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對姜桁越發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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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距離你二十二歲越來越近,我們都擔心不已。 恰好這時,姜家舉家回來了。 起初見你這么排斥,我們也曾考慮過這么做到底對不對,曾有過動搖。 可是縱使心里明白這么做恐有不妥,我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賭。 …… 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如果你最后的選擇還是退婚,我們也都會尊重你的決定。” 說出這句話,司志誠下了極大的決心。 雖然有可能會永遠失去女兒,但他也想通了。 命雖重要,也不能就因為此,讓兩個孩子以后都生活在不愉快當中。 強扭的瓜不甜。 嚴雨竹別過臉,眼睛里閃動著淚花。 這么多年的夫妻,她如何能不知他的心思。 司志誠一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里。 司洛看向一言不發的司妍,等著她的答案。 選擇權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司妍并沒有想象中的人開心。 姜桁是能夠化解她命劫的那個人? 從這兩次的相救來看,貌似有那么點味道。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會是永南國的攝政王嗎? 司妍覺得或許是該找個時機好好試探一番才行。 她回過神,瞧著一個個的神色,說道: “你們放心,我不會再嚷著要退婚,畢竟這條命能活著就很不易了,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撇去不知的那些畫面,單就永南國的她和現在的她,確實活著就很不容易。 這態度令嚴雨竹皺起了眉: “你爸說得不錯,如今話已經說開,我們也不再逼迫于你,你若真心不愿,我們也不再強求。” 司妍微微一笑:“我不覺得強求,他兩次救我性命,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很合適。” “你真這么想?”嚴雨竹還是不肯相信這丫頭這么容易就接受了。 司妍:“嗯。” 司洛抬手探了下司妍額頭的溫度,嘀咕:“沒有發燒呀。” 司妍嫌棄地拍開他的手,翻了一個白眼:“你才發燒了。” “不是,沒發燒你怎么說的話奇奇怪怪的?”司洛不解, “這都21世紀了,哪還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人?你以為你在古代呢?” “你不懂!”司妍扔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回了房間。 她現在對姜桁這個人好奇得很,想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攝政王,還想要知道他是何時對自己暗生情愫的。 “爸媽,你們真不覺得這丫頭有問題嗎?”司洛盯著司妍已經消失的背影問。 “能有什么問題?”司志誠對他的說法表示非常的不滿。 “就是……”司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哎呀,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司志誠:“我看你才不對勁!” 司洛:“……” 暗自嘆息一聲。 算了算了,跟這位說妍妍的不好,不用說也知道是在自討苦吃。 在他的眼里,他家寶貝女兒就沒有不好的。 就算有,那也是好的,因為不好的都是別人。 “你的傷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嚴雨竹這才想起了身邊的男人貌似身上還帶著傷。 司志誠搖頭:“沒事!” “什么什么?”司洛兩步化作一步過去,“爸,您受傷了?怎么弄的?” 嚴雨竹皺眉:“你這么開心做什么?” 司洛面色一僵:“有嗎?” 嚴雨竹毫不客氣地拆穿:“就差在臉上寫大字了。” 司洛努力繃著臉,用十分歉意的模樣說: “爸,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的表情它有點自己的想法。” “你看上去很閑。”司志誠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話。 司洛一聽便知這是警告,他苦兮兮地說道:“您看錯了,我很忙,這就去了。” 說完便溜,生怕被叫住。 …… 一夜過去,姜桁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司妍倒也沒有太多的擔心,畢竟上次可是睡了好幾天,這次說不定也要那么久。 一天的時間,司妍基本都在這房間未出去過。 無聊時就坐在窗戶旁看書,累了就上床睡覺。 夜里,司妍吹干頭發,雙手撐著下巴趴在男人的身邊。 時不時淘氣地用頭發去掃他的臉,嘴上嘀咕著:“姜桁,你怎么這么能睡? 每次都是我比你先醒來,難道你就不怕我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跟著別人跑了? 要是你醒來知道的話一定會被氣死吧! 你說說你,我一直都對你的態度這么不好,你還次次都舍命救我,你是不是傻? 算了算了,傻就傻吧。 既然心里已經認定了你,接受了你,傻點也沒關系,我不嫌棄就好。 只要你醒過來,我就同意跟你婚約,咱們先安排一個訂婚儀式。 我記得這個世界是有這樣的說法的,告訴你這個消息,你會開心的吧? 我很期待你得知之后的反應。” 撐的久了,司妍感覺到手累,順勢躺到了床上,覺得反正身旁的男人昏迷中也聽不見她說了什么,大著膽子訴說: “其實,在我睡著的時候,做了很多夢。 夢里有你,有我,但又好像不是我們。 如果在夢里的我們是我們的話,那應該就是小說中常說的前世今生吧。 我想要將它們就單純的當成一個夢境,可是屬于他們的標志性的玉佩卻偏偏出現在你我的手里。 你說,這會只是單純的巧合嗎?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知道我為什么在落水后醒來這么怕你嗎? 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來自于一個叫永南國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位權勢滔天的攝政王,跟你一樣叫姜桁,就連這張臉都一模一樣。 我之所以會來到這個世界呢,就是為了逃離他。 在那里,我是皇室的小公主,父皇自小就很疼我。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將我賜婚給了這位攝政王。 這位攝政王的名聲并不好,傳言他嗜殺,冷漠,無情,就跟地獄里的閻王似的。 在金湯匙里長大的我對這樣的人有著天生的畏懼。 因為這場賜婚,我哭過,鬧過,父皇都堅定地不肯收回。 所以,我做了一件大膽的事,我逃婚了。 這在我們那里是抗旨,是重罪。 我仗著父皇平日里的寵愛,覺得就算我做出這等事情他也不會真的降罪于我。 可是,事情并沒有如我所愿,父皇在我逃婚后派了皇家禁衛軍來追捕我。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是真的鐵了心要將我嫁給那個令無數人聞之喪膽的魔鬼。 與其日后整日與魔鬼為伍,過著生不如死的生不如死的生活,還不如就此終結生命。 雖有短暫,但我并不后悔。 于是我選擇了跳下懸崖。 或許是命不該絕,我的靈魂竟然來到了這個全新的世界,進到了這個跟我同名同姓并且還同齡的女孩體內。 在我到來之時,并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的生命氣息,想來是已經不在了。 也或許跟我一樣,靈魂與身體分開了。 這一切聽上去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卻是我親身經歷之事。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相信世間竟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也正是因為此,我在醒來后看到你的這張臉,才會下意識地害怕,想要逃避與你任何的接觸。 后來的相處中,發現其實你跟他還是有很多不同的,這才慢慢地適應了。 可是,這次我在夢中回了永南國。 我看到我離世后,攝政王抱著我的尸體哭,看到他將匕首刺進自己的胸口,看到他到死都緊緊抱著我的尸體。 還看到了我父皇的悔恨。 他們這么做,原是想給我一處安身之所,可是事與愿違,最后結果落得如此。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他們……” 這些話憋在司妍的心里很久了,如今傾訴了出來,她感覺舒坦了很多。 給自己和姜桁蓋好被子,她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 一夜好眠。 她沒有等到艾文的回信,卻是一大早等來了一封匿名信。 花園里的休息椅處,司妍看著信的內容陷入沉思。 “妍妍,不能去,對方連個署名都不留,明顯是用心不純。” 嚴念念直覺來信之人不是什么好人。 司妍回神:“想來對方已經猜到了這一點,是以才會將碰面的地方遠在嚴家旗下的地方,這是我們的地盤。” “我這就讓人去排查可疑人員。”嚴念念說罷就要行動。 司妍拉住她問:“今天晚上可是有拍賣會?” 嚴念念點頭:“有!” 司妍:“那我們就不得不去了。” 嚴念念:“我去讓人將拍賣會改期。” 司妍唇角微勾:“來不及了,想必對方料定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地篤定我們會去。” 嚴念念沉默了片刻,她突然問:“所以,你打算去?” 司妍:“去!不但要去,還要看看這位神秘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嚴念念不贊同:“對方擺明了有備而來,我們貿然前往,這太危險了!” 司妍微笑:“不用擔心,沒事的。” 已經恢復了武功的自己,想必這里沒人能奈何得了。 “這是要去哪里呀?”司洛慢悠悠地出現在兩人的身后。 嚴念念蹙眉:“你一個大男人偷聽我們說話?” 雖然她跟司洛同歲,可是按年份算,還是她要大一些,此時更是擺出一副jiejie的姿態。 “表姐,這偷聽和聽還是有所不同的,詞可不能隨意使用,用在不同的地方,它所表達的意思就會截然不同,還需謹慎用詞較為妥當。” 司洛還是那副懶散的模樣。 嚴念念眉頭皺得更深。 司妍突然看向哥哥問:“你晚上有事嗎?” “沒事。”司洛想都沒想就回答了,“怎么,要邀請我參加什么宴會嗎?” 司妍:“倒也不是,就是我們要去拍賣場,你如果沒事的話,就當個保鏢保護我們吧。” 聞言,司洛立即應聲:“沒問題!” “那就這么說定了。”司妍話音落下,拉著嚴念念的手便離開此地。 司洛看著兩人的背影嘀咕:“神神秘秘的。” “妍妍,你確定要帶他去?”嚴念念狐疑地問。 司妍淡淡應聲:“嗯。” 嚴念念:“我覺得不太合適。” 司妍淺笑:“不用擔心。” 雖是在嚴家的地盤,但保不準會出現叛徒,若是真有問題,多個人應急也是好的。 …… 拍賣會場五樓。 幾人出現在4號房門口,瞧著守在門口這不亞于二十來人的陣仗,嚴念念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拉了拉司妍的手,示意她先撤。 司妍則神色平靜地看向守門之人:“麻煩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是司妍,來應邀的。” “司小姐可以直接進去。”那人不卑不亢地說。 司妍挑眉:“好。” 房門打開,司妍領先向里走去。 守在門口的人立即攔住了嚴念念和司洛。 “先生只說了邀請司小姐一人,其他人不準入內!” 嚴念念握緊拳頭,就要動手,她看到了司妍搖頭,僵持在了原地,咬牙后退。 司洛將她拉到一旁詢問:“你們到底來做什么的?” 眼下的情況,嚴念念也深知瞞不過,一五一十道了來: “今日一早,我收到一封信,邀請妍妍來此。” 司洛擰著眉:“對方是誰?” 嚴念念搖頭:“并未有署名。” “你們!”司洛氣極,“真是太胡來了,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貿然前來!” 嚴念念:“我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妍妍說她能處理好。” “她說能處理好就能處理好?”司洛咬牙,他簡直想撬開這位表姐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你看看現在對方這陣仗,你還覺得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能處理好?” 嚴念念抿著唇瓣沒有吭聲,確實是他們大意了。 “實在不行,就叫人來直接打進去!” “你好好看看他們身上帶的是什么,還覺得打進去有用?”司洛面色凝重。 嚴念念這才冷靜下來:“那是……槍!” 她每一個人都瞧了一遍,幾乎身上都配得有。 如果強行硬闖,必定會發生激戰,到時候吸引來警方,遭殃的必定是嚴家。 難怪妍妍說,對方選這地方就是在逼她不得不來。 每一步都算計得剛好! 如果真的是帶著目的來的,那妍妍豈不是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