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寶寶三歲半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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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提到鍋鍋,紀維庸也想起了一件事。 “爺爺找人給鍋鍋取了個名字。” “可是鍋鍋已經有名字了呀。” 紀維庸啐了聲:“那叫什么名字?爺爺找人給算的,至少有個正經名字,把戶口上了。” “鍋鍋要是知道自己有了新名字,肯定也會高興的。” “真的嗎?” 紀維庸不信有人愿意當黑戶:“那肯定。” 聽到鍋鍋會高興,花啾就來了興致。 緊接著紀維庸便看到對面的視頻界面天旋地轉,從一個屋子沖到另一個屋子,過了兩分鐘,才穩定下來。 屏幕上又多出一張臉。 少年抬眸。 他身前擺著詞典課本作業本,嘩啦啦地翻過去不知道多少頁,顯然正忙。 花啾把電話手表往前放放,讓爺爺跟他說話。 紀維庸笑一聲說:“爺爺給你取了個名字,方便上戶口。” 跟紀家人和寶寶一起生活了幾天,蒼白漂亮的少年好像多了點人氣,冷硬不化如同黑曜石的眼眸變得柔軟,像淌了墨,映出星點光芒。 但好像…… 他對有了新名字這件事并不怎么渴盼。 花啾看看平靜的鍋鍋,大眼睛克制地一彎,又乜向爺爺,一副看好戲不嫌事大的模樣。 ——爺爺,這跟您說的不對呀! 好在少年給老爺子面子,回想起常識課上學到的內容,冷冷說了聲:“謝謝爺爺。” 紀維庸差點沒被凍死。 他假裝看不見小孫女揶揄的小表情,溫和點頭。 “大師起了好幾個名字,都挺好,但我看到這個名字,便覺得不錯,適合你。” “璆鳴,怎么樣?” 少年還沒開口,小奶音先插了進來:“可是爺爺,球怎么會叫呢?” 紀維庸差點又被噎住。 他無語解釋:“璆,王字旁的那個璆,意同美玉,什么球……我看你就像個球。” 花啾對爺爺的人身攻擊表示強烈譴責: “爺爺你這樣是不對的。” “寶寶只是rou嘟嘟,沒有像個球……” “啾啾要是像個球,爺爺就、就像個竹竿!” 紀維庸被這小家伙給逗樂了。 還從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呢。 “行吧,我是竹竿爺爺。” “可是竹竿爺爺,玉也不會叫呀。” “照你說的,花還不會叫呢,能啾啾叫的那是鳥。” 花啾最近學到成語了,下意識組詞:“鳥語花香。” 紀維庸:“……” 在這兒跟他玩成語接龍呢。 倒是少年,聽著爺孫倆斗嘴,長睫包裹的黑眸里漸漸泛出光亮。 他翻字典找到璆字,又跟新學的鳴連在一起,在紙上寫下璆鳴,又寫下花啾。 “謝謝爺爺,我很喜歡。” 紀維庸聽到這孩子主動的聲音,不可思異地看向他,他看到他寡淡冰冷的眸子里漾出軟意,銳利眼角微彎。 紙上的兩個名字醒目落著。 紀維庸收回視線,也沒多想什么,更沒像嚴防死守的爸爸哥哥那樣臭臉。 在他心中,好像兩個小朋友之間冥冥注定有所牽連,本該如此,而他們的羈絆單純赤誠,與人類的情感不同。 紀維庸油然生出不知從何而來的欣慰。 他安靜片刻,笑著點點頭。 花啾小腦袋蹭到鏡頭前:“爺爺,你可以回到這邊,夏城很暖和啦。” 紀維庸倒沒想過去夏城。 他和兒子各自生活,互不相干,幾乎是多年來默契達成的共識。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 兒子既已成家,他就沒必要再摻和。 距離產生美,他這把老骨頭還硬朗著呢。 “爺爺不去啦,正準備換個地方住,啾啾有時間來看爺爺就行了。” 花啾跟他保證:“那啾啾多去看爺爺。” 紀維庸眼尾露出笑紋,跟孫女開玩笑:“不來是小狗。” “哼,我肯定會去的。” “行行行,爺爺相信你。” 爺孫倆的通話很快結束。 花啾坐在桌旁的小馬扎上,點開聊天框,還沒收到霄霄哥哥的回復。 她怕打擾鍋鍋學習,輕輕出去,撥通紀之霄的電話。 幾分鐘后,那邊才接通,傳出小胖子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花啾一愣,豎起小眉心兇巴巴地問:“壞蛋,怎么是你,你是不是欺負霄霄哥哥了?” 紀之陽聽到花啾的小奶音,嚇得差點把他哥的電話手表扔出去。 但輸人不輸陣,反正隔著電話線呢。 紀之陽昂起脖子:“誰欺負他了,你別信口吞河!” “是信口開河。”花啾糾正了他的錯誤,繼續問,“那他的電話手表怎么在你那里?手表是我mama給霄霄哥哥買的,壞蛋快還給他,不然我要告狀啦!” 告狀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嗎? 紀之陽又氣又無語,怕她真跑去跟爺爺奶奶大伯伯母告狀,便全盤托出: “又不是我……” “我爸罰紀之霄蹲小黑屋呢,電話手表拿不進去,我拿來看看怎么了?再說了,一個小破玩意兒,以為誰稀罕……” 花啾聽見小黑屋,一愣。 系統叔叔提到過這個詞,但她不太懂。 她嘀咕出聲:“小黑屋在哪里……” 在寶寶腦中蹲守多日的系統突然出聲:“意思就是把他關了起來。” “你二叔想給紀之霄灌輸搶奪家產跟你爸爸mama對立的想法,但失敗了,惱羞成怒。紀之霄現在被關小黑屋,沒吃沒喝,昏睡了過去。” 霄霄哥哥吃不到東西暈了…… 聽到系統叔叔的話,花啾的小臉上頓時閃過慌亂。 她眼睫顫顫,大眼睛里蓄出淚花,著急地問:“叔叔你能幫幫霄霄哥哥嗎?” “我不能哦,但是啾啾能。” 系統溫和地說。 花啾一懵,突然想起mama的話…… 她說小朋友遇到困難的事情,一定要跟大人求助。 - 紀之霄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他躺在雜物間的小床上,昏沉間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長大了,西裝合體,身材高瘦,比爸爸還高,但為了討爸爸喜歡,他做了很多壞事。 他獲得大伯信任,接管了紀氏。 趕走了一些人,又安排進去一些人。 公司在他的手中一點點衰敗。 一切都是那么悄無聲息。就像一棟屹立已久的爛尾樓,不分晝夜地躺在風雨里,磚瓦被侵蝕,房脊變得腐朽,所有人都以為它會一直這樣,但終有一日,遇上百年難得一遇的大災難,爛尾樓突然便如巖柱般轟然倒塌。 徹底崩潰,難以挽回。 夢里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爸爸滿面笑容,似乎并不為紀氏的衰頹而惋惜,他在數賬戶上的錢。 畫面回溯。 他和爸爸消失了,大伯一家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里,但他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他們…… 睡夢中,紀之霄的眼皮猛然一跳。 下一刻,他滿頭冷汗地醒過來,呼哧呼哧大口喘氣。 紀之霄摸了摸臉,淚水和汗水夾雜,黏糊糊的,但他發不出聲音。