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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然心里一突,不自主地看了眼姚若。 小姑娘手里握著豆漿杯,一臉沒睡醒的怔忪。倒是旁邊的李睿像被她的目光隔空燙了下,不大自然地轉過頭。 此地無銀三百兩。 隋然對李睿印象挺深。 回兆悅進組第一周市調,她跟李睿組隊,一星期朝九晚七60多個小時相處,就算陌生人也該有“兩人搭伙點四個菜分攤”的酒rou情誼。 然而第一周周末團建聚餐,隋然去晚了些,在餐廳門口碰到他,60多個小時積累的熱乎勁兒降解到零度,表情繃得好像剛聽了她無數黑歷史,一時間難以直視。 事實上,她的確有“黑歷史”,團建第二攤的K吧,王瑋拿著話筒廣而告之,說公司那條提成制度改革全是老隋的功勞。 隋然其實不大愛計較狗屁倒灶的事兒,是沒客戶跟沒盤理還是天氣太好人太閑,沒事上趕著給自己找氣受? 但有些人閑起來是真閑。 “海總最近咋樣啊?”人走光了,王瑋兩只腳隨便擱在椅子上,嘴里叼上煙。 室內禁煙,主管一樣受限。 但看王瑋“啪嗒啪嗒”把玩打火機,隋然還是坐遠了點,擺出一副沒聽明白的表情:“海總?什么?” “哎喲,跟我這兒有啥瞞的。”王瑋呵呵,皮笑rou不笑的,“前幾天查出她手下幾個飛單的,走私單的也在查。她老公也跟她離婚了嘛。你前天剛去過她家,能不知道?” 離婚的事可能是老湯聯系了齊放。 去海總家可能是海澄留的那條評論招惹了有心人注意。 轉組的事,海澄跟她提了不止一次。 說一次兩次,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海澄也一直跟她強調看她自己想法。第三次第四次說多半是語境到了,開玩笑借機埋汰,玩笑之余再給她留一點點迂回空間。 但就算最后打定主意真不過去,兩人就純粹是認識多年沒事喝喝酒的朋友,以及業務上請教提點的半師父半徒弟,海澄這點兒氣度有的,隋然也有分寸。 兩人坦坦蕩蕩,壓根沒想著避諱,外人不一定這么看。 “問問,關心關心。我剛來那會兒也在海總手下,哦還跟老隋跑了一陣子,你忘啦?”王瑋說。 “海總挺好。”隋然毫不掩飾敷衍,隔著口袋摸摸手機,干脆掏出來看了下時間。 淮安跟她約在10點到14點,之后說是去機場,所以行程比較趕。她不確定淮總要了解哪些方面,回去做了大半夜準備工作,早上也一直在頭腦演練。 王瑋昂著頭,斗雞似的,“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兒很吃虧?” 隋然心說寧也知道,面上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海總那兒你想去我直接跟人事打招呼,你今天就能去,不用寫轉組報告。”王瑋撣著煙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近,“真的,我這兒本來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想去你去。就一點,別他媽攛掇我手下的人。” 姚若的轉組報告看來是真的發上去了。 但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從頭到尾她也沒跟姚若說“你轉吧你去吧”,況且轉組也是跟著主管,跟區總沒有半毛錢關系。 隋然笑也冷了,“我從來沒說我想去,跟誰都沒說過。”她轉身往外走,“時間快到了,我得去見客戶……” 話還沒說完,肩膀被王瑋把住了。 “見什么客戶,又見你那個不接電話的客戶?淮安?NIP的淮安?” 說不意外是假的。 不過隋然意外的點在于,這么久了,王瑋——或者說王瑋后面的齊放終于反應過來系統登記的客戶正是那位淮安。 那他們知道淮安的“遇安”跟兆悅總公司上面的母公司“鈞霆”是合作關系嗎? ……夠嗆。 也說不好。 齊放畢竟是區總級別,自有人脈社交圈,搞不好就從哪兒聽說遇安,繼而聯系到淮安。 商業顧問本來靠信息吃飯,換隋然拿到一個名字,用不到一小時就能扒拉出一份履歷表——領英、天眼查。拿到郵箱和手機號能查到的信息就更多了。互聯網 的時代,但凡有一丁點社會活動,網絡必有蛛絲馬跡。 查一個社會人的背景,不看能不能,只看想不想。 說一千道一萬,隋然真的沒閑工夫跟王瑋掰扯這個了,撂下一句“沒事我先走了”,掙開他,連包都沒理,抱著東西去登記考勤。 大環境提倡無紙化辦公,隋然到寰宇N-Work,先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給計劃書最后排了版,發給淮安,隔幾分鐘去敲門。 “我在看。” 淮總拿著平板窩在沙發上,手肘擱在扶手,屈指支著下頜,整個人透著跟平時不太一樣的放松。 隋然卻很不自在。 淮安跟總公司的合作關系在,某種意義來說,也是頂頭boss。 客戶變領導,供需平衡再一打破,壓力在所難免。 淮安看她一眼,隨后放下平板,又看她,“隋經理昨晚又熬夜了吧。” 態度篤定,意味深長,隋然說不出沒。 “我這里大概還要一會兒,你先去外面休息下,就那邊的休息區。好了我叫你,可以嗎?” 領導發話了,隋然卻之不恭。 出門的時候摸摸臉,免不了心內戚戚:隋經理風吹日曬的,熬夜格外容易色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