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藍天白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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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垡回答道:“好的,我這就去家里,拿來收集得到的資料。” 童念笑道:“你小心點,千萬不要被別人跟蹤。” 章垡點點頭,朝著大門口走去。 接下來,童念和太叔劂也離開八滧鎮。 半天以后,童念坐在分局的辦公室里,看著何豕說道:“分局長,有一件事情想讓您辦理,就是把金孰庇緝拿歸案,要提防著他逃跑哦!” 何豕大吃一驚:“什么!抓他干嘛?” 童念并沒有回答,望著窗外的風景,黑云密布漸漸散去。 何豕一臉茫然:“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童念笑了笑:“可以,他就是殺害鄒檉柳的兇手!” 何豕看了看童念,視線又朝著太叔劂的方向。 太叔劂點了點頭:“快去啊!” 何豕一臉茫然的回答道:“馬上。” 一小時后,崇明縣的上海分局里,氣氛非常緊張。兩位值班警員站在審訊室門口,隱隱約約聽到耳邊的聲音。 金孰庇問道:“女偵探,你懷疑我殺人,有什么證據嗎?” 童念微笑道:“我們已經找到兇器!” 金孰庇眼睛一亮:“哦,太好了,我一直想找到殺害我女兒的東西!” 童念嚴肅的說道:“不要在我面前裝糊涂,為什么殺人?” 金孰庇志氣高昂的問道:“你說我殺人就殺人啊,先拿出兇器,才有資格定我的罪行。” 童念嘆氣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局長,你把兇器拿出來!” 太叔劂點點頭,把手伸進左兜,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把小刀:“您看!” 金孰庇沉默了一下,輕輕的咳嗽道:“我沒有見過。” 就在這個時候,何豕輕聲道:“女偵探,如果我們證據不足,他還有幾個小時就被放出來,到時候想抓也抓不了。” 童念笑了笑:“分局長,您放心吧!” 金孰庇坐在椅子上,用綁著鐵鏈的雙手撓撓脖子。 童念冷冷地說道:“注意您的態度,別再想蒙混過關。” 金孰庇問道:“你到底有沒有目擊者?” 童念露出一雙激勵的眼神:“當然。” 金孰庇一愣:“哦,女偵探可真厲害,一直想套我的話。” 童念冷冷的笑道:“由于您沒有自首的想法,我也沒有必要相勸,之所以我想要知道您為什么殺死他。” 金孰庇突然鎮定自若:“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好故事,如果你硬要聽的話,我家里倒是有幾本書,要不要講給你聽?” “啪”的一聲響起,童念用力的拍打桌面:“您心里清楚的很,快點從實招來!” 金孰庇稍微心虛了一些,眼神望著窗外。 童念冷笑的問道:“這把小刀為什么在您女兒的外衣口袋里?” 金孰庇看了一眼桌面,頓時慌張起來,滿頭大汗的視線往下。 童念拿起桌面上的取證袋,放在金孰庇面前:“好好看看,這是不是殺死鄒檉柳的兇器!” 金孰庇縮頭縮腦的一聲驚叫,抬起沉甸甸的雙手,把塑料袋里的刀子推回去。 童念說道:“這是昨天晚上,我和太叔劂耗盡全部的力氣,才把墳墓挖開,并且找到這把刀。” 何豕和金孰庇同時吃驚,緩過神以后,目不轉睛地看著童念,心里頭都有各種想法。 金孰庇瞇著眼睛說道:“是我殺了他!” 何豕驚得站起來:“什么!你真的是殺人犯啊?” 金孰庇點點頭,看著童念,留下兩行淚水:“女偵探,你已經知道我是殺人兇手,就沒有什么好說的,快點送進監獄吧。” 突然間,童念一張疑惑的臉頰:“難道真的是情殺嗎?” 金孰庇苦笑了一下:“女偵探,這是個人的隱私問題,我有權不回答!” 童念點點頭:“好吧。”說著,童念看了一眼太叔劂,正在揮手中。 太叔劂問道:“女偵探,怎么了?” 童念嘆了口氣:“你把他的案子寫成文件,然后遞交給法院!” 何豕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沒想到案子這么容易偵破,無奈的走出審訊室。 過了一會兒,童念和太叔劂來到辦公室。 童念喝了一口桌上的水杯:“你認為這件案子結束了嗎?” 太叔劂搖搖頭:“沒有,如果他的動機是情殺,死的應該是兩個人,卻只有鄒檉柳。” 童念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也一直在思考。” 何豕走進辦公室:“不對啊,我怎么氣憤呢?” 童念笑道:“因為您想不通。” 何豕站到窗戶下:“女偵探,你真的斷案如神!” 童念大笑起來。 何豕疑問道:“女偵探,難道我說錯了嗎?” 童念笑道:“沒有,只是您的夸獎,讓我不好意思!” 何豕問道:“章垡為什么看見鬼?” 童念笑道:“那是假扮的!” 何豕半信半疑的說道:“可是,為什么就嚇他一個人?” 童念笑道:“因為他是盜墓賊,拿了不應該拿的東西。” 何豕慢慢露出明白的表情。 童念說道:“您就不問問我怎么知道兇器在他女兒的身上?” 何豕點點頭:“對啊,給我說說。” 童念笑道:“判斷起來很簡單,金禧才死兩天,就急急忙忙的下葬,分明在掩蓋什么東西。” 太叔劂接下話茬:“是的,之所以我們到了墓地,看見臉生的男人倒在地上,也就是章垡,一位上有老下有小的男人。” 童念笑道:“嗯。我當時馬上看周圍的環境,遠處有一棵大樹,花花草草都被踩爛,應該有人遇見他的時候,就那樣被嚇暈過去。” 何豕點了點頭。 童念笑道:“再說說金孰庇,為什么我認為他是兇手呢?也很容易判斷出來。我詢問過街坊鄰居,守夜那天,他離開過白色棚子,應該是去見鄒檉柳。” 何豕高高的豎起大拇指。 童念說道:“您們警方調查案發現場以后,并沒有發現打斗痕跡,證明金孰庇偷襲了,然后把兇器藏進棺材里面。” 何豕還是疑惑不解:“那個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為什么容易殺掉呢?” 童念撓了撓鼻子:“我認為有兩種可能性,第一鄒檉柳知道金孰庇干過的事情,然后當面威脅,迫不得已把他除去。第二鄒檉柳一直喜歡金孰庇的老婆,并且知道有一腿的情況下,正好被約出去,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鄒檉柳肯定惡言相向,一怒之下把他殺死。” 何豕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這樣。女偵探,你好像有千里眼一樣,怎么能夠知道當時發生的過程呢?” 童念笑道:“只是推理,再加上一些證據,還有當事人的神色。” 何豕興趣勃然的問道:“能說給我聽聽嗎?” 童念點點頭:“當然啦,激情殺人和預謀殺人不一樣。第一種在自己的情緒激動之下,想讓他永遠閉嘴,這叫殺心。無論他身上帶著什么東西,都有可能成為兇器,這叫借物利用。第二種在有計劃的情況下,把別人調查的清清楚楚,然后把他約到一個地方,或者去他住的家里,然后掏出已經準備好的兇器,將受害者殺死。” 何豕正在張大嘴巴:“精彩,不過女偵探,你怎么沒有事先通知一下,就去拋別人的墳墓呢?” 童念笑了笑:“時間就是機會,不能白白浪費。” 八滧鎮的一櫟房子里,金孰庇來到家里,魏姐坐在旁邊。 魏姐問道:“為什么門口有一輛警車?” 金孰庇微笑著說道:“哦,因為我是一個重要的目擊者,他們來保護我的,過一會兒馬上走,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魏姐問道:“什么時候回來?” 金孰庇一臉笑容的站起來:“放心吧,我會安安全全的回到家里。” 忽然門外響起童念的聲音:“您們不用道別了,警方找到另一位目擊者,好好的生活下去。” 何豕又驚又喜的表情,看著童念站在門檻外面,身邊還有太叔劂。 魏姐擦著眼淚,溫柔的說道:“你們進來吧,這次西瓜保證干凈。” 童念搖了搖頭,給太叔劂一個眼神,同時慢慢的走開,乘坐警車離開八滧鎮。 駕駛座的太叔劂問道:“他已經承認殺人,為什么不讓法庭審判?” 童念說道:“我覺得案子沒有那么簡單,動機仍然是個謎,就憑這一點,如果我們真正的抓起來,豈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太叔劂的聲音稍微有點大:“女偵探,你不是已經確認是情殺嗎?” 童念笑了笑:“那只是猜測。即使三個人的關系理不清,我并沒有看見出軌的現象,殺人動機非常小,完全不構成犯罪。” 太叔劂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是害怕自己抓錯兇手嗎?” 童念搖了搖頭:“沒有,我確定是他殺的,但是背后的事情很復雜,需要徹徹底底的弄明白。” 太叔劂吐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對了,李稗泗的案子呢?” 童念微笑道:“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他呀,我的確聽到一些流言蜚語,這個人的確不怎么樣,老是格格不入,但是趙權交給他的事情,處理的相當完美。之所以我又在猜測,他會不會被同事和仇人殺死?” 太叔劂越來越糊涂:“你不是說職業殺手和變態殺手嗎?” 童念微笑道:“那也是一種猜測,我又想到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一排除之后,總會得出一個動機。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