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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阿瑯在線閱讀 - 33,哪里來的故人

33,哪里來的故人

    這些日子,顧侍郎感覺人生從沒如此艱難過。

    他在清河郡王府侍衛的cao練下,過了兩天地獄般的日子。

    剛在恩賜般的許可下,由奶兄攙扶著準備回家。

    沒出大門,又被攔住了。

    看著面前被麻繩捆成蟲子般,鼻青臉腫的男子。

    顧侍郎臉色蒼白。

    滿心忐忑。

    這心驚膽戰的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哦。

    聽到那男子的口述,顧侍郎差點昏厥過去。

    天老爺,他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升起了?

    看著面如閻王的男子,

    “王……王爺,這定是有人同我顧家有仇,想要顧家名譽毀地才這樣做的。”

    “請王爺明鑒,請王爺明鑒吶。”

    他一再的強調,肯定,“這謠言,絕非顧家人所為,這人同顧家也沒關系。”

    蕭珩笑了笑,

    “你知道他是被誰打了嗎?”

    顧侍郎搖頭。

    地上的男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身子躬的和熟透的蝦米一樣。

    看來被打的很嚴重。

    除了王府侍衛還能是誰?

    顧侍郎悄悄用手按了按腰。

    痛啊!

    他不敢叫出聲,咽回肚里。

    “這可不是本王府上的人打的。”

    蕭珩促狹的眨了眨眼,悄摸摸地說,“告訴你,是顧六姑娘……”

    顧侍郎額頭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直接從面頰往下,掛在下巴一側。

    不敢用手去擦。

    他不僅流汗,還想哭,

    “王爺,真的不可能是顧府人做的。”

    “下官母親雖有些糊涂,她也不能……”

    直接往自己兒子頭頂上強行戴頂綠帽啊。

    蕭珩打斷他的話,

    “貴府老太太糊涂不糊涂,本王不知道。”

    “不過,若是本王,誰欺負了王府的人,或是身邊親近之人。”

    “我不但會直白動手,還會記著。”

    “我這人記仇,什么時候這仇平了,什么時候事兒才算了。”

    顧侍郎只恨自己身子太康健了,cao練了兩天,頭昏腦漲的。

    怎么就是不昏厥過去?

    昏昏沉沉,怎么也不暈的顧侍郎蹣跚地回道顧府。

    顧大太太迎了上去。

    “你把那些賞賜給阿瑯了嗎?”顧侍郎有氣無力地問。

    顧大太太一聽這個,一肚子的委屈,“給她了,可是她不收!”

    顧侍郎眼前一黑,還是沒暈。

    氣急敗壞的,

    “為何不收?是不是你又狗眼看人低了?”

    若是這會能夠發出咆哮聲,顧侍郎只想來一場山呼海嘯,把這天地給平了。

    “我怎么敢小瞧她啊!”簡直是六月飛雪啊。

    顧大太太一肚子委屈。

    顧侍郎后悔了,恨不能有后悔藥吃。

    一鼓勁,一巴掌揮在顧大太太的臉上,

    “讓你把事情辦妥,把事情辦妥,你都做什么吃的?”

    “你這是要害死我嗎?你不知道我險些回不來嗎?”

    顧大太太捂著臉,委屈溢出了胸膛,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

    “你就知道打我,是我的錯嗎?我不想辦妥嗎?”

    “是你的親娘和親侄女啊!她們不樂意把昧下的東西拿出來。”

    顧侍郎聽到‘親侄女’想到懷里揣著的,那張清河郡王給的供詞。

    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好了,你別哭了。”

    “哭哭哭……整個喪門星,我兒又沒死,你哭喪啊。”

    門外忽然傳來中氣十足的罵聲。

    隨即就有人撩開簾子往里走來。

    只見老太太推開面前的丫鬟,罵完了顧大太太,轉頭又去罵顧侍郎。

    “你啊你,別學的和你二弟一樣,被個婦人拿捏住。”

    顧大太太一雙淚眼去看顧侍郎。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老娘。

    你成天在外面,哪里知道內宅的事情。

    本來顧侍郎就心煩意亂的,被老太太這樣一弄,整個人好像炮仗一樣。

    爆炸了。

    “母親,昨日兒子使人回來說了,讓把東西還給阿瑯。”

    “你和妤兒為何不把東西拿出來?”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斜睨著顧侍郎。

    “誰說不還了,不過是晚些時日罷了。”

    “怎么,一家人,拿點東西怎么了?”

    顧侍郎邁著酸疼的老粗腿,在屋子轉圈。

    “我的親娘,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那是皇家的賞賜,點名了給阿瑯,那就是阿瑯的。”

    “她要怎么處置,是她的事情。”

    “這些年,侯府深受皇寵,在朝堂上是混得風生水起。”

    “你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眼紅嗎?”

    “現在沒事,那不過是這些年家里人循規蹈矩,沒有把柄給人捏著。”

    老太太心頭不屑,有把柄那又如何呢?

    皇帝的命那都是老二救的,沒有老二,還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她端坐如山,不為所動。

    顧侍郎只覺得他終于瀕臨昏厥的邊緣了。

    “不要以為皇上惦記著二弟的恩情,他給顧家的已經夠多了。”

    “恩情也會有用完的一天的。”

    更何況他是帝王啊!

    最是無情帝王家!

    到時候,讓顧家上下都跟著死嗎?

    顧侍郎急得拍手,

    “不說賞賜,府里傳出去的那些關于阿瑯的閑言碎語,還有二弟妹的污言穢語。”

    “這筆賬,到時候算在誰的頭上?”

    “顧云瑯確實是剛找回來的千金,她姓顧,也不姓顧,你沒聽人說,不改姓,不改名。”

    “她可與別人不一樣的。別以為她如今住在侯府,對你百般容忍,就能讓你拿捏了。”

    老太太不以為然,“她姓的顧怎么不是侯府的顧了?她一個小姑娘,能翻出花來嗎?”

    顧侍郎真是急得跺腳,

    “當年二弟妹是二弟千求萬求才求娶進門的,她那是下嫁!”

    “若不是二弟妹,你以為顧家真的能有今日?”

    “就算有二弟命搭在里頭,可到底,明老將,軍可是國之柱石!”

    “為什么你能對妤兒好,就不能對阿瑯好?妤兒就不是二弟妹生的了?”

    這句話,讓老太太心頭顫抖起來。

    這是她最不愿意聽見的話。

    妤兒的出身,她再清楚不過了。

    “外頭的那些謠言,最開始就是從府里出去的,我不管是誰,以后萬萬不可再有。”

    “你讓妤兒去和阿瑯說清楚,那些謠言,和咱們府上沒關系。”

    一聽說讓婉妤去給阿瑯說清楚,那就是道歉了。

    這些事情和婉妤又有什么關系?

    她乖乖巧巧的孫女兒,因為阿瑯那個小賤人,受的委屈還不夠嗎?

    原本和七皇子青梅竹馬,眼看著就要做皇子妃了。

    偏偏那個小賤人找到了。

    她的婉妤,多么的體貼明理?

    主動把排行婚事想讓。

    還要她如何啊?

    她親手養大的孫女,為何要忍受阿瑯那個小賤人的氣?

    何況,外頭的謠言難道不是真的嗎?

    明惠雪那個賤人男人婆一樣,仗著美貌和不要臉的性子,招了多少男子的青眼?

    阿瑯是誰的孩子,誰知道?

    “我們沒有傳過阿瑯的謠言,道歉?休想!”老太太聲如鐵。

    “再說了,那個小賤人是不是顧家的孩子,誰知道呢!”

    顧侍郎聽的心都痛了。

    真是瘋了!

    別人家老人人老成精,他們家的,人老成瘋!

    阿瑯那找張臉,哪里不像二弟了?

    就為了偏見,母親能生生往二弟頭上戴綠帽!

    他使出最后點力氣,走到老太太的面前,

    “母親,你怎么那么糊涂啊?阿瑯怎么不是二弟的孩子了?”

    “你都這樣想,外人就更要亂想了。”

    “你這個態度,還需要別人傳謠言嗎?不用說都會傳了。”

    他把那供詞一甩,甩在桌上給老太太看。

    “你看看,這是傳謠言的人招供的,看看這幅小像,你看看這個人是誰!”

    老太太看了一眼,忽然伸手將那供詞和小像一把抓過來,雙手一合,揉成團。

    還不解氣,一用力,就想撕了。

    顧侍郎見了,伸手過去搶。

    老太太一躲,顧侍郎的手一偏,揮在老太太的身上。

    只見老太太沒留神招架,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椅背上。

    頭,砰的一聲。

    人昏了過去。

    顧侍郎心頭一驚,想要過去查看。

    還沒來得及,人也倒在地上。

    終于,如他所愿,人昏厥過去了。

    顧大太太這個看看,那個看看,不知道先救哪個才好。

    ……

    阿瑯感覺自己的人生真是太精彩了。

    從玉縣到上京,這一出出戲,那么多大事兒,怎么攤她身上就跟鬧著玩似的?

    船上明刀明槍暗殺未遂。

    落地后,又來了一出唇槍舌劍,對著她不行,又去攻擊她的父母。

    幕后之人其心可誅。

    “聽聞姑娘棋藝過人,不知可否與本王下上一盤。”

    廊下,蕭珩嘴角帶著笑,問阿瑯。

    阿瑯心里一沉,這個清河郡王是從哪里打聽她的這些閨閣技藝?

    就在她想要拒絕時,蕭珩突然道,

    “今櫻花國王也算是幫了姑娘一把,不求別的回報,一盤棋相抵,如何?”

    聽郡王大人閑適的語氣,好似她不下這盤棋會虧大了一樣。

    阿瑯深吸一口氣,看著蕭珩,示意他帶路。

    邊上屋子的里間就是棋室,有一處席地的矮榻。

    榻上小幾放著一副棋盤,玉石雕琢的棋子擺放在兩個棋盒之內。

    阿瑯等蕭珩先落座后,才側身坐在榻邊,靜待他先布棋。

    蕭珩倒也不客氣,先落了黑子。

    一時間,棋室內安靜極了,除去報時的滴漏發出的聲響,就是玉石棋子叩擊棋盤的聲音。

    清河郡王的棋風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清潤溫和,內里詭異,處處布局。

    阿瑯必須全神貫注,盡全力,才能勉強支應上。

    就在二人膠著之時,一直沉默無聲的蕭珩突然開口言道,

    “姑娘的棋藝果然不虛傳聞所言,不過,姑娘棋風,倒是讓本王想起一個故人。”

    阿瑯正挽袖落子,聞言,心頭移動,手里捏著的那顆棋子遲遲未落下。

    “不過那位故人是個男子……”

    清河郡王露出遺憾的神情。

    阿瑯聞言,心頭松了松。

    棋局正是關鍵之時,勝負就在一子之間。

    她眼見清河郡王的一處漏洞,只要填上,這局就是她贏了。

    “雖說那位故人是男子,不過,倒是巧了,和姑娘一樣在手腕上有個桃花胎記……”

    阿瑯的棋子‘啪嗒’應聲而落,落得卻不是她想的那個位置。

    蕭珩臉上露出可惜的表情,落下他手中的黑子,棋局勝負已定。

    “真可惜,姑娘棋差一招,輸了呢。”

    “說起來,那位故人啊,是我當年在南邊認識的。”

    “那次不慎落入一個劫匪的圈套,我挑了那匪窩,離開時,卻因雨天路滑,落入一個山澗。”

    “是她路過時將我救起,因為受傷,無法動彈。”

    “她就說要找人幫忙,結果,一去不復返……”

    清河郡王故意停頓了下,又繼續道,

    “她說她叫顧苒……還騎走了我的馬,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個騙子……”

    “我那馬兒可是西域進貢的寶馬……”

    阿瑯在他說到桃花胎記的時候,心就往下墜,再聽到顧苒時,更是整個人說不出話來。

    她挺了挺脊背,坐得筆直,雙手緊緊地交握在一處,衣袖不敢有半分上揚。

    就怕叫清河郡王看出個端倪來。

    不能承認,事道如今肯定不能承認。

    不說別的。

    就光是那日在凌瑯閣堂口看到的那封,查她和父親的書信。

    當時見清河郡王仿佛隨意的將那書信給扔在一旁去了。

    她以為他并沒有注意到呢。

    誰能想到,冥冥之中,兩人會再次見面?

    她笑了笑,話音鏗鏘有力,

    “那肯定是個騙子,說不定就是見馬起意,真是無恥。”

    話鋒一轉,轉而道,

    “不過,那人到底將王爺從山澗下救上來,也算是有功了。”

    阿瑯罵起自己來毫不留情。

    郡王大人默默點頭,似是接受了她的說法。

    阿瑯想起自家兩個在玉縣的老仆,這會可是帶著家當之類的,趕來上京。

    其中就包括一匹寶馬……

    郡王大人將桌上的棋子一個個的放回棋盒。

    阿瑯剛送一口氣,又聽郡王大人說道,

    “說起來那個人,和你,好像有些相像……”

    她調整心態,鎮定下來,平淡地說道,

    “不,和我不像,只是因為我的臉比較普通,路上一抓一大把……”

    清河郡王咳了下,繼續收棋子。

    這時,阿瑯終于想起自己今日出門的目的。

    劉好手家的酥油茶,她還沒吃到。

    她從矮榻上站起來。朝蕭珩行了一禮,

    “今日多謝郡王,既棋已下完,那阿瑯就告辭了。”

    恩情謝完了,不走待何時?

    清河郡王沒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下了榻。

    “本王送你回府。”

    理了理衣裳,顧自往外走。

    阿瑯一臉痛苦。不要了吧。

    聽說劉好手家的酥油茶是要靠搶的。

    她好歹是姑娘家,難道要被一個郡王看到她搶酥油茶的樣子?

    算了吧!

    “郡王止步,郡王日理萬機,我自己出府回去即可。不敢勞煩郡王。”

    前頭的蕭珩,臉上表情忽然變得詭異,好像在強忍著什么。

    淡淡地道,

    “哦……”

    “還是送送吧,正巧本王公務已經處理好了……”

    跟在兩人身后的甲一,“……”

    郡王說謊真是不打草稿,書房的案卷堆了山高。

    阿瑯垂頭思索該如何拒絕郡王的相送。

    出了王府的門,她想好了該如何的拒絕,笑容燦爛地看著郡王大人。

    “堂兄,正好我要找你呢……”一道突兀的男聲打斷了阿瑯即將出口的拒絕。

    門外的石獅前,立著一對男女。

    見著清河郡王,男子立刻帶著幾分驚喜的拾階而上,走到他的面前。

    竟然是七皇子和婉妤。

    兩人均是穿著馬裝,身上帶著些風塵。

    站在蕭珩身后的阿瑯忽然想起昨日婉妤好像不在府。

    聽說是赴寶珠郡主的約去了。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打馬球呀。

    七皇子見著清河郡王原本眼神大亮,一抬眼卻見阿瑯眉目淺淡地立身于郡王身后。

    整個人看起來淺淡,杏核眼,尖尖臉,身量頎長,氣質溫潤恬淡,眉目之間無一絲冷淡之氣,卻平白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疏離感。

    他慌忙移開眼睛,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滋味。

    “堂兄,昨日寶珠邀請你去打馬球,你為何沒去?”七皇子看向蕭珩。

    “陛下交代給你的差事你辦完了?”蕭珩淡淡地問。

    七皇子沒想到蕭珩一見面就問差事,頓時漲紅了臉,沒好氣的對阿瑯說道,

    “你來這里做什么?”

    “別以為和父皇,母后,堂兄搞好關系,我就會娶你,休想!”

    他憤憤地回身,拉過婉妤的手。

    “堂兄,昨日,我們不僅去打馬球了,還去獵了一頭鹿,婉妤meimei說你沒能來。”

    “所以,今日和我一起送些鹿rou,鹿血給堂兄食用呢。”

    “要不,讓婉妤meimei和你家廚子說下,怎么整治才好吃?”

    他紅著臉,將婉妤帶到蕭珩面前。

    婉妤給蕭珩行了一禮,又巧笑倩兮地對阿瑯眨眨眼,

    “jiejie,沒想到你竟然和郡王在一處。”

    “郡王,我jiejie剛剛歸京,若有不周之處,還望包涵。”

    “說起來,臣女還是許久前見過郡王,那時父親,母親還在……”

    婉妤垂下頭,聲音越來越輕,很是傷感。

    七皇子連忙小聲地安慰她。

    “哦,太久了,本王不記得了。顧六姑娘她很好。無需你擔心。”清河郡王粗暴地回應。

    婉妤垂著頭,滿面漲紅,如鯁在喉,不知該如何回答。

    阿瑯站在蕭珩身后,仿佛聽到了‘啪啪’清脆的打臉聲。

    就算沒吃到劉好手,心情好像也很不錯。

    七皇子為了心上人,不得不再次站出來,

    “堂兄,我讓人將東西送進去,再把方子給府上的廚子,堂兄你不知道,婉妤meimei做的可好吃了。”

    他一臉的垂涎和對蕭珩沒吃到表示遺憾。

    蕭珩笑了笑,

    “阿珺你吃到就行了。那隔夜的鹿rou,鹿血不新鮮。”

    “府里的廚娘很多,無需別的廚娘指點。”

    蕭珩的話音一落,七皇子原本恢復的臉色再次漲紅。

    就是婉妤,也是差點要哭出來了。

    阿瑯低下頭,努力的憋著氣,肩頭聳動。

    她想要笑出聲來。

    蕭珩把婉妤直接放到和廚娘一流,七皇子不敢反駁他的話,見阿瑯垂頭悶笑。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野丫頭,還不快滾,滾回府去,別出來給婉妤丟人現眼的。”

    婉妤一臉不忍,悄悄拉了拉七皇子的手。

    七皇子握住她的手,一臉不贊同,

    “婉妤meimei,你就是太心善了,可惜,有些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做的都是什么事。”

    阿瑯擼袖,真是夠了,誰是狗?誰又做了什么事?

    見過太多的正人君子,偽君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七皇子這樣卑劣的人呢。

    “不論她做了什么事,那也比背信棄義的人好,更比表面善良,卻包藏禍心的人要好。”

    郡王大人笑容和煦客情地看著七皇子和婉妤,口中之言,冷厲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