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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在我之上還有一個直系兄長,兄長的天賦不算很好,不過比起我來卻很不錯了。我的母親……嗯,她是一個沉迷于愛情的女人,不是說沉溺愛情很蠢,只是她為了自己的丈夫把所有東西都丟掉了。她的世界只有父親一個人,所以當她發現我身負‘天與咒縛’,渾身上下毫無咒力可言,為我父親蒙羞的時候,很快便崩潰了?!?/br> “抱歉?!焙透枳佑行擂危鋵嵅]打算讓伏黑甚爾揭開自己的傷疤:“嗯……這些事情都過去了。” 她只能這么安慰他,無論對于他還是她自己,和歌子都說不出別的聊以慰藉的話。 “沒事。”伏黑甚爾牽住了她的手:“其實這些事對我來說沒有多重要,我已經很少想起禪院家的事了。” 他想,他和她到底是不一樣的,雖然不知道和歌子這段時間在白神山遭遇了什么,可她的樣子看上去太孤獨了,就像一朵快要凋落的花。這讓他感到心驚,只是看了她一眼,那些因她不告而別產生的怨氣、憤怒,乃至一廂情愿的難堪都變得不那么重要。這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可怕,也實在叫人很難割舍。 和歌子搖了搖頭,沒有相信他的話,只是輕笑一聲說道: “但是母親這種存在,總歸還是不一樣的吧?!?/br> “那你呢?” 伏黑甚爾盯著她:“你的過去呢,你的母親……嗯,你以前經歷過什么?”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會做出這副姿態,不是為了謀取金錢而刻意做出那副討好逢迎的樣子,而是將自己的過去剖開,試圖用孤獨打動一個女人。 他想了解她。 他知道自己真的栽了,這該死的荷爾蒙。 “欸,問我嗎?” 和歌子愣住了,她思考了一會兒,慢吞吞地說:“我的過去很無聊了,無父無母,也沒什么親朋伙伴……小的時候我的脾氣還很糟糕,得罪了不少人。” “是這樣嗎。” 伏黑甚爾停住了腳步。 “不走了嗎?”和歌子有些納悶地看向他。 “沒有?!彼χ鴵u了搖頭:“只是之前從你兜里順了包煙,突然想了起來。” 他從口袋掏出那包煙盒,伸手揮了揮,眼中帶著點笑意,像是炫耀什么似的。和歌子有些好笑,也不再繼續往前,停在一棵大樹旁,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從哪變出個打火機,點燃了嘴里叼著的香煙。 是勁很足的烈性煙,不過這段時間他已經習慣了。 “你倒是越來越有向老煙槍發展的趨勢,惠知道了會埋怨我帶壞你的。” 和歌子斜倚著大樹,不知不覺間他們居然走到了荒郊野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淺淺的月光映照著月下朦朧的兩個人。 “要抽一口嗎?”伏黑甚爾嘴角揚了揚。 “不了吧。”和歌子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要,唔……你……” 話沒說完,男人已經走到了跟前,俯下身吻住了她。 嗆人的煙味瞬間彌散開來,空氣在那一刻升溫,她能感受到男人熱烈的唇舌闖入她高溫的口腔,將她的唇舌勾纏,在煙熏繚繞間將她牢牢鎖住。 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津液從嘴角滑了下來,和歌子無力地往后仰頭,身后是大樹,樹皮并不光滑,男人的掌心也是粗糙的,他按住她的身體,另一只手墊在她腦后,就著這個無處可逃的姿勢專心致志地親吻著。 煙味彌散在鼻尖,和歌子有些被嗆到,可是剛要換氣卻被吻得更深,她幾乎有些脫力,不知道該想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唔……嗯……伏黑……” 指尖夾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再不松開就要燒到衣服,伏黑甚爾不得不松開手,松手的那一刻和歌子見勢鉆了出去。 “呼——” 終于得救了。 她彎著腰,像是跑完整個馬拉松,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伏黑甚爾靠在樹上,上下打量著氣喘吁吁的少女,眼中滿是壓抑的情.欲。 “我有些后悔了?!?/br> “……什么?” “我剛才就該直接上了你?!?/br> “你!”和歌子好氣又好笑,她扶著樹,身體緩緩滑坐在地上,任由清寂的風吹起她散開的秀發。 剛要說什么,卻忽然一怔,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是什么?” 她抬起手,對著伏黑甚爾晃了晃。 纖細修長的指節在月色下顯得朦朧曖昧,一個銀色的圓環靜靜套在女人的無名指上。 男人的身體一僵,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他頓了頓,卻沒有逃避,徑直走了過來。 “……我覺得,這種時候你還是站起來比較好吧。”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一下。 和歌子突然屏住了呼吸,意識到了伏黑甚爾打算做什么。剛準備跑路,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肩膀,按在了原地。 不對,事情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 和歌子的喉嚨有些干澀,她想,這是在干什么,伏黑甚爾不會真的打算求婚吧,這也太突然了,還有戒指……今天早上那會兒不是還沒有戒指嗎,怎么突然就……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伏黑甚爾抿了抿唇:“是今天中午趁午休那會兒挑的……因為趕時間,挑的樣式可能不是特別好,如果,嗯,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以后可以再去買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