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尤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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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 《中心醫院》啊尸骨累累! 易仟皖總算搭理了鐘六一下,淡漠道:不知道,我當年過的跟這個劇情不一樣。 鐘六: 他覺得他也需要一杯紅酒來壓壓驚。 我買鐘六一伸手,當看清手臂上顯示的金幣余額時,突然覺得根本不需要憐憫顧位了。 臥槽!我金幣怎么掉了這么多?我明明連房間都沒敢買! 金幣:1。 一個可憐兮兮的禿頭1。 易仟皖給了鐘六一個眼神,讓他自己想。 鐘六伸手拍腦門兒:該不會我第一次擔任劇中人,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跟演員混熟了! 剛才為什么要多嘴跟那些人說話? 多說多錯不知道嗎? 助手很懊悔,蹲地上自閉去了。 鐘六蹲了會兒,露出一只眼睛,哭喪著臉問:哥你怎么舍得給他買一個NPC的命啊,那可不少錢吶!你還不如給我買個房間呢!好歹還能用用。錢花在NPC身上,可太喪心病狂了! 不,不對,不是花在NPC身上。 鐘六認識易仟皖一年,還真沒見過他對誰這么大方。 金幣在這里跟命一樣的東西,這怎么說給就給了? 哥這不太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啊! 易仟皖單手插兜,抿了口紅酒,眼睛仍舊盯著那面鏡子,漫不經心地道:哦,大概最近才意識到我錢多。 鐘六: 他望著自己手臂上那個孤零零的1,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眼前很黑。 不是被蒙住眼睛的那種黑。 是整個世界突然沒有一絲光透進來的那種黑。 啪!好像哪里竄起一束火苗。 周圍靜止的空氣開始流淌。 耳朵里傳來竊竊私語聲。 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它越來越小了,我們供養不了了。 這不是進來個活生生的養料嗎? 不行,他不可以!他用來換我們出去! 讓給我吧!我要出去!我快餓死了。 不,他是我的,這里又黑又冷。 我也想要! 我也 男女老少,此起彼伏的聲音如浪潮般撲來,灌了滿耳。 這聲音跟干柴似的,擠不出半點兒水。 又像指甲抓撓墻壁的刺耳聲。 耳朵被磨得很難受。 更難受的是還沒法兒捂耳朵。 雜亂的聲音靜默了一會兒。 有什么東西在圍著他轉動。 腳步聲雜亂,挺多。 既然吵成這樣,不如我們一人一個地方。 我先選,我要他那張臉! 我要他的左手! 算了,手被捆出了痕跡。我要他的雙腿吧。嘖嘖,這雙腿真好看! 你也太貪心了吧?這樣不夠分!右腿你的,左腿我的。 被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兒的東西給團團圍住,蒙著眼睛捆著手的顧位好心幫它們出主意:這么多人分太沒意思。這樣,你們打一架,最后贏的那個人獨占!都有點兒野心成嗎? 鏡子外的鐘六張口結舌:見過sao的,沒見過這么sao的! 好像被分的不是他似的。 他回頭問:這能行?能聽他的話? 事實證明,這還真能行。 鏡子里。 周圍沉默片刻: 對啊,我為什么要跟你們分? 怎么就是你跟我們分了? 不服battle! battle就battle! 空氣中傳來搏斗聲。 眼前光芒大盛,火苗得到滋養,燃燒成了一把大火! 而落地鏡里此時顯示的畫面是:這一群人正在跳街舞。 紅色鋪滿了空氣,血珠飛濺。 這是一場拼了命的血舞! 極近殘忍。 血液源源不斷供給火焰,火越燒越旺。 鐘六從落地鏡里收回目光,顫抖著道:多虧他被蒙住眼睛了。 明知道都不是些活人,助手還是不忍看那副血腥畫面。 鐘六仰頭望向易仟皖:他被捆住,又看不見 話說到這里,鐘六突然沉默了。外面那些坑了他不少金幣的明星們,一個個都強烈渴望著生存。這一批人里面,就鏡子里這位看上去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如果有誰能從這關出去,那也只可能是他。但是 他出不來了吧? 鐘六喃喃道。 眼神悲憫。 易仟皖栗色的眼眸仍舊沒有絲毫波動。 鐘六突然有點兒明白了,易仟皖為什么從來不跟進來的演員走得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要說。_ 第6章 首次睜眼 一抹溫熱的液體濺到了顧位的嘴角上。 那張皎潔如月的臉映在搖曳的光影中。 被血液滋養的火苗不停跳躍,瘋狂侵襲他那看似溫柔多情的眉眼。 空氣中飛躍著的液體濺在白襯衫上,像是給一副靜止的畫上了色。 血色襯得少年若地獄歸來的萬鬼之王,邪氣橫生。 顧位伸出舌尖,舔了舔。勾起了嘴角。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氣喘吁吁的聲音漸熄,那指甲摩擦鍋底的噪音又來折磨人的耳朵了: 我們為什么要聽他的? 他在分裂我們? 對啊,我們上他的當了! 干掉他! 管你是地獄之主還是什么,失了神智的小鬼們,無所畏懼。 空氣流動速度變快,熱浪卷起、滾動、襲來。 顧位往后退了一小步。腳步一頓 肩上突然異常沉重,前仆后繼圍上來的東西壓垮了他的肩膀! 顧位彎了腰,低了頭。 背上像是壓了一座山。 腕間血紅。皮膚磨著白大褂的兩只袖子,十指張開,試圖破開束縛。然而無濟于事,那結太牢固了,根本掙不脫。 那些東西還不滿足,它們叫囂著要硬生生擠進他的身體里去! 不能把這塊鏡子砸碎嗎?鐘六一只手捂著一只眼睛,另只眼睛望向易仟皖。 這東西的叫聲太讓人難受了!耳朵疼。 事實是,院長助手終究還是第一次當完全不能插手的旁觀者。他不忍曾經看過千百次的畫面再次出現。也不敢想象,一會兒后,里面的東西進食完畢,出來的到底會是個什么玩意兒。 易仟皖沒有回答鐘六。 他垂眸盯著那面鏡子。 杯子里的紅酒已經許久沒動過了。 顧位的腰身被越壓越低,越壓越低。光潔的額頭上滿是汗。 身上的東西開始發出愉悅的叫聲。 這個人活不成了! 它們要出去了! 它們終于可以出去了! 只需要最后一擊! 這些東西桀桀怪叫著,在和同伴分享喜悅。 它們已經開始提前狂歡了! 腕間磨出了血色,浸透了白大褂的兩只袖子。 顧位低著頭,想要看見的欲望超過了一切! 血液流動速度開始變快,體內有什么東西突然被強制喚醒!大腦像是接收到了指令一般,試探著抽出萬千信息線,于空氣中穩穩搭建出了一座隱形的大橋。 信息橋主動發起觸碰。 角落里一枚攝像頭緩慢移動了角度 叛變了! 猛然間,顧位看見了漆黑的地面! 整個空間突然顫抖了一下。 這股顫動波及到了整座大樓。 好像地基被撬動,站不穩當了似的。 大樓內,察覺到異樣的明星們面面相覷。 主持人和硬漢帶著各自的家伙什嚴陣以待。 莊莊愁眉不展:我哥究竟怎么了? 房間內,落地鏡和沙發以及大吊燈都在緩慢搖晃。 空氣中有什么東西好像在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系統有一秒鐘空白。 偌大的空間就跟被按下了暫停鍵,突然灰格了。 鏡中世界。 被壓著的顧位揚起了頭,汗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飛濺入火中,被迅速燒掉了。 顧位直起了身子! 身上的東西撲簌簌掉了一地。 被掀翻的東西們愣在了一邊。 顧位抬起頭,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映著滿身的血色,邪魅橫生。領帶還遮蓋在眼睛上,但他卻能看見眼前的世界了! 只是角度有些奇怪。 好像是從高空俯視一般。 漆黑世界里的攝像頭隨著他的心意一格一格轉動角度。 這個視角還挺好玩兒。 顧位心中升騰起一絲愉悅。 有什么晃到了他的眼睛,那是熊熊燃燒的大火。 大火后,圍著一群渾身血污的人像。 看清楚圍攻他的究竟是些什么玩意兒后,顧位愣了下。 這些人,都是三年前消失的明星。 攝像頭掃過電視上大眾所熟悉的面孔。 都是曾經街舞圈兒里頗有身份的大咖。 如今,這些人形象虛浮。 搖搖晃晃像活在夢里一般。 系統的空白讓他們短暫恢復了神智。 愕然盯著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掀翻他們的新人。 各位各憑本事出去,出不去就把這個困住你們的玩意兒砸碎!你們不去砸碎它,卻選擇來吞噬自己人,好厲害哦! 清潤的嗓音擲地有聲,落入大火中,經煅煉后灌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若不是被縛住了手,此處該有自帶的掌聲。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伸出虛浮的雙手,掩住同樣虛浮的臉頰,苦澀地笑了。 砸碎它?談何容易? 以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被關在這漆黑的空間里這么長時間,如今終于得以喘息。 老前輩干澀的眼角早已流不出眼淚了,他抬頭恨聲問:錢大衛那個孫子現在還在坑人進來嗎? 顧位笑了:可不。要不然我能在這里? 白襯衣上的血色被大火烤著,顧位面向老前輩:別擔心,這個人留給我來折磨。我就喜歡跟這種不是人的老東西玩兒。 領帶遮著的眼睛沖老前輩的方向眨了眨。 那攝像頭應聲低頭抬頭,晃了一個來回。 老前輩臉頰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應該是想做一個微笑的表情。 但這么簡單的表情如今做來也太難了。 有一天當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我們這里所有人的那份兒都帶上。 老前輩說著,沖顧位一低頭:我們之前沒有意識,對不住了! 他笑著低頭:活得都沒有人的尊嚴了。謝謝你了,年輕人。 說著,老前輩起身投入了火中。 火苗噌竄起老高。 老前輩帶頭,圍著的人像紛紛效仿。 一聲聲的對不起,人像不停投入大火中,火苗越燒越旺。 這個他們在黑暗世界里供著取暖的篝火堆,最終成了埋身地。 熬了三年,一朝終得解脫。 隨著人像一個個消失,鏡中世界在隱隱晃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耳朵里突然傳來呯一聲響動。這聲音就貼在耳廓,太過清晰,無法忽視。 顧位耳尖微動。 蒙著的眼睛微微轉動了一個角度 他的視線自發快速連續跳過幾個攝像頭,憑借本能意識,停駐在其中一個攝像頭上。 從高處俯瞰,這是一個房間。 酒杯掉到了地毯上,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 觸目驚心。 攝像頭上移一點角度,對上了正仰頭望過來的男人。 是易仟皖。 影帝栗色眼眸里常見的冷淡像一層冰,嘭碎掉了! 那眼神,可太溫柔了。 影片兒里都不一定能見到的那種溫柔。 顧位覺得有意思。 他歪了歪頭,勾起嘴角,舔了舔唇縫。 你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系統是你老婆呢!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顧位的視線就被擠下去了。 眼前恢復黑暗。 晃動的世界再次變得平穩。 不知道什么時候,鐘六的手已經從眼前移開了。 他盯著鏡子里越燒越旺的大火,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他是怎么辦到的?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試問有誰能掙脫這些非人類力量控制的非人東西? 他在說什么?系統是誰老婆? 鏡子里的世界和外界是完全獨立的兩個世界。正常情況下互不想通。這次特殊,鏡中世界選中易仟皖房間中的鏡子作為媒介。這就給了擔任劇中人的易仟皖和鐘六便利。 鏡子里的人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們卻能看到也能聽到鏡子里的動靜。 剛才顧位那句話,鐘六也聽見了。 沒有人回應他。 鐘六轉頭,這才發覺不對勁。 他被鏡子里的顧位吸引,連酒杯掉到地上的動靜都沒聽見。 哥,哥,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