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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緩期在線閱讀 - 第186頁

第186頁

    “但是馮老好像沒生氣。”隋然想了想,樂觀地想或許事情沒有那么糟糕,“她這次是主動邀請你的,剛剛還跟我講讓我有空再過去呢。”

    “哦?”

    天黑燈遠,看不清身旁人的表情,但這樣的反應似乎有點平淡,隋然故意唉聲嘆氣:“找我當苦工吧,不知道還有幾間屋子要打掃。馮老那廠子挺大的,好多地方空著。”

    “你想去么?”

    “叫我去我就去嘛,大不了多做幾天鏟屎官,幫馮老心氣捋順了,你們再坐下來好好談?wù)劇!?/br>
    不知不覺到了租處樓下,隋然摸出手機掃碼開門。看時間,比預計晚了七八分鐘,路上專心聊天就不太注意速度。

    到門口,正要輸密碼,隋然想起什么,松開門把手,扭身說:“給我兩分鐘。”

    淮安退后一步,笑著問:“兩分鐘夠么?”

    “夠的夠的。嘿Siri,倒計時兩分鐘。”

    “……”

    鬧鐘響起的瞬間,隋然撳下停止,打開門:“歡迎淮總光臨。”

    她這大半年養(yǎng)成了隨手整理的習慣,昨天剛做過清潔,要收拾的東西不多。最后一件事是把水燒上。

    淮安后腳進門的剎那,隋然眨了眨眼,鏗鏘有力補上一句:“寒舍蓬蓽生輝!”

    人一進來,房間確實明亮了許多。

    “隋經(jīng)理舌燦蓮花。”淮安禮尚往來。

    “肺腑之言。”隋然剛打開客廳的柜式空調(diào),回頭看她正要把圍巾放在沙發(fā)扶手,急忙喊停,“等等,我給你拿新衣架。你等會兒再脫外衣,空調(diào)啟動要點時間。”

    “好。”

    發(fā)黃的柜式空調(diào)發(fā)出“咔咔”聲響,好一會兒,忽地噴出一團濃厚的熱風,開始運轉(zhuǎn)。

    隋然把擦了兩遍的衣架遞給淮總,轉(zhuǎn)身去開衛(wèi)生間的取暖器:“加熱有點慢,要么我先洗?”

    她里里外外地轉(zhuǎn),就沒站穩(wěn)過,淮安在沙發(fā)上笑著擺手:“去吧。”

    進衛(wèi)生間前隋然還不忘提醒:“廚房在燒熱水,冰箱有枸杞和蜂蜜,杯子我剛剛洗過的,你要不然等水開了,拿熱水燙一下。”

    “好的。”

    隋然洗完出來,淮安仍保持著原來的坐姿,好像一直沒動過。不過茶幾上多了兩杯冒熱氣的枸杞水。

    她把換下的衣服放到陽臺臟衣籃,提醒淮安:“我好了,你去洗吧。溫度我調(diào)過了,你打到底就行。”

    淮安沒動,L型沙發(fā),她坐在夾角一側(cè)。

    隋然一步一步挪到沙發(fā)旁,拎起抱枕,沒坐,問:“你不去洗澡嗎?”

    “不急。”淮安拍拍身旁的位置。

    隋然驚奇地問:“您潔癖好啦?”淮總外出回去第一件事一般都是洗澡換衣服,她也近朱者赤,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淮安眼角隱約有笑意,視線卻鎖定她:“我潔癖沒你想得那么夸張,沒關(guān)系的。”

    隋然嘆了口氣,下巴擱在抱枕,沒出息的話自己冒出來:“逃不過去了。”

    “你沒想逃。”淮安朝斜對角抬了抬下頜,示意她坐。

    眼神和話太有壓迫力,隋然蔫頭耷腦地坐下。

    她是沒想逃,否則不會主動邀請淮總來她住處,體驗普通社畜的生活。

    “嚇到了?”淮安把玻璃杯推到她伸手能夠到的位置。

    “有那么……一丟丟。”隋然誠實說,受寵若驚也是驚。

    ——“放到以前賭一把無所謂,現(xiàn)在……”

    這人那時看她的眼神太深了,潛臺詞不言自明。

    她受不了。

    “我還是感覺很不真實。”隋然堪堪沾了三分之一的椅面,抱枕依舊是盾牌,“你看我這里。”

    天花板居中一根直管型熒光燈灑著慘白的光,和墻壁交接的地方散布著蛛網(wǎng)狀裂痕,墻上留著不知哪年留下的蠟筆涂鴉,去陽臺的門框上刻著一道道記錄身高的印痕,隔著一道玻璃門仍聽到陽臺窗戶被風吹得“咣咣”作響。

    這是老小區(qū)的簡裝一室戶,跟濱江苑的豪宅相比,說寒舍實屬抬舉,卻是隋然現(xiàn)階段收入水平能負擔的比較舒適的住所。

    “我跟你,我們年齡差不多,”隋然的目光回到淮安這里,無視了她比出的數(shù)字,視線往上,看她的眼睛,“但是你看,條件天差地別。”

    淮安側(cè)過身,兩人恰是四目相對。

    “說實話,你剛才說到賠上自己全部身家,我有個很不好的想法。”隋然說,“我想,假如你真的失敗了,也許我跟你在一起更……”

    更輕松?

    更門當戶對?

    隋然不知道怎么形容更準確,她更想不通為什么在聽懂淮安的潛臺詞后,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是這個。

    “假如你真的傾家蕩產(chǎn),我就不用顧慮那么多了。”

    隋然望著淮安,不放過她面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這想法有多陰暗卑鄙,她心知肚明。

    她急不可耐地打斷對方,問了好多問題,東拉西扯說些全然不知所謂的話。

    她清楚淮安對與馮老合作抱有多么大的期望,淮安做了那么多工作,出了數(shù)不清的心力,擔負了難以想象的風險。

    可她卻會想——

    “假如淮總真的失敗了,也許我更輕松”。

    這念頭太可怕了,清晰印刻在意識里,揮之不去,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窟,路上出的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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