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看向他，平靜的目光之中劃過一絲好奇：“你好像很喜歡道歉。”

    慕容錦：“今日確實是我思慮不周。”

    司妍不喜歡他這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態度：“慕容錦，你既說我們是朋友，那請問在你的理解中，朋友之間是這樣的嗎？”

    慕容錦一愣，他顯然沒有考慮這一點，因為在他的心里，或許永遠都沒有辦法將面前的女孩當成真正的朋友。

    可是很顯然，司妍是將他當做朋友的，面露一絲苦笑：“不會再有下次。”

    同家餐廳一包間內，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女子一襲白色衣裙，長發隨意披在肩上。

    男人則是一身手工高定西裝，手里搖晃著一杯紅酒，臉上是他常有的微笑。

    “姜桁，這么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女子紅唇輕啟，悠悠開口。

    姜桁神態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你看上去卻變了很多。”

    女子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眼，嘴角上揚：“今天特意打扮的，好看嗎？”

    姜桁淡淡道：“這不適合你。”

    “是么？”女子輕聲呢喃，不知是在問對面的男人還是在問自己。

    姜桁：“艾文，我記得你最近沒有什么其他事情吧？”

    艾文：“算是吧。”

    姜桁：“這個城市不錯，你可以多留一些日子。”

    聞言，艾文面露一絲妖艷魅惑的笑容：“怎么？舍不得我？”

    姜桁不為所動，仍然是一副淡淡的神色：“有正事。”

    “就連說一句讓我開心的話都不愿嗎？要不要這么絕情……”

    艾文抿了一口酒，神態自若，面目含笑地看著姜桁。

    這模樣，讓人猜不透她話里有幾分玩笑幾分真。

    姜桁喝了一小口酒，淡淡地道：“謊話總有一天會被拆穿，我不喜歡那樣的局面。”

    他是沒有談過戀愛，但卻很清楚，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留給人希望，最后又沒有結果，于己于他人都不是明智之舉。

    “呲……沒勁！說吧，到底何事？”

    艾文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是以，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傷心和難過。

    她知道，姜桁對任何人都是這么絕情，這也正是他吸引她的一點，不是么？

    她倒是想看看，這樣一個男人，最終會落到什么樣的女人手里。

    至少，她目前是想象不出來的。

    姜桁：“一個人喝酒前后，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這樣是正常的嗎？”

    “這是你要說的事情嗎？”艾文問。

    姜桁頷首：“沒錯。”

    一說到專業領域，艾文認真了起來：“詳細情況具體描述一下。”

    姜桁的記憶回到那天晚上，一邊回憶一邊緩緩道來：“就是，一個人在未喝酒的情況下，忘記了一些曾經的事情。

    喝酒之后，曾經的事情記起來了，但是又好像她的記憶就停留在過去，后來的一些事情又不太記得……”

    正聽著，沒了聲音，艾文：“沒了？”

    姜桁：“沒了。”

    艾文：……

    知曉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心塞了一下回歸到正題：“依照你簡單的描述，這種情況很像是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