我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記得打暈我。” 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注意的魅惑。 嚴念念當然明白現在是什么情況,她不客氣地道:“我也正有此意?!?/br> 林文彥失笑。 心想,這二弟看上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兩人分別待在房間的兩個角落,盡量都遠離了彼此。 嚴念念除了心里偶爾會冒出來的悸動與不好的念頭外,倒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感受。 好在這東西不是像小說中所說的那般會讓人失去理智。 不然的話,她不敢保證,今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林文彥腦海里像看電影般飄過一段段這些年簡羽陪著他走過的時光。 他一直以為,這位是父親親自挑選的妻子,只要他們表面上相敬如賓,定然會安然度過一生。 沒成想,父親竟還是對她下了手。 為了達到目的,他刻意將自己支開,真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他都已經如此順著了,真不知道,還想要如何! “你在想什么?”嚴念念自己呆著實在是無聊。 睡又不敢睡,外面又聯系不到,能說話的人除了跟她同樣被關在這里的林文彥也沒有其他人了。 她的出聲,拉回了林文彥的思緒。 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身體的異樣讓他變得有些煩躁。 “你說點什么吧。”嚴念念道。 林文彥倒是回了一句:“嚴小姐想聽我說什么?” “我也不知道。”嚴念念蹙眉,“我知道在這這時候讓你這么做有些不太近人情......算了,當我沒說吧?!?/br> 而此時,主宅。 “如何了?”林巍問。 “沒有聽見什么異常的聲音。”助理答。 “哼!還算是那丫頭識趣!”林巍起身離開了書房。 助理不知道家主這是什么意思。 給兩人下了藥關在一起的是他,現在貌似不希望他們有點什么的也是他。 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林穆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走著走著,腳步就向著外面而去。 路蔓攔住他:“你若是現在出去,那就是在害他們?!?/br> 林穆冷著一張臉,返回去了。 路蔓暗自松了一口氣。 今天大嫂的遭遇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原以為只要是林家家主選定的人,不管結果如何,但至少是安全的。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打破了她的認知。 她現在對這位家主的決定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次日,林穆難得到了主宅吃早餐。 悶著一肚子的話等著父親吃飯才開了口:“父親,大哥今天沒有過來吃早餐,是不是應該叫人去看看,別是生病了?!?/br> “難得你這么有心,那就去看看吧?!绷治〉氐?。 “是,父親!” 話落,就忙起身向著那邊去了。 讓人打開了房門。 里面倒是沒有很亂,一人占據房間的一個角落,都倒在地上。 林穆正準備向嚴念念走去,路蔓適時出聲:“阿穆,你快看看大哥如何了,我去看看嚴小姐。” “嗯?!绷帜鲁谅?,走向了林文彥。 “大哥?”他試著喚了一聲。 沒有得到回應。 伸手探向了他的額頭,心里一驚。 這溫度高得嚇人,忙叫來人:“快去叫醫生過來!” 他則抱著人準備去到隔壁房間,臨走之時看向已經被人抱上床的嚴念念。 路蔓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林穆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醫生趕來,檢查之后,說道: “大少爺這病來得洶涌,常年勞累積了一些病癥,加之最近心情有著大的起伏,心神難免有些郁結,昨日夜里又著了涼,這才導致了高燒。” “麻煩醫生了?!绷帜律裆氐氐馈?/br> 醫生笑了笑:“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何來麻煩一說?!?/br> 等林文彥掛上了水,林穆看了一眼身旁的路蔓。 路蔓明白過來,她看向醫生:“旁邊還有一位病人,能否麻煩醫生過去看看?” 醫生點了點頭,跟著過去了。 最后的診斷結果是,只是輕微的著涼,打針都不用,只需喝點藥就好。 林穆這才真的放心了下來。 主宅后面的花園。 正在花園里給花澆水的林巍聽聞消息,淡淡地說了一句: “讓嚴念念過去照顧。” “家主,這嚴小姐也還昏著沒有醒。”助理提醒。 林巍蹙眉,顯然很是不滿: “醫生不是說她就是著了涼,沒醒就想辦法弄醒。” 助理帶著他的意思,到了林文彥的那棟小樓,一字不差地傳達。 聽到這話,林穆握緊了拳頭:“大哥這邊我會照顧好。” “二少爺,家主的意思是,大少爺暫時不能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就由您替代,事務繁多,想必也沒有那么多的空余時間來照顧大少爺了?!?/br> 助理感覺到了他那不加掩飾的怒意,仍還是淡淡地道。 “路蔓可以照顧,再說還有那么多的傭人,不至于要一個同樣生病的病人來照顧!”林穆咬牙道。 助理笑瞇瞇地道:“二少爺這是準備反抗家主的安排嗎?”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林穆無言以對。 但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念念生了病還要被迫起來照顧其他人,他也同樣做不到。 自小就知道他的這位父親眼里所有人都是工具,卻仍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 現在,這希望破裂了。 “我去叫嚴小姐起來。”路蔓怕林穆硬來,忙說道。 助理:“路小姐是個聰明人?!?/br> 路蔓笑了笑,走向了司妍的房間。 外人看著笑得明媚,實則里面有幾分真,幾分無奈,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與此同時,通過林穆身上帶著的監聽器得知這一切的司妍是怎么都坐不住了。 她‘唰’地一下站起身,臉色難看至極。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妍妍?!苯靻舅拿?。 司妍抬手制止他說話:“你不用勸我,我不想聽!” 姜桁:“通過這些時間掌握的信息來看,林家莊園外圍全是紅外線防護,你作為一個新面孔,就是它們的攻擊對象。 而外圍的情況也會第一時間傳到主宅。 也就是說,你可能剛進去就會被發現。 他們可以用大量的人馬來圍攻你,這不是國內,槍支彈藥的管控并不嚴。 像林家這樣的家族,甚至可以明目張膽地使用。 我知道你特殊,但你不能忽視這些東西造成的傷害。 主宅以及林家兩兄弟所住的地方都在莊園的中心,更是重重防護。 憑借你一個人,確實可以進去出來。 但是,你卻是無法帶人安全撤離。 所以我們要動手,就一定要一次成功。 如若不然,打草驚蛇了,給了對方準備的時間,怕是會更加的難。 若非計劃周全,能讓你們都安全撤退,不可輕舉妄動?!?/br> 司妍也明白他說的都對,可就是心里忍不下這口氣,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存在。 “其實,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只是這對于林穆來說,或許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蹦饺菀睾鋈怀雎暤?。 “什么想法?”司妍問。 慕容邑:“將林老爺子控制起來,然后林家大哥或者林穆接任家主之位。” 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不然就算這次僥幸逃脫了,誰會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 姜桁彎起唇角:“我也正有此意。” 他將一個信封交到司妍的手上:“將這個交給林穆,他看了之后便會明白?!?/br> 司妍點了點頭,迫不及待的就離開了。 “讓她去真的沒有問題嗎?”慕容錦擔憂地問。 來這里的這些時間他一直都當著透明人,很少有發表意見。 “她可以的?!苯熳孕诺氐?。 若是強行留在身邊,想必她也是憂心忡忡,還不如讓她去親眼看看到底是何情況。 這丫頭能夠聽他的,不亂跑也是實屬不易了。 若是以往,想必早就弄出一番動亂來了。 聽他這么說,慕容錦沒再說話,只是這心里的擔憂卻是不減。 路蔓扶著嚴念念出來。 她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本就是一個病人。 不能好好休息不說,還得拖著病照顧人。 林穆的臉色沉得嚇人,周遭都充滿著低氣壓。 傭人們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波及到。 “嚴小姐,我家大少爺就拜托你了?!敝響B度平和地道。 嚴念念沒有應聲。 助理并不予理會,而是接著說道: “家主說了,只要嚴小姐照顧好了大少爺,他可以答應一個條件。 當然,離開是不可能的,家主不希望嚴小姐這般不識趣。” 嚴念念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助理:“送嚴小姐進去吧,在大少爺未好的這段時間,嚴小姐便需要一直住在這里?!?/br> 嚴念念掙脫開路蔓的手,徑自走了進去。 她知道在林家要想生存有多不易,這位路小姐雖說是自己的情敵,但從始至終都從未有過為難她。 她也愿意在這時候做個順水人情。 同是女人,這番小心思,路蔓自然能夠感覺得出來。 她感激地看著嚴念念的后背。 “二少爺,家主說,讓您盡快去公司主持大局?!?/br> 助理說完這句話,便離去了。 林穆深深看了一眼嚴念念的背影,逼迫著自己離開。 他不能再任事情這么發展下去,得想辦法見見姜桁才行。 正想著,剛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瞧見了一個令他意外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忙關上了房門。 鑒于平日里他也從不允許路蔓進他的房間,是以像這種事并不會引起路蔓的注意。 “你怎么進來的?” 林家的防衛他是再清楚不過,一個女孩子竟然能安然地出現在他的房間,并且還沒有驚動任何人,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司妍不理會他的震驚,將信給到他:“我家小桁桁讓給你的。” 林穆忙拿過看起來。 看完之后,陷入沉思。 他懂姜桁的意思,也明白這或許是他們目前最好的方式。 可是...... 司妍最討厭的就是優柔寡斷的人,她皺了一下眉: “這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又不是讓你殺你的父親。 如果他繼續掌權,那你和你的哥哥,你的嫂子,還有念念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 你嫂子的遭遇你是最清楚的,難道你還想要念念也去經受一次!” 說到最后,語氣重了幾分。 跟她有血緣親情又對她很好的人,讓外人這般對待,這口氣她憋得難受,恨不得直接殺了泄氣。 可是師傅的話,卻清晰地刻在腦海里。 若想以后的生活能夠好,就不能制造殺孽。 幾經轉世重生,她也明白這個道理。 積德行善,才能為自己增添氣運。 和姜桁走到這一步,實屬不易,她只想要好好珍惜。 默了好一會兒,林穆才出聲:“麻煩告訴姜桁,我愿意配合。” 司妍這才滿意了。 這還差不多。 經過司妍的來回傳訊,已經制定了營救方案。 這天夜里,司妍一沾床便沉沉地睡去。 白天耗費靈力過多,這里的靈力又稀薄,無法快速地補回來。 姜桁嘆息一聲,將兩塊玉佩拿出來,念了一段口訣。 一道透明的罩子將整個床覆蓋住,大量的靈力涌向司妍的體內,滋潤著她快要干涸的身體。 姜桁則望著天花板思考著計劃的可行性以及忽略的地方。 想到身邊的女孩一回來就興奮地跟自己說,行動當天,她要帶人在外圍吸引火力就一陣頭疼。 從理智上來說,她或許是最適合的人選,可姜桁并不想讓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