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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阿瑯在線閱讀 - 62,哪里來的聯姻

62,哪里來的聯姻

    南疆王想要和親,皇帝怎么可能同意?

    要和那也是他們南疆送人上門,無論男女。

    他打了個哈哈,笑道,

    “歷來求親,那也要看女方的意思。朕雖是天子,朕卻不能不問過女方家主的意思。”

    “一般來說,沒有哪家父母愿意女兒遠嫁的。”

    南疆王知道這是皇帝的推脫之詞,

    “陛下,話可不是這么說的,你看,本王這不是帶著王世子來上京見陛下了么?“

    “出嫁又不是坐牢,那也是能見著的。”

    他看了看皇帝身邊的皇后,低聲道,

    “陛下呀,將來南疆的后宮可就是大周貴女做主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仿佛怕這些還不能說服皇帝,又繼續說道,

    “若真是女方一時半會離不開父母,本王可以將王世子留在大周多學習學習。”

    “過個一年半載的再回南疆,不就兩全其美了么?”

    南疆王覺得,他這已經充分的表達出自己識時務親大周的決心了。

    只是皇帝笑瞇瞇的端起酒盞,朝南疆王示意,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南疆王世子說是來求娶大周貴女,卻還帶著好幾個姬妾,就沖這個,他也不會將哪家貴女送到狼口里去。

    反正,戰敗的又不是大周,要著急,那也是南疆王。

    淑妃帶著婉妤站在大殿門口,羞憤的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去。

    今日帝后沒有召見七皇子夫婦,原本讓她很生氣。

    可偏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帝后的作為,燕王大軍帶著南疆王進京。

    這樣的日子,宮中怎么可能不設宴?

    只要設宴,她就能帶著婉妤到眾人面前走一圈。

    誰能說婉妤不受宮中待見?

    她將婉妤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信心滿滿的到了設宴大殿,卻被皇帝下令不允許帶婉妤進樓。

    若是她執意要進殿,就讓她跟著婉妤一起走!

    淑妃狠狠地瞪了婉妤一眼。

    這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和兒子真是要被害死了!

    這個掃把星,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陛下如此厭惡?

    婉妤狠狠地勾著手掌心,面色慘白,唇間都快咬出血來。

    今日進宮拜見淑妃時,她敏銳地感覺淑妃對她的態度和從前不一樣。

    對于她沒和七皇子圓房,竟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寬慰她,說到底老太太養她一場,應該守孝三年的。

    她從前不只一次聽淑妃說過,希望她快些和七皇子成親,這樣可以早些報上孫兒。

    現在,淑妃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竟然說守孝三年也無妨……

    她這個皇子妃要守孝三年,不能圓房,其他的女人又沒有,難不成讓府里的那些通房生出庶長子來嗎?

    對于淑妃來說,庶長子也是她的孫兒。

    婉妤心頭冷笑,可真是做了皇家妾就以為高人一等了,七皇子說來說去也是庶出……

    真是太不成體統了。

    為了挽回淑妃的一點好感,婉妤顫顫巍巍地,

    “母妃,兒媳正巧身上也帶著孝,不好到這樣熱鬧的地方。”

    “今日殿下定然要陪著父皇一起大宴群臣,兒媳先回去把醒酒湯熬好,等著殿下回府……”

    這樣謙卑的姿態,更是做足了一個新婚妻子該做的。

    就連淑妃也說不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她勉強一笑,拍拍婉妤的手,

    “果然還是你最懂事,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會看著小七,讓他少飲些酒。”

    說著,還讓宮里的大宮女送婉妤出去。

    眼見婉妤走了,她這才擺著腰朝上頭皇帝坐的地方走去。

    皇后下首有個空位,正是留給淑妃的。

    她剛落座,就聽到南疆王在和皇帝說求娶大周貴女的事情。

    淑妃端起酒盞,走到皇帝跟前,嬌柔地說道,

    “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百姓們能有如今安居樂業的生活,邊疆戰士能夠凱旋歸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陛下英名神武。”

    說完,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南疆王看著宛若少女的淑妃,那纖細的脖頸,眼睛都有些轉不開了。

    還是他身后的一個侍從輕輕的推了一把,這才戀戀不舍地把眼睛挪開,尷尬地朝皇帝笑了笑。

    端起桌上的酒盞抿了口,遮掩自己的失態。

    皇帝倒也象征性的抿了抿手中的酒盞,算是給了淑妃的面子。

    畢竟,剛剛讓婉妤出去,也算是打了淑妃的臉,到底是自己的妃子,不能讓她太過于下不了臺。

    淑妃從袖籠里抽出帕子,摁了摁嘴角,低眉順眼,猶豫了會,還咬了咬唇,

    “陛下,剛剛聽南疆王說想要求娶大周朝的貴女為王世子妃。”

    “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看了眼淑妃,聲音平靜地說,“知道不當講,那就不要講。”

    淑妃,“……”

    她這是謙虛啊,難道皇帝不知道嗎?

    “皇帝陛下,既然這位娘娘有話要說,不若聽聽,我們南疆就沒有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的說法。”

    “只要是意見好,那就都會采納。”

    皇帝冷冷地掃了眼淑妃,不再去看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哼了一聲,

    “淑妃,今日你的話很多嘛,既然你想說,那朕就準你說個夠,若是說的不好……”

    皇帝這話不僅僅是說淑妃逾越,又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深意。

    淑妃端莊嫻靜地給皇帝福了福身,

    “陛下,剛才南疆王所說的提親,臣妾覺著頗為可行,做了陛下的臣民,那就該為陛下分憂。”

    “為陛下分憂,那就是為百姓謀福,雖說臣妾是女子,心眼卻不會針尖那樣大,看不到國家利益。”

    “想來若是咱們和南疆聯姻,未來幾十年,上百年,想來邊境安寧。”

    “剛才南疆王也說,后宮會為大周女子所掌管,未來的南疆王,那就和大周就是真正的兄弟藩邦了。”

    “陛下,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呀。”

    淑妃安安靜靜地說完,又安安靜靜的福身,端著酒盞回到自己的位置。

    經過皇后時,淑妃給皇后福了福,低眉順眼地,

    “娘娘,嬪妾逾越了,還望娘娘諒解。”

    看起來可憐又單薄。

    皇后娘娘深深地看了眼恭敬的淑妃,

    “談不上讓本宮諒解什么,你是給陛下提意見,又不是給本宮提意見。”

    “朝堂的事,本宮一向是不懂的,倒是meimei這朵解語花的確是貼心討喜。”

    南疆王聽了淑妃的話,頓時更是來了精神,一個勁的和皇帝說聯姻的事。

    見皇帝不為所動,南疆王更是興致勃勃地請問淑妃,

    “尊敬的淑妃娘娘,對于貴女們不愿意離開故土,不知娘娘有何解決的方法呢?”

    皇帝皺眉,掃了眼淑妃。

    卻聽淑妃道,

    “按照古禮,貴女外嫁,當有滕妾四名,當從名門淑女中挑選。”

    “陛下,古禮,乃是先世圣賢所訂,唯有如此才能顯得我朝上下對于這樁婚事的尊重和看重。”

    “滕妾可以挑選和外嫁貴女投緣的,也算是給貴女做陪嫁,這樣,身邊有了同伴。”

    “就算離開父母,故土,至少身邊還有熟悉的閨中手帕交,又怎么會孤單呢?”

    淑妃的話聽得下面在場之人無不色變。

    原本有些嘈雜的宴客廳,竟變得落針可聞……

    今日赴宴的,大多是未婚女子,也就是所謂的‘名門淑女’。

    她們都在淑妃的所謂滕妾的選擇范圍之中。

    不過,所謂的古禮,那是公主外嫁時,才會以名門淑女作為滕妾的禮儀。

    在前朝就已經不存在。

    剛剛南疆王提起的聯姻,眾人并沒覺得會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宮中雖說沒有適齡的公主,可上頭還有郡主,縣主,縣君等。

    京中的高門都覺得與自家無關。

    這會淑妃當眾提出要挑選名門淑女陪嫁,那就人人可危了。

    真要是選了自己家的姑娘,是從還是不從?

    頓時,在場之人只要是未有婚配的,無不神色驚慌,如坐針氈。

    皇后原本沒將淑妃放在眼里,卻想不到,她竟然說出如此驚人的話。

    心頭不由得升起幾分怒火,她強忍著怒火正要開口。

    就聽淑妃看著不遠處的阿瑯,一字一頓地說道,

    “陛下,臣妾覺得,雅和郡主顧云瑯溫良賢恭,見多識廣,想必能將咱們大周的禮儀風范傳到南疆,教化南疆百姓。”

    她的視線從阿瑯身上一寸一寸地打量著,像是在評估一件貨物,然后用充滿惡意的語氣道,

    “可惜,臣妾膝下的公主不到適婚年齡,否則一定讓公主聯姻,讓雅和郡主做陪嫁。”

    皇后聞言臉色一變,張口道,“淑妃,休得妄言。”

    南疆王看向淑妃眼睛一亮,“原來娘娘膝下有一女,不知今年芳齡幾何?”

    “若是尚可,本王可讓王世子等公主長大,再來聯姻。”

    南疆王想不到大周的一位妃子竟然如此的通情達理,明白是非。

    他覺得,若是能和這位妃子的女兒聯姻,想來比和大周其他貴女聯姻要來得更好一些。

    淑妃原本是不在乎皇后的態度如何,她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成了。

    她篤定不管她說什么,皇帝都不會反駁她。

    聽到南疆王的話,頓時扯了扯嘴角,果然蠻子就是蠻子,自己在給他指明路,這人卻接不上。

    真是白瞎了她這一番表演。

    讓自己膝下的女兒去南疆聯姻,南疆王腦子里裝的不是石頭,是大糞嗎?

    她鎖著眉頭,“小公主如今還年幼,這幾年都不到聯姻的年紀,再說王世子也老大不小了。”

    “怎么能耽擱呢?還是早些成親,給王子快快抱孫吧。”

    南疆王的話,讓淑妃再也不敢提起剛剛的話題,悻悻地在位置上坐著。

    皇帝垂了垂眼,掃過了一旁身邊的總管太監,對淑妃說道,

    “淑妃剛剛敬酒,不勝酒力,人有些胡言亂語了,老秦,你幫朕帶著人送她回去。”

    淑妃僵愣,沒想到皇帝竟然要轟自己出去,頓時陪笑道,

    “陛下,臣妾只喝了一盞,并未大醉,今日這樣喜慶的日子,臣妾也想沾沾喜氣。”

    她那一雙瀲滟的眸光掃過下頭眾多的賓客,意在提醒皇帝,給她留點臉面。

    淑妃可不想真的叫皇帝轟出去,到時,七皇子可就跟著丟大人了。

    她心里急得跟火燒一樣。

    要不是一大早,婉妤著人送信進宮,說是阿瑯昨日鬧了喜堂,淑妃也起不了這樣的念頭來。

    從前,她同意七皇子娶婉妤這個孤女,是為了謀奪靖安侯在軍中的勢力,同樣也有明老大人在軍中的威望緣故。

    只是,一夕之間婉妤變成來歷不明的野種。

    可這個時候該娶阿瑯已經不可能。

    既然七皇子娶不到,那別人也休想娶到,尤其是那個病秧子太子。

    別以為她不知道皇后對阿瑯那個死丫頭那樣好是為什么。

    還不是打量著讓阿瑯和太子日久生情,到時娶回東宮!

    所以,她在聽說南疆王準備聯姻,第一個想到的人選就是阿瑯!

    因此,面對著皇帝和皇后雙重的冷臉下,淑妃顧不得許多,依舊是把阿瑯和親的事說出口。

    “出去。”皇帝臉色微微一沉。

    他容忍淑妃說話,純粹是因為今日大廳里人這樣多,不說別的,若是讓淑妃太過沒臉,七皇子也沒法在朝堂上立足。

    只是,淑妃因為他的縱容,說出不中聽的話,那就怪不得他了。

    淑妃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帝。

    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皇帝竟然如此趕她出去。

    “拖出去!”皇帝見淑妃竟然不動,轉頭呵斥身后的太監總管。

    皇帝這樣干脆地對待淑妃,讓南疆王看得是目瞪口呆。

    這難道是個不得寵的妃子么?

    幸好,她膝下的公主年紀不夠大,否則真要聯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呀。

    南疆王拍拍自己的小心臟,松了口氣。

    七皇子本有些郁郁地坐在那里自斟自飲,卻不想生母竟惹得皇帝盛怒。

    一時也顧不得許多,急忙上前來跪在地上垂頭說道,

    “求父皇看在兒子才新婚的面子上,繞了母親,給母親留些體面。”

    他知道,若是真叫皇帝讓人把淑妃拖下去,那可真是顏面掃地。

    因此,七皇子是決不能叫淑妃這么給拖出去的,他跪在地上給皇帝磕頭,低聲說道,

    “求父皇開恩。”

    他這么丟臉地跪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人踩在地上,不僅僅丟到皇族,朝臣面前。

    更是丟到了南疆王一個異域蠻子的跟前。

    只是,若他不出來為生母張目,那么他好不容易設立起來的不離不棄的深情形象,就要因為這個而坍塌。

    能和心愛的女子不離不棄,難道就不能為生母倔頭倔腦么?

    淑妃看著委屈的七皇子,為了未來更加顯赫尊榮,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退一步海闊天空。

    含淚委屈地朝皇帝福身,哽咽道,

    “臣妾剛剛喝了兩盞酒,有些不勝酒力,臣妾就不在此礙陛下和娘娘的臉了。“

    說完,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那委屈的模樣,仿佛如同雨打嬌花一般惹人憐愛。

    看的南疆王又是眼睛一直,大周果然是物華天寶啊。

    皇帝陛下對這樣的女子都能冷言冷語,可見還有更加絕色藏在深宮……

    這讓南疆王更是堅定要和大周聯姻的想法。

    阿瑯進來后,并未和皇后坐在一處,而是和蕭令昕一起坐在未婚貴女群里。

    淑妃幫著南疆王一起說聯姻的好處時,貴女們是如坐針氈,大家攏在一處竊竊私語,憂心不已。

    寶珠郡主作為燕王之女,今日最是榮耀,被人簇擁著。

    免不了別人問起關于聯姻之事的想法。

    寶珠郡主看向阿瑯,似笑非笑地,

    “你倒是好本事,既讓皇后娘娘將你接到宮里小住,還讓陛下封你為郡主。”

    這個顧六娘,一張臉也就勉強能看看,別不是暗地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門道吧?

    難道是皇后娘娘找來分淑妃寵愛的?跟了陛下吧?

    這可真是……嘖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阿瑯那里聽不出她話外之音?慢條斯理地,也不客氣,

    “以郡主這樣一無是處的作比,相較之下,我確實還挺有本事的。”

    寶珠郡主沉下臉來,要不是在宴席上,早就讓身后的侍女上前掌摑阿瑯了。

    阿瑯懶得看她耍威風,和旁邊的蕭令昕說話。

    寶和郡主冷笑道,

    “雅和覺著淑妃娘娘說的如何呢?反正我作為一個親王之女,若是陛下有令,自是會為陛下分憂。”

    “你作為一個功臣的女兒應該不會更為精貴了吧?”

    蕭令昕下意識地驚呼,“阿瑯去和親,那怎么行?”

    寶珠郡主不屑理會蕭令昕,又看向阿瑯,冷笑著說,

    “怎么,你也覺得你比我這個親王之女更精貴?”

    阿瑯按下要跳起來的蕭令昕,看向寶珠郡主,語氣平穩,

    “雅和不敢。”

    這時,一直在邊上就沒開口說過的韓明珠笑著打起圓場,

    “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是說定下來就定下來的?”

    “就算是陛下同意和南疆聯姻,那也是要先從宮中頒發旨意,讓家中有適齡之女的人家有個章程才對。”

    “如今陛下不是沒有發話么?大家不用如此爭辯,傷了和氣。”

    韓明珠的態度很穩,這一番話,不論是寶珠郡主還是阿瑯,都有臺階可下。

    蕭令昕立刻道,“明珠說的極是,這事咱們也說了不算,等宮里的消息就是了。”

    “再說,我相信陛下不可能會答應南疆王的提議。”

    在場的之人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現在就把人選定下來,宴席散了后,就能回家聽從家人的意見,商量一番。

    看看如何躲過這一樁禍事。

    同時,大家都不由得覺得韓明珠這個丞相之女,果然不愧是上京雙姝之一。

    阿瑯早就感受到淑妃對她的惡意,只是可惜,要辛苦他們的這一番算計了。

    就算真的會聯姻,陛下也不可能會將她推出去,更不會說做什么滕妾陪嫁。

    若陛下是那樣的陛下,根本不可能得到兩位父親死心塌地護主。

    淑妃的上躥下跳,對于宴會來說,不過是一時的漣漪,接下來由皇帝起頭,各位皇室宗親,敬了凱旋的將士。

    轉眼宴會到了另外一個高潮。

    等到宴會終于散了,阿瑯并未在鳳儀宮留宿,而是出宮去。

    阿瑯離開的晚,這個時候宮道上的人已經散去的差不多。

    阿瑯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淑妃和婉妤這對婆媳的事情,眼角余光處卻閃過一點袍角。

    她抬頭,就看見一身郡王正裝的蕭珩從前面回廊的轉角處大步走來。

    兩人的目光對上,阿瑯腳步微頓,蕭珩停在了她面前。

    阿瑯今日帶著青檸進宮,見到蕭珩,慌忙低下頭,恭敬地行禮,

    “王爺!”

    蕭珩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青檸,只是冷冷地說,

    “你退下。”

    青檸對于這位長得極其好看,卻眉目陰沉,似乎從未笑過的清河郡王很是害怕。

    她想到自己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抬起頭看著他道,

    “天色已晚,郡主還需出宮回府呢。”

    阿瑯知道青檸在護她,于是道,

    “你在邊上等我一下。”

    然后指著一個方向,讓她能看到她和蕭珩的一舉一動。

    “是。”青檸看了看那個位置,也就不再阻攔,而是跑了過去。

    蕭珩沒什么表情地看了阿瑯一樣,轉身就走,阿瑯跟在他身后。

    兩人就這么一言不發地走了一段,蕭珩突然開口道,

    “那個南疆王世子進京帶了不少的姬妾,不是什么好人。”

    “南疆一行人,如今住在四方館里,那處地方,郡王府的人手很熟悉。”

    阿瑯愣了愣,不太明白蕭珩為何說這個。

    就見蕭珩頓了頓,道,

    “要不殺了南疆王世子,這樣不論誰都不用嫁過去了。”

    阿瑯看了眼蕭珩那有些不耐煩的,冷冰冰的臉,忍不住笑起來。

    她擺擺手,

    “王爺,今日月色不怎么好,你怎么被迷惑了呢?殺了南疆王世子有什么用?”

    “若是陛下真要讓我聯姻,就算沒有南疆王世子,也會有東疆王,北疆王的,問題不在他,還是給他留條命吧。”

    “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蕭珩語氣淡淡,“你不用謝我,陛下那里,有我和娘娘,是不會讓你去聯姻的。”

    “靖安侯做了我一段時間的武師傅,你就是我的師妹,為了靖安侯的面子,我也不會讓你去的。”

    他想了想,又說了件事,

    “趙鳴那邊得了你的吩咐,想來這會應該找人去七皇子府求見七皇子妃了。”

    “我的人也已經跟著七皇子,確保七皇子能夠知道一些事,又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

    阿瑯點點頭,轉眼就走到了宮道盡頭,她輕聲道,

    “多謝郡王,我和青檸這就出宮去了。”

    她說完,見蕭珩沒說什么,就打算自行離開,不想在她剛轉身的時候,蕭珩再次出聲。

    “這個給你,若是有事,你直接去清河郡王府,無論是誰,見著這個,都會幫你。”

    阿瑯彎了彎眼,搖頭道,“多謝郡王,我不能要。”

    蕭珩抿唇,隔著袖子握住細腕,將玉佩放在她手上,隨即大步走了。

    玉佩上還殘留著些許余溫,阿瑯愣了一下,不大自在地捋了捋額角散下的碎發。

    且說被阿瑯奚落了一番的寶珠郡主,上了王府的馬車時,就和燕王妃說起了今日宴席上的事情。

    “上京里她的名聲可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娘娘的親眼,進宮去了。”

    “剛剛在席上,她氣焰囂張的很,和阿昕兩個一唱一和的,只差指著女兒鼻子罵我。”

    “偏偏阿昕護得跟什么似的,一口一個阿瑯,母妃,她莫不是會什么妖術吧?”

    燕王妃聞言皺眉,“上次看了她,就知道是個不好相與的,不是讓你不要去理她么?”

    寶珠郡主撇嘴,“又不是我去找她,如今她也是郡主,可不就是被分到和我在一處么?”

    “這上京里可沒多少姑娘愿意和她在一處玩耍。”

    燕王妃,“是么?莫不是你不讓人家和她玩的?”

    寶珠郡主氣死了,“母妃,我才不做這樣的事。”

    干脆她將婉妤給她的信,以及還有幾個和婉妤交好的手帕交那里得來的消息,一一說給燕王妃聽。

    正興致勃勃幸災樂禍地說著時,車簾被掀開,只見高大魁梧的燕王進來。

    “寶珠,你在說什么人?靖安侯府的那個流落在外的姑娘?”

    寶珠對燕王有些畏懼,不過,許久未見,總是想和父親更親昵些,頓時挽著燕王的手臂,

    “可不是就是那個村姑,她呀……”

    燕王沉沉地看著寶珠郡主,問,“是么?她是村姑?哪里來的村姑?”

    寶珠郡主道,“管她哪里來的村姑,反正就是在外頭長大的野姑娘,父王,你不知道,她可粗俗了。”

    將她和婉妤之間的那些恩怨一一說給燕王聽。

    燕王端坐在位置上,看著寶珠郡主,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緩緩道,

    “你說人家是村姑,她粗俗,你這樣在人背后嚼舌根,難道就是對的?”

    “還有,當年我也曾在軍營見過這個小姑娘,和她父親一起,可是落落大方的。”

    “那身武藝,軍中可沒幾個人能勝得過……”

    燕王妃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事兒?”

    燕王,“是,所以寶珠你可不要小瞧了人家,要不是她是女兒身,當時我都想將她招攬到麾下了。”

    寶珠郡主錯愕,“怎么可能?她哪里有那樣的本事?”

    燕王面無表情,只是撐在膝蓋上的手指用力并攏,已是在震怒的邊緣。

    寶珠郡主挽著他的手,感受到那手臂上緊繃的力道,頓時臉色有些蒼白。

    果然,就見燕王抬起眼皮,對上寶珠郡主的視線,皺著眉頭道,

    “寶珠,爹對你很失望。”

    燕王這話一出口,寶珠郡主的臉色就變了,她說,“我哪里有?”

    燕王說,“你嫉妒顧六娘,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腳呢?”

    寶珠郡主哭了出來,“爹,你偏心。”

    燕王妃也在邊上道,“王爺,寶珠怎么可能暗地里做手腳?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哪里能做什么手腳?”

    燕王嘆了口氣,說,

    “我在前頭流血,不過是希望你們能過得好,你們可別在后頭扯我的后腿。”

    “寶珠,你若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可是你不能做那些陰損的事情,何況人家和你無冤無仇的。”

    “你可別被人蒙騙利用,到時倒霉的還是你。”

    “寶珠,我如今已經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

    他剛剛在外頭聽到寶珠和王妃說的那些關于顧六娘的事,很是失望。

    燕王妃,“王爺,你且莫要這樣嚇孩子,這些年,你幾次管過她!”

    燕王吐了口氣,

    “是,你既然覺著我沒管她,那等過些日子,我和陛下請命,再去邊疆,一道將寶珠帶過去。”

    “你要去嗎?”

    寶珠郡主立即搖頭。

    去邊關?那不是成粗莽的女子?她是上京的大家閨秀,可不要做村姑莽婦。

    燕王,“寶珠,天底下沒有人可以好處全占的,你自然也不可以。”

    “顧六娘比你厲害,那是她憑自己本事學來的,你光靠著在后宅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戲,能有什么用?”

    “你能叫別人服氣嗎?你能把自己邊得厲害嗎?”

    “如今你能叫人家簇擁著你,不過是你有我這個爹,若是將來我死了,你又靠著誰呢?”

    “我說過,燕王府的人,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究竟是誰在你身邊蠱惑著你?”

    燕王說道后面,帶著點軍營里訓話的氣勢,語氣都變得嚴厲無比。

    寶珠郡主被他嚇的往燕王妃身邊縮。

    燕王妃護著寶珠郡主,“王爺,你這是做什么,你才今天才回家,就這樣橫挑鼻子豎挑眼。”

    她拿出帕子,嚶嚶哭泣,“若是王爺對我不滿,大可將我休回娘家去。”

    燕王不為所動,只說,

    “今日起,你就在家中好好反省,我會看著你,若是你做什么出格的事,等到我離開上京,也會將你帶走。”

    “至于蠱惑你,在你耳邊胡言亂語的人,我會查出來,不會輕饒。”

    燕王決定,回到王府時,就要將女兒身邊的人一一叫過來問話。

    他非要打聽出來,究竟是誰讓寶珠泥足深陷,性格竟然變得如此可怕。

    因為淑妃在宴席上提出的聯姻之語,上京里很是熱鬧了起來。

    雖然宮中并未有任何旨意下來。

    一些家中有適婚女兒的人家立即行動起來,有些是去四處打聽消息。

    有些原本已經物色好議親對象,卻還沒正式下定的,立即準備交換庚帖的事兒了。

    原本還有些挑剔對方條件的也都放寬了要求。

    比起遠嫁南疆聯姻,身子是做為滕妾陪嫁,還不如在上京找個歪瓜裂棗的,更何況還不至于是歪瓜裂棗。

    不是歪瓜裂棗的清河郡王,原本沒人敢說親說到他面前的,這會郡王府竟也是絡繹不絕。

    老郡王妃跟前,竟也有好多人上門探望。

    明著暗著,都是想要打蕭珩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