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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沒信,也因為已經和朋友有約,拒絕了他的邀請。 算是意料中的結果,的場靜司并沒有太難過,甚至在她別扭地關心他最近是不是忙得無法休息后,還有些小小的愉悅。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哪知道幾分鐘后,他竟然接到了碓冰拓海的電話。 說實話,碓冰拓海和的場靜司不算太熟,不過同樣是女仆咖啡廳的常客而已。 只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都看出了對方會出現在女仆咖啡廳的原因,在祈音不搭理的場,或者美咲不搭理碓冰時,也會坐一起隨便聊幾句。 碓冰拓海告訴的場,女仆咖啡廳全員明天會去海邊。 的場本來因為手里有委托沒辦法去,在聽見具體地點后,意外發現竟剛好和祈音將去的海灘是同一個地方。 的場靜司掛掉電話坐在窗邊,單手托腮撐在窗臺上,凝視著夜空中的月亮。 這樣的巧合,究竟是不是老天爺在幫忙呢? *** 在海邊發生了一系列事情。雖然有[引出妖怪]這個正當理由,但當祈音真的相信自己,將手遞給他時,的場靜司面上不顯,實際有些驚訝。 海風吹起他耳邊黑色的碎發,劉海遮住了他細長的眼睛,的場靜司牽著祈音走在潮濕的海邊,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祈音遲鈍,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根本沒必要這么早就牽手。 當然,被他很輕易地應付去了。 落海女過于謹慎,不好糊弄,在他們抵達目的地后依舊沒有出現。 祈音不想在外面呆太久,她擔心和自己單獨相處久了,朋友們會誤會或擔心。 于是的場靜司提議道:[要不要試試別的方法?] [比如呢?] [比如……] ——比如做一些情侶之間,比牽手還要更親密的事情。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啦。 將祈音一臉警惕的表情收入眼底,的場靜司不想惹她生氣,笑笑后將目光從她小巧紅潤的唇上移開,沒有強迫。 但他什么都沒做,她的表情怎么反而更生氣了? 還沒想明白,祈音賭氣的吻已經落在了的場的臉頰上。他瞳孔驟縮,幾秒后回過神來,捂著自己的臉與她四目相對。 祈音高高抬著下巴,義正詞嚴道:[干嘛?你可別說我占你便宜,再磨磨唧唧妖怪都跑了,還除什么妖……] 占便宜? 怎么可能會認為她占便宜呢? 的場靜司被她逗笑了。 剛才發生的羽毛般的吻仿佛給了他一個可以繼續下去的理由,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又并不是很確定,于是干脆俯身接近了她,故意在她發紅的耳邊問她,要不要換個位置重新來一次。 祈音嚇了一跳,的場靜司很是滿意地看著她雙頰飄紅的可愛模樣,抬起了她的下巴。 的場靜司動作并不快,而且很輕柔。 他其實沒打算動真格,只是想試探看看。 果然,祈音神色緊張,睫毛顫動,看上去害怕極了。 ——但她竟然沒躲開。 這令的場靜司感到意外,畢竟他在抬起祈音下巴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被她粗亂推開的準備了。 她沒有拒絕是為什么呢? 眼瞳的顏色加深,原本的試探逐漸成真,距離越來越近,鼻尖已經觸碰上了她的鼻尖。 的場看見她閉上了眼,似乎已經準備好要接受他的吻。 就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可惜被落海女打斷了進度。 的場靜司恢復理智停下了動作,輕聲對面前的祈音提醒道:[落海女來了。] 祈音猛地睜開了眼,嬌艷欲滴的臉上緋紅一片,她匆亂地嗯了一聲,做好迎戰的準備。 祈音的身手很好,除妖的動作也干凈漂亮。 她一個人完美解決了妖怪,只是在落海女散為灰燼后,不知為什么,背影看上去有些憂傷。 的場走上前去,夸贊她:[解決了呢,干的好哦,祈音meimei。] 她不知在思考一些什么,目光有些搖晃,盯著手上殘留的妖怪之血,問他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究竟是不是妖怪。 真是難得看見她搖擺不定的時候。 也正常,平日里再怎么逞強,祈音meimei也才剛滿十六歲啊。 的場靜司故意調侃她,待壓抑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后,牽起她的手,讓自己干凈的手上同樣染滿妖怪臟臟的血液。 [這條路上,你不是一個人。] 他這樣告訴她。 但沒能說出口的,其實還有后半句話。 [只要你愿意……我會一直陪著你。] …… 充實的一天過去,借著這次除妖的機會,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的場靜司也很意外地從祈音之前對待他的反應中,察覺到了一些往常沒能察覺的細節。 或許,她并不是他所以為的那樣討厭他。 還沒來得及細想,沒過多久,在回到海之家后,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么,祈音忽然變臉。 她不僅將他趕走,還故意刻薄地在送別時告訴他,這是他們之間最后一次聯手了,以后就是有再多的錢,她也不會再與他合作。 她的眼神不復往日那般明亮,口吻冷淡,似乎永遠不想再見到他。 的場問:[你就這么討厭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