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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叫我鷲尾吧, 畢竟我們之間不熟?!鄙鯛柕卣f 。 “……” “……好的,鷲尾君。” 聽到這個稱呼, 鷲尾甚爾的神色不變, 平鋪直敘地說道:“聽說貴組織十分擅長調查情報, 我想委托您幫我調查一個人?!?/br> “……誰?” “是犬子鷲尾惠的同班同學, 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名叫五條雪枝, 長這個樣子?!?/br> 他把照片遞了過來, 平靜地說:“我在犬子身上看到了五條桑送給他的御守,不過神奇的是,這只御守上的氣息居然和我多年前去世的妻子一模一樣?!?/br> “依和歌子小姐來看, 這是為什么呢?” 他慢吞吞地問道。 五條雪枝下意識地后退兩步,卻見鷲尾甚爾抬起頭,富有壓迫感的身體向她一步步靠近,呼吸之間, 那股熟悉的煙草味讓她忍不住恍惚起來。 “……鷲尾君的話我聽不太懂,或許你的妻子以前曾經有御守陰差陽錯流落到他人手……” 話音未落,鷲尾甚爾嘲弄地笑了一聲。 “是嗎, 聽不太懂的話,那我再重復一遍?!?/br> “我是說, 我的妻子鷲尾和歌子十年前離家出走,十年之后卻突然變成了一名十七歲的高中生,還有了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巽】組織的話事人。” “和歌子,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 ……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狹小的空間到處充斥著荷爾蒙的氣味,五條雪枝有些眩暈,她心虛地合上眼,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不是,唔——” 話還沒說完,她被人一把抓住胳膊,直直吻了下去。 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與此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她的意識海深處炸開——如同十年前那個求婚的夜晚一樣。只是這一次,仿佛報復一般,鷲尾甚爾絲毫沒有給她退縮的權利,只是一股腦地把這些年的憤怒、怨恨和思念開放給她。 五條雪枝的眼角滲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她徹底地慌了,這樣的情感過于激烈,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她有些茫然無措地想,這究竟是在干什么,他哪來這么豐富的感情,他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 帶著甜蜜的痛苦一陣陣流淌過心頭,像是一把刻刀在她心臟上雕刻,不知不覺間,五條雪枝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可以了……甚爾,可以了……” 鷲尾甚爾閉了閉眼睛,松開手放過了她,努力緩和著心中的情緒。 “你怎么……” 五條雪枝的聲音有些沙啞。 “怎么這么作踐自己嗎?” 鷲尾甚爾的神情已經恢復了冷淡,就像剛才那個情緒失控到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根本沒有出現在這里。 “是我自作自受,看上了你這種女人?!?/br> 五條雪枝的心頭有些酸澀,剛想說什么,忽然嘶了一聲。輕輕舔了下嘴唇,發現嘴唇上滿是血腥味。 是剛剛甚爾咬的口子。 一股無奈襲上了心頭,她嘆了口氣,卻見男人的目光直直定在她的唇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一下。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不過……我還是想稍微做個解釋?!?/br> “……你先坐吧?!?/br> 她朝著辦公室沙發的位置走去,剛剛邁出一步,小腿肚子突然一軟,差點栽了下去,還好旁邊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小心點?!柄愇采鯛柊櫫税櫭?。 五條雪枝避開男人若有所思的視線,淡定地說:“坐吧,我剛剛沒看清路,才……” 算了,不解釋了,越解釋越奇怪。 她就地找了個位置坐下,示意男人就坐,然后陷入了沉默當中。 該從哪說起啊…… “……還是你來問我吧。”她干巴巴地開口。 “嗯?!柄愇采鯛桙c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平靜地問道: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這個詞用的并不精確,五條雪枝心道,他估計以為這十年她一直在外面浪,所以才那么生氣。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五條雪枝開口:“大概一個月前吧?!?/br> “惠的御守是他去年收到的?!柄愇采鯛柕卣f。 意思是她說謊。 “……這件事情有些復雜?!?/br> 五條雪枝扶住了額:“我沒有辦法跟你詳細解釋,因為這里面牽涉到了法則,你只要知道送給惠御守的那個人的確是我,但是那個我和現在的我并不是同一個時間線?!?/br> 也不知道鷲尾甚爾腦補了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居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大概清楚了。 “那你當初……” “當初的事我很抱歉。”五條雪枝抿了抿唇:“沒有告訴你身體的事真的非常抱歉……但是當初我沒打算拋棄你們,真的?!?/br> 她遲疑了一會兒:“就……事情很突然嘛,我也沒想到自己的靈體會突然出竅,再之后……我就過來這邊了?!?/br> “所以在你的記憶中,我們只分開了幾個月?” 鷲尾甚爾的眼睛突然睜大了。 “額……差不多吧?!?/br> “幾個月時間你就把我忘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黑,氣急敗壞地說道。 啊……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