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的白月光前妻重生了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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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相在旁邊關切問道,“這么大的雨,白小姐怎么還在外面呀?” “車壞了。”白優一只手擋在眉頭上,一只手指了指身后。 宋從極的視線停留在了馬車的徽記上。 承淵王府。 她去那里做什么? 一陣風席卷著大雨吹過,把雨吹得全打在了白優的臉上。 白優只好低頭擦了擦被雨滴糊住的眼睫。 只是,低頭的瞬間,剛才馬車里那股死物的氣味又飄了過來。 白優猛然回頭,那陰沉的感覺再次襲來。 剛才敲她車門的還在! 宋從極捕捉到了她神色之間的變化,終于打破沉默,開口問道,“在找誰?” 白優指了指地面被沖刷走的血跡,肅然道,“……有人被殺了,兇手或者傷者,就在我們附近。” 第20章 03 他們這是……把誰的墳給挖了?…… 白優剛一說完,就朝著疑似的地方跑了過去,可是,轉了半天,什么都沒有。 宋從極追上了她。 下一刻,那頂在他頭上的帽子就落到了白優的身上。 頭頂突如其來的重量讓她不由得一怔。 回頭。 宋從極站在她側后方,因為把帽子給了他,雨水濺在他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在雨霧下都變得不太真切。 “魁斗。” 魁斗立馬會意,從隊伍最后跑了過來,找了一套干凈的蓑衣和馬匹給白優。 “白小姐快穿上這個先騎馬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魁斗對白優說道。 白優的身上早已被雨水浸濕,冷得不住打噴嚏。 她有些意外,畢竟什么都沒發現,她還以為宋從極會覺得她在撒謊呢。 不過,既然天玄司出面,她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對方有傷,應該走不遠,找到血跡或許會有發現。”白優上馬之前對宋從極說道。 宋從極點了點頭,轉身對天相交代了幾句。 一部分人留了下來,另外一部分則跟著他先行回去。 宋從極隊伍身后的馬車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死人的氣息。 像是埋藏在土里許久的味道。 白優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輛狹長寬大的馬車。 他們這是……把誰的墳給挖了? 罷了,天玄司每天都有無數類似的案子要處理,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白優一夾馬肚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而他們一走,街道又再次恢復了冷清,天相派遣了幾個人在附近開始排查。 雨勢越來越大,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里,一個身著華貴錦袍,渾身濕透的女人被拖了進去。 像是掛起一件衣服一樣,被掛到了架子上。 女人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自己被吊起。 她手上的血被人用抹布擦掉,血便再也沒有滴落下來。 而她的旁邊,一串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被整齊的掛到一起,宛如一串展示品。 身著斗篷的男人站在陰影里,看了一眼白優離開的方向,悄無聲息地關上了窗…… * 宋從極一行人一回到天玄司,便迅速地將馬車進行拆卸,并從里面抬出來了一具棺材。 早已等待在此的仵作跑了過去,安排人馬小心翼翼地撬開了棺材,把里面的尸骨一點點拿了出來。 宋從極換了一身衣服,在里間等待著。 天色漸漸明朗,天相這才從外面趕了回來。 “司主,那附近我們都找遍了,什么都沒有發現。”天相如實匯報道。 宋從極微微蹙眉。 天相:“會不會是白小姐的錯覺?畢竟雨天,認錯了也有可能的。” “不會。”宋從極篤定道。 以兩人的這么幾次合作來看,她不可能對不確定的事情下判斷。 天相忽然想到了什么,“雖然沒有看到任何傷者,但我們倒是撿到一個這個,白小姐的馬車好像是碾到它才壞了的。” 天相從懷里掏了兩塊木頭過去。 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木人,被馬車壓成了兩半。 一半雕刻的極為細致,衣服鞋子的紋路都非常清晰。 另一半卻并沒有雕完,頭部的面容是空缺的。 “這東西倒像是個玩具,可能是哪家小孩落下的。”天相在旁邊補充道。 宋從極沉默地端詳著這木頭,魁斗帶著仵作進來了。 宋從極將木頭人放到一邊,對天相說道,“先在那附近進行排查,近日可否有受傷之人出現過。” “是。” 魁斗把檢查后的筆錄放到了宋從極的面前,和他說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魁斗:“司主,已經核實了,吳永業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的。” 宋從極看了一眼筆錄。 魁斗:“……根據他的尸體判斷,他喝下的毒只停留在了喉嚨的位置,并沒有下到身體里,說明他是先被人殺死,然后灌毒丟進井里制造服毒自盡假象的。” “那些人沉寂了三年,現在突然又動手,恐怕不單是為了殺人滅口那么簡單。”天相聽到這個結果,忍不住分析道。 魁斗贊同地點頭,“他是安王的人,會不會是安王殺的他?” 天相翻了個白眼:“你他娘能不能動動腦子,三年前安王以命相保才讓他順利辭官,他們兩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個時候為什么要莫名其妙對他下手?而且……” 天相看了一眼外面放著的棺材,“安王至今還在保他,不然我們也不用等到現在……” ——用挖人墳的方式才能進行驗尸。 宋從極指尖輕點著桌面,沉默許久,開口道,“那些人應該還在上京,吳永業的死,或許只是某種警告。” 天相:“司主的意思……安王會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宋從極:“從今天起加派人手盯緊安王,有任何人突然接近他,即刻回報。” 天相:“是。” * 淋了大半夜的雨,白優回去就病倒了。 大熱的天只能窩在被子里喝姜湯,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卻被外面的鬼哭狼嚎給生生嚇醒。 白優只好披著一件薄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見大廳里,一個青年男子正滿大廳地跑。 而他的身后,是拿著戒尺猛追的白禮。 “你這個逆子……給我站住!” “爹,你保證不打我,我就不跑了啊……” “做夢……” 得,看這陣仗就知道跑的人是誰了。 白馳——原主的親哥哥。 白優此前特地了解過家里的情況,與白優自小被關在家里不同,白馳這個親哥哥野的都快沒邊了。 自小到大就喜歡往外跑不說,在家多待一會兒都能要他命。 不僅如此,他還完美的繼承了白禮的所有缺點。 不愛文,不著調,不靠譜。 和白禮喜歡風水玄術不同,他滿腦子都是錢錢錢,年紀雖青,卻做遍了上京城的買賣。 聽說前段時間跟著人偷偷摸摸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大半年,白禮被他氣得一個月沒下床。 現在終于回來了。 不過,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估計這買賣做黃了。 “……爹……這戒尺可是十兩銀子呢,我皮糙rou厚的要是打斷了,不僅得花錢重買,給我看病還得花不少,何必呢……” “這錢我出得起。” “爹,節約是美德。” “……” 白馳看到白優出現,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馬跑到了她的身后,悄聲道,“meimei,你哥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有沒有興趣做一個名垂千古的好人,幫哥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