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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遷怒上她了? 和歌子有些想笑,伏黑惠小時候怎么這么有趣,這幅生著氣,眼神卻委屈巴巴的模樣也太可愛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回過頭瞥了一眼那個只管生不管養的野男人:“你家孩子想見爸爸,我就把他帶過來了,怎么,不行嗎?” “無聊。”伏黑甚爾撇了撇嘴,見狀,和歌子涼涼地補充了一句:“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伏黑你的姓氏原來是女方家的。” “難不成,現在的你其實是個有婦之夫?” 伏黑甚爾頓住了。 “之前入贅過,后來對方跑了,婚姻關系自動解除。” “是這樣嗎?” 和歌子瞇了瞇眼睛,心里不知為何閃過一絲不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方面,她早就清楚面前的男人結過婚,甚至還生了一個孩子。另一方面,在那之前,她一直以為這個家伙改姓伏黑是出于對家族的厭惡,和……對妻子的緬懷。誰成想他不僅是結過婚,居然還結了兩次? “你的繼母呢?”和歌子扭過頭,笑瞇瞇地問伏黑惠。 “不知道,跑了。”伏黑惠仰起頭,表情有些奇怪:“你不要被這個家伙騙了,他不是什么好男人。” “嗨嗨。” 和歌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著伏黑惠一本正經的小臉蛋,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惠君。” “……嗯。”惠的臉紅了一下,似乎有些有些羞赧,但不知想到什么,又一次握緊拳頭 “你又要走嗎?” 他走到了男人面前,仰著頭,臉上滿是倔強:“像mama一樣,你也打算拋棄我嗎?” 伏黑甚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側過頭,淡淡地說:“你想怎么覺得就怎么覺得吧。” “你!” “等一下哦。”和歌子一把攬住了身前的小男孩,把他抱在懷里,手邊軟軟涼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惠君一會兒再打他,讓我先跟你爸爸說點事,可以嗎?” 惠掙脫了一下,發現掙脫不出來,有些喪氣地垂下了頭。 “隨便你吧,反正我跟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真乖。”和歌子在惠的額頭親了一口,看著面前的小少年臉色一下子爆紅,她的目光暗了一下,起身將伏黑惠交給了沙發上默默吃瓜的順平。 “你們先在客廳接著看電影,我一會兒就下來。” 說罷,對著伏黑甚爾點了點下巴,示意他跟她一起去書房。 “……” 伏黑甚爾的眉頭皺了一下:“隨你吧。” 抬起腳跟上了和歌子的腳步。 …… * “你兒子是我從琦玉縣拐過來了,那么遠的路,就沒打算關心一句?” 書房內,和歌子雙手抱胸,倚著桌臺,漫不經心地看著他。 “你又沒打算做壞事。”伏黑甚爾微微垂下頭,凌亂的劉海遮住了眼睫,里面的情緒看不分明。 “惠……我挺長時間沒見了。” “是不敢見嗎?”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哪有什么敢不敢見的事,只是沒必要見面罷了。” “是嗎。”和歌子的臉色有些冷淡:“當著惠的面再說一遍讓我聽聽,當爹的不去見兒子,反而把孩子拋給沒有血緣關系的女人來養——哦,我忘了,女人也跑了。伏黑,你真是好樣的。” 和歌子毫不留情地諷刺著他,看著面前男人的臉色越來越糟,她的心情竟莫名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如果你打算讓你兒子自生自滅的話,不如把他給我,我來替你養。” “什么?” 和歌子瞇起了眼睛:“我看上他的資質了,他遺傳了你一部分資質,不過身上也有禪院家的烙印……是遺傳了禪院的術式?” “……你還真是什么都知道。”伏黑甚爾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把惠賣出去了。” 和歌子的眼睛睜大了。 “十億日元,賣給了禪院家。” “這可真是……” 和歌子的眼神難以言喻,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像在看社會新聞里為還賭債把女兒賣給賭場的無恥渣爹:“惠攤上你這個父親,還真是倒了大霉。” “是啊。”伏黑甚爾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確實挺倒霉的。” “……” “……算了。” 和歌子嘆了口氣。 “你的兒子我不會替你白養,錢也不會白替你還。” “給我打工吧。” 她的眼神很平淡:“你把自己賣給我,我把惠贖回來。” “一換一不是很公平嗎?” 她覺得自己真是過分好心,原本靠忽悠也能忽悠來的冤大頭現在居然打算替他還債。 罷了罷了,就當為自己積點功德。 “怎么樣,答應不答應?” 在她透徹的目光下,伏黑甚爾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古怪,他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審視,突然間,伏黑甚爾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老板。” 他的語氣十分微妙,像是壓抑著什么。 “賣給你的意思就是說,以后便是你的人了嗎?”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和歌子挑起了眉。 “是嗎?” 他突然湊近了她,一雙眼直直盯著和歌子的眼睛——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